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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农村迷信化解大全》一经上线便受到了广大网友的关是“康宁2”大大的倾心之小说以主人公冰冷一种之间的感情纠葛为主精选内容:奶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半仙”,谁家孩子夜啼都找她收小孙女高烧40她却拦住送医的邻居:“这是黄大仙讨得烧纸钱!”半夜她举着桃木剑抽打孩子:“邪祟快离开!”当孩子抽搐吐白她竟拎起菜刀要砍“缠身恶鬼”。邻居踹门抢人奶奶嘶吼:“你们要害死全村人!”急诊室红灯刺医生怒吼:“再晚半小时就没命了!”手术室奶奶蜷在墙角数纸钱:“大仙息怒…拿钱买路…”夏闷得像刚掀开的蒸笼盖院里那...
奶奶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半仙”,谁家孩子夜啼都找她收惊。小孙女高烧40度,
她却拦住送医的邻居:“这是黄大仙讨债,得烧纸钱!
”半夜她举着桃木剑抽打孩子:“邪祟快离开!”当孩子抽搐吐白沫,
她竟拎起菜刀要砍“缠身恶鬼”。邻居踹门抢人时,奶奶嘶吼:“你们要害死全村人!
”急诊室红灯刺眼,医生怒吼:“再晚半小时就没命了!”手术室外,
奶奶蜷在墙角数纸钱:“大仙息怒…拿钱买路…”夏夜,闷得像刚掀开的蒸笼盖子。
院里那棵老槐树,叶子都蔫头耷脑,纹丝不动。几只萤火虫提着幽绿的小灯笼,
没头没脑地撞进窗户,在低矮的土坯房梁下忽闪忽闪,映得墙上的人影也跟着晃悠。我,
小梅,八岁,汗津津地贴在奶奶李桂花那件洗得发硬的老蓝布褂子上。
奶奶蒲扇摇得“呼啦呼啦”响,带起的风也是热的,黏糊糊扑在脸上。“奶,风是热的。
”我嘟囔着,往她怀里又缩了缩。“心静自然凉!”奶奶声音带着点呵斥,
蒲扇摇得更起劲了,“坐好喽!听奶说古!”她枯瘦的手指点着窗外黑沉沉的村口方向,
压低了嗓门,那调子便幽幽地钻进耳朵眼儿里:“瞧见没?那棵歪脖子老柳树底下,
早年间呐,吊死过一个外乡来的小媳妇儿!怨气重得很!她死那天啊,穿一身红,
舌头伸得老长……”我汗毛“唰”地立了起来,后背一阵发凉,死死攥住奶奶的衣角,
仿佛那吊死鬼的冰凉手指下一刻就要摸到我脖子上。“怕了?”奶奶斜睨了我一眼,
那昏黄灯光下浑浊的眼珠里,竟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
她可是我们李家洼响当当的“半仙奶奶”,谁家娃娃半夜惊哭不止,
谁家丢了鸡鸭猪狗心里不踏实,甚至谁家媳妇儿几年不开怀,都得拎着鸡蛋红糖,
巴巴地来敲这扇吱呀作响的老木门。奶奶总能把那些看不见摸不着的“邪祟”、“冲撞”,
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她真能跟另一个世界讨价还价。“这点胆儿!”奶奶哼了一声,
粗糙的手掌在我背上拍了拍,那力道,与其说是安抚,不如说是宣示权威,“有奶在,
啥脏东西敢近身?甭瞎想!睡你的觉!”我含糊地应了一声,眼皮子沉得像坠了铅块。
奶奶那神神叨叨的故事像一团湿冷的雾,裹着我往混沌的梦里沉。身子却越来越不对劲,
骨头缝里像有蚂蚁在钻,又痒又酸,燥热从五脏六腑里烧起来,连呼出的气都是烫的。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猛烈的摇晃把我从浑噩里扯了出来。睁开眼,
奶奶那张沟壑纵横的脸凑得极近,眉头拧成了死疙瘩,
一只干枯冰凉的手正贴在我滚烫的额头上。“嘶!”她倒抽一口冷气,声音都变了调,
“咋这么烫手!着了火了似的!”我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喉咙里火烧火燎,
只能发出小兽般痛苦的呜咽。耳朵里嗡嗡作响,
奶奶焦急的念叨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棉花传进来:“……叫你夜里别贪凉!定是冲撞了!
定是冲撞了……”她猛地站起身,屋里那盏十五瓦的昏黄灯泡被带得摇晃起来,
墙上她放大的影子也跟着剧烈地摆动,像个巨大而扭曲的鬼魅。
她冲到墙角那个落满灰尘的旧木柜前,哆哆嗦嗦地翻找。柜门开合的“哐当”声,
翻动杂物的“哗啦”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哪儿去了?
上回王二家小子收惊剩下的……”她嘴里念念有词,急得直跺脚。终于,
她摸出了一小叠粗糙的黄裱纸和几支细细的线香。又一阵翻腾,找出了个豁了口的粗瓷碗。
奶奶端着碗,攥着纸和香,快步走到窗边那张掉了漆的八仙桌旁。
她先把那碗“咚”地一声重重顿在桌上,震得碗沿豁口处簌簌掉下些灰白的瓷粉。接着,
她抽出三根线香,凑到煤油灯跳跃的火苗上点燃。
劣质的香头“嗤嗤”地冒出一股浓烈刺鼻、带着辛辣味儿的青烟,直冲我的鼻子。
我被呛得一阵猛咳,肺管子都要咳出来了。“大仙儿!黄大仙儿!”奶奶的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几乎能划破窗户纸,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虔诚和恐惧。她双手合十,
将燃烧的香夹在指缝间,朝着窗外浓得化不开的黑暗,深深地弯下腰去,
枯瘦的脊梁骨在薄薄的衣衫下凸起,“您老人家行行好!甭跟个不懂事的黄毛丫头计较!
小孩子家家的,不懂规矩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啊!”她拜了几拜,
又猛地直起身,动作快得差点闪了腰。她把那叠粗糙的黄裱纸凑到煤油灯的火苗上。
纸的边缘立刻蜷曲、发黑,腾起小小的火舌。奶奶手腕急抖,
燃着的纸钱被她飞快地扔进那个豁口的粗瓷碗里。火苗“呼”地一下蹿高,舔舐着碗壁,
映得她脸上沟壑纵横的阴影剧烈地跳动,那张脸在火光里显得既狂热又狰狞。“钱!
给您送钱!买路钱!买命钱!您收好!收好哇!”她嘶喊着,
又从旁边抓起一把不知何时备好的、粗糙磨手的香炉灰,对着碗里跳跃的火焰,
狠狠地扬了进去!“噗”的一声闷响,火苗骤然被灰烬压灭,只余下几缕不甘心的青烟,
混杂着呛人的焦糊味儿和浓烈的香灰土腥气,在狭小的屋子里弥漫开来,熏得人眼睛发涩。
灰烬在碗里堆成了一个小丘。奶奶端起碗,手指颤抖着,
抓起一把尚带余温的、混合着纸灰和香灰的脏污粉末,转身就朝我扑来!“小梅!忍忍!
大仙收了钱,就好啦!就好啦!”她嘴里念叨着,
那沾满黑灰的手带着一股焦糊和尘土混合的怪味,不由分说地就往我滚烫的额头上抹!
“不要!奶!脏!”我惊恐地扭开头,虚弱地抗拒。那灰抹在灼热的皮肤上,又痒又腻,
难受极了。“听话!”奶奶厉声呵斥,枯瘦的手指像铁钳一样死死按住我的脑袋,
力气大得惊人。更多带着温热余烬的香灰被狠狠地、胡乱地抹在我的额头、脸颊、脖子上!
灰烬钻进我的鼻孔,呛得我几乎窒息,糊住我的眼睛,眼前一片黑暗,
只剩下那浓烈呛人的味道和皮肤上火辣辣的摩擦痛感。我像一只被按住的小鸡崽,
徒劳地挣扎着,发出绝望的呜咽。这还没完。奶奶扔下碗,又扑到床头那个破旧的五斗橱旁,
拉开最上面那个抽屉,一阵翻找,竟摸出了一把尺许长、用红绳缠着柄的旧桃木剑!
剑身暗红,刻着些歪歪扭扭、我压根看不懂的符咒。她举着那柄轻飘飘的木剑,
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床上被香灰糊得面目全非、不断抽搐的我,眼神里是种近乎疯狂的决绝。
“还不走?!好你个缠身的恶鬼!敬酒不吃吃罚酒!”她咬牙切齿,声音从喉咙深处挤出来,
嘶哑得如同破锣,“看剑!看奶奶打散你的魂儿!”话音未落,她手臂一挥,
那柄轻飘飘的桃木剑带着一股风声,狠狠地、毫不留情地抽打在我裹着薄被子的胳膊上!
“啪!”一声脆响。并不很疼,木剑太轻了。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这象征性的、却饱含恶意的抽打,像一道冰冷的闪电劈中了我。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我早已脆弱不堪的神经。我浑身猛地一僵,
随即像被丢进滚水里的活虾,剧烈地、不受控制地弹跳、抽搐起来!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抽动。眼前彻底黑了,
只有金星在乱冒,耳朵里灌满了自己拉风箱似的喘息和奶奶那尖利疯狂的咒骂。“滚!
滚出去!滚出我孙女的身子!”奶奶的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尖利、扭曲,
带着毁灭一切的疯狂。她高高扬起桃木剑,枯瘦的手臂因为用力而剧烈颤抖,
眼看第二下就要带着更狠的力道抽下来!就在这时——“砰!!!”一声巨响,
如同平地惊雷,狠狠砸碎了屋里的疯狂!我家那扇本就摇摇欲坠的老木门,
被人从外面用尽全身力气猛地踹开了!腐朽的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
门板“哐当”一声撞在土墙上,又弹回来,簌簌落下许多陈年的灰尘。门口,
堵着几道高大壮实、气喘吁吁的身影。为首的是邻居王建国叔,他跑得满头大汗,
背心都湿透了,紧紧贴在宽阔的胸膛上。他手里还提着一把沉甸甸的铁锹,
锹头沾着新鲜的湿泥,显然是刚从地里闻讯撂下活计赶来的。
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闻声赶来的本家叔叔,一个个都瞪圆了眼睛,胸膛剧烈起伏着,
脸上写满了震惊和愤怒。“李婶子!你疯魔啦?!”王建国叔的吼声像炸雷,
震得房梁上的灰都扑簌簌往下掉。他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憨厚笑意的眼睛,
此刻因为愤怒和焦急布满了血丝,
死死地瞪着屋里这地狱般的景象——我被香灰糊得面目全非,
像条濒死的鱼一样在床上剧烈抽搐,而奶奶,正高高举着那柄可笑的桃木剑!
奶奶的动作僵住了,像一尊突然断了线的提线木偶。她举着桃木剑的手悬在半空,
猛地扭过头看向门口。昏黄的灯光和碗里尚未散尽的灰烬烟气交织着,笼在她脸上。那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