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重案六组之消失的尸体

新重案六组之消失的尸体

作者: 快乐恐龙

其它小说连载

热门小说推《新重案六组之消失的尸体》是快乐恐龙创作的一部悬疑灵讲述的是杨震季洁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故事主线围绕季洁,杨震,赵伟展开的悬疑灵异,推理小说《新重案六组之消失的尸体由知名作家“快乐恐龙”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3549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2 04:36:00。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新重案六组之消失的尸体

2025-08-02 09:45:33

暴雨砸在巷口的铁皮棚上,噼啪声像无数根钢针在扎。季洁把深灰色风衣的领口又拉紧两指,

雨水顺着帽檐往下淌,在下巴尖汇成细流。她踩着积水往巷尾走,

锃亮的黑色皮鞋每次踩进水洼,都能映出警徽在雨幕里晃动的冷光。“这边!

”大曾的喊声裹在风里滚过来,带着他那口改不了的胡同腔。季洁抬头,

看见警戒线在风雨里绷得笔直,像道被扯紧的弓弦。大曾背对着她蹲在仓库门口,

藏青色夹克的肩头早泡成了深黑,手里攥着的烟盒被雨水洇得发皱。“刚跟黄涛通完话,

” 大曾直起身时腰板发出轻微的响声,他用袖口蹭了把脸,“周边三个监控,俩早就黑屏,

剩下那个正对着墙根。” 他往旁边挪了半步,

露出地面那摊暗红 —— 血渍在积水里晕开,像朵被踩烂的罂粟花。季洁没说话,

先蹲下去。乳胶手套按在地面时,能感觉到雨水渗进砖缝的冰凉。她侧过脸,

鼻尖离血渍只有半拳距离,

铁锈味混着股消毒水的气息钻进鼻腔 —— 不是医院那种淡得发飘的味道,

更像汽修店用的强力清洁剂。“致命伤应该在动脉。” 她指尖划过血渍边缘,

那里的积水颜色明显更浅,“出血量够把个壮汉的血放光,拖拽痕迹从墙角到巷口,

你看这边缘。”大曾凑过去,

看见血渍拖痕边缘有串断续的锯齿印:“像被什么带棱的东西刮的?”“不像刮的。

” 季洁摇摇头,目光扫过仓库锈蚀的铁门,“像拖拽时,尸体下面垫着什么带齿的东西。

”法医老陈举着紫外线灯站起来,镜片上的雨珠滑到鼻尖:“AB 型血,

凝血时间超过八小时。奇怪的是除了这摊血,

周围半枚脚印都没有 —— 凶手怕是把现场冲刷过。”“冲刷?” 大曾啧了声,

“这雨从后半夜下到现在,早把痕迹冲没了,还费那劲干嘛?”季洁站起身,

风衣下摆甩出一串水珠。她望向巷口,路灯在雨里晕成团模糊的光球,偶尔有汽车驶过,

车灯把雨丝照得像无数根发亮的银线。“要么是凶手特别谨慎,要么……” 她顿了顿,

“现场不止这一处。”大曾刚要接话,裤兜里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他掏出手机,

屏幕在雨里亮得刺眼:“黄涛的。” 接起电话听了两句,他眉头拧成疙瘩,

“老郑调走了你知道吗?新组长……” 他抬头往巷口看,“欸,说曹操曹操到。

”巷口传来捷达车急刹的声音,轮胎碾过水洼溅起半米高的水花。季洁转头时,

正看见车门推开,一道身影顶着雨钻出来。白衬衫领口系得严丝合缝,

深灰色领带在胸前绷成直线,连皮鞋沾着的泥点都像是精心设计过的。“杨震。

” 来人走到警戒线前,声音没什么起伏,像把刚磨过的手术刀,“重案六组,新任组长。

” 他目光扫过季洁湿透的警服,在她沾着泥点的裤脚停了半秒,“现场情况。”季洁没动,

雨水顺着她的下颌线往下滴:“男性受害者,身份不明,尸体失踪。

地面有大量 AB 型血,疑似被拖拽至巷口,现场发现消毒水残留。

” 她刻意没提那串锯齿印 —— 对一个还没摸清底细的新上司,没必要把判断全盘托出。

杨震没追问,弯腰从警戒线底下钻过去。他走路时脊背挺得笔直,步幅均匀得像用尺子量过,

皮鞋踩在积水里没发出一点多余的声响。季洁注意到他左手拎着个黑色公文包,

即使在雨里也护得很紧。“拖拽痕迹的起点。” 杨震在仓库墙角停下,没蹲,

就那么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指尖悬在血渍上方两厘米处,像在隔空描摹形状,“锯齿状边缘,

间距三点五厘米,深度不均。”季洁心里一动 —— 她刚才用尺子量过,

确实是三点五厘米。“不是垫着东西拖的。” 杨震突然开口,

视线转向仓库深处堆着的旧货架,“是拖拽时,尸体上挂着什么带齿的物件。

” 他转头看向季洁,雨珠顺着他利落的发梢往下掉,“法医初步判断死亡时间?

”“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 季洁回答。“报案人呢?”“在巷口等着,拾荒者,

说半夜听见动静。” 大曾插了句嘴,从烟盒里抖出支烟又塞回去,“杨组长,这案子邪乎,

人死了,尸体能凭空消失?”杨震没接话,走到仓库铁门前。锈迹斑斑的门把手上,

挂着半片透明胶带,边缘还粘着几根白色纤维。他从公文包里拿出证物袋,

指尖捏着袋口边缘,动作轻得像在拈蝴蝶翅膀:“通知技术队,查胶带成分和纤维来源。

” 他把证物袋封好,“季洁,跟我去见报案人。大曾,联系辖区派出所,

查近三天失踪人口,重点查 AB 型血男性。”季洁跟着他往巷口走,

雨水打在风衣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经过捷达车时,她瞥见副驾座上放着本《法医毒物分析》,

书脊都翻得起了毛边。“老郑临走前提过你。” 杨震突然开口,脚步没停,

“破过七起悬案,擅长从物证倒推作案手法。”季洁侧头看他:“郑队也跟我提过您,

从市局物证中心调过来的,破过连环杀人案。”杨震嘴角似乎动了下,像是在笑,

又不像:“那案子运气成分大。” 他在巷口停住,报案人老李头正蹲在墙根抽烟,

看见他们赶紧掐了烟站起来,手里的烟盒捏得变了形。“警察同志……” 老李头声音发颤,

手指不停地绞着衣角。“半夜听见什么动静?” 杨震往前一步,

阴影正好把老李头罩在里面。“就…… 就‘咚’一声。” 老李头咽了口唾沫,

“像麻袋砸地上的声音,接着有人吵架,好像说什么‘货不能动’……”“什么货?

” 季洁追问。“没听清……” 老李头缩了缩脖子,“后来又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

我不敢出去看,就听见轮胎打滑的动静,好像车陷进泥里了。

”杨震突然看向巷口的泥地 —— 那里果然有串模糊的轮胎印,纹路很深,

像是载重过大的货车留下的。他掏出手机对着轮胎印拍了张照:“什么牌子的车?

”“听着像柴油车,声音特别闷。” 老李头想了想,“而且…… 好像装了防滑链,

哗啦哗啦响。”季洁心里咯噔一下 —— 防滑链刮过地面,正好能留下类似锯齿状的痕迹。

雨突然下得更大了,砸在铁皮棚上的声音像在敲鼓。杨震抬头看了眼天色,

雨水顺着他的眉骨往下淌:“技术队到了叫他们查轮胎印,季洁,

跟我去查凌晨两点到四点的柴油车监控。” 他转身往捷达车走,拉开车门时又停下,

“对了,那摊血渍里的消毒水,让法医测一下是不是含氯成分。

”季洁愣在原地 —— 她刚才只闻出是消毒水,没注意具体成分。雨幕里,

杨震发动汽车的声音闷闷地传过来,捷达车拐出巷口时,轮胎碾过积水,

溅起的水花打在墙上,像幅被揉皱的水墨画。晨光把办公室的百叶窗切成细条,

斜斜地打在积着咖啡渍的会议桌上。黄涛把第三杯速溶咖啡灌进喉咙,

蓝色警服袖口蹭过嘴角的白沫,手里的监控截图边缘已经被捏得发卷。

“五个监控跟摆设似的,” 他咂着牙花子把截图摊开,

“三个早被广场舞大妈的音响震坏了,剩下俩对着树杈子。

就这张 ——” 他戳着其中一张模糊的画面,“凌晨三点十七分,白色冷链车,

车牌被泥糊得严实,就后斗挡板有道凹痕。”杨震的指尖在尸检报告上停顿,

阳光刚好落在他握笔的指节上,

能看见虎口处道浅浅的疤痕 —— 那是在物证中心处理碎玻璃时划的。

“血迹里的镇静剂成分,具体是哪种?” 他对着免提电话问。“氯硝西泮,

” 老陈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剂量够放倒一头牛。还有那玻璃纤维,

检测出含氟利昂残留,典型的冷藏车保温层材料。”季洁正用红粉笔在黑板上勾勒拖拽轨迹,

闻言粉笔尖在 “仓库墙角” 的位置顿了下,白灰簌簌落在她的警服肩章上。

“冷藏车后斗的隔板,边缘大多是锯齿状冲压纹。” 她转过身,粉笔头在指尖转了半圈,

“和现场那串痕迹对得上。”大曾刚把烟按在烟灰缸里,闻言猛地直起身,

椅子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生鲜冷链!” 他手掌拍得桌子发颤,

“既能藏尸又能冻住血迹,天亮直接混在送肉的车队里出城,谁能查得出来?

”杨震合上报告时,金属活页发出 “咔嗒” 一声轻响。“黄涛,

调最近三天所有进出城的冷链车登记,重点查白色车辆。

” 他起身时顺手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拎起来,

目光扫过季洁桌上那杯没动过的咖啡 —— 已经凉透了,“季洁,跟我再去趟棚户区。

”走到门口他忽然停步,没回头:“现场拖拽痕迹的锯齿纹,间距是不是三厘米左右?

”季洁一怔。她昨天特意量过,精确到三厘米零两毫米。“是。”“知道了。

” 杨震的声音没什么起伏,推门时带进一阵晨风吹起季洁额前的碎发。她望着他的背影,

忽然想起刚才在人事档案里看到的 —— 他在物证中心那三年,专攻微量物证鉴定。

棚户区的土路被昨夜的雨泡得泥泞,捷达车底盘刮着碎石子,发出 “咯吱” 的抗议声。

老李头的集装箱屋就扎在废品堆中央,铁皮顶上压着几块破轮胎,

门口晾着的解放鞋滴着黑水。“警察同志又来啦?” 老李头把搪瓷缸往窗台上一搁,

茶渍在缸壁画出张扭曲的人脸。他手背上的老年斑像晒焦的枯叶,

攥着门框的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季洁从包里掏出笔记本,

钢笔在 “凌晨两点” 的位置画了个圈。“您再想想,听见‘咚’的响声时,

隔壁废品站的狗叫了吗?”“没叫。” 老李头往地上啐了口痰,

“王老五那几条狼狗精着呢,别说动静,就是生人靠近都得狂吠 —— 除非是熟人。

”杨震正蹲在废品堆前翻找什么,闻言突然直起身。他手里捏着块锈迹斑斑的冷藏箱锁扣,

阳光照在那道新鲜的划痕上,泛着金属的冷光。“那天晚上,您听见的汽车声,

是不是带着‘咕噜咕噜’的怪响?”老李头愣了愣,忽然一拍大腿:“对!

跟哮喘病人喘气似的!我琢磨着是排气管漏了!”“这锁扣,” 季洁凑过去看,

发现划痕边缘沾着点银灰色粉末,“像是被特制工具撬开的。”杨震用证物袋把锁扣装起来,

指尖捻了捻那粉末:“铝镁合金,专业开锁工具的材质。” 他朝远处的废品站抬了抬下巴,

“老李头,那几台旧冷藏箱,是谁放这儿的?”“城南冷库淘汰的,” 老李头挠着后脑勺,

“前几天还有人来收过,说要拆零件卖。”回城的路上,季洁看着窗外掠过的防护林,

忽然开口:“您怎么确定要查冷藏设备维修记录?”杨震正单手转动方向盘,

另一只手在导航上输入 “城南冷库”。“氯硝西泮代谢需要肝脏酶参与,

低温会延缓这个过程。” 他打了把方向避开路上的坑洼,“凶手用冷藏车,不光为了藏尸,

更想拖延死亡时间判断。” 他侧过头,阳光刚好落在他眼底,“这种反侦察意识,

要么是惯犯,要么……”“要么是懂法医学的人。” 季洁接过话头。

捷达车拐进警局大院时,黄涛正举着打印纸在楼门口蹦。“找到了!

” 他把纸往杨震怀里一塞,额头上的青春痘泛着油光,

“城南冷库三天前丢了辆白色冷链车,车主叫赵伟,做海鲜批发生意的!

”大曾从值班室冲出来,手里还攥着半个肉包子。“地址!我这就带人去逮!”“等等。

” 杨震的指尖点在赵伟的证件照上 —— 左眉骨那颗痣像滴没擦干净的墨渍,

“监控里的司机,左眉骨是光滑的。” 他放大监控截图,红色方框圈出后牌照框的变形处,

“而且这辆车的后斗挡板,有道三角形凹痕,和截图里的完全吻合。”季洁忽然想起什么,

钢笔在笔记本上敲了敲:“赵伟要是被绑架,绑匪大概率会逼他说出冷藏箱的备用钥匙在哪。

但这锁扣是被暴力撬开的,说明……”“要么赵伟没说,要么他根本不知道钥匙在哪。

” 杨震把车钥匙往桌上一扔,“黄涛,查赵伟近一个月的银行流水,

特别是和‘城南冷库’有关的转账。季洁,跟我去冷库。”冷库的铁门刚拉开条缝,

寒气就像无数根细针扎过来。季洁裹紧外套,看见杨震已经踩着冰碴往里走,

皮鞋底在结霜的地面打滑,他却像没察觉似的,

径直走向最里面的编号 “07” 的冷藏间。“这是赵伟租的仓位。

” 管理员搓着冻得通红的手,指缝里还沾着冰碴,“三天前晚上他来过,

说要盘点进口龙虾,让我们提前锁门。”季洁注意到 07 号冷藏间的门锁是新换的,

边缘的漆都没干透。杨震正蹲在地上看什么,手机电筒的光束里,冰面上有串模糊的拖拽印,

尽头的排水口堵着团带血的棉纱。“老陈,” 杨震对着电话说,“带紫外线灯来城南冷库,

07 号冷藏间有发现。” 他起身时,季洁看见他的睫毛上凝着层白霜,“这血迹,

和仓库那摊是同一人。”冷库外的阳光刺眼,季洁望着远处堆成小山的海鲜箱,

忽然明白为什么杨震总能快一步 —— 他看的从来不是眼前的线索,

而是线索背后藏着的逻辑链。就像此刻,他正仰头看着冷库的监控摄像头,

那红色的指示灯明明灭灭,像只窥视的眼睛。“这摄像头,” 杨震忽然问管理员,

“三天前晚上,是好的吗?”管理员的脸色瞬间白了。

城郊冷库的铁门推开时发出刺耳的 “吱呀” 声,

锈迹斑驳的铁皮在阳光下泛着青灰色的冷光。杨震戴着乳胶手套的手刚碰到门把,

一股白雾就顺着指缝涌出来,在他手背上凝成细霜。“赵伟最后来是三天前夜里,

” 管理员缩着脖子跟在后面,军绿色棉袄的袖口磨出了毛边,“他说要盘库,

让我们提前俩小时下班。” 制冷机的轰鸣像头困在铁笼里的野兽,说话必须扯着嗓子,

“这鬼地方,零下十八度,多待一分钟都能冻掉耳朵。”季洁的目光扫过墙角的监控摄像头,

红色指示灯像颗死鱼眼。“这设备……”“坏了快一个月,” 管理员往地上啐了口唾沫,

冰碴子在鞋边蹦跶,“老板抠门,说修不如换新的,就一直搁着。

”冷库深处传来 “滴答” 声,水珠从管道上坠下来,砸在冰面上碎成八瓣。

杨震突然停在冷藏区第三排货架前,皮鞋底在冰面打滑时,他下意识扶住货架,

金属表面的霜花沾了满手。“从这里到后门,” 他蹲下身,指尖顺着道浅痕划过去,

冰屑粘在手套上,“正好十五米,拖痕深度三毫米,边缘有布料纤维残留。”季洁凑近看,

那道痕迹比周围的冰面亮些,显然是新蹭出来的。“是被活着拖走的?” 她突然反应过来,

“如果已经死亡,拖拽时不会有这么均匀的受力。”“赵伟的货柜在哪?” 杨震起身时,

睫毛上挂着的白霜簌簌往下掉。管理员指着最里面的角落:“就那儿,全是澳洲龙虾,

据说一只就得上千。”走近才发现,那个区域的冰面比别处薄了层,像是被什么重物压过。

季洁用手电筒照向货架底下,突然 “咦” 了声 —— 堆在最底层的冻鱼下面,

露出截蓝色的布料,边缘还沾着点暗红。“小心点。” 杨震递过来证物袋。

季洁挪开冻鱼时,手指被冰得发麻,那布料原来是块工作证,照片上的男人左眉骨有颗痣,

笑得露出两颗虎牙。“是赵伟。” 她把证物袋封好,袋壁瞬间蒙上层白雾,

“但他既然带了工作证,说明不是被绑架到这儿的。”杨震没说话,

径直走向冷库后门的值班室。那扇木门的锁芯被暴力撬开过,木屑在门框上挂着。

值班室里比外面暖和些,桌上的搪瓷杯冻成了冰坨,日历停在三天前,

红圈把 “15 号” 圈得死死的。“看这个。” 杨震捏起张压在冰杯底下的收据,

纸边都冻硬了。收款金额那栏写着 “伍拾万元整”,付款方签名被咖啡渍糊了,

只能看清个 “钱” 字。

季洁忽然想起老李头的话:“‘那批货不能动’…… 难道指的是这批龙虾?

”“五十万的海鲜,” 杨震把收据塞进证物袋,“足够让合伙人反目了。” 他走到窗边,

玻璃上的冰花被抠出个洞,正好对着外面的停车场,“从这儿到发现血迹的仓库,

直线距离两公里半。”回局里的路上,捷达车的暖风坏了,

季洁呵出的白气在挡风玻璃上凝成霜。“您觉得赵伟是被熟人所害?

” 她看着杨震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拖痕受力均匀,

说明受害者没有激烈反抗。” 杨震打了把方向避开路上的冰,“要么是被下药,

要么是对拖拽者没有防备。” 他忽然侧过头,“你注意到值班室墙上的照片了吗?

赵伟和另个男人搂着肩膀,那人右耳缺了块。”季洁还没来得及接话,

黄涛的电话就打了进来,背景音里夹杂着键盘敲击声:“季姐!查到了!

赵伟有个合伙人叫钱明,右耳有残疾,俩人最近因为分红吵到差点动手!

而且钱明三天前租了辆吊车,凌晨三点从城南冷库附近开过!”大曾正啃着包子,

闻言把半截肉包往桌上一扔:“用吊车把人吊进冷链车?这孙子够狠!

” 他抹了把油乎乎的嘴,把钱明的住址拍在桌上,“丽景小区 3 栋 201,

我这就带人去……”“等等。” 杨震看着钱明的档案照片,此人右耳缺的那块像被狗咬过,

眼神阴沉沉的。“季洁,你带黄涛去他家,先别亮明身份,看看情况。” 他抓起外套,

袖口磨出的毛边在阳光下闪了下,“我去查吊车的下落。”季洁点头时,

瞥见他外套内侧露出张照片的角,梳马尾辫的女孩举着棉花糖,背后是摩天轮。

早上她去他办公室送文件时,看见这张照片压在台历底下。

丽景小区的电梯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尿骚混合的怪味。季洁把警服外套的扣子扣到顶,

黄涛攥着门把手的手心全是汗。“待会儿我敲门,你注意听里面的动静。” 她压低声音,

电梯壁的反光里,能看见自己紧抿的嘴角。201 室的门虚掩着,留条缝。

里面传来 “哐当” 一声,像是花瓶砸地上了。季洁冲黄涛使个眼色,轻轻推开门。

客厅里的水晶灯碎了满地,钱明正对着手机吼:“我不知道尸体在哪!你们找错人了!

”他猛地转头,看见季洁的瞬间,脸 “唰” 地白了。季洁注意到他右手缠着纱布,

渗出来的血把白色纱布染成了暗红,和冷库发现的血迹颜色一致。“钱先生,

” 她的手悄悄按在枪套上,“我们是重案六组的,有些事想问问你。

”钱明突然抄起桌上的水果刀,转身就往阳台冲。季洁反应比他快半秒,

一个侧扑把他按在地上,冰凉的瓷砖贴着脸颊,

能闻到他头发里飘来的消毒水味 —— 和仓库墙角的味道一模一样。“说!赵伟在哪?

” 她膝盖顶着他的后腰,声音冷得像刚从冷库捞出来。钱明挣扎着,

唾沫星子喷在地板上:“不是我杀的!是他自己要独吞那批货……”突然,

阳台传来 “砰” 的闷响。黄涛的喊声炸起来:“季姐!有人从阳台跑了!”季洁抬头,

只看见对面楼顶闪过个黑影,军绿色外套在阳光下晃了下就没了。她骂了句脏话,

膝盖往钱明后腰又顶了顶:“现在说,还能算你自首!”钱明的惨叫声在楼道里滚来滚去,

季洁却盯着对面楼顶的水箱 —— 刚才那黑影消失的地方,水箱铁皮反光里,

似乎有个红点在闪。审讯室的白炽灯把钱明的脸照得像张浸了水的纸,

右耳那道月牙形的缺口在光线下泛着青白色。他右手的纱布已经洇透,

暗红的血珠顺着指缝往审讯桌上滴,在木纹里积成小小的水洼。“三天前晚上八点到十二点,

你在哪?” 杨震的指节在桌面上轻轻叩着,节奏不紧不慢,像在给悬着的倒计时钟上弦。

钱明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唾沫在嘴角拉出白丝:“在公司加班…… 会计能作证。

”季洁正翻着卷宗的手指停在某页,

抬眼时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你和赵伟合伙的‘鲜速达’,三天前就贴了春节放假通知。

” 她把卷宗推过去,“需要我把保安室的签到表给你看看吗?”钱明的喉结猛地滚了下,

西装袖口蹭过额头的冷汗:“那…… 那我在家,看电视。”“看什么台?

” 杨震突然追问,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他的慌乱,“哪个节目?

”钱明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大曾 “啪” 地把张照片拍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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