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警告：检测到宿主行为严重偏离主线剧情。请立即向男主角裴时表白，
并为他挡下来自情敌的香槟。脑子里的电子音，冰冷，没有情绪。我叫乔安。
我手里也拿着一瓶香槟。八二年的，挺贵。瓶身冰凉，沉甸甸的，握着很舒服。对面，
那个叫裴时的男人，正看着我。他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主角。长得确实不错。眉骨很高，
鼻梁很直，嘴唇很薄。看人的眼神，带着一种天生的傲慢。好像别人多看他一眼，
都是一种恩赐。他身边站着一个女人，穿着白裙子，眼眶红红的。书里的女主角，许念。
此刻，她正举着一杯酒，手在抖。按照剧情，她会把这杯酒泼向裴时。而我，
这个深爱男主的恶毒女配，会奋不顾身地冲上去，替他挡下这杯酒，
然后梨花带雨地质问女主。多么愚蠢的剧情。警告：倒计时10秒，请立即执行任务。
9、8、7……我看着裴时。他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理所当然。
他习惯了我的追逐，我的讨好，我的无条件顺从。他等着我像一条忠诚的狗，
去为他挡掉麻烦。……3、2、1我笑了。我提起手里的香槟瓶。
瓶口对准的不是那个白裙子女人。是裴时的头。我用尽全力，挥了过去。“砰！”一声闷响。
比开香槟的声音，要沉闷得多。绿色的玻璃瓶，在他的额角碎裂。金黄色的酒液，混着血，
顺着他英俊的侧脸往下流。整个宴会厅，死一样地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我。
裴时的身体晃了一下，眼神从傲慢，变成了全然的、彻底的不可置信。他伸出手，
摸了一下额头。看到指尖的红色，他的瞳孔缩了一下。“乔安。”他的声音很低，“你疯了？
”我扔掉手里只剩半截的瓶颈。走到他面前。他很高，我需要稍微仰头才能看着他的眼睛。
我闻到了他身上古龙水的味道，混着血腥味。很刺鼻。“我清醒得很。”我说。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死寂的宴会厅里，足够清晰。我伸出手，不是去扶他，
也不是去摸他的伤口。我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像在安抚一只宠物。“裴时，你看。
”我指了指地上碎裂的玻璃渣。“酒洒了，多可惜。”！！！警告！警告！
系统发生未知错误！宿主行为逻辑崩坏！启动一级惩罚程序！嗡——一股强烈的电流，
瞬间穿透我的大脑。身体猛地一抽。眼前的一切开始扭曲，变形，像烧坏的胶片。
牙齿不受控制地打战，嘴里泛起一股铁锈味。我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痛。
痛得想跪在地上。但我站着，笔直地站着。我看着裴时那张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扭曲的脸。
他大概从没想过，一直追在他身后的乔安，会给他开瓢。“送裴总去医院。
”我对着旁边已经吓傻的保镖说。我的声音有点抖，但语气很平静。“账单，寄给我。
”裴时被人扶着，眼睛还死死盯着我。那眼神里，有愤怒，有屈辱，
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也许是困惑。他想不明白。很好。想不明白就对了。
我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要为了一个虚构的男人，去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
宾客们开始窃窃私inudible语。我不在乎。我转身，走向那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主角，
许念。她还愣在原地，手里的酒杯都忘了放下。她看着我，眼神里全是戒备和惊恐。
我走到她面前，从她手里拿过那杯酒。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我把酒递到自己嘴边，
喝了一口。甜的。“下次，”我对她说，“想泼他，别用酒。”“用硫酸。”“我给你买单。
”说完，我把酒杯放回她手里，转身离开。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每一步，都像踩在系统的脸上。脑子里的电流还在滋Doodle响，惩罚没有停止。
身体的每一寸肌肉都在痉挛。但我走得很稳。走出这个金碧辉煌的牢笼，外面的空气很冷。
我大口呼吸着。爽。2回到乔家别墅，惩罚才真正开始。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电流的强度，
比在宴会厅时大了十倍。我倒在地上，身体弓成一只虾。眼前一阵阵发黑。
意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反复撕扯，揉碎，再丢进绞肉机。骨头缝里都是酸麻的刺痛。
系统惩罚进行中。宿主OOCOutofCharacter行为，
将导致世界线紊乱。请宿主在24小时内，前往医院向男主角裴时道歉，
并祈求他的原谅。任务失败，将启动二级惩罚。我趴在地毯上，汗水湿透了后背。
去道歉？祈求原谅？我笑出声来。声音因为痛苦而嘶哑，难听得要命。去他妈的。手机响了。
我挣扎着爬过去，看了一眼屏幕。是裴时的助理，李哲。我划开接听。“乔小姐。
”李哲的声音很公式化，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裴总额头缝了八针，轻微脑震荡。
医生说需要留院观察。”“哦。”我应了一声。“裴总让我转告您，他现在不想见到您。
”“知道了。”“乔小姐，您……”李哲似乎还想说什么。“还有事吗？”我打断他，
“没事我挂了。”“……没有了。”我直接挂断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不想见我？太好了。
我也不想见他。我只想安安静静地，享受这场电流SPA。惩罚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结束的时候，我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四肢百骸都散了架，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但我脑子很清醒。我搞明白了一件事。这个系统，虽然能惩罚我，
但它并不能直接操控我的身体。它只能发布任务，然后用电击来威胁我。
就像一个拿着电棍的狱警。只要我能扛住电，我就有说“不”的权利。那就好办了。
比拼耐力是吧？来。第二天，我没有去医院。我睡到自然醒。然后换了身衣服，去了拳馆。
原主乔安是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身体素质差得要命。被电一个小时就差点休克。这不行。
革命，需要本钱。我的本钱，就是这具身体。我得把它练强壮，练到能扛住任何强度的电击。
拳馆里，汗水的气味和荷尔蒙混杂在一起。我对着沙袋，一拳，又一拳。
脑子里想着裴时那张自以为是的脸。砰。想着系统那冰冷的电子音。砰。每一拳，
都用尽全力。汗水顺着下巴滴落。手臂酸痛，指关节通红。但很爽。身体里的暴戾和压抑，
都随着汗水一起排了出去。警告：距离任务截止时间，还剩6小时。请立即前往医院道歉。
系统的声音又响了。我没理它。我摘下拳套，拿起毛巾擦汗。镜子里的女孩，脸色苍白，
但眼神很亮。那不是原主乔安那种痴迷又卑微的眼神。那是我自己的。我对着镜子，
扯出一个笑。有点挑衅的意思。“乔安。”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我回头。是我的哥哥，
乔律。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眉头皱着，脸色很难看。“你还有心思在这里打拳？
”他走过来，“你知道你昨晚做了什么吗？”“知道。”我说，“我把他脑袋打开了。
”“你！”乔律气得指着我，“裴家那边都快炸了！你赶紧跟我去医院，给裴时道歉！
”“我不去。”我拿起水瓶，喝了一口。“你必须去！”乔律的声音拔高了，
“我们家和裴家的合作，就指望这次联姻了！你想把所有事都搞砸吗？”“一个合作而已。
”我看着他，“没了裴家，乔家会倒闭吗？”“你……”乔律被我噎住了。“哥。
”我放下水瓶，看着他的眼睛，“你是我亲哥，还是裴家的说客？”乔律的脸色变了变。
“我当然是你哥！我是为你好！”“为我好，就是让我去给一个男人下跪道歉？”我笑了，
“哥，你是不是忘了，我姓乔，不姓裴。”我说完，不再看他，径直走进更衣室。身后，
乔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警告：任务时限已到。任务失败。启动二级惩含蓄，
惩罚强度加倍。来了。我靠在更衣室的柜子上，深吸一口气。熟悉的嗡鸣声在脑中炸开。
这一次，电流像无数根烧红的钢针，刺进我的每一寸皮肤，每一个细胞。我咬住嘴唇。
血腥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开。身体不受控制地滑坐到地上。我蜷缩起来，用双臂抱住自己。
冷。好冷。像掉进了冰窟窿。但在这片冰冷里，有一点火苗，在烧。烧得越来越旺。系统，
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把这根电棍，塞进你的嘴里。3二级惩罚结束，
我在更衣室的地板上躺了半个小时才缓过来。浑身都疼，像是被卡车碾过。
我撑着墙壁站起来，冲了个澡。热水浇在身上，刺痛的肌肉稍微舒缓了一些。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被咬破了，渗着血。脸色比之前更白，像纸一样。但那双眼睛，
没变。依旧亮得吓人。我换好衣服，走出拳馆。外面阳光很好。我拦了辆车。
“去第一人民医院。”系统以为我妥协了。检测到宿主前往任务地点。很好，知错能改，
善莫大焉。它甚至用上了一个成语。我没理它。我不是去道歉的。我是去看戏的。
根据原书剧情，这个时候，女主许念因为愧疚，会一直在医院照顾男主裴时。而裴时，
会对她产生一丝不一样的情愫。我想去亲眼看看。看看这个让原主乔安痴狂了一辈子的男人，
到底是怎么对他的“白月光”动心的。到了医院，高级病房区很安静。我没去裴时的病房。
我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等着。果然，没过多久，许念就从病房里出来了。
她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眼圈还是红的。看起来，柔柔弱弱，很能激发男人的保护欲。
她走到护士站，轻声问着什么。护士指了指热水间的方向。她道了谢，提着保温桶走过去。
我跟在她身后。热水间里没有人。她把保温桶放在台子上，拧开盖子，似乎想清洗一下。
但她拧了半天，都没拧开。手腕太细，没什么力气。我走上前。她听到脚步声，警惕地回头。
看到是我，她吓了一跳，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后背抵住了冰冷的瓷砖墙。“乔……乔小姐。
”她的声音都在发颤。她怕我。怕我像昨天那样，发疯。我没说话。我只是伸出手，
从她手里拿过那个保温桶。她的手很凉。我轻轻一拧，盖子就开了。我把盖子放在一边，
又把保温桶递还给她。全程，一句话都没说。许念愣住了。她看着我，眼神里除了恐惧，
又多了一丝困惑。和昨天裴时的眼神，有点像。“你……”她迟疑地开口，“你来找裴时？
”“不是。”我说。“那你……”“我来看你。”我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很干净，
像小鹿一样。“看我？”她更不解了。“嗯。”我点点头，“我想看看，
能让裴时念念不忘的白月光，长什么样。”许念的脸，刷地一下白了。她以为我在羞辱她。
“我不是……”她急着辩解，“我和裴时，我们只是……”“只是朋友？”我替她说完。
她咬着嘴唇，点了点头。“那他为了你，取消了和我的订婚宴，也是朋友该做的？”我问。
许念的头垂得更低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不是在质问她。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一个在原书里，被乔安的疯狂掩盖掉的事实。那就是，裴时，从一开始就在利用乔安。
他利用乔安的喜欢，利用乔家的势力，来巩固自己的地位。同时，又和他的白月光，
不清不楚，暧昧不明。把两个女人，都玩弄于股掌之间。渣得明明白白。“你不用紧张。
”我开口，声音很平淡，“我今天不是来找你麻烦的。”我看着她手里的保温桶。“鸡汤？
”她点点头。“他喜欢喝？”她又点点头。“他有胃病，不能喝太油的。”我看着她。
她也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好像在宣示主权。有意思。“知道吗？”我凑近她一点。
她紧张地往后仰，后脑勺磕到了墙上，发出一声轻响。我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
很干净的味道。“他海鲜过敏。”我说，“尤其是虾。”许念的表情僵住了。
“他还讨厌香菜和葱。所有带这两样东西的菜，他一口都不会碰。”“他睡觉的时候，
喜欢抱着枕头，而且必须是侧着睡。”“他……”我每说一条，许念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
都是原书里，乔安花了十年时间，才观察到的细节。是她爱得卑微如尘埃的证明。现在，
我把这些证明，一件一件，像扔垃圾一样，扔在许念面前。我不是在炫耀。我是在告诉她，
也是在告诉我自己。看，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他把我的十年，当成理所当然。
把你的温柔体贴，也当成理所Khor。你以为你很特别？不。在他眼里，
我们都只是满足他不同需求的工具。“乔小姐。”许念的声音带着颤音，“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直起身，和她拉开距离，“为一个不值得的男人做这些，很蠢。”我说完，
转身就走。身后，许念一动不动地站着。我知道，我的话，像一根刺，扎进了她心里。
这就够了。我不仅要搞疯男主。我还要策反女主。这个故事，该换个主角了。
系统：……它沉默了。似乎也无法理解我这波操作。无法理解就对了。你的CPU，
该升级了。4从医院出来，我直接回了公司。乔安是乔氏集团的市场部总监，
一个挂名的闲职。平时基本不上班，所有时间都用来追着裴时跑。办公桌上，
积了一层薄薄的灰。我抽了张湿巾，把桌子擦干净。然后开机，开始看公司的项目文件。
与其浪费时间在男人身上，不如搞点事业。钱，总比男人可靠。看了不到半小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我的助理，小陈，探进半个头。“乔总监，裴……裴总来了。
”她一脸惊恐，好像外面来的不是总裁，是阎王。我头都没抬。“让他等着。”小陈愣住了，
以为自己听错了。“乔总监？”“听不懂？”我抬眼看她，“让他去会客室等着。
”“……是。”小陈赶紧关上门，跑了。我慢悠悠地，把手里的这份报表看完。
然后在上面用红笔批了几个字。这才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向会客室。
裴时坐在沙发上。额头上贴着一块显眼的白色纱布。他换下了病号服，穿了身黑色西装，
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见我进来，他那双带着压迫感的眼睛，立刻锁定了我的。
要是以前的乔安，现在肯定已经扑过去，哭着喊着说自己错了。但我只是拉开他对面的椅子，
坐下。端起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我们之间，隔着一张昂贵的红木桌子。“你还知道来公司。
”他先开口，声音冷得像冰。“我的公司，我为什么不能来？”我反问。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乔安，你到底想干什么？”“上班。”我说。他显然不信。
“你打伤我，就是为了来公司上班？”“不然呢？为了引起你的注意？”我笑了，“裴总，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裴时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猛地站起来，绕过桌子，
走到我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像要喷出火。
“收起你那套欲擒故纵的把戏。”他几乎是咬着牙说，“我没时间陪你玩。”他说着，
伸出手，想来抓我的手腕。这是他的惯用伎俩。以前，只要他稍微碰一下乔安，
她就会立刻缴械投降。但在他的手触碰到我皮肤的前一秒，我猛地向后一撤，躲开了。
椅子腿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的反应，快得超出了他的预料。他的手，
僵在半空中。“裴时。”我站起来，和他对视。我们的距离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眼里的红血丝，和他额头纱布下隐隐渗出的血迹。“别碰我。
”我的声音不大，但很清晰。“你让我觉得恶心。”空气，仿佛凝固了。裴时的表情，
从愤怒，变成了震惊。然后是屈辱。一个一直把他当成神的女人，现在说，他让她恶心。
这比打他一巴股都让他难以接受。他的手，开始发抖。不是气的，是某种信念崩塌后的失控。
“你再说一遍。”他死死地盯着我。“我说，”我一字一顿，“你，让我，恶心。”叮！
检测到男主角情绪值剧烈波动！爽度+100！系统的提示音，像烟花一样在脑中炸开。
原来，让他痛苦，我就能获得“爽度”。有意思。这游戏，开始好玩了。裴时忽然笑了。
那笑容，有点狰狞。“好。”他说，“很好。”“乔安，这是你逼我的。”他拿出手机，
拨了个号码。“喂，张律师吗？关于乔氏集团的收购案，可以启动了。”他说完，
直接挂断电话。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报复的快感。“你不是想上班吗？我很快，
就会让你没班可上。”“你以为乔家能护着你？没有我，乔家什么都不是。”这是威胁。
也是他最后的底牌。他以为，我会在乎。他以为，我会像以前一样，害怕，求饶。
我只是看着他。然后，我也笑了。“好啊。”我说，“我等着。”说完，我绕开他，
直接走出会议室。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像一尊即将裂开的雕像。走出公司大门，
阳光刺眼。我拿出手机，打给我哥乔律。“哥，裴时要对公司动手了。”电话那头，
乔律的声音瞬间紧张起来：“什么？他要干什么？”“收购。”我说，“全面的，恶意的。
”“这个混蛋！”乔律怒骂，“他怎么敢！”“他为什么不敢？”我反问，“这些年，
乔家对裴家的依赖，还少吗？”乔律沉默了。“哥。”我说，“准备战斗吧。
”“把我们家压箱底的东西，都拿出来。”“这一次，我们不求和。”“我们，跟他打到底。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暴风雨，要来了。来吧。我早就等不及了。
5裴时的动作很快。第二天，乔氏集团的股价就开始断崖式下跌。负面新闻铺天盖地。
说我们产品有质量问题，说我们财务造假，说我们偷税漏税。全是捕风捉影，但足够致命。
恐慌在公司里蔓延。墙倒众人推。以前合作的伙伴，纷纷打电话来取消订单，催讨货款。
银行也开始收紧贷款。整个公司，风雨飘摇。我哥乔律忙得焦头烂额，几天就瘦了一圈。
他不止一次地冲进我办公室，红着眼睛问我：“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赌一口气？
”我每次都只回答他一句话：“哥，信我。”信我。这两个字，没有任何分量。
但他最后还是选择了信我。也许是被我逼得没办法了。也许是，他骨子里，
也早就受够了裴家的颐指气使。我比他更忙。我不再是那个挂名的总监。
我调阅了公司过去十年的所有档案。我约见了所有还能联系上的老员工，老客户。
我每天只睡四个小时。咖啡当水喝。身体很累，但精神前所未有地亢奋。我喜欢这种感觉。
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系统很安静。它似乎在观望。在等我撑不下去，
跪地求饶的那一刻。它甚至贴心地提示我。宿主，现在向男主角道歉，还来得及。
只要你回到剧情线上，世界线将自动修复，乔氏的危机也会解除。我回了它两个字。
“闭嘴。”这天晚上，我加班到深夜。准备离开公司的时候，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
“乔小姐吗？我是许念。”是她。那个白月光。我有点意外。“有事？”“我想见你一面。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没有了之前的怯懦。“可以。
”我报了公司楼下一家咖啡馆的名字。我到的时候，她已经在了。她没穿白裙子，
换了身干练的米色风衣，长发扎成了马尾。看起来，像换了个人。她面前放着两杯咖啡。
“我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就随便点了。”她说。我在她对面坐下。“找我什么事？
”我直接问。她看着我，沉默了几秒。“裴时，在逼你。”她说的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
“嗯。”“因为我。”我没说话，算是默认。“对不起。”她垂下眼，“那天在医院，
你说得对。我很蠢。”“然后呢？”我问。她抬起头，眼睛里有一种我没见过的光。
“我查了一些事。”她说，“关于裴时，关于他父亲，关于裴氏集团的发家史。
”她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推到我面前。“这里面，是他们偷税漏税的证据。还有，
他父亲当年，是如何用不光彩的手段，吞并了另一家公司。”我看着那个小小的Udisk，
有点惊讶。“你怎么搞到的？”“我父亲，以前是裴氏的财务总监。”她说，
“后来因为一些事，被逼得引咎辞职。这些东西，是他留下的。”我明白了。这不是白月光。
这是复仇女神。“你为什么给我？”我问。“因为你敢打他。”许念说，“我不敢。
但我可以给你递刀子。”我笑了。我喜欢这个女人。“你想要什么？”我问。
“我想要他身败名裂。”她说，“我想要我父亲，得到一个清白。”“成交。
”我收起那个Udisk，站起身。“谢谢你的咖啡。”回家的路上，我路过一家礼服店。
橱窗里，挂着一件黑色的礼服。设计很简单，但剪裁利落。我想起了订婚宴上，
乔安穿的那件粉色公主裙。又蠢又累赘。我走进店里。“你好，把那件黑色的，帮我包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