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的账户余额不足，无法完成转账。"
银行柜员的话像一记重锤砸在我心上。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打开银行APP，看着余额栏里那个刺眼的数字：1.2元。
昨天还有三千万的账户，今天就只剩下一块二？
"不可能！"我失声叫道，"昨天我还查过，明明有三千零五万！"
柜员同情地看着我："先生，根据我们的记录，昨天晚上11点47分，有一笔三千万的转账，转出账户是您的，收款人姓名是林雨晴。"
林雨晴？那是我妻子的名字！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急忙掏出手机拨打她的电话。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她从来不关机的，哪怕睡觉都开着静音模式。
我冲出银行，开车疯狂地往家里赶。一路上我的心像被人用刀子一下下地割着，三千万啊！那是我十年来所有的积蓄，是我准备给我们未来孩子的教育基金，是我打算在市中心给她买别墅的钱！
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我就知道出事了。
客厅里空荡荡的，她最爱的那套茶具不见了，墙上挂着的我们的结婚照也被摘掉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钉子。
我冲进卧室，衣柜大开着，她的衣服全部消失了，连她那个粉色的首饰盒也不见了踪影。
梳妆台上放着一张纸条，我认出那是她娟秀的字迹："程浩，对不起，我走了。这些钱我会还给你的，但现在我需要它们。不要找我，我不会回来了。"
就这样？十年的夫妻感情，三千万的全部家产，就换来这么一张轻飘飘的纸条？
我瘫坐在床上，脑子里一片空白。突然想起什么，我急忙打开床头柜的抽屉——那里面原本放着我们两个人的身份证、户口本，还有房产证。
抽屉里空空如也。
她连房产证都拿走了！这套价值八百万的房子也要一起卷走？
我拿起手机想报警，但手指悬在屏幕上半天没有按下去。报警有用吗？她是我的合法妻子，转走夫妻共同财产在法律上可能并不算盗窃。更何况，她留了纸条说会还钱。
但我知道，她不会回来了。
那种绝望的感觉像潮水一样涌来，我想起了我们初次相遇的场景。那是五年前的一个雨夜，她被车撞倒在路边，我送她去医院，从此我们相知相恋。
她那时候说："程浩，谢谢你救了我，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你的恩情。"
现在看来，她确实没有忘记。她记得很清楚，所以要把我彻底榨干。
我想起最近这几个月她的异常。总是神神秘秘地接电话，接完就说是闺蜜找她聊天。经常很晚才回家，说是公司加班。甚至有几次，我发现她半夜偷偷起床，坐在阳台上发信息，一发就是一两个小时。
当时我问她，她总是笑着说："老公你想太多了，我就是失眠了看看小说。"
现在想想，她那些夜晚都在和谁聊天？都在计划着怎么卷走我的钱？
手机突然响了，我以为是她打来的，急忙接起来。
"程总，不好了！"电话里传来我助理小王惊慌的声音，"咱们公司的账户也出问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什么问题？"
"昨天晚上有人用您的权限，把公司账户上的八百万全部转走了！现在账户里只剩下三万块！"
我差点握不住手机。公司的八百万也没了？那是我们这个月要发的工资和原材料采购款！
"报警了吗？"我勉强保持冷静。
"刚报完警，但是警察说转账的IP地址显示是从您家里操作的，而且用了您的U盾和密码，他们怀疑..."
他没说完，但我明白了。警察怀疑是我自己转走的钱，然后自导自演报案。
我挂断电话，脑子里一片混乱。林雨晴不仅卷走了我个人的三千万，连公司的钱也拿走了。她是怎么知道我公司账户的密码的？
突然想起来，上个月她曾经好奇地问过我公司的情况，还说想了解我的事业，支持我的工作。我当时还很感动，毫无保留地把公司的情况都告诉了她，甚至密码都没藏着掖着。
原来她早就在打这个主意！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程浩吗？我是林雨晴的朋友。"电话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让我转告你，钱她会还的，但需要时间。你别急着报警，对大家都没好处。"
"她在哪里？让她接电话！"我几乎是吼出来的。
"她现在不方便接电话。还有，程浩，有些事情你最好别深究，不然对你没好处。"
电话挂断了。
我握着手机，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爬上来。她这是在威胁我？
十年来，我以为我了解的那个温柔善良的妻子，原来从一开始就是个陌生人。她接近我，嫁给我，陪我创业，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卷走我的全部家产然后消失？
我想起她昨天晚上还在我怀里说："老公，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
想起她前天还在撒娇要我给她买一条项链，说："程浩，你对我真好，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才能遇到你。"
全是假的，全都是假的！
我瘫倒在沙发上，看着这个空荡荡的家，突然想笑。十年的感情，三千八百万的财产，就这样被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彻底掏空了。
但是林雨晴，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
你不知道的是，这笔钱对我来说，远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重要。你更不知道的是，真正的程浩，远比你见过的要可怕得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