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死于一场车祸，睁眼发现自己穿越了。穿就穿吧，还挺新鲜的。但你告诉我，
为什么我一个21世纪法学院高材生，穿越后的身份是个小县城的师爷？更离谱的是，
我的顶头上司——清河县令韩明轩，居然是个靠爹上位的纨绔子弟！此刻，
这位韩大人正坐在堂上打瞌睡，口水都快流到案桌上了。堂下跪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妇人，
状告她家男人把她休了，还要抢走孩子。"大人，民妇冤枉啊！"妇人声嘶力竭。
韩明轩被吵醒了，迷迷糊糊地问："啊？什么事？"我在旁边听得直翻白眼。这货是真的菜。
不过算了，谁让我现在要靠这份工作吃饭呢。我轻咳一声，低声提醒："大人，
这是李氏状告丈夫王大牛无故休妻一案。"韩明轩点点头，
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那个...王大牛呢？""回大人，王大牛在外面等候。
"衙役回答。"叫进来。"很快，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被带了进来。
这王大牛一进门就开始叫嚷："大人，这婆娘不守妇道，我休她天经地义！
"李氏立刻反驳："胡说！我哪里不守妇道了？""你不会生儿子！嫁给我三年，
就生了个丫头片子，这还不够不守妇道？"王大牛理直气壮。我差点没笑出声。这年头，
不能生儿子也算不守妇道？韩明轩显然也被这个理由搞懵了，求救似的看向我。我微微一笑，
起身道："大人，可否容卑职问几句？""问吧问吧。"韩明轩如蒙大赦。我走到堂中，
看着王大牛："你说她不会生儿子，那请问，生男生女是谁决定的？
""当然是女人决定的啊，女人肚子争气生儿子，不争气生女儿。"王大牛理所当然地说。
"错。"我断然道，"生男生女，全凭天意，与女子何干？"王大牛瞪眼："那怎么可能？
""不信？那我问你，你们村里是不是有个张员外，娶了三房妻妾，生了八个儿子？
""对啊，张员外命好。""那你觉得是张员外的种好，还是三个女人都争气？
"王大牛想了想："应该...是张员外的种好吧？""既然如此，你妻子生女儿，
说不定正是因为你的种不行呢？"我话音一落，堂上堂下一片寂静。
王大牛脸色涨红："你...你胡说！""我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清楚。"我冷笑，"况且，
就算真的不能生儿子，那也是七出之条中的'无子'，可你忘了一条——有三不去。
"韩明轩虽然不太懂，但还是配合地问："哪三不去？""与更三年丧不去，
贫贱取富贵不去，有所受无所归不去。"我一字一句道，"李氏嫁给你时，你家一贫如洗，
她不嫌弃跟了你。现在你发了点小财，就要抛弃糟糠之妻？这叫'贫贱取富贵不去'。
"李氏听了，眼泪哗哗地流。王大牛哑口无言。我继续道："更何况，李氏的父母早亡，
如今你要休她，她无家可归，这又犯了'有所受无所归不去'。一条'无子'，
两条'不去'，你这个休书，根本就不成立！"韩明轩听得一愣一愣的，
连连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道理！"我心里暗笑，这货连三不去都不知道，
还当什么县令。不过表面上，我还是恭敬地退到一边："请大人判决。
"韩明轩立刻来了精神，一拍惊堂木："王大牛，你休妻不当，
本官判你......"他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又求救似的看向我。我轻咳一声："依律，
无故休妻者，杖八十。""对！杖八十！"韩明轩大声道，"另外，李氏依然是你的正妻，
你不得再有异议！"王大牛想要争辩，但看到衙役已经举起了板子，只好认栽。
一场官司就这么结束了。李氏千恩万谢地走了，王大牛垂头丧气地被拖去挨板子。
韩明轩兴奋得不行："方师爷，你刚才那番话说得真好！什么三去三不去的，我都听糊涂了。
"我淡淡一笑："不过是些基本的律法条文，大人日理万机，偶有疏忽也是正常的。
"韩明轩脸一红："咳咳，是啊，最近确实太忙了。"我心里腹诽：忙着睡觉吧？
但这种话当然不能说出来。毕竟我现在还要指望这位韩大人发工资呢。散衙后，
韩明轩把我叫到后堂："方师爷，你是哪里人？怎么对律法这么熟悉？
"我早就编好了身世："回大人，小的祖上曾在刑部当差，家传一些律法知识。
后来家道中落，小的只能出来谋生。""原来如此。"韩明轩点点头，
"那你觉得我这个县令当得怎么样？"这问题有点危险啊。说好了怕他飘，说不好怕他翻脸。
我想了想，笑道："大人仁厚爱民，只是初来乍到，对当地情况还不够熟悉。假以时日，
必定能成为一方父母官。"韩明轩听了很高兴："你说得对！我就是太仁厚了，
有时候下不去狠手。"我嘴角抽了抽。仁厚？你刚才睡得那么香，我看是心宽体胖吧。
不过这话我还是憋在心里没说。做人嘛，要给老板留点面子。第二章第二天一早，
还没到卯时，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方师爷！出大事了！
"门外传来衙役的喊声。我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开门："怎么了？""死人了！
县城首富孙老爷死在家里，看样子是被毒死的！"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韩大人呢？
""大人还在睡觉，怎么叫都叫不醒。"我翻了个白眼。这货昨晚肯定又喝多了。
"你先去准备，我去叫大人。"我匆忙洗漱完毕，直奔韩明轩的卧房。果然，
这货睡得像头死猪，床边还有个空酒坛。我毫不客气地一盆冷水泼过去。"啊！
"韩明轩一个激灵坐了起来，"失火了？发大水了？""比失火发大水还严重，孙富贵死了。
"韩明轩瞬间清醒："什么？孙老爷死了？怎么死的？""看样子是中毒。
"韩明轩脸色大变。孙富贵是清河县首富，在朝廷也有关系。他要是在韩明轩的治下出了事，
韩明轩这个县令也别想干了。"快，快去现场！"韩明轩连衣服都顾不上穿整齐，就往外跑。
我跟在后面，心里已经开始分析这个案子了。孙富贵虽然有钱，但为人刻薄，仇家不少。
要说有人想害死他，还真不奇怪。关键是谁有机会下毒，怎么下的毒。到了孙家，
孙富贵的尸体还躺在卧房里，脸色发黑，明显是中毒身亡。韩明轩看了一眼尸体，
脸都绿了："这...这怎么办？"我上前检查了一下："从死状来看，应该是服毒而死。
中毒时间大概在昨夜子时前后。""你怎么知道的？"韩明轩惊讶地问。我心里想，
这是法医学的基础知识，但嘴上说的是："小的曾跟一位仵作学过验尸。
"孙家的管家在一旁哭诉："老爷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昨晚老爷都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我问道。管家想了想："昨晚老爷用过晚饭后，
去书房处理账目。大概戌时的时候，二少爷来找过他，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老爷就一直在书房待到深夜才回房休息。""二少爷？"我抓住了关键信息，
"孙老爷有几个儿子？""两个。大少爷在京城做官，二少爷在家中协助老爷打理生意。
"我和韩明轩对视一眼。这个二少爷很可疑啊。"二少爷现在在哪里？"韩明轩问。
"在...在前厅等候大人。"管家小心翼翼地说。我们来到前厅，见到了孙二少爷孙明。
这人大概二十七八岁，长得一表人才，但眼神有些闪烁，明显心虚。"草民孙明见过县太爷。
"孙明行礼道。韩明轩正要说话，我抢先问道："孙二少爷，昨晚你去找你父亲说了什么？
"孙明一愣："就是...就是一些生意上的事。""什么生意？"我步步紧逼。
"这...小人不便细说。"我冷笑："你父亲死了，你还不便细说？难道这生意见不得人？
"孙明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我什么意思你心里清楚。"我逼近一步，
"昨晚你是最后一个见你父亲的人，现在你父亲死了，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疑吗？
"孙明急了："你血口喷人！我怎么可能害死我爹？""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冷冷道，
"为了钱，什么事干不出来？"韩明轩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完全跟不上我的节奏。
孙明被我说得哑口无言，突然跪下道："大人明鉴，草民真的没有害死家父！
"我见他情绪激动，暗自点头。从表现来看，这人应该不是凶手。但既然不是他，
那会是谁呢？我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突然注意到桌上放着一个茶杯，杯底还有残余的茶水。
"这杯茶是谁泡的？"我问管家。"是小翠泡的，她是专门伺候老爷的丫鬟。""人呢？
""在...在后院。"管家支支吾吾的。我心里一动："带我去见她。"来到后院，
我见到了小翠。这是个十七八岁的丫鬟，长得清秀可人，但此刻正哭得梨花带雨。
"老爷死了，小翠也不想活了！"她哭道。我走过去，仔细观察她的表情。悲伤是真的，
但里面好像还夹杂着别的情绪。"你昨晚给老爷泡过茶？"我问。"是...是的。
"小翠抽泣道。"什么时候泡的？""大概...大概亥时吧。老爷从书房回来，说要喝茶。
"我点点头："茶叶是从哪里来的？""是老爷平时常喝的龙井，放在老爷房间里的。
""你有没有在茶里加别的东西？"小翠脸色一变："没...没有啊。
"但她的反应已经出卖了她。我冷笑一声："没有吗？那为什么你这么紧张？
"小翠更加慌乱了："我...我..."韩明轩也看出不对劲了："小翠，你老实交代，
到底怎么回事？"小翠终于崩溃了，跪地大哭："我...我在茶里加了安神的药！
""什么药？"我追问。"就是...就是一些安神的草药，老爷最近睡不好，
我想帮他..."我皱眉："什么草药？""是...是夹竹桃的叶子。"小翠哭道，
"我听人说这个能安神。"我和韩明轩同时倒吸一口冷气。夹竹桃有毒！
这丫头是好心办坏事，把老爷给毒死了！第三章"夹竹桃全株有毒，你怎么敢给老爷喝？
"我有些生气。小翠哭得更厉害了："我...我不知道啊！隔壁王婆说这个能安神，
我就..."我深深叹了口气。这年头信息不发达，很多人都不知道夹竹桃有毒。
小翠也是好心办坏事。但法不容情，过失杀人也是杀人。韩明轩也明白了案情："小翠，
你因无知而害死老爷，虽非故意，但也难逃法网。"小翠绝望地瘫在地上。就在这时，
孙明突然冲了过来："等等！"他看着小翠，眼神复杂："大人，
这事...这事可能没这么简单。"我一挑眉："怎么说？
"孙明咬了咬牙："我昨晚去找我爹，是为了一件事。""什么事？
""我爹...我爹要把小翠卖给李员外做妾。"孙明痛苦地说，"小翠不愿意，求我帮忙。
"我瞬间明白了："所以你昨晚去找你父亲，是为了替小翠求情？""是的。但我爹不同意，
还说...还说要立刻把小翠送走。"我看向小翠，她已经泪流满面。原来如此。
小翠知道自己要被卖掉，心生绝望，所以才想要毒死孙富贵。她说是安神的药，
不过是想掩饰真相罢了。"小翠，你还要狡辩吗？"我冷冷地问。小翠抬起头，
眼中满是绝望："是...是我害死老爷的。但我真的以为那只是安神的药。""胡说！
"我厉声道，"你明明知道夹竹桃有毒！""我真的不知道！"小翠哭喊道。
我冷笑："不知道？那你为什么不直接用安神药，偏偏要用夹竹桃？"小翠哑口无言。
其实我心里也有些疑惑。按道理说，要杀人的话，有很多种毒药可以选择，
为什么偏偏选夹竹桃？而且从小翠的表现来看，她确实不像是故意杀人的样子。
我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小翠，那个王婆在哪里？"小翠抽泣着说："就住在后街。
""带我去见她。"来到后街，我们找到了王婆。这是个五十多岁的妇人，看起来很普通。
"王婆，你跟小翠说夹竹桃能安神？"我开门见山。王婆一愣："是...是啊。
我听人说的。""谁跟你说的？""这...我忘了。"王婆支支吾吾。
我眯起眼睛："王婆，你最好如实交代。现在出了人命，你要是撒谎，就是帮凶。
"王婆脸色一变："我...我真的不记得了。"我看她的表情，知道她在撒谎。
但光凭这个，还不足以证明什么。我正在思考，韩明轩突然问了一句："王婆，
你和孙家有什么恩怨吗？"王婆连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一个老婆子，
怎么敢和孙老爷有恩怨？"但她的反应太激烈了，明显有问题。我追问道："真的没有？
那你儿子王小二的事怎么说？"我这是诈她的，但没想到王婆脸色立刻变了。
"你...你怎么知道？"看来我猜对了。我继续诈她："王小二因为欠孙富贵的钱，
被逼得跳河自杀，你早就恨上孙富贵了吧？"王婆脸色惨白："你...你胡说！""胡说？
那你为什么要骗小翠说夹竹桃能安神？你明明知道夹竹桃有毒！"王婆终于绷不住了，
跪地大哭："我...我就是想报仇！我儿子死得那么惨，孙富贵这个恶人凭什么还活着？
"真相大白了。王婆因为儿子的死怨恨孙富贵，故意骗小翠说夹竹桃能安神，
实际上是借小翠的手杀死孙富贵。小翠虽然下了毒，但她并不知道夹竹桃有毒，
所以只能算过失杀人。而王婆才是真正的幕后凶手。韩明轩听明白了前因后果，
连连点头："原来如此！那这案子...""依律，王婆教唆杀人，判死刑。小翠过失杀人，
判徒刑三年。"我说道。王婆和小翠都瘫在地上，一个绝望，一个如释重负。
案子就这么结了。回到县衙，韩明轩兴奋地拍着我的肩膀："方师爷，你真是太厉害了！
这么复杂的案子都能破解！"我淡淡一笑："不过是细心观察，合理推断罢了。""不不不，
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韩明轩认真地说，"我决定了，以后所有的案子都交给你来办！
"我心里一阵无语。感情你当县令就是为了当甩手掌柜？不过算了，反正我也闲着没事，
就当是锻炼自己的推理能力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小县城还会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第四章没想到我的好奇心这么快就得到了满足。第二天上午，县衙来了一个告状的。
来的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名叫张大牛，是城里的屠夫。他跪在堂上，哭诉道："大人，
小的要告李铁匠偷牛！"韩明轩正在打瞌睡，听到声音迷迷糊糊地问："偷牛？偷了几头？
""一头大黄牛，价值二十两银子。"张大牛说道。我在旁边听着，觉得有些奇怪。
偷牛这种事，一般都是晚上干的，而且偷了牛肯定要立刻转手或者宰杀。
可现在都过了一天一夜，李铁匠还敢在城里待着？"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李铁匠偷的？
"我问道。张大牛从怀里掏出一块布："大人请看，这是从李铁匠家里搜出来的牛毛！
"我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是牛毛，而且还挺新鲜。"你是怎么搜到的？"我继续问。
"昨天我发现牛丢了，就满城找。有人说看见李铁匠半夜拉着什么东西往家走，
我就去他家看了看，果然在后院发现了这些牛毛。"听起来证据确凿，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把李铁匠带上来。"韩明轩下令。很快，李铁匠被带了上来。
这是个四十多岁的汉子，长得黑黑瘦瘦的，一看就是老实人。"草民李铁见过县太爷。
"李铁匠行礼道。"李铁匠，张大牛说你偷了他的牛，你怎么说？"韩明轩问。
李铁匠连忙摇头："冤枉啊大人！草民怎么可能偷牛？草民是铁匠，又不是屠夫，
偷牛来干什么？""那这牛毛怎么解释？"我拿出那块布。李铁匠一看，
愣住了："这...草民确实不知道这牛毛从哪来的。"张大牛立刻跳起来："你还敢狡辩！
人赃俱获，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我仔细观察李铁匠的表情，他确实很困惑，不像是装的。
"李铁匠，昨天晚上你在做什么？"我问道。"草民在家里打铁，一直干到深夜。
""有人能证明吗？"李铁匠想了想："草民的妻子可以证明，还有隔壁的王大娘，
她说草民的锤子声吵得她睡不着。"这个证言很有用。如果李铁匠一直在家打铁，
那就没时间去偷牛了。"张大牛，你说有人看见李铁匠半夜拉东西回家，这个人是谁？
"我转头问道。张大牛一愣："是...是刘二狗。""刘二狗在哪里？
""这...他今天好像出城了。"我眯起眼睛："出城？这么巧？
"张大牛有些慌乱："可能...可能是有事吧。"我心里已经有了判断。这个案子有问题。
"带我去李铁匠家看看。"我对韩明轩说。来到李铁匠家，我仔细检查了后院。
确实有一些牛毛散落在地上，但我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些牛毛都很干净，没有血迹。
按道理说，如果是偷来的牛在这里被宰杀，地上应该有血迹才对。而且牛毛的分布也很奇怪，
像是故意撒上去的。"李铁匠，你昨天晚上真的一直在打铁？"我再次确认。"千真万确！
草民昨天接了个急活，要赶制一批农具，所以干到很晚。"我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回到县衙，我把韩明轩拉到一边："大人，这个案子有问题。""哪里有问题？人赃俱获，
还不够明显吗？"韩明轩不解。"问题就在这个'人赃俱获'上。"我说道，"首先，
李铁匠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其次，那些牛毛明显是后来放上去的。最重要的是，
那个所谓的目击证人刘二狗，现在正好出城了。
"韩明轩皱眉："你的意思是...""张大牛在撒谎。他根本没有丢牛，
这整件事都是他编造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想了想："可能是为了敲诈李铁匠，
或者两人之间有什么恩怨。"韩明轩恍然大悟："那我们怎么办？""很简单，
叫张大牛把他的牛牵过来看看。"张大牛听到这个要求，
脸色立刻变了："这...这个...""怎么？你的牛不是被偷了吗？难道还能变回来？
"我冷笑道。"不是...是小的担心...""担心什么？担心露馅？"我步步紧逼，
"张大牛，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诬告他人的罪名，你承担得起吗？"张大牛终于扛不住了，
跪地求饶："大人饶命！小的...小的确实没有丢牛！""那你为什么要诬告李铁匠？
"张大牛哭丧着脸："是...是因为李铁匠欠小的钱不还，小的气不过，就想吓唬吓唬他。
"原来如此。这就是一个因为债务纠纷而引起的诬告案。韩明轩大怒："大胆！
竟敢在公堂上撒谎！来人，给我重打二十大板！"张大牛被拖下去挨板子，
李铁匠则是千恩万谢地走了。又一个案子圆满解决。韩明轩看着我，
眼中满是佩服："方师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笑了笑："其实很简单，只要仔细观察，
总能发现破绽的。""你教教我吧，我也想学会这些。"韩明轩诚恳地说。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这个纨绔子弟好像也不是那么没救。至少，他愿意学习，这就是好事。"行，
有空我就教你一些基本的推理方法。"我答应道。韩明轩高兴得像个孩子："太好了！
"看着他兴奋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也许，我可以把这个不靠谱的县令，
培养成一个真正的好官呢。第五章一个月后，韩明轩确实有了不小的进步。
至少现在审案的时候不会打瞌睡了，还能问出几个像样的问题。但这天来的案子，
让我们都有些头疼。来告状的是个年轻女子，名叫苏小莲，长得很漂亮，但此刻满脸憔悴。
"大人，民女要告赵公子强抢民女！"苏小莲跪在堂下，声泪俱下。韩明轩一听这个，
脸色就不好了。赵公子是谁？赵知府的独子，整个清河县的太上皇。
连韩明轩这个县令都要看他脸色，更别说管他了。"苏姑娘，你先说说具体情况。
"我开口道。苏小莲抽泣着说："民女本是良家女子，与邻村的李小六订了亲。
可前天赵公子看上了民女，非要民女做他的小妾。民女不从，
他就...他就..."说到这里，苏小莲哭得更厉害了。我皱了皱眉："他就怎么了？
""他就让人绑了民女，关在他府里三天三夜！"苏小莲愤怒地说，"还说如果民女不从，
就杀了李小六！"这确实是强抢民女的恶行。但问题是，对方是赵公子，我们能管得了吗？
韩明轩显然也在为难，小声问我："这...这可怎么办？
"我想了想："先把情况摸清楚再说。苏姑娘，你是怎么逃出来的？""昨天夜里，
民女趁看守不注意，翻墙跑了出来。""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赵公子确实关了你？
"苏小莲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是民女从赵府偷出来的，上面刻着赵字。
"我接过来看了看，确实是块不错的玉佩，看起来价值不菲。但光凭这个，
还不足以证明什么。"除了这个，还有别的证据吗？"我问道。
苏小莲想了想："赵府的小厮们都见过民女，还有...还有赵公子说过的话，
说要让民女做八房小妾。"八房小妾？这个赵公子还真是荒淫无度。我正在思考对策，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乱。"让开让开！赵公子来了！"不一会儿，
一个二十多岁的公子哥带着一群随从走了进来。这人长得倒是一表人才，
但一双眼睛淫邪得很，一看就不是好人。"韩县令，听说有人在你这里诬告本公子？
"赵公子大摇大摆地走到堂前。韩明轩连忙起身行礼："赵公子，这...这只是例行询问，
您别介意。"我看着韩明轩的谄媚样子，心里就来气。好歹你也是个县令，
至于这么低三下四吗？"赵公子，请问你认识这位苏姑娘吗？"我开口问道。
赵公子瞟了苏小莲一眼，冷笑道："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如果认识的话，
请问你们是什么关系？""关系？"赵公子淫笑道，"我看上她了，想娶她做小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