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公司倒闭前夜,一个神秘大佬甩给我一份合同,要我把他的人生打造成一款真人RPG。
任务目标:教会机器人霸总如何做人。我看着合同上时薪十万的字样,心想:还有这种好事?
第一关:帮霸总在星巴克成功点单,别把店员吓哭。
第一章:我怀疑我接了个赛博诈骗电话我,姜小满,一个平平无奇的游戏设计师,
正处在人生的至暗时刻。怎么个暗法呢?这么说吧,如果人生是一场游戏,
我这会儿的状态就是——血条剩一丝,蓝条全空,装备栏里除了“祖传的贫穷”,
就剩一把耐久度为1的“梦想的破木剑”。我所在的游戏公司“像素理想国”,
在挣扎了三百六十五个日夜后,终于要在明天宣布倒闭。老板连夜卷着小姨子跑了,
留给我们一群策划、美术、程序的,只有一地鸡毛和三个月没发的工资。
我坐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脚边是七扭八歪的泡面桶,
桌上是写了三百多页、如今看来像个笑话的《山海经:洪荒》策划案。
我灌了一口冰镇的工业啤酒,打了个悲壮的嗝。“敬我那死在襁褓里的梦想,
也敬我即将面临的信用卡账单。”我举起易拉罐,对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
进行了一场庄严的、一人参与的赛博葬礼。就在我思考是先去摇个花手直播要饭,
还是去天桥底下贴膜更具发展前景时,我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我寻思着,
不是催债的就是卖保险的,反正我既没钱还,也没钱买。于是我用一种“你最好有天大的事,
不然我就祝你上厕所没纸”的语气接了起来。“喂?”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声线平稳得像AI,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是姜小满女士吗?”“是我,有屁快放。
”我心情极差。对方似乎噎了一下,沉默了两秒,
才继续用他那毫无波澜的语调说:“姜女士,我代表我的雇主,向您提供一份工作。
”“工作?”我乐了,“怎么,你们那儿缺保洁还是缺前台?先说好,五险一金足额缴纳,
周末双休,不提倡狼性文化,不然免谈。”“都不是。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背诵产品说明书,
“我们希望聘请您担任‘人生RPG首席架构师’,
为我们的‘唯一玩家’提供全方位的真人游戏体验服务。”我掏了掏耳朵,
怀疑自己是不是因为长期熬夜出现了幻听。“什么玩意儿?人生RPG?
你们是哪个新成立的诈骗团伙吗?剧本还挺新潮啊。”“您可以这么理解,
”对方完全没被我的嘲讽影响,“我们的‘玩家’,陆先生,
在现实社交、情感体验等方面存在一定障碍。您的任务,就是将他的日常生活,
设计成一款高沉浸度的真人角色扮演游戏。”他顿了顿,
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您需要为他发布任务,设置NPC,提供攻略,
引导他完成从‘新手村’到‘社会达人’的全部流程。作为回报,
我们为您提供时薪十万人民币的报酬。”我手里的啤酒罐“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时……时薪多少?”我的声音都在发颤。“十万,人民币。按小时结算,
任务时长内一分钟都不会少您的。”对方的声音依旧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的大脑宕机了三秒,然后飞速运转起来。时薪十万?一小时十万,
一天按八小时算就是八十万,
一个月就是两千四百万……这个数字在我那个被贫穷限制了想象力的脑子里滚了一圈,
最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闪闪发光的“卧槽”。骗子!绝对是骗子!
现在骗子都这么下血本了吗?直接用金钱的巨浪把我拍晕,然后噶我腰子?我清了清嗓子,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刑,很有威慑力:“朋友,你知道电信诈骗判几年吗?我告诉你,
我可是下载了国家反诈中心APP的人!”“姜女士,我们是认真的。
”对方似乎预料到了我的反应,不疾不徐地说道,“如果您有疑虑,可以看一下您的邮箱。
合同和预付款的支付凭证已经发给您了。另外,为了表示诚意,
我们已经向您尾号为6224的储蓄卡账户,支付了十万元作为定金。
”我将信将疑地挂了电话,手忙脚乱地打开手机银行APP。当看到账户余额那一栏,
真的凭空多出了一个“100,000.00”时,我的心跳漏了一拍。卧槽!是真的!
我立刻扑到电脑前,打开邮箱。
一封标题为“人生”项目合作协议的邮件静静地躺在那里。点开,
附件是一份长达五十页的PDF合同,制作精良,条款清晰,
比我上家公司那份漏洞百出的劳动合同严谨了一百倍。
对象玩家:陆沉渊项目名称:人生OL内测版项目目标:通过RPG游戏化的方式,
帮助玩家陆沉渊先生建立正常的社交认知,体验人类的喜怒哀乐,
最终实现“社会化”的终极目标。首席架构师我职责:1. 设计主线、支线任务。
2. 扮演关键NPC或引导员。3. 撰写游戏攻略及突发事件应对方案。
4. 对玩家表现进行阶段性复盘与评估。……我一条条看下去,
越看越觉得这事儿离谱又带感。这不就是我那夭折的《山海经》策划案的真人版吗?只不过,
这次我服务的“玩家”,是个活生生的人。一个有社交障碍的……霸总?能拿出这种钱的,
除了传说中的霸总,我想不出第二种生物。我把合同翻到最后一页,薪酬条款加粗加大,
闪瞎我的狗眼:“时薪拾万元整。任务期间,所有因任务产生的费用,
包括但不限于交通、餐饮、道具采购等,全部由甲方承担。”我的手开始抖了。
这不是在找工作,这是天上掉馅饼,而且是镶了钻、包了金、还带着股权分红的那种。
什么梦想,什么情怀,在时薪十万面前,脆弱得像一张草纸。我那点社畜的骨气,
瞬间被金钱的洪流冲刷得一干二净。别说教霸总做人,就这价钱,你让我教一头猪上树,
我都能给它写出一部《飞猪正传》的完整攻略,
从如何锻炼四肢力量到如何选择合适的起飞角度,保证图文并茂,包教包包会。我颤抖着手,
给那个叫先生的AI语音回拨了电话。“喂,K先生吗?”我的声音谄媚得自己都想吐,
“合同我看了,没问题!我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上班?不对,是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公测’?
”K先生的声音里似乎多了一丝……嗯,可能是我的错觉,像是一种“鱼儿上钩了”的满意。
“很好,姜女士。您的第一个任务,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这么快?”“是的。
”K先生说,“新手村任务:星巴克的低语。任务详情已经发送到您的邮箱,请查收。
您有一个小时的准备时间,一个小时后,司机会在您公司楼下接您,与玩家陆先生会面。
”挂了电话,我立刻点开新邮件。
手村任务:星巴克的低语任务类型:教学任务/新手引导任务目标:协助玩家陆沉渊,
在不借助外力包括您的情况下,独立在星巴克成功点单一杯“大杯燕麦拿铁,去冰,
多一份浓缩”。胜利条件:1. 玩家成功获取目标饮品。
2. 与店员的交流总时长不超过3分钟。3. 店员在交流过程中,
未表现出明显的恐惧、困惑或同情。失败条件:1. 玩家放弃任务。2. 超时。
3. 店员被吓哭或主动呼叫经理/保安。
任务奖励:架构师您时薪结算+首战告捷红包。友情提示:根据数据显示,
玩家过往三次尝试,分别导致一名店员当场辞职,一名店员申请调去后厨,
以及一次小范围的顾客恐慌。请您务必做好万全准备。
我看着那个“店员被吓哭”和“顾客恐慌”的字样,嘴角疯狂抽搐。这他妈是去点咖啡,
还是去索命啊?我这位“玩家”,到底是社恐,还是反社会人格?一个小时后,我,姜小满,
一个前一秒还在为生计发愁的破产游戏策划,
此刻正坐在一辆能买下我们整个公司的迈巴赫后座上。
我换上了一套自认为最体面的衣服——一件优衣库的白衬衫和一条Zara的黑色西裤,
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像个专业的“人生架构师”,而不是一个刚从网吧包夜出来的女屌丝。
司机把我带到了市中心最繁华的CBD,一栋闪着金属光泽、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前。
“姜女士,陆先生在顶楼等您。”我走进那金碧辉煌、冷气开得能养企鹅的大堂,
感觉自己像个误入高级副本的0级新手。顶楼,总裁办公室。门一推开,
我看到了我的“玩家”。他背对着我,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身形挺拔,
穿着一身剪裁考究的手工西装,整个人就像是从财经杂志封面上走下来的。听到声音,
他缓缓转过身。怎么说呢,这张脸,帅得有点伤天害理。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嘴唇削薄,
皮肤冷白,组合在一起,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
他就像一个由顶级AI精心建模、渲染出来的虚拟偶像,完美,但不真实。尤其是那双眼睛,
深邃得像黑洞,里面没有一点情绪的波澜,只有纯粹的、冰冷的审视。
我感觉自己不是被一个人看着,而是被一台高精度的扫描仪从里到外扫了一遍。
“你就是姜小满?”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和他那张脸一样,没什么温度。“是的,陆总。
”我努力挤出一个专业而友善的微笑,“我是您未来一段时间的‘游戏GM’,
您可以叫我小姜。”他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然后,他从桌上拿起一份文件,递给我。
“这是我对你提交的‘星巴克任务’预案的评估报告。”我愣住了,
接过那份打印得整整齐齐,还用文件夹精心装订好的A4纸。打开一看,我傻眼了。
上面赫然写着——《关于“星巴-克点单”行为模式的可行性分析及风险评估报告》。
报告里,他用流程图、数据模型和SWOT分析法,
把我那个简单的“去星巴克点个单”的草稿,解构成了一个复杂的商业项目。“……方案一,
‘标准流程模仿’,优点是易于执行,缺点是缺乏应对突发情况的冗余设计。比如,
如果店员是男性,你的攻略里‘微笑’这一指令的参数就需要调整。”“……方案二,
‘关键词指令输入’,效率最高,但容易触发‘非人化’警报,
导致NPC店员情绪崩溃,失败风险高达87.4%。
”“……我建议采用方案三的优化版,即‘人设扮演法’。
我将扮演一个‘正在体验生活的话剧演员’,这样我的一切反常行为都可以被合理化。但是,
这需要你提供更详细的剧本和台词,精确到每一个微表情和语气词。”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
又看了看手里那份堪比上市公司年报的“点单报告”,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时薪十万,
我拿得不亏。这哪是教社恐霸总做人?这分明是带着一个满级大佬屠杀新手村啊!只不过,
他满点的,是智商和逻辑。而他的情商和社交技能,是负一万点。我深吸一口气,
感觉自己未来的工作,将会无比的……精彩。“陆总,”我合上报告,
脸上挂着视死如归的微笑,“剧本没问题。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得先进行一次‘实战演练’。
走吧,星巴克在召唤我们。”他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你确定?”的质疑。
我拍了拍胸脯:“放心,我是专业GM,我给你兜底。”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
拿起西装外套。“好吧。启动任务,星巴克的低语。
”看着他那一本正经宣布任务开始的样子,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我感觉我不是在带玩家,
我是在遛一个拥有自主意识的、超高智能的、随时可能把服务器搞崩的AI。而且,
还是个有钱的AI。行吧,为了钱,我忍了。
第二章:一场载入史册的星巴克灾难我和陆沉渊,一个像即将奔赴刑场的革命义士,
一个像即将进入实验室的疯狂科学家,并肩走进了那家位于写字楼一楼的星巴克。下午三点,
店里人不多不少。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焦香和社畜的疲惫。我小声在他耳边说:“陆总,
放松,记住我们演练的。你现在不是身价千亿的霸总,
你就是一个普通的、想喝咖啡的、叫Tony的男人。
”他面无表情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镜片反射出冰冷的光。“收到。
角色‘Tony’已载入。任务目标:大杯燕麦拿铁,去冰,多一份浓索。
执行方案:A-2,‘友好互动’模式。”我听着他这堪比终结者的台词,眼皮直跳。大哥,
你这叫“友好互动”模式?你这分明是“锁定目标,准备歼灭”模式啊!
我们排在了队伍的末尾。前面只有一个小姑娘。陆沉渊站得笔直,像一棵待检阅的白杨树,
浑身散发着“闲人勿近,否则后果自负”的气场。
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因为他的存在而下降了好几度。我能感觉到,半径三米内的顾客,
都在有意无意地避开他。“陆……Tony,”我压低声音,进行最后的战术指导,“记住,
第一步,眼神接触。要友好,要柔和。想象一下,你看到的不是店员,是一只可爱的小猫咪。
”他侧过头,用他那双黑沉沉的眼睛看了我一眼。“数据不足,无法想象。
我没见过可爱的小猫咪。我只解剖过青蛙。”我:“……”得,当我没说。很快,
轮到我们了。站在收银台后的是一个看起来刚大学毕业的短发妹子,
脸上带着标准化的职业微笑。“您好,请问需要点什么?”来了!关键时刻!
我紧张地攥紧了拳头,像个在产房外等待的老父亲。陆沉渊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
目光精准地锁定了店员妹子。他严格执行着我的“眼神接触”指令。但是,他的眼神,
怎么说呢,完全没有“友好”和“柔和”这两个参数。那是一种极度专注、极度审视的眼神,
就像……就像一个顶级的狙击手,在开镜瞄准他的目标。店员妹子的笑容,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在了脸上。她脸上的肌肉开始微微抽搐,眼神里充满了“我是谁,
我在哪,我做错了什么”的迷茫和恐惧。“那个……先生?”妹子试探着问,
声音都有点抖了。陆沉渊没有立刻回答。他在进行信息处理。我看到他的嘴唇微动,
似乎在无声地计算着什么。大概过了五秒钟,他的处理器终于完成了运算。他开口了,
声音平稳,但毫无起伏,像是在宣读一份法律文件。“根据我的需求分析和产品列表匹配,
块的、并且额外增加一份浓缩咖啡Espresso Shot的拿铁Latte。
”他一口气,用堪比新闻联播播音员的语速和零情感的语调,精准无误地背诵出了他的需求。
全场死寂。店员妹子彻底懵了。她张着嘴,手里拿着点单的笔,悬在半空中,忘了落下。
我痛苦地捂住了脸。大哥,我让你点单,没让你做法学报告啊!谁他妈点咖啡是这么点的?!
“咳咳!”我赶紧在旁边用咳嗽声提醒他,“Tony!说人话!
”陆沉渊接收到了我的“指令修正”,他皱了皱眉,
似乎在反思自己的“输出”哪里出了问题。他再次看向那个已经快要石化的店员妹子,
尝试切换模式。“抱歉,修正指令。”他用同样的语调说,“我的意思是,
我需要……那个……‘今日推荐’里的第三项,但进行部分参数修改。
”店员妹子更慌了:“先生……我们没有‘今日推荐’,我们只有标准菜单……”“不可能。
”陆沉渊断然否定,“我的系统显示,任何商业零售终端,
都应设置‘推荐’模块以引导消费,提高客单价。你的运营模型不符合基本商业逻辑。
”他说着,竟然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型平板,手指在上面飞快地划动,
调出了一个复杂的图表,递到店员妹子面前。“你看,根据星巴克第二季度的财报,
以及同类竞品的数据分析,你们门店的坪效和复购率,都有至少15%的提升空间。
问题的关键就在于用户引导和……”“啊——!”店员妹子终于崩溃了。
她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丢下笔,转身就往后厨跑,嘴里还喊着:“经理!经理!
有人来砸场子!还带着PPT!”任务失败!而且是以一种极其惨烈的方式!
我眼睁睁地看着“店员被吓哭”和“呼叫经理”这两个失败条件同时达成,
感觉我的时薪十万正在长着翅膀离我远去。星巴克的经理是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闻讯赶来,
一脸警惕地看着我们。“两位,请问有什么问题吗?”我赶紧上前一步,脸上堆起职业假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