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买卖

1.

我在一阵剧烈的头痛中醒来，眼前是一间破旧办公室的天花板，斑驳的水渍在上面勾勒出诡异的图案。我试图回忆起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却发现脑海中一片混沌，仿佛有人在里面挖走了一块。

"这是哪？"我喃喃自语，摸索着从地上爬起来。办公桌上散落着几张纸，其中一张沾着暗红色的污渍，像是干涸的血迹。我颤抖着拿起那张纸，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记忆交易协议"几个字。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映入眼帘："记忆清理完成，编号C-173。请保持低调。"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努力搜索着残存的记忆碎片。我叫林启晨，这一点我还记得，但关于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事情，却像被一团迷雾笼罩。

"砰砰砰！"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我浑身一震。

"开门！我们知道你在里面！"门外传来粗暴的男声。

我本能地感到危险，迅速环顾四周。办公室在五楼，窗外有一道生锈的消防梯。

"妈的，撞开它！"门外的人显然失去了耐心。门板开始剧烈震动，似乎随时会被撞开。

我抓起桌上的协议塞进口袋，跌跌撞撞地爬出窗户。生锈的铁梯发出令人不安的吱呀声，我强忍着恐高的眩晕感，一步步往下移动。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撞开了，几个穿着黑衣的人冲了进来。

"他在外面！"一个人探出头来大喊。

我不敢再犹豫，加快了速度。铁锈划破了我的手掌，但肾上腺素让我几乎感觉不到疼痛。当我终于落地时，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一段破碎的记忆闪现：

一间明亮的白色房间...一张手术床...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