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锁卿棠

重生之锁卿棠

作者: 月听风雨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重生之锁卿棠》是知名作者“月听风雨”的作品之内容围绕主角阮卿棠谢沉砚展全文精彩片段:剧情人物是谢沉砚,阮卿棠,裴云朗的古代言情,大女主,青梅竹马,白月光,重生小说《重生之锁卿棠:偏执权臣的白月光由网络作家“月听风雨”所情节扣人心本站TXT全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15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7-02 23:19:19。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重生之锁卿棠:偏执权臣的白月光

2025-07-03 00:31:30

1 重生雪夜阮卿棠睁开眼时,窗外正飘着细雪。她猛地坐起身,指尖死死攥住锦被,

胸口剧烈起伏。喉咙里似乎还残留着毒酒的灼烧感,眼前晃动着裴云朗冰冷含笑的眉眼,

耳畔回响着父兄被押赴刑场时铁链的锒铛声。她明明已经死了。被裴云朗亲手灌下毒酒,

眼睁睁看着阮家满门抄斩,自己则在剧痛中蜷缩在那人脚边断了气。可眼前藕荷色的床幔,

床头挂着的鎏金熏球,还有手背上那颗小小的朱砂痣——分明是她十七岁时的闺房。"小姐,

您醒了?"丫鬟春桃推门进来,手里捧着缠臂金,"裴家公子在花厅等了半个时辰了,

说是要带您去赏梅。""裴...云朗?"阮卿棠浑身一颤,这个名字从齿间挤出,

带着刻骨恨意。那个前世骗她感情、窃取军情、最后亲手毒杀她的伪君子!

春桃被自家小姐眼中的戾气吓了一跳:"小姐可是身子不适?要不要奴婢去回了裴公子?

"阮卿棠强压下翻涌的恨意,摇了摇头:"不必,替我梳妆吧。"铜镜里映出她苍白的脸,

耳后那粒朱砂痣依旧鲜艳如血。她伸手触碰,指尖微不可察地颤抖——前世临死前,

她亲眼看着这颗痣化作血珠滴落,而裴云朗用绣着云纹的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手指。

"今日......是什么日子?"她轻声问,声音飘忽得像窗外雪花。"景和十七年,

腊月初八。"春桃一边为她绾发一边道,"小姐莫不是睡迷糊了?

昨儿个还说要去大相国寺喝腊八粥呢。"腊月初八......阮卿棠瞳孔骤缩,

手中的玉梳"啪"地断成两截。这正是她前世答应裴云朗提亲的日子!---枢密院值房内,

谢沉砚捏碎了手中的青瓷茶盏。鲜血顺着手掌滴落在檀木案几上,他却浑然不觉,

只是死死盯着案头的密册——《阮氏女誊录》。这是他重生三年来,

每日记录阮卿棠一举一动的册子。最新一页,墨迹未干:[腊月初八辰时,

卿棠受裴家邀约赏梅]"大人!"亲卫谢风匆匆进来,"裴云朗已到阮府半时辰了,

咱们的人看见阮小姐往花厅去了!"谢沉砚猛地起身,左腕上暗红的胎记突然灼痛起来。

这是逆命蛊的印记,每当他试图改变既定的命运,此处便如烈火灼烧。三年前,

他重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派人日夜监视裴云朗。今日,他绝不会让历史重演。"备马。

"他冷声下令,扯下官帽上的璎珞,玄色官袍在转身时划出凌厉弧度。

---阮卿棠站在廊下,看着满园红梅,指尖冰凉。前世今日,

裴云朗就是在梅林里对她表白,而她傻乎乎地应了。

从此阮家一步步走向深渊——父亲被诬通敌,兄长战死沙场,最终满门抄斩。"卿棠妹妹。

"温润的嗓音从身后传来,她后背瞬间绷紧。转身时,她已换上完美无瑕的浅笑。

裴云朗一袭月白锦袍站在雪中,眉眼如画,笑容清雅如谪仙。可只有她知道,

这副皮囊下藏着怎样恶毒的心肠。"裴公子。"她冷淡地点头,不着痕迹地退后半步。

裴云朗似乎没察觉她的疏离,依旧笑得温柔:"梅林新开了几株绿萼,

我特意带了你爱的蜜芙酥,咱们去亭子里坐坐?"阮卿棠正想借口推辞,

忽听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砰!"朱红大门被猛地踹开,一队玄甲侍卫鱼贯而入,

雪亮的刀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为首的男人墨发高束,

玄色官服上金线刺绣的獬豸在雪光中狰狞欲活。谢沉砚!阮卿棠心头剧震,

这位权倾朝野的枢密院使,前世在她死后血洗半个朝堂为她报仇的疯子,

此刻就站在她面前三丈处。裴云朗脸色骤变:"谢大人这是何意?私闯官邸可是重罪!

"谢沉砚看都没看他一眼,目光直直锁住阮卿棠:"阮小姐,令尊突发急症,

命我来接你回府。"父亲?阮卿棠心头一跳。父亲身体一向康健,这明显是借口。

但她立刻反应过来:"多谢大人,我这就回去。"她刚要迈步,

裴云朗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阮小姐,我们不是说好......""放手。

"谢沉砚的声音冷得像冰,手中马鞭已经抬起。就在这剑拔弩张之际,

阮卿棠突然注意到谢沉砚左腕露出的红色胎记——那形状像极了一把锁。

前世她死后魂魄不散,曾见谢沉砚独自在祠堂,对着这个印记发誓要为她报仇。

当时他割腕滴血,那胎记遇血竟化作火焰纹路。电光火石间,一个荒谬的念头击中她。

难道......谢沉砚也重生了?---马车内,谢沉砚的左手搭在膝上,

那道朱砂胎记在袖口若隐若现。阮卿棠攥紧裙角,心跳如雷。她必须确认自己的猜测。

"谢大人......"她故意让声音发抖,"您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谢沉砚眸光一凛,下意识拉紧袖口:"旧伤而已。""我听说,三皇子府上有种毒,

会在皮肤上留下火焰般的痕迹......""啪!"谢沉砚手中的玉扳指突然碎裂。

马车猛地一晃,他伸手扶住厢壁,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剖开她的心脏。四目相对,电光火石间,

两人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了然。"你也......"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胎记。

掉了下来:"对不起......上一世是我太傻了......"谢沉砚的手攥紧又松开,

最终只是轻声道:"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马车外,细雪无声飘落。

前世的血色与今生的初雪在这一刻重叠,命运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

2 密室布局马车停在谢府侧门时,雪已经停了。阮卿棠跟着谢沉砚穿过回廊,

心跳仍未平复。前世的记忆与眼前的现实交织在一起,让她有些恍惚。

谢沉砚的背影比记忆中更加挺拔,玄色官服下肩胛骨的线条如刀削般凌厉。

"这里是......""我平日处理机密事务的地方。"谢沉砚推开一扇不起眼的木门,

"除了谢风,没人知道这个地方。"门后是一间宽敞的密室,四壁摆满书架,

中央一张巨大的檀木案几上摊开着地图与文书。

最引人注目的是西面整堵墙——上面密密麻麻钉满了纸张,用红线相互连接,

形成一张庞大的关系网。阮卿棠走近细看,呼吸一滞。那面墙上全是关于裴云朗的记录。

"这是......""过去三年,他每日的行踪、接触的人、经手的银两。

"谢沉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包括他每月初五去三皇子别院的密道,和藏在青楼里的暗账。

"阮卿棠指尖发颤地触碰一张纸条,上面详细记载着裴云朗去年秋日与北狄使者的秘密会面。

这正是前世阮家被诬陷"通敌叛国"的罪证之一。

"你从那时起就......""重生回来的第三日,我就开始监视他。

"谢沉砚从案几抽屉取出一本册子递给她,"这是你过去三年的起居注。"阮卿棠翻开册子,

瞳孔微微扩大。里面事无巨细地记录着她的一举一动——何日去了寺庙,何时与裴云朗相见,

甚至包括她每月信期的日子。"你监视我?"她声音发紧。

谢沉砚眸光一暗:"只为确保你不会再爱上他。"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刺进阮卿棠的心脏。

前世她确实被裴云朗的温柔假象蒙蔽,甚至在他送来毒酒时还天真地以为是交杯酒。

"不会了。"她合上册子,指甲深深掐入掌心,"这一世,我要亲手将他送入地狱。

"谢沉砚眼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回答。

他转身从多宝阁取下一个锦盒:"看看这个。"盒中是一块半月形玉佩,通体碧绿,

边缘却有暗红色污渍。"这是......""裴云朗生母的遗物。

"谢沉砚唇角勾起冰冷的弧度,"他每月十五都会秘密祭拜。我在玉上涂了牵机散,

只要他接触超过三次,就会经脉逆行而亡。"阮卿棠倒吸一口凉气。

前世裴云朗确实每月都会消失一日,原来是为了祭奠亡母。她忽然想起什么,

猛地抬头:"今日是腊月初八,按前世发展,三日后裴云朗会向我父亲提亲!

"谢沉砚眼神骤然锐利:"不错。所以我们必须在这之前——"话音未落,

谢风突然在门外急报:"大人!阮府传来消息,有人闯入了阮尚书的书房!

"阮卿棠脸色大变。父亲的书房藏着边防布阵图,正是前世阮家获罪的"罪证"!"走!

"谢沉砚一把抓起佩剑,"谢风,备马!"---阮府西侧的书房外一片寂静,

看不出任何异样。阮卿棠提着裙摆跟在谢沉砚身后,心跳如鼓。他们从侧门潜入,

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书房。月光下,她看见谢沉砚的左手按在剑柄上,

腕间胎记在袖口若隐若现。"有人。"谢沉砚突然压低声音。书房窗纸上,

一道黑影一闪而过。阮卿棠屏住呼吸。前世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但奇怪的是,

她并不感到恐惧,只有一种冰冷的愤怒在血管里流淌。谢沉砚做了个手势,

示意她从正门进入,自己则绕到窗下。阮卿棠点点头,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前,深吸一口气,

猛地推开门——"找什么呢?"她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黑衣人浑身一僵,

缓缓转身。月光从窗口斜射进来,照亮了书案上被翻乱的公文和撬开的暗格。

黑衣人见是个弱质女流,眼中闪过轻蔑,突然拔刀扑来!阮卿棠本能地后退,

却听"嗖"的一声破空响,一支袖箭从窗外射入,正中黑衣人右肩!"啊!"黑衣人吃痛,

刀锋偏了三分,擦着阮卿棠的衣袖划过。下一秒,谢沉砚破窗而入,长剑如虹,

直取黑衣人咽喉!"留活口!"阮卿棠急道。剑锋在距离咽喉寸许处硬生生停住。

谢沉砚一个旋身,剑柄重重击在黑衣人后颈,将其打晕在地。"你没事吧?

"他快步走到阮卿棠身边,目光灼灼地检查她是否受伤。阮卿棠摇头,

蹲下身扯下黑衣人的面巾,眉头一皱:"是裴云朗的马夫刘三。"谢沉砚冷笑:"果然是他。

"他翻开刘三的衣领,露出颈后一个青色纹身,"三皇子府的标记。

"阮卿棠走到被撬开的暗格前,发现里面的边防图已经不翼而飞。她沉思片刻,

突然眼睛一亮:"谢大人,我有个主意。"她从书架暗层取出真正的边防图,铺在案几上,

又取出宣纸和笔墨:"我们可以准备一份'特别'的假图给裴云朗。

"谢沉砚挑眉:"你想将计就计?""不错。"阮卿棠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真图上的落雁谷是埋伏最佳地点,我们可以改成开阔地带,让他们自投罗网。

"她提笔蘸墨,手腕悬空,竟分毫不差地临摹起父亲的笔迹。

谢沉砚眼中闪过惊讶——前世阮卿棠从未展现过这样的才能。"你何时学的摹写?

"阮卿棠头也不抬:"前世在裴府那半年,为了讨他欢心学的。"她笔尖微顿,

"没想到会用在这种地方。"谢沉砚眸色一沉,左手无意识地抚上腕间胎记。

那里突然灼痛起来,仿佛在提醒他改变命运的代价。

阮卿棠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动作:"你的手......""无妨。"他迅速放下袖子,

"假图需要加盖兵部印鉴才逼真,我有办法。"两人配合默契,

不到一个时辰就完成了一份足以乱真的边防图。阮卿棠故意在几处关键隘口做了改动,

又将父亲习惯在角落留下的暗记完美复刻。"好了。"她吹干墨迹,将假图放回暗格,

"现在,我们需要让刘三'成功'完成任务。"谢沉砚会意,取出一只青瓷瓶,

在刘三鼻下晃了晃。黑衣人很快呻吟着醒来,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谢沉砚掐住喉咙。

"回去告诉你主子,"谢沉砚声音冷得像冰,"就说你得手了。若敢透露半字今晚之事,

你埋在城外的妻女......"刘三惊恐地瞪大眼睛,拼命点头。阮卿棠补充道:"记住,

你从未见过我们。你是趁守卫换岗时溜进来的,明白吗?"待刘三带着假图仓皇离去后,

阮卿棠长舒一口气,这才发现后背已被冷汗浸湿。她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被谢沉砚一把扶住。"第一次布局杀人,感觉如何?"他问,声音里竟带着一丝调侃。

阮卿棠抬头看他,月光下谢沉砚的眉眼比平日柔和许多。她忽然想起前世魂魄飘荡时,

曾见他独自在月下饮酒,对着她的牌位说些朝堂趣事的样子。

"感觉......"她深吸一口气,"很好。"谢沉砚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鲜活起来。

他伸手拂去她发间不知何时沾上的灰尘,动作轻柔得不像个杀伐决断的权臣。"天色已晚,

我送你回房。"庭院里积雪未消,阮卿棠踩在雪上,发出咯吱轻响。走到回廊拐角时,

谢沉砚突然停下脚步。"怎么了?"她问。谢沉砚没有回答,只是抬起左手。

腕间的胎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像锁链又像火焰。他眉头紧锁,似乎在忍受某种痛苦。

"这是......""逆命蛊的反噬。"他声音平静,"每次改变既定命运,

就会灼烧一次。"阮卿棠心头一震。难怪前世谢沉砚跳寒潭前,

曾对着这印记说"代价已偿"。她鬼使神差地伸手,轻轻触碰那道胎记。

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谢沉砚猛地抽回手,却为时已晚——阮卿棠的指尖已经泛起红痕。

他眼中闪过一丝自责,轻轻握住她的手,低头吹了吹。"疼吗?"阮卿棠摇头,却红了眼眶。

她突然意识到,谢沉砚这三年来每一次阻止她与裴云朗接触,都在承受这样的灼烧。

"为什么......"她声音哽咽,"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谢沉砚凝视着她,

目光深沉如海:"因为这是你的仇。"他轻轻擦去她不知何时落下的泪,

"必须由你亲手了结。"夜风吹动回廊下的灯笼,光影交错间,

阮卿棠仿佛看到前世那个抱着她尸体痛哭的男人与眼前的谢沉砚重叠在一起。她忽然明白,

这一世的重逢,不仅是复仇的机会,更是命运的馈赠。

3 离魂引毒晨光透过窗棂洒在书案上,阮卿棠伏案勾画着最后一道关隘标记。她抿着唇,

笔尖在宣纸上轻轻一点,留下一个几不可察的墨痕——这正是父亲习惯在边防图上做的暗记。

"完美。"她轻声道,将假图举到阳光下检查。三天来,她几乎足不出户,

专心伪造这份足以乱真的边防图。每一处山脉走向、驻军标记都按照真图绘制,

唯独几处关键隘口做了微妙改动——落雁谷的伏兵点被移到了开阔地带,

虎啸关的暗道标记则完全抹去。门外传来脚步声,阮卿棠迅速将假图收入袖中。

春桃推门进来,手里端着茶点。"小姐,裴家又派人来问了。"春桃放下托盘,

脸上带着担忧,"说裴公子突发恶疾,想请您去看看。"阮卿棠唇角微勾。恶疾?

怕是急着确认边防图的下落吧。自从那夜刘三"成功"盗图后,

裴云朗已经连续三日派人来探口风了。"告诉来人,父亲严禁我出府。

"她从妆奁底层取出一个小纸包,递给春桃,"把这个混在茶里给那探子喝下,

就说是我特意为裴公子配的良药。"春桃接过纸包,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巴豆粉而已。"阮卿棠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既然要演戏,总得有人先尝尝苦头。

"春桃瞪大眼睛,显然没想到向来温婉的小姐会出此主意。

她犹豫道:"若是老爷知道......""父亲这几日在兵部值宿,不会知道的。

"阮卿棠拍拍小丫鬟的手,"去吧,就说我忧思过度,已经歇下了。"待春桃离去,

阮卿棠从床底拖出一个木匣。匣中是她这几日秘密制作的袖箭,

根据谢沉砚提供的图纸改良过,能三箭连发。她正调试机括,窗外突然传来一声轻响。"谁?

"她警觉地将袖箭藏入袖中。"是我。"谢沉砚的声音。阮卿棠松了口气,推开窗户。

谢沉砚一身墨蓝劲装立在窗外梨树下,肩上还沾着晨露,显然刚从什么地方赶回来。

"有消息?"她压低声音问。谢沉砚点头,递过一张纸条:"三皇子秘密接见了北狄使臣。

"阮卿棠展开纸条,上面写着时间地点——明日丑时,西郊废窑。

正是她故意让裴云朗"得手"后的第三天。她心头一跳,这时间太过巧合。

"看来我们的假图很快就要派上用场了。"她将纸条凑近烛火点燃,

"裴云朗那边有什么动静?""他派来探病的小厮刚走。"谢沉砚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听说喝了你给的'良药'后,半路就......"阮卿棠噗嗤一笑,

随即又敛了神色:"我总觉得事情太顺利了。前世裴云朗狡猾如狐,这次怎会如此轻易上钩?

"谢沉砚沉吟片刻:"或许因为前世的你对他毫无防备,

而这一世......"他目光落在她袖口隐约露出的袖箭上,"你给了他一个惊喜。

"阮卿棠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索性取出袖箭:"正要给你看这个。根据你给的图纸改良的,

射程近了点,但更适合女子使用。"谢沉砚接过袖箭仔细检查,

眼中闪过惊讶:"你改进了扳机?""嗯,原来的设计需要太大指力。"阮卿棠凑近指点,

"我加了这个小机关,用腕力代替指力。"两人头挨着头讨论机械构造,

浑然不觉这姿势有多亲密。直到阮卿棠一缕发丝滑落,擦过谢沉砚手背,他才猛地回神,

后退半步。"很精巧的设计。"他声音有些哑,"你何时学的机关术?

"阮卿棠将发丝别到耳后:"前世在裴府无聊时,偷看过他的兵器图谱。"她顿了顿,

"说来可笑,当时学这些是为了讨好他。"谢沉砚眸色一沉,左腕的胎记突然灼痛起来。

他不动声色地拉下袖口:"明日西郊的事我会处理。你安心待在府中,不要——""我要去。

"阮卿棠打断他,"这是我的仇,记得吗?"四目相对,谢沉砚看到她眼中的坚决,

竟与前世她为他挡箭那日一模一样。他喉结滚动,最终只点了点头:"我会安排人手保护你。

""不必。"阮卿棠晃了晃袖箭,"我能保护自己。"谢沉砚还想说什么,

院外突然传来春桃的惊呼:"小姐!裴、裴公子亲自来了!"阮卿棠脸色骤变。

裴云朗竟不顾礼数直接闯入内院?这在前世绝无可能!谢沉砚眼中寒光一闪,

瞬间进入戒备状态:"不对劲。按计划行事,别硬碰硬。"他刚要翻窗离去,又折返回来,

从怀中取出一枚玉哨塞进阮卿棠手中:"有危险就吹响它,我会立刻赶到。

"阮卿棠握紧玉哨,点头示意明白。谢沉砚的身影如鬼魅般消失在窗外,几乎同时,

前院传来裴云朗温润如玉的嗓音:"卿棠妹妹,听闻你身子不适,我特地带了御医来看你。

"---阮卿棠将边防图藏好,迅速躺回床上,拉高锦被装作病容。她刚把袖箭藏在枕下,

房门就被轻轻推开。裴云朗一袭月白长衫立在门口,面容清减了不少,右臂似乎有些不便,

用布带吊在胸前。他身后跟着个提着药箱的老者,想必就是所谓的"御医"。

"裴公子擅闯闺阁,怕是不妥吧?"阮卿棠强压厌恶,虚弱地说。

裴云朗面露愧色:"是我唐突了。只是听闻你病了三天,实在放心不下。

"他示意"御医"上前,"让林太医给你把把脉可好?

"阮卿棠目光在那"太医"手上停留了一瞬——虎口有厚茧,是常年握刀的手。

这根本不是太医,而是三皇子府的死士!"有劳了。"她装作不知,伸出纤细的手腕。

"太医"搭上她的脉搏,片刻后道:"小姐是忧思过度,气血两亏。老夫这里有剂安神汤,

服下便好。"他从药箱取出一个青玉瓶,倒出些蓝色粉末溶入水中。那液体泛起诡异的微光,

甜腻香气立刻弥漫开来。离魂散!阮卿棠心头警铃大作。前世她曾听裴云朗提过这种邪药,

能让人神志不清,任人摆布。难道前世她就是被这药控制,才在最后时刻毫无反抗?

"多谢太医。"她假装要接,故意手一抖,药碗摔在地上,"哎呀,我太不小心了。

"裴云朗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很快又恢复温柔:"无妨,还有备用的。

"他亲自取出另一个瓶子,"卿棠妹妹,这是我特意从南疆求来的甘露,对身子最好了。

"阮卿棠心知躲不过,只得接过。她假装饮下,实则将大部分药液倒进袖中暗袋。药一入口,

舌尖立刻传来麻痹感,眼前的裴云朗开始出现重影。

"好......好晕......"她软软地倒回枕上,故意将袖箭露出来一角。

裴云朗见状,示意"太医"退下。待房门关上,他立刻变了脸色,急切地翻找起来:"图呢?

放在哪了?"阮卿棠眯着眼,看他翻箱倒柜。药效开始发作,四肢如灌了铅般沉重,

但意识还算清醒。她悄悄将手移向枕下的袖箭。"找到了!

"裴云朗从她妆奁暗格中抽出假图,眼中闪过狂喜。他俯身轻抚她的脸,"卿棠妹妹,

你真是我的福星。"就是现在!阮卿棠用尽全身力气,抽出袖箭对准裴云朗胸口——"嗖!

"箭矢破空而出,却在最后一刻被裴云朗闪开,只射中他左肩。他惨叫一声,

不敢置信地瞪着阮卿棠:"你怎么还能动?!"离魂散的药效远超阮卿棠预计。她眼前发黑,

勉强射出第二箭,这次彻底偏了方向。裴云朗狞笑着扑上来,

手中多了把匕首:"本想留你一命,既然你找死——""砰!"窗户轰然破碎,

一道黑影如鹰隼般掠入,寒光闪过,裴云朗持刀的右臂齐肩而断!"啊——!

"裴云朗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鲜血喷溅在床幔上,如红梅绽雪。谢沉砚一脚将他踹开,

剑尖直指其咽喉:"谁指使你下药的?"裴云朗疼得面目扭曲,

却突然诡笑:"你......你们都会死......三殿下......啊!

"谢沉砚剑锋一挑,削掉他半只耳朵:"再问一次,谁指使的?

身子:"沉砚......那药......是离魂散......"谢沉砚闻言脸色大变,

捡起地上的药瓶嗅了嗅,眼中瞬间涌起滔天杀意:"你们给她下了多久的药?

"裴云朗满嘴是血,

却笑得癫狂:"从......从你们十岁初见......就开始了......"十岁?

阮卿棠心头一震。那岂不是说,前世她整整被控制了八年?谢沉砚显然也被这答案震惊,

剑尖微微一颤。裴云朗抓住机会,突然用左手掷出一把粉末!谢沉砚侧身闪避,再回头时,

裴云朗已经撞开窗户逃了出去。"别追......"阮卿棠虚弱地唤道,

"先处理......痕迹......"药效彻底发作,她眼前一黑,坠入无边黑暗。

朦胧中,感觉有人轻柔地抱起她,腕间胎记的热度透过衣衫传来,驱散了部分寒意。"卿棠,

坚持住......"谢沉砚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后面的话,她再没听清。

4 寒潭反噬刑部大牢最深处的水牢里,裴云朗蜷缩在潮湿的稻草堆上,

断臂处的伤口已经溃烂发臭。三天前,谢沉砚的亲卫将他扔进这里时,

他还能维持世家公子的体面。如今,疼痛和饥饿已经磨去了所有伪装。

右肩的断口被盐水浸泡过,每呼吸一次都像有利刃在伤口里搅动。"裴公子。

"阴影里突然传来嘶哑的呼唤。裴云朗艰难抬头,看见牢门外站着一个佝偻的老狱卒,

手中提着的灯笼映出一张布满疤痕的脸。"滚......"他声音嘶哑。老狱卒却蹲下身,

从食盒里取出一碗还冒着热气的肉粥:"吃吧。"香气钻入鼻腔,裴云朗的胃部痉挛起来。

他警惕地盯着对方:"谁派你来的?

""殿下让我问您——"老狱卒的声音突然变得清晰锐利,"还想报仇吗?

"裴云朗瞳孔骤缩。这根本不是老狱卒,而是三皇子府的死士易容而成!"自然想!

"他扑到栅栏前,铁链哗啦作响,

"可我如今这副模样......"死士从怀中掏出青玉瓶,

瓶中液体泛着妖异的蓝光:"殿下说,只要您肯服下'离魂引',莫说断臂之仇,

就是让谢沉砚跪着求死......也不难。"裴云朗盯着那蓝光,喉结滚动。

他见过这药——三皇子曾用它控制过一位武林高手,那人服药后力大无穷,

却在一个月后暴毙而亡。"代价是什么?"他哑声问。"每用一次,折寿十年。

"死士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黑牙,"但比起现在就死,裴公子应该知道怎么选。

"裴云朗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袖,眼前浮现阮卿棠冷漠的眼神和谢沉砚的剑锋。

仇恨如毒蛇般啃噬着他的心脏。"给我。"他伸出左手,毫不犹豫地抓过药瓶一饮而尽。

液体入喉的瞬间,仿佛有千万根烧红的钢针扎入血管!裴云朗仰头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嚎叫,

全身肌肉诡异地蠕动起来,断臂处竟生出肉芽,疯狂生长又迅速枯萎。

痛苦持续了足足一刻钟才渐渐平息。裴云朗瘫在地上大口喘息,却发现左臂力量暴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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