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遗忘里爱你

在遗忘里爱你

作者: 渐渐夏凉

言情小说连载

主角是傅承勋叶涟舒的言情小说《在遗忘里爱你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言情小作者“渐渐夏凉”所主要讲述的是:第一章叶涟舒不慎出了车祸命悬一但她的丈夫守在白月光的病床调走了所有的医生和血连一包救命的血都不肯留给走廊上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叶小姐需要输血!再这样会挺不住的!”“所有AB型Rh阴性血都送去VIP病房”有人压低声音回“傅总亲自吩咐”紧接着病房门外传来医生慌张的声音:“傅总!周小姐拒绝手说一定要等备血量足够了才肯进手术”病房门被猛地推傅承勋大步走了进他浑...

2025-08-03 00:45:54

第一章叶涟舒不慎出了车祸命悬一线,但她的丈夫守在白月光的病床前,

调走了所有的医生和血源,连一包救命的血都不肯留给她。

走廊上传来护士焦急的声音:“叶小姐需要输血!再这样会挺不住的!

”“所有AB型Rh阴性血都送去VIP病房了。”有人压低声音回答,“傅总亲自吩咐的。

”紧接着病房门外传来医生慌张的声音:“傅总!周小姐拒绝手术,

说一定要等备血量足够了才肯进手术室。”病房门被猛地推开,傅承勋大步走了进来。

他浑身狼狈,满脸焦急,却不是为了她。“你也是Rh阴性血型血。

”傅承勋示意身后的护士上前,“抽400cc给萦愫备用。”护士拿着针管走近,

叶涟舒猛地撑起身子,却不小心牵动伤口,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傅承勋,我也在流血!

”她直直望着面前的男人,“医生说我也需要输血,你却要抽我的血给她?!

”傅承勋皱了皱眉:“萦愫小时候救过我的命,这是她应得的。你是我的妻子,应该理解。

”“理解?”叶涟舒的声音颤抖,"她只是手臂骨折,而我有可能内脏出血!

甚至发生车祸的原因也是因为她!你让我理解什么?!

”傅承勋脸上却闪过一丝不耐:“涟舒,别无理取闹。抽完血我会让医生来给你处理伤口。

萦愫身体弱,需要更多保障。”叶涟舒的手指无力地垂落。周萦愫,又是周萦愫。两小时前,

她还站在傅承勋的书房里,手里捏着那张藏在抽屉深处的照片。今天是他们两周年纪念日,

傅承勋打来电话说有急事不能回家。她精心准备的晚餐冷了又热,热了又冷,

最终被倒进垃圾桶。叶涟舒本来是准备悄悄将一对她亲手设计的袖扣放在傅承勋的书桌上,

却意外发现了一个秘密。

抽屉里整齐摆放着周萦愫的照片、病历、甚至还有一缕用丝带系着的长发。

最上面是一张泛黄的纸条:承勋,等我回来。

——萦愫叶涟舒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照片上的女孩和她几乎一模一样,

但叶涟舒知道那不是她。照片边缘已经微微泛黄,显然被主人反复摩挲过无数次。

手机突然震动,闺蜜发来一张照片:涟舒,这是你老公吗?照片中,

傅承勋搂着那个与她相似的女孩,背景是欢迎周萦愫归国的横幅。男人看向女人的眼神,

是叶涟舒结婚两年来从未得到过的温柔专注。而底下的评论,则是满目不重样的祝福,

仿佛她才是那个局外人。等叶涟舒回过神来,早已经是泪流满面,她抓起车钥匙冲出了门。

她要当面问清楚,要傅承勋亲口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误会。雨下得很大,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徒劳地摆动。就在拐弯处,

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迎面驶来——那是傅承勋的车。两车即将擦肩而过时,

对面的迈巴赫突然猛打方向盘。“砰——!”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秒,

她透过破碎的车窗看到傅承勋紧紧护着驾驶座上的周萦愫,却对近在咫尺的她视而不见。

相恋两年,结婚两年……整整四年,无数个日夜,

她以为傅承勋终于忘记了那个传闻中因病出国的初恋……在她从第一次举办设计展时,

傅承勋便豪掷千金,买下了她所有的作品;在她生日那天,他为她寻来各种名贵宝石,

仅仅是为了让叶涟舒练手用;婚后,他更是事事报备,从不去那些应酬场合。

甚至一旦有了空闲,还会亲自下厨,去工作室送饭。

但现实发生的一切却像是狠狠打了她一巴掌。生死关头,叶涟舒才惊觉,

原来傅承勋从未放下过。护士已经绑好了止血带,酒精棉球擦过叶涟舒的手臂,冰凉刺骨。

她能感觉到血液顺着导管渐渐流出,

原本就因为失血过多而发冷的身体现在仿佛被丢在冰窖里。叶涟舒偏过头,

一滴眼泪顺着脸颊落下,她想要说话,但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只发出了几声微弱的气声。

“涟舒,等萦愫好了,我带你去瑞士看雪。”病房门关上的瞬间,监护仪响起尖锐的警报,

叶涟舒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傅承勋打电话的声音隐约传了进来,

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别怕,血已经准备好了……对,

我马上回去陪你……”叶涟舒看着血液顺着导管流出自己的身体,

心底的最后一丝希望也随之消失殆尽。“叶小姐!”护士惊呼着按住她突然崩开的针头,

“您不能乱动!”病房里重新陷入一片寂静,叶涟舒拿出手机,拨通了律师的电话。

不到半小时,一份新鲜出炉的离婚协议已经送到了她手上。叶涟舒看着手里的协议,

心里竟然只觉得一阵轻松。照片、聚会……她都不打算问了。门口传来声响,

看着推门而入的人,叶涟舒也只是沉默。傅承勋,她也不要了。一份文件被递到叶涟舒面前,

等看清封面上的字时,她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那是一份和她手里如出一撤的离婚协议书。

“涟舒,”傅承勋语气轻柔,“萦愫那边……你也知道她的情况,身体向来不好,

为了让她接受治疗,我答应会一直陪着她。”说着,

他又将离婚协议往前推了推:“离婚冷静期有三十天,等到了最后一天,你再去撤销申请,

就像一切都没发生过……”“签好了。”叶涟舒平静地将文件递过去。傅承勋怔了怔。

他预想过叶涟舒的各种反应,会哭闹,会质问,甚至以死相逼,却没想到她签得如此干脆。

某种莫名的焦躁涌上心头,他下意识抓住叶涟舒冰凉的手腕:“涟舒,

这只是权宜之计……”“我知道。”叶涟舒抽回手,指向门口,“周小姐在等你。

”当脚步声彻底消失后,叶涟舒拔掉针头,将无名指上的钻戒取下。黑暗中划过一丝亮光,

又很快消失不见。叶涟舒缓缓舒出一口气,像是终于卸掉了层层枷锁。

第二章为了躲开傅承勋和周萦愫,次日一早,叶涟舒便办理了出院手续,

失血过多的眩晕感让她每一步都走得艰难。然而,还未推开门,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便从里面传了出来,刺得她耳膜生疼。她推开门,傅承勋坐在沙发上,

目光宠溺地看着地毯上的周萦愫。周萦愫正抱着一只雪白的小狗,笑得天真烂漫。

小狗舔着她的手指,她娇嗔地躲闪着,眼神却时不时瞥向门口的叶涟舒,带着一丝挑衅。

这一幕让叶涟舒的心脏猛地抽痛。她记得,结婚第一年,她曾提出想养一只狗,

傅承勋却以对狗毛过敏为由拒绝了。而现在,他竟允许周萦愫将狗带进别墅,

甚至亲自陪她玩耍。周萦愫注意到叶涟舒的目光,抱着小狗站起身,

脸上挂着甜美的笑容:“你好,我是周萦愫。”她的声音轻柔,

却带着一丝刻意的亲近:“谢谢你救了我,我听承勋提过你。我只是随口一说,

没想到他会直接和你离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等我病好了,一定会劝他和你和好的。

”叶涟舒看着她眼里的得意,没有回答。周萦愫见她不说话,眼眶瞬间红了,

委屈地看向傅承勋:“承勋,叶小姐是不是不喜欢我?要不……我还是离开吧。

”傅承勋皱了皱眉,目光冷冷地扫向叶涟舒,示意她回应。叶涟舒强忍着眩晕,

低声说道:“没有,我只是有些累。”她的声音沙哑,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周萦愫这才破涕为笑,亲昵地挽住傅承勋的手臂:“那就好!我还担心叶小姐会介意呢。

”叶涟舒没有再理会他们,径直朝楼上走去。她的脚步虚浮,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然而,

当她推开卧室的门时,眼前的景象让她彻底僵在了原地。房间里堆满了陌生的装饰,

她的衣物和私人物品全都不见了。周萦愫不知何时跟了上来,站在她身后,

故作惊讶地说道:“我忘了告诉你,我随手选了这间房,没想到是你们的婚房。

我刚想说换一间,承勋就直接让人清理了这里给我住。”她指了指走廊尽头:“我睡觉轻,

所以把你的房间安排在了那边,这样不会打扰到我。

”她每句话都像刀子一样扎进叶涟舒的心,字里行间全是对傅承勋宠溺的炫耀。

叶涟舒垂下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她转身朝走廊尽头走去,

背影单薄得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然而,就在她转身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

叶涟舒猛地回头,只见周萦愫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最后重重摔在地上。她抬起头,

满脸委屈和不可思议,目光直直地看向叶涟舒。“涟舒!”傅承勋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带着震怒。他冲上前,一把抱起周萦愫,小心翼翼地检查她的伤势。周萦愫靠在他怀里,

眼泪簌簌落下:“承勋,我好疼……”傅承勋面色难看,对身旁的保镖下令:“把她推下来。

”保镖毫不犹豫地冲上楼,抓住叶涟舒的手臂。她拼命挣扎,死死抓住楼梯扶手,

声音颤抖:“傅承勋,真的不是我!你相信我!”傅承勋无动于衷。保镖用力掰开她的手指,

叶涟舒的指甲在扶手上划出几道痕迹,最终还是被推了下去。失重感传来,

她的身体重重摔在楼梯转角,剧痛瞬间席卷全身。她蜷缩在地上,眼泪模糊了视线。然而,

噩梦才刚刚开始。保镖拖着她重新上楼,又一次将她推下。一遍又一遍,

叶涟舒的皮肤被擦破,骨头仿佛散架一般。她始终咬着牙,

重复着:“不是我……不是我……”直到她再也撑不住,浑身是血地趴在地上,

才颤抖着改了口:“我错了……”傅承勋这才抬手示意保镖停下。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声音冰冷:“向萦愫道歉。”叶涟舒艰难地抬起头,看向周萦愫。后者的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但很快又恢复了楚楚可怜的模样。叶涟舒张了张嘴,

音微弱:“对不起……”周萦愫却还不满意:“声音好小……叶小姐是不是还是对我很不满?

”傅承勋目光转向叶涟舒,冷声道:“跪下道歉。”叶涟舒僵住了,

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傅承勋。然而,还没等她开口,身后的保镖已经上前一步,

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她缓缓跪了下去,膝盖磕在冰冷的地板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对不起……”她重复道,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周萦愫这才露出一丝笑容,

柔声道:“承勋,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原谅她了。”傅承勋点点头,

冷漠地对叶涟舒说道:“下去吧。”叶涟舒艰难地站起身,踉踉跄跄地朝大门走去。

她的身体已经疼到麻木,只想尽快去医院处理伤口。然而,周萦愫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刻意的担忧:“这么点伤就要去医院,叶小姐是想引起舆论吗?”“承勋,

会不会对你的公司不好啊?”傅承勋闻言,皱了皱眉:“医生,给她拿点药,让她自己处理。

”家庭医生很快拿来一些简单的药膏和绷带,递给叶涟舒。她接过药,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

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房间。关上门后,叶涟舒终于瘫坐在地上。她看着镜中的自己。

脸色惨白,衣服上沾满血迹,狼狈得像个乞丐。她缓缓扯开衣领,

身上的淤青和伤口触目惊心。她颤抖着拧开药膏,一点点涂抹在伤口上。眼泪无声地滑落,

她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第三章简单处理完伤口后,门外传来佣人的敲门声:“叶小姐,

晚餐准备好了,傅先生让您下去用餐。”叶涟舒闭了闭眼:“我不饿。”“叶小姐,

”佣人将声音压低,“您还是下去吧,别惹傅先生和周小姐不高兴,

不然……”叶涟舒知道佣人是在好心提醒。她深吸一口气,强撑着换上一件高领长袖的衣服,

勉强遮住身上的伤痕,这才慢慢走下楼。餐厅里灯火通明,傅承勋和周萦愫已经入座。

桌上摆满了精致的海鲜料理。龙虾、螃蟹、扇贝……都是叶涟舒最不能碰的食物。

她站在餐桌旁,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裙摆。“叶小姐来了?”周萦愫笑容甜美,

“今天这些菜都是我亲手做的,你一定要尝尝我的手艺。”叶涟舒张了张嘴:“不必了,

我海鲜过……”周萦愫闻言,眼眶立刻红了:“叶小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我知道我的厨艺比不上你……”她委屈地看向傅承勋。“怎么会?

”傅承勋安抚地拍拍周萦愫的手,转头对佣人冷声道,“给她剥好。”佣人不敢违抗,

迅速剥好几只虾放在叶涟舒盘中。傅承勋盯着她:“吃。

”叶涟舒摇头:“我真的不能……”话未说完,傅承勋已经示意佣人上前。

两个佣人一左一右按住她的肩膀,另一个直接将虾肉塞进她嘴里。叶涟舒挣扎着想要吐出来,

却被捏住下巴强迫吞咽。“继续。”傅承勋冷漠地命令。一口,

两口……叶涟舒机械地咀嚼着,喉咙像被火烧一样疼痛。很快,她的皮肤开始发红,

细密的疹子从脖颈蔓延到脸颊,呼吸变得困难,眼前阵阵发黑。“砰——!

”她终于支撑不住,打翻了面前的餐盘,整个人滑落到地上,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喉咙。

“天呐!”周萦愫惊呼一声,“她这是怎么了?”傅承勋这才皱眉:“去拿过敏药。

”佣人慌忙取来药物,强行灌进叶涟舒嘴里。药效发作后,她的呼吸才渐渐平稳,

但全身的疹子依然触目惊心。“她怎么不早说自己过敏啊……”周萦愫声音很低,

却刚刚好能让所有人听见,“怎么会变成这样,该不会是故意的吧?”她转向傅承勋,

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哭腔,“我是不是不该留在这里……”傅承勋立刻搂住她,

眼睛里满是心疼:“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不说清楚。”叶涟舒虚弱地抬头想解释,

傅承勋一个眼神,佣人立刻上前捂住她的嘴。她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

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带她去地下室。”傅承勋冷声吩咐,“好好反省。

”潮湿阴冷的地下室里,叶涟舒蜷缩在角落。不知过了多久,门被推开,

傅承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知道错了吗?”他居高临下地问。

叶涟舒艰难地爬到他脚边:“承勋,我从来没有……”“闭嘴。”傅承勋一脚踢开她,

“萦愫今天因为你差点放弃治疗。如果你再惹她不高兴,后果你承担不起。

”他说完转身要走,叶涟舒扑上去抱住他的腿:“求求你,

别把我关在这里……你知道我有幽闭恐惧症,

我会疯的……”傅承勋冷笑:“这就是给你的教训。”他对门口的佣人吩咐,

“把门窗都封死,断电。”“不!”叶涟舒尖叫起来,“傅承勋!你不能这样!

求求你……”佣人们动作迅速,厚重的隔音棉被钉在墙上,最后一丝光线从门缝中消失。

叶涟舒的哭求声被彻底隔绝在地下室里。绝对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

叶涟舒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脏狂跳得几乎要冲出胸腔。她拼命拍打着墙壁,

指甲断裂流血也毫无知觉。

“放我出去……求求你们……一点点光就好……”她的声音已经嘶哑,冷汗浸透了衣服。

记忆如走马灯般闪现。小时候被锁在衣柜里的恐惧,

第一次向傅承勋坦白这个弱点时他心疼的拥抱,

而现在……她最爱的男人正用这个弱点来惩罚她。“啊——!

”极度的恐惧终于击垮了她的理智。叶涟舒的意识逐渐模糊,最后陷入一片黑暗。

“哗啦——!”一盆冰水当头浇下,叶涟舒猛地惊醒,剧烈咳嗽起来。模糊的视线中,

周萦愫正把玩着一个空杯子,脸上带着恶意的笑容。“真是个废物。”她轻蔑地说,

“这么点惩罚就晕过去了?”叶涟舒虚弱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盯着她。脚步声传来,

周萦愫突然把杯子摔在地上,声音带着哭腔:“叶小姐,我好心给你送水,你不但不领情,

还这样瞪我……亏我还求承勋放你出来……”傅承勋大步走来,一把将周萦愫搂进怀里,

看向叶涟舒的眼神冷得像冰:“看来给你的惩罚太轻了。”叶涟舒被粗暴地拖出地下室。

久违的光线刺痛她的眼睛,但还没等她适应,就被拖到了泳池边。初春的池水冰冷刺骨,

光是靠近就让她打了个寒颤。“最后一次机会,”傅承勋捏住她的下巴,“向萦愫道歉,

保证以后乖乖听话。”第四章但是叶涟舒顾不上回答他,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浑身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曾经她和傅承勋一起出海,傅承勋和朋友开玩笑假装落水,

她毫不犹豫地跳下去救人,却误入鲨鱼出没的海域。冰冷的海水,刺骨的疼痛,

小腿被鲨鱼撕咬的剧痛……“不……不要……”她剧烈挣扎起来,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傅承勋,你知道我……”“现在知道怕了?”傅承勋冷笑一声,示意保镖按住她,

"当初跳海救我的勇气去哪了?"叶涟舒拼命摇头,

泪水模糊了视线:"我错了……求求你……"但傅承勋只是冷漠地挥手。

保镖一脚将她踹入泳池的深水区。冰冷的水瞬间淹没头顶,叶涟舒的四肢像被冻住一般僵硬。

她拼命挣扎着浮出水面,却见傅承勋正搂着周萦愫站在池边,脸上带着残酷的笑意。

叶涟舒用尽全身力气游向池边,手指刚触到边缘,保镖就一脚踩在她的手指上。

她下意识松开手,再次跌入水中。这样反复了不知多少次。每次她快要爬上来,

就会被重新推下去。池水不断灌入她的口鼻,肺部火烧般疼痛。渐渐地,她的动作越来越慢,

意识开始模糊。“承勋,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周萦愫突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假惺惺的关切,“我不在的时候,都是她陪着你,你们毕竟是夫妻。

”傅承勋嗤笑一声:“她不过是个慰藉品罢了。结婚?那只是我和你赌气时做的决定。

”这些话一字不漏地传入水中叶涟舒的耳中。她停止了挣扎,身体缓缓下沉。

原来如此……四年时光,满腔爱意,不过是一场笑话。就在她即将失去意识的瞬间,

傅承勋终于示意保镖将她捞了上来。“咳咳咳……”叶涟舒趴在池边剧烈咳嗽,

分不清脸上流淌的是水还是泪。傅承勋和周萦愫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叶涟舒拖着湿透的身体,

一步一步挪回房间。她机械地换下湿衣服,蜷缩在床上,紧紧抱住被子。高烧来得又快又猛,

不一会儿她就陷入了昏沉的睡眠。恍惚中,她梦见傅承勋回来了。那个温柔的傅承勋,

会轻轻为她擦去额头的汗水,小心地喂她吃药,

眼里满是心疼……“承勋……”她在梦中呓语。惊醒时,房间里空无一人。窗外已是深夜,

叶涟舒摸了摸滚烫的额头,强撑着爬起来找药。吞下药片后,她靠在床头,眼神空洞。

离婚……只要拿到离婚证,她就能离开这个地狱了。然而一直到天色微亮,高烧却始终不退。

叶涟舒挣扎着起身,想去医院,却发现别墅里空荡荡的。后花园里闪着隐约的灯光。

她只好自己往外走。刚到大门口,却撞见了相携而归的傅承勋和周萦愫。

周萦愫怀里抱着一个玻璃瓶,里面装满了闪烁的萤火虫。

原来所有佣人都被傅承勋派去给周萦愫捉萤火虫了。“叶小姐!”周萦愫惊喜地叫道,

“你看,这是承勋给我抓的萤火虫,要一起来玩吗?

”叶涟舒虚弱地摇头:“我发烧了……需要去医院……”“吃药了?”傅承勋皱眉。

“退烧药……但没效果……不能重复吃……”叶涟舒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傅承勋显然没听明白,不耐烦地挥手:“再给她拿点药。”佣人很快端来药和水。

叶涟舒想解释这样用药的危险,却被强行灌下了双倍剂量的退烧药。“好了,去院子里。

”傅承勋命令道,“萦愫想看你捉萤火虫。”叶涟舒被推到院子里。很快,

药物过量的副作用开始显现。她的视线变得模糊,整个世界天旋地转。

萤火虫的光点在她眼中变成了一道道扭曲的线条。傅承勋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周萦愫身上,

而周萦愫正假装没看见她摇摇欲坠的身影。终于,叶涟舒眼前一黑,重重栽倒在地。“哎呀,

我的手串不见了!”周萦愫突然惊呼,故意拉着傅承勋往反方向走,“肯定是掉在那边了!

”漫天的萤火虫在夜空中飞舞,有几只轻轻落在了昏迷的叶涟舒身上。

直到一个佣人在草丛中寻找周萦愫“丢失”的手串时,才终于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叶涟舒。

“傅、傅先生!”佣人惊慌地喊道,“叶小姐昏倒了!”第五章叶涟舒从混沌中醒来时,

眼前的世界仿佛被一层厚重的水雾笼罩。耳边传来模糊的声响,

像是有人隔着厚厚的墙壁在说话。“医生……”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我……我听不清……”穿着白大褂的身影走到床边,嘴唇开合说着什么,

但传入她耳中的只有断断续续的词语:“……药物过量,听力……”“什么?

”叶涟舒慌乱地抓住医生的袖子,"我听不清您在说什么!"医生叹了口气,

拿出纸笔写下一行字:再晚来十分钟,你的听力就保不住了。药物不能乱吃,

需要慢慢恢复。叶涟舒盯着那行字,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医生明明就在眼前说话,

声音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这种与世界隔绝的感觉让她浑身发冷。医生离开后,

叶涟舒呆呆地坐在病床上。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她身上,却驱散不了她内心的寒意。

病房门被推开时,她甚至没有转头。傅承勋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叶涟舒就在他的面前,却仿佛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不知为何,他心头突然闪过一丝异样,

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轻轻刺了一下。“涟舒。”他下意识叫了她的名字。叶涟舒没有反应。

傅承勋皱眉,正要上前,周萦愫却从他身后钻了出来,快步走到病床前。“叶小姐,

”她甜美的声音里带着刻意的关切,“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药怎么能乱吃呢?

"她转头看向傅承勋,意有所指地说,“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也太辛苦了……”傅承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是啊,叶涟舒一向聪明,

怎么会不知道药物过量的危险?“你们……在说什么?”叶涟舒终于转过头,

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奇异的平静。

周萦愫立刻红了眼眶::“承勋,我好心来看叶小姐,

她怎么这样……”傅承勋揉了揉眉心:“萦愫,我们走吧,带你去散心。

”他甚至没有多看叶涟舒一眼,就搂着周萦愫离开了病房。门关上的瞬间,

叶涟舒的肩膀微微垮了下来。她缓缓躺回床上,拉起被子盖住头,

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一切伤害。接下来的日子里,

周萦愫每天都会准时“汇报”傅承勋和她的散心日程。

烟花只为博她一笑;各大品牌当季新款高定源源不断地送到别墅……叶涟舒只是沉默地听着,

眼神越来越空洞。出院那天,叶涟舒换好简单的衣服,正准备离开医院,

却在门口撞见了盛装打扮的傅承勋和周萦愫。“叶小姐!”周萦愫惊喜道,

“我们要去拍卖会,你也一起来吧!”不等叶涟舒拒绝,傅承勋已经示意保镖将她带上车。

拍卖会场觥筹交错,衣香鬓影。每个人都穿着华贵的礼服,戴着价值不菲的珠宝,

只有叶涟舒一身素净的便装,显得格格不入。“看到了吗?”周萦愫不知何时凑到她耳边,

压低声音说,“这就是你和我们的差别。你永远都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丑。”说完,

她猛地推了叶涟舒一把。“啊!”叶涟舒踉跄着撞向香槟塔。水晶杯碎裂的声音响彻会场,

她重重摔在碎片上,玻璃渣深深扎进皮肤,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衣服。宾客们惊呼着退开。

周萦愫假意上前搀扶:’小姐,你没事吧?她刚碰到叶涟舒的手臂,就突然一个踉跄,

夸张地摔倒在叶涟舒身上。“萦愫!”傅承勋一个箭步冲过来,小心翼翼地将周萦愫扶起,

仔细检查她的每一寸皮肤,“伤到哪里了?

萦愫泫然欲泣:“我没事……就是叶小姐太用力拉我了……”她意有所指地看了叶涟舒一眼,

“不过她可能也不是故意的……”傅承勋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正要发作,

周萦愫却拉住他的手:“别生气了,有什么等回家再说。我先带叶小姐去换身衣服吧。

”傅承勋勉强点头,吩咐侍者:“照顾好周小姐。”更衣室里,

周萦愫扔给叶涟舒一件礼服:“换上吧,别给承勋丢脸。”叶涟舒沉默地接过衣服。

她不想再起冲突,只想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当她们重新回到会场时,拍卖会已经开始。

傅承勋一掷千金,接连拍下数件珍贵珠宝送给周萦愫。“承勋,你对我太好了。

”周萦愫依偎在他怀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了。

"傅承勋深情款款地看着她:“只要你好好的,我做什么都值得。

”周萦愫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叶涟舒,故作体贴地问:“要不要也给叶小姐拍点什么?

”傅承勋连看都没看叶涟舒一眼:“今晚的主角是你。”就在这时,会场突然响起一阵骚动。

第六章“这……这是什么?!”“天啊,太伤风败俗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拍卖厅的大屏幕上。那里正滚动播放着一组私密照片,

虽然关键部位和面部都被打码,但照片上方的标题赫然写着周萦愫私房照珍藏版。

周萦愫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她猛地抓住傅承勋的手臂,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承勋……这不是我!我从来没有拍过这些照片!

”她突然转头看向叶涟舒,眼神怨毒,“一定是她!刚才她独自离开了一会儿!

”叶涟舒震惊地摇头:“不是我……”“够了!”傅承勋厉声打断,

他盯着叶涟舒的眼神冷得可怕,“叶涟舒,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

就因为你嫉妒我对萦愫好,就用这种下作手段?”“我真的没有!”叶涟舒的声音坚定,

但在傅承勋眼里,这些都是狡辩。傅承勋冷笑一声,突然对主办方负责人耳语了几句。

负责人面露难色,但在傅承勋凌厉的目光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各位贵宾,

非常抱歉出现技术故障。”负责人拿起话筒,“刚才的照片实则是叶涟舒小姐的私藏,

工作人员不小心标错了名字。为表歉意,

我们决定临时增加一件拍品……”叶涟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保镖架住了手臂。

她奋力地挣扎:“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今晚的特别拍品——叶涟舒小姐本人。

”负责人的声音在会场回荡,“起拍价一千万,价高者得!”“不!!

”叶涟舒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却被保镖用胶带封住了嘴。她的双手被粗绳捆住,

像一件货物般被推上了展示台。聚光灯打在她身上的一瞬间,叶涟舒绝望地发现,

周萦愫给她的这件礼服在强光下竟呈现出半透明的网纱效果,几乎遮不住什么。

台下的宾客见状发出一阵暧昧的惊叹,无数贪婪的目光在她身上游走。“八千万!

”“二十亿!”“五十亿!”叫价声此起彼伏,叶涟舒的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

但每一滴泪水都像催化剂,刺激着台下那些衣冠禽兽。她的视线模糊了,

耳边只剩下令人作呕的叫价声和笑声。“一百亿!!”一个油腻的中年男人站起来,

色眯眯地盯着她,“小美人,

今晚你是我的了……”极度的恐惧和羞恼终于击垮了叶涟舒的神经。她眼前一黑,

在失去意识前的最后一刻,她听到拍卖槌重重落下:“成交!恭喜王总拍得佳人!

”当叶涟舒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被两个侍者抬着走向酒店顶层的总统套房。她拼命挣扎,

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哀鸣。经过走廊拐角时,她看到了傅承勋和周萦愫。

叶涟舒用尽全身力气扭动身体,

救我……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会惹周萦愫不开心了……傅承勋的脚步明显顿了一下,

眉头紧锁。就在他准备开口的瞬间,

周萦愫突然捂住额头:“承勋……我头好晕……”“萦愫!”傅承勋立刻搂住她,

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开,“我送你去医院!”最后的希望破灭了。叶涟舒被扔进套房的大床上,

侍者们迅速退出去锁上了门。她疯狂地扭动手腕,粗绳磨破了皮肤,鲜血染红了床单。

她摔下床,用肩膀撞向茶几上的花瓶。瓷片四溅,她艰难地挪动身体,开始割绳子。

门锁转动的声音让她浑身一僵。“小美人,等急了吧?“”那个拍下她的王总搓着手走进来,

满身酒气,"一百亿啊,你可要好好伺候……"叶涟舒拼命往后缩,

终于割断了手腕上的绳子。她抓起碎片就往王总脖子上刺去,却被对方轻易躲开。"还挺烈!

”王总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扇了她一耳光,“老子就喜欢驯服烈马!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叶涟舒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体力根本无法反,

于是在对方撕扯她衣服的瞬间,她毫不犹豫地将瓷片划向自己的颈动脉。“疯子!

”王总吓得连连后退,看着喷涌而出的鲜血咒骂一声,头也不回地逃走了。

叶涟舒用最后的力气爬向房门,身后拖出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她颤抖的手指终于碰到门把手,却已经没有力气转动它……当清洁工发现她时,

叶涟舒已经因失血过多再次昏迷。救护车呼啸着将她送往医院,医生们紧急展开抢救。

“血压持续下降!”“快准备输血!”“不行,”护士焦急地翻找血库记录,

“医院里所有AB型Rh阴性血都被傅氏集团买断了,

说是留给周小姐备用……”主治医生气得一拳砸在墙上:“那就眼睁睁看着病人死吗?!

”与此同时,医院VIP病房里,傅承勋正温柔地给周萦愫掖被角。他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屏幕上显示着医院急诊科的号码。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周萦愫,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第七章医院的消毒水味钻入鼻腔时,叶涟舒缓缓睁开了眼睛。惨白的天花板,

滴答作响的输液器,还有窗外刺眼的阳光——她还活着。"叶小姐,您醒了?

"护士推门而入,手里拿着记录板,"感觉怎么样?"叶涟舒张了张嘴,

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护士倒了杯水递给她:"您失血过多,能活下来真是奇迹。

"她顿了顿,声音放轻,"还有件事……您怀孕了,大概六周左右。不过很遗憾,

孩子没能保住。"水杯从叶涟舒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抚上平坦的小腹,那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小生命,而她甚至不知道它的存在。

"您……还好吗?"护士担忧地问。叶涟舒机械地摇头,又点头,最后只是闭上了眼睛。

护士叹了口气,收拾好碎片离开了。空荡荡的病房里,叶涟舒的思绪飘回那个可怕的夜晚。

拍卖会、绳索、鲜血……她的手抚摸着平坦的腹部。

……还有那个未曾谋面就永远离开的孩子。她和傅承勋刚结婚时,也曾幻想过生一个孩子,

一家三口幸福生活的场景。如今这个梦以最残酷的方式破碎了。这个孩子来得悄无声息,

走得也静悄悄。“我要看看它。”当医生再次查房时,叶涟舒突然开口。

医生面露难色:“这……不太合适……”“求您了。”叶涟舒的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

“那是我唯一的孩子。”或许是她的眼神太过哀伤,医生最终同意了。两天后,

一个小小的骨灰坛交到了叶涟舒手中。出院那天,叶涟舒抱着骨灰坛来到城郊最好的墓园。

她在园区里走了很久,最终选了一处向阳的小山坡,周围种满了白色的小雏菊。“就这里吧。

”她对墓地经理说。经理正要办理手续,身后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叶涟舒回头,

看到傅承勋搂着周萦愫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保镖。经理立刻丢下她,点头哈腰地迎上去。

“傅总!周小姐!您二位怎么亲自来了?”周萦愫挽着傅承勋的手臂,

目光扫过叶涟舒时闪过一丝诧异:“叶小姐?好巧,你怎么在这里?

”叶涟舒下意识抱紧了怀中的骨灰坛,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不想让傅承勋知道这个孩子的存在,尤其是在这样的场合。

周萦愫似乎也并不在意她的回答,转头对经理说:“我之前订的位置准备好了吗?

今天要把我的宠物安葬在这里。”经理连连点头:“都准备好了,

就是……”他为难地看了看叶涟舒选中的那块地,

"这位小姐刚巧也看中了同一个位置……"傅承勋皱眉:“这有什么好犹豫的?”“是是是!

”经理立刻转向叶涟舒,“这位小姐,实在抱歉,这块地周小姐早就预定了。是我们的疏忽,

您看要不要换个位置?”叶涟舒站在原地,手指紧紧扣住骨灰坛的边缘。

这时保镖捧着一个精致的小棺材走了过来,周萦愫接过,

轻轻抚摸:“我的仓鼠陪了我三年呢……”她眼眶泛红,声音哽咽,“承勋,

它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傅承勋温柔地搂住她的肩膀:“别难过,

我们给它找个最好的地方安息。”他说完,挥手示意保镖:“把她拉开。

”两个保镖立刻上前,粗暴地拽住叶涟舒的手臂。挣扎间,她怀中的骨灰坛跌落在地,

发出清脆的碎裂声。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叶涟舒呆呆地看着地上散落的小小胚胎,

那是她未出世的孩子,现在就这样赤裸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泪水先于意识涌出,

大颗大颗地砸在地上。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人用刀生生剜去了一块肉。

叶涟舒缓缓抬头,眼神空洞得可怕。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周萦愫已经指挥保镖将装着小仓鼠的棺材放入墓穴,

它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为什么老天要带走它……”傅承勋温柔地拍着她的背:"别哭了,

对身体不好。"他抬头看了眼仍站在原地不动的叶涟舒,眉头紧锁:“你在这做什么?

”叶涟舒仿佛没听见一样,只是盯着地上那一小团血肉。傅承勋正要上前,

周萦愫突然踉跄了一下:“承勋……我头晕……”傅承勋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甚至没再多看叶涟舒一眼。等他们的身影消失后,

墓地经理才战战兢兢地走过来:“小姐……您还要看其他位置吗?”叶涟舒缓缓蹲下身,

小心翼翼地用衣服包裹住那个小小的生命。她的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最终,她选了一处能看到日出的高地,买下了整个墓园最贵的墓地。

经理重新拿来一个精致的骨灰坛,叶涟舒将孩子轻轻放了进去。下葬时,

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叶涟舒跪在泥泞的地上,亲手将骨灰坛放入墓穴。她没有哭,

只是轻声说:“对不起……妈妈没能保护好你……”雨越下越大,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

叶涟舒却像感觉不到一样,一直跪到夜幕降临。雨幕中,她最后看了一眼墓碑,

转身走入黑暗。第八章回到别墅后,叶涟舒开始着手收拾一切。她打开保险柜,

取出那条第一次约会时傅承勋送的钻石项链。那时的他紧张得手心出汗,笨拙地为她戴上,

说这条项链就像她的眼睛一样闪耀。无名指上的婚戒早就被扔了,

但她仍会习惯性地摩挲那个位置。她翻出房产证,那座傅承勋在求婚时送给她的小岛。

他说要在岛上建一座玻璃房子,每晚都能和她一起看星星。一件件,一桩桩,

叶涟舒将这些曾经视若珍宝的礼物整齐地码放在箱子里,眼里没有一丝波澜。“李叔,

”她叫来管家,“等我离开那天,请把这些交给傅先生。”管家欲言又止:“夫人,

您这是……”“只是物归原主而已。”叶涟舒平静地说。接下来的一周,

叶涟舒像个不知疲倦的机器,将自己收藏的所有与傅承勋有关的记忆一一清除。

相册里两人的合照,

织的围巾;她偷偷保存的他的领带夹;他随手写给她的便条……这些承载着爱与期待的物件,

如今都成了最讽刺的证明。叶涟舒将它们全部装进垃圾袋,连同那些错误的过往一起,

彻底扔进垃圾桶。傅承勋察觉到别墅里不同寻常的安静。自从墓园那天后,

叶涟舒安静得几乎像个透明人。这天他下楼时,正碰到叶涟舒抱着一大包东西要出门。

“这是什么?”他皱眉问道。叶涟舒脚步未停:“一些早该扔掉的垃圾。”傅承勋不以为意,

正要转身,一阵风吹过,垃圾袋裂开一道缝隙,半截灰色围巾露了出来。

那抹颜色莫名觉得熟悉,他刚要叫住叶涟舒细看。“承勋!”周萦愫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李医生说下周要来复诊,你要一直陪着我,不然我就不去看医生了。

”傅承勋立刻迎上去:“当然,我哪也不去。”他温柔地搂住周萦愫,再回头时,

叶涟舒已经抱着那包‘垃圾’消失在门外。当晚,傅承勋来到叶涟舒房间。

“萦愫这几天情绪很重要,”他直截了当地说,“你先搬到翡翠别苑住一段时间。

”叶涟舒正在整理行李,闻言头也不抬:“好。”如此干脆的回答让傅承勋一怔。

他盯着叶涟舒平静的侧脸,忽然发现她瘦了很多,锁骨在睡衣领口处显得格外突出。

不知为何,他心里泛起一丝异样。“你……”他刚想说什么,叶涟舒已经合上行李箱。

"我累了,晚安。"她轻声说,然后关上了门。傅承勋站在门外,

那股莫名的烦躁感又涌了上来。叶涟舒太安静了,安静得不像她。第二天清晨,

傅承勋带着周萦愫出门时,看到叶涟舒拎着一个小行李箱站在门口等车。那个箱子小得可怜,

连一周的换洗衣物都装不下。看到这一幕,

傅承勋心里那点异样消散了——她连行李都没带多少,显然没打算长住,

昨天不过是硬撑罢了。“走吧,萦愫。”他收回目光,温柔地为周萦愫拉开车门。

叶涟舒看着黑色迈巴赫远去,轻轻呼出一口气。她拒绝了管家安排的司机,

自己打车直奔民政局。离婚手续办得出奇顺利。工作人员递来两本离婚证时,

叶涟舒的手指微微发抖。并不是出于不舍,而是终于解脱的释然。她将自己的那本小心收好,

另一本则送到了翡翠别苑。然后她直奔机场,在候机大厅的洗手间里,取出手机卡,

毫不犹豫地掰成两半,扔进垃圾桶。“各位旅客,

前往云南的CA934次航班现在开始登机……”广播响起,叶涟舒拎着登机箱走向登机口。

飞机起飞时,她透过舷窗看着逐渐变小的城市轮廓,轻声说了句:"再见。"与此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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