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第一天，教室里弥漫着新课本的油墨味和暑假结束的哀叹声。
苏星辰站在第一排，修长的手指轻点每份交上来的物理作业，眉头微蹙。
"还差三份。
"他抬头扫视教室，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没交的同学课间补交，李老师下午要检查。
""课代表大人，您能不能别这么严肃啊？
"后排的男生嬉皮笑脸地喊道，"暑假作业而己，老李不会真看的。
"苏星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整理手中的作业本。
他早己习惯这种调侃。
作为连续两年稳居年级第一的学霸，又是物理课代表，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打上了"刻板无趣"的标签。
"转学生的作业。
"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苏星辰转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女孩微卷的栗色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松散的马尾，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颊边。
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递过来的作业本封面上画满了涂鸦——火箭、星星、抱着书本的小怪兽。
唐澄？
"苏星辰确认了一下作业本上的名字，这是今天刚来的转学生。
"没错，是我。
"唐澄歪了歪头，"需要我做个自我介绍吗，课代表同学？
"苏星辰没有接话，只是翻开作业本检查内容。
下一秒，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里面除了前两页勉强写了点公式外，其余全是各种涂鸦和漫画。
"这不能算作业。
"他合上本子，声音冷了几分。
唐澄耸耸肩："我以为你会更有幽默感一点。
"两人的第一次对视在电光火石间结束。
苏星辰移开视线，将她的作业本单独放在一边。
不知为何，那几页涂鸦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尤其是角落里那个戴着眼镜、一脸严肃的小人，怎么看都像是在讽刺他。
物理课上，李老师果然宣布了摸底测试的消息，引起一片哀嚎。
"唐澄同学，"李老师突然点名，"作为新同学，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站在讲台旁的唐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苏星辰注意到她的指甲被咬得参差不齐，涂着剥落的蓝色指甲油。
"我...不太确定。
"唐澄最终小声回答。
"没关系，坐下吧。
"李老师语气和蔼，但眼里透着失望，"课后多向课代表请教，苏星辰同学很乐意帮助新同学，对吧？
"被点名的苏星辰只能点头。
他余光看到唐澄低着头快步走回座位，耳尖通红。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如出笼的鸟儿般涌向门口。
苏星辰整理好书包，发现唐澄还坐在位置上，正盯着物理课本发呆。
"李老师让我帮你补习。
"他站在她桌前，声音平淡，"今天放学后图书馆，别迟到。
"唐澄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遵命，课代表大人。
"图书馆角落的座位，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苏星辰将物理课本推到唐澄面前，指着第一章的公式。
"从这里开始，你先把这些原理理解清楚。
"唐澄接过书，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摩挲。
十分钟后，苏星辰发现她的目光早己飘向窗外，手中的铅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什么。
"你在听吗？
"他敲了敲桌面。
唐澄猛地回神，草稿纸上赫然是一幅半完成的校园速写。
"抱歉，"她匆忙翻到空白页，"我有时候会...走神。
""走神？
"苏星辰的声音带上一丝严厉，"如果你不想学，没必要浪费彼此时间。
"唐澄的嘴角绷紧了："谁说我不想学？
""你的行为说明了一切。
"苏星辰合上课本，"连续转学导致基础薄弱可以理解，但态度问题是另一回事。
"唐澄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引得附近的学生纷纷侧目。
"你以为你是谁？
"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怒火，"就因为你成绩好，就有权对别人指手画脚？
"苏星辰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
正当他想回应时，图书管理员走过来提醒他们保持安静。
唐澄迅速收拾好书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图书馆。
苏星辰独自坐在原地，发现她落下的草稿纸上，除了那幅校园速写外，角落里还画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侧脸，线条简单却传神。
他犹豫了一下，将那张纸夹进了自己的笔记本。
与此同时，唐澄推开家门，空荡荡的公寓里只有冰箱运转的嗡嗡声。
冰箱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旁边用磁铁压着几张纸币。”
澄澄，爸爸临时出差，两周后回来。
钱在冰箱上，记得按时吃饭。
——爸“唐澄轻轻揭下纸条，指尖抚过那潦草的字迹。
她打开抽屉，里面己经堆了一叠类似的纸条。
将新纸条小心地放进去后，她关上抽屉，拿出手机点了外卖，然后蜷缩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窗外，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唐澄望着天花板，不知为何想起了今天那个严肃的物理课代表，和他翻开她作业本时微微皱起的眉头。
苏星辰站在第一排，修长的手指轻点每份交上来的物理作业，眉头微蹙。
"还差三份。
"他抬头扫视教室，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没交的同学课间补交，李老师下午要检查。
""课代表大人，您能不能别这么严肃啊？
"后排的男生嬉皮笑脸地喊道，"暑假作业而己，老李不会真看的。
"苏星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继续整理手中的作业本。
他早己习惯这种调侃。
作为连续两年稳居年级第一的学霸，又是物理课代表，他的一举一动似乎都被打上了"刻板无趣"的标签。
"转学生的作业。
"一个略带沙哑的女声突然在耳边响起。
苏星辰转头，对上了一双琥珀色的眼睛。
女孩微卷的栗色头发在脑后扎成一个松散的马尾，几缕不听话的发丝垂在颊边。
她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递过来的作业本封面上画满了涂鸦——火箭、星星、抱着书本的小怪兽。
唐澄？
"苏星辰确认了一下作业本上的名字，这是今天刚来的转学生。
"没错，是我。
"唐澄歪了歪头，"需要我做个自我介绍吗，课代表同学？
"苏星辰没有接话，只是翻开作业本检查内容。
下一秒，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里面除了前两页勉强写了点公式外，其余全是各种涂鸦和漫画。
"这不能算作业。
"他合上本子，声音冷了几分。
唐澄耸耸肩："我以为你会更有幽默感一点。
"两人的第一次对视在电光火石间结束。
苏星辰移开视线，将她的作业本单独放在一边。
不知为何，那几页涂鸦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尤其是角落里那个戴着眼镜、一脸严肃的小人，怎么看都像是在讽刺他。
物理课上，李老师果然宣布了摸底测试的消息，引起一片哀嚎。
"唐澄同学，"李老师突然点名，"作为新同学，你能回答这个问题吗？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站在讲台旁的唐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苏星辰注意到她的指甲被咬得参差不齐，涂着剥落的蓝色指甲油。
"我...不太确定。
"唐澄最终小声回答。
"没关系，坐下吧。
"李老师语气和蔼，但眼里透着失望，"课后多向课代表请教，苏星辰同学很乐意帮助新同学，对吧？
"被点名的苏星辰只能点头。
他余光看到唐澄低着头快步走回座位，耳尖通红。
放学铃声响起，同学们如出笼的鸟儿般涌向门口。
苏星辰整理好书包，发现唐澄还坐在位置上，正盯着物理课本发呆。
"李老师让我帮你补习。
"他站在她桌前，声音平淡，"今天放学后图书馆，别迟到。
"唐澄抬头，眼里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恢复那种漫不经心的表情："遵命，课代表大人。
"图书馆角落的座位，夕阳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条纹状的光影。
苏星辰将物理课本推到唐澄面前，指着第一章的公式。
"从这里开始，你先把这些原理理解清楚。
"唐澄接过书，手指在纸页上轻轻摩挲。
十分钟后，苏星辰发现她的目光早己飘向窗外，手中的铅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什么。
"你在听吗？
"他敲了敲桌面。
唐澄猛地回神，草稿纸上赫然是一幅半完成的校园速写。
"抱歉，"她匆忙翻到空白页，"我有时候会...走神。
""走神？
"苏星辰的声音带上一丝严厉，"如果你不想学，没必要浪费彼此时间。
"唐澄的嘴角绷紧了："谁说我不想学？
""你的行为说明了一切。
"苏星辰合上课本，"连续转学导致基础薄弱可以理解，但态度问题是另一回事。
"唐澄猛地站起来，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引得附近的学生纷纷侧目。
"你以为你是谁？
"她压低声音，眼里闪着怒火，"就因为你成绩好，就有权对别人指手画脚？
"苏星辰没想到她会这么激动。
正当他想回应时，图书管理员走过来提醒他们保持安静。
唐澄迅速收拾好书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图书馆。
苏星辰独自坐在原地，发现她落下的草稿纸上，除了那幅校园速写外，角落里还画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孩侧脸，线条简单却传神。
他犹豫了一下，将那张纸夹进了自己的笔记本。
与此同时，唐澄推开家门，空荡荡的公寓里只有冰箱运转的嗡嗡声。
冰箱门上贴着一张便利贴，旁边用磁铁压着几张纸币。”
澄澄，爸爸临时出差，两周后回来。
钱在冰箱上，记得按时吃饭。
——爸“唐澄轻轻揭下纸条，指尖抚过那潦草的字迹。
她打开抽屉，里面己经堆了一叠类似的纸条。
将新纸条小心地放进去后，她关上抽屉，拿出手机点了外卖，然后蜷缩在沙发上，打开了电视。
窗外，夜色渐深，城市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唐澄望着天花板，不知为何想起了今天那个严肃的物理课代表，和他翻开她作业本时微微皱起的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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