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我善意提醒,点了一桌子最贵的酒。
等到结账时却拿不出钱,哭着哀求我免单。
我冷脸拒绝,“你这一桌酒三十多万,每瓶都见底了,我是开门做生意不是做慈善。”
回到家,薄沉彦冲我发了大火。
“你知不知道,就为了还钱给你,筱筱昨晚上去给人陪酒喝到胃出血进抢救室差点没了命。”
“她才刚大学毕业,你是想逼死她吗?”我无语,“她背着限量版的六十万爱马仕,戴着百万的理查德米勒,怎么可能为了三十万去陪酒喝到胃出血?再说了,她消费的每一瓶酒都有明码标价,她一个成年人难道不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你说的对。”
他缓和脸色点了点头,“这件事确实是筱筱不懂事了。”
次日,他照常给我做了爱喝的海鲜粥。
我刚吃两口就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发现自己被关在地下拍卖场的铁笼里。
铁笼外围着一圈叠有三层高的白酒杯。
台下的VIP座上薄沉彦搂着小助理冷笑,“你不是觉得陪酒很容易吗?今天要是喝不完这些酒,现场不管是谁,只需一块钱就能把你带走。”
话音落地,此起彼伏的口哨声和不怀好意的笑意响彻一团。
“薄总大气,一块钱就能让我们尽享薄太太的艳福。”
“这么好的事,我还是第一次碰上,薄总,我出两块,是不是有优先权。”
“放屁,就你出的起两块,老子出两块五,薄太太第一个裙下臣必须是我。”
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让薄沉彦微微拧了拧眉,眼神倨傲地看向我,“阿妍,别说我不给你机会,放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吗一层层喝光这里所有的酒,但凡漏下一杯,今晚我亲自给你开总统套房守门,要吗,你现在就跪下来,给筱筱磕九十九个响头,一边磕一边喊自己是恶毒的贱人,只要筱筱原谅你了,我立刻带你回家。”
江筱筱倚在他怀里,娇滴滴地卖着委屈,“彦哥哥,夏妍姐被你宠坏了,从来没吃过这些苦,要不然还是算了吧,我不想因为我让你们夫妻离心。”
“谁让我命苦没人护着,以为几瓶酒最多一两百,没想到夏妍姐会杀熟,我只能给人陪酒到差点没命也要把钱还给夏妍姐……”我差点气笑,哪个命苦的人天天一身名牌,豪车来往。
这种荒谬的颠倒黑白,是个人都觉得离谱。
可薄沉彦却信了,心疼地把人搂进怀里,“你就是太善良单纯,哪里是夏妍这种恶毒老油条的对手。”
“你不知道,她在酒桌上应付那些难缠的资方用了多少见不得人的手段,你怎么可能斗的过她。”
薄沉彦的每一个字都像利箭,直击我胸口,痛的我难以呼吸。
是他自己渴望成功又拉不下脸陪人应酬交际。
我为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卑心,硬着头皮帮他上了酒桌,不仅喝没了一个孩子,还留下了严重的胃病。
如今,我用孩子和健康给他换来的成功,却成了他口中见不得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