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顾昭南捡回一只变异鼠，非要当宠物养。我怕有感染风险，要把老鼠扔掉。
丈夫顾行之为了替儿子出气，竟将我关进了储备食物的地下室。“你什么时候想通了，
什么时候再出来！”他冷漠地锁上了门。他们却忘了，
地下室里还有一整箱做实验用的、饥肠辘轆的活体老鼠。黑暗中，
上百双猩红的眼睛齐齐亮起。我被活活啃噬殆尽，惨叫声被我丈夫斥为“不知悔改”。
重生后，我看着抱着宠物鼠、一脸天真的儿子。笑着对他说：“昭南，妈妈带你去个地方，
那里有好多好多和你宠物一样的朋友。”我要亲手把他们父子，变成鼠群的盛宴！
01被啃噬的剧痛仿佛还残留在每一寸肌肤上，我猛地睁开眼。空气里没有血腥味，
只有营地特有的、消毒水混合着尘土的味道。我正站在客厅中央。我儿子顾昭南，
正抱着一只灰扑扑的、长着两对前爪的变异鼠，用他那双酷似顾行之的眼睛，
充满期待地看着我。“妈妈，你看，球球多可爱！它一点都不咬人，我们养它好不好？
”一模一样的场景，一模一样的话。我回来了。
回到了我被丈夫和儿子亲手推入地狱的这一天。前世，我歇斯底里地尖叫，
命令他立刻把这只携带未知病毒的怪物扔出去。结果，顾昭南哭了，顾行之怒了。
他为了安抚儿子，也为了惩罚我的“歇斯底里”，将我关进了满是实验鼠的地下室。这一次，
我看着顾昭南天真无邪的脸，那张脸上还挂着对母亲的全然信赖。我笑了。“好啊。
”顾昭南的眼睛瞬间亮了，仿佛不敢相信。连刚从指挥室回来的顾行之，
脱下外套的动作都停住了。他看向我，带着审视。我迎上他的目光，笑容温婉得体，
重复了一遍。“这么可爱的小东西，当然要好好养着。不过，昭南，为了球球的健康，
也为了我们大家的安全，妈妈要给它做一个最安全、最舒服的家。
”顾昭南立刻欢呼起来：“谢谢妈妈！妈妈你最好了！”顾行之将外套扔在沙发上，
走到我面前。他比我高出一个头，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总算学乖了。
”他的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满意。“早就该这么听话，一个女人，整天想着做研究，
把自己弄得疯疯癫癫。现在这样，安分守己，不是很好吗？
”他用一种“你终于活成了我想要的样子”的语气，对我进行着肯定式的羞辱。我垂下头，
做出顺从的样子。“以前是我不懂事。”内心深处，前世被鼠群啃咬的幻痛，如潮水般涌来。
很好，顾行之。你喜欢我听话的样子。那我就听话给你看。
我从实验室里取来最坚固的特种玻璃，亲手切割、黏合。
我为这个玻璃生态箱配备了小型的循环通风系统，铺上了柔软的无菌木屑。最关键的，
是我安装在箱顶的两样东西。一个，是微型营养液滴管，连接着外面一个毫不起眼的储液瓶，
只有我的指纹才能启动，可以定时定量地向箱内滴入我特制的液体。另一个，
是紫外线消毒灯，开关也只有我能控制。我把一切都做得尽善尽美，
像一个真正疼爱儿子、爱护宠物的母亲。顾昭南抱着焕然一新的生态箱，高兴得满脸通红。
“妈妈，你给球球造的家太漂亮了！比李叔叔家的还好！”“喜欢就好，快抱回房间吧，
别让球球着凉了。”我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他抱着“新家”跑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顾行之。在我转身准备去清洗工具时，他的声音贴着我的耳后响起。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耍什么花样。”“记住你的本分，林月。你是我的妻子，昭南的母亲，
这就够了。”“别再碰那些不该碰的东西，也别动不该有的心思。”我攥紧了手里的玻璃刀，
刀锋的冷意刺痛了掌心。我没有回头，只是用最平静的语气回答。“知道了。”仇恨的种子，
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它最适宜生长的土壤。02第二天一早，我顶着淡淡的黑眼圈，
端着早餐出现在顾行之面前。他正擦拭着他那把象征营地副指挥官权力的配枪。“行之，
我昨晚想了想，还是觉得把球球放在昭南的房间不太好。”我小心翼翼地开口，
一副为他着想的模样。顾行之连头都没抬。“又怎么了？不是你自己同意的吗？
别一天一个主意。”他的不耐烦像针一样扎人。我把牛奶推到他手边，
用一种混合着崇拜和热切的语气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昨晚观察了一下球球，
它的行为模式，还有对环境的反应，都和我们以前记录的变异生物完全不同。它很……聪明。
”我刻意停顿，成功地让他停下了擦枪的动作。他终于看向我。我继续抛出诱饵。“我想，
如果能把它放在一个更安静、更恒温的环境里，进行系统的行为学观察，
记录下所有数据……或许，我们能破解变异生物的习性。”我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
仿佛在分享一个天大的秘密。“你想想，如果这个研究成功了，整个幸存者营地，
都会视你为救世主。到时候，张司令官的位置……”后面的话我没说，但我知道他懂了。
权力和声望，是顾行之唯一的追求。果然，他的呼吸变得粗重，盯着我，
像在评估一件工具的价值。几秒后，他露出了那种掌控一切的笑容。“嗯，你总算想通了，
愿意用你的专业知识为我分忧了。很好。”他站起身，拍了拍我的肩膀，力道很重。
“地下室里那些设备，你随便用。需要什么物资，列个清单给我。记住，
研究成果是属于营地的，也就是属于我的。”“当然。”我顺从地回答，“我做的一切，
都是为了你和昭南。”他满意地离开了。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的弧度没有变化，
但胃里却一阵翻搅。我开始搬运设备。那些精密的仪器，是我曾经的骄傲，
如今却成了我复仇的工具。顾昭南好奇地跟在我身后。“妈妈，你要把球球搬到地下室去吗？
那里好黑。”我停下来，蹲下身，用最温柔的语气对他撒下另一个谎言。“昭南，
因为球球是特殊的。而且，地下室里还有妈妈以前养的一群实验鼠，
它们以后就是球球的伙伴了。”我故作神秘地对他眨眨眼。“但是它们很胆小，也很脆弱，
需要我们特殊照顾，不能随便去打扰，更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我们和球球之间的秘密，
好吗？”“秘密？”顾昭南的眼睛里立刻充满了好奇和一种被赋予重任的兴奋。“嗯！
我保证不告诉任何人！我要保护球球和它的新朋友！”种子，已经种下。等他亲眼看到，
他视若珍宝的“伙伴”，是如何将他撕碎时，一定会很精彩吧。深夜，所有人都睡下后，
我独自来到地下室。冰冷的空气让我感到无比安心。这里，是我前世的葬身之地，
也即将成为他们的。我没有开主灯，只用一盏手提应急灯照明。我开始动手。
首先是通风系统。我改变了几个关键管道的走向，
并加装了一个只有我能启动的、可以逆转气流的微型鼓风机。然后是电路。我绕过主线路，
为鼠笼区域单独铺设了一条隐蔽的电线，连接到一个伪装成湿度传感器的遥控开关上。最后，
我走向那个巨大的、装着上百只实验鼠的铁笼。它们因为我的靠近而骚动起来，
在黑暗中发出细碎的“吱吱”声。我没有理会。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工具，
将笼门上原本坚固的机械锁扣，换成了一个特制的电磁锁。这个锁，从外面看牢不可破。
但只要我按下开关，它就会瞬间断电。笼门，会因为内部老鼠的冲撞，轻易地被撞开。
做完这一切，我直起身，看着那片在黑暗中蠢蠢欲动的猩红眼睛。
仿佛又听到了自己临死前的惨叫。但这一次，我没有恐惧，只有一种即将开席的……期待。
03一周后，我拿着一份伪造的“初步实验报告”，敲开了顾行之的门。
他正和他的几个心腹在喝酒，炫耀着营地最近一次巡逻的战果。看到我，他眉头一皱。
“什么事？没看到我正忙吗？”他的心腹们用一种暧昧又轻视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像是受惊的兔子，低下头，将手里的报告递过去。“行之，你……你最好现在就看看这个。
”我的声音带着刻意压抑的颤抖，成功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一把夺过报告，
粗略地扫了几眼。下一秒，他猛地站了起来，椅子被带得往后一倒，发出刺耳的声响。
“这……这是真的？”他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报告上，
我用最严谨的科学术语，描述了一种从“球球”唾液中分离出的未知酶。
我将它的细胞活性数据夸大了三百倍，
并在结论部分用极具暗示性的语言写道：“该酶对受辐射损伤的组织有超强修复能力，
理论上，可能逆转细胞衰老，甚至……诱导可控进化。”进化！在这末世，
这两个字比黄金和权力更能让人疯狂。“千真万确！”我用尽全身的演技，
让自己看起来像是被这巨大的发现冲昏了头脑，“它的活性太强了，我……我都不敢相信！
”“哈哈哈哈！我的！这是我的发现！”顾行之欣喜若狂，他举着那份报告，
像个疯子一样对着他的心腹们大吼。“你们都看到了吗！我，顾行之，
将带领你们所有人走向进化！我将成为新世界的神！”心腹们先是震惊，
随即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吹捧和效忠。我被他推到一边，手腕上一片青紫，痛得钻心。
我看着那个被欲望吞噬的男人，内心一片冰冷。骗局，已经成功了一半。当天下午，
顾行之就带着我的“报告”向营地最高层汇报。他将所有的功劳都揽在自己身上，
只字不提我。他因此获得了调动营地最优资源的特权，以及对地下室的绝对控制权。
为了“保护”这项能带给他无上权力的研究，他给地下室换了一把巨大的特制门锁。
他将其中一把钥匙交给我，脸上带着伪善的笑容。“晚晚，
这是为了保护你和我们的研究成果。这把锁，只有我们两个人能打开。没有我的允许，
任何人都不能进去打扰你。”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当然，从外面，只有我能锁上。
”他是在保护研究吗？不，他是在囚禁我，也是在囚禁这个天大的秘密。
我接过那把冰冷的钥匙，它像一块烙铁，烫得我掌心发痛。事情的发酵比我想象的更快。
营地里那位唯一正直的科学家，李博士，在听闻此事后，直接找到了顾行之，
要求查看原始实验数据。“顾队长，这不符合科学伦理！
任何重大的发现都必须经过同行评议和重复实验验证！你这样是拿所有人的希望开玩笑！
”李博士的正直，在此刻显得那么不合时宜。我正好端着“为丈夫准备的”咖啡路过。
顾行之当着所有人的面，一把将李博士推开。“李博士，我看你就是嫉妒！
嫉妒我妻子的才华，嫉妒我顾行之的运气！你这种思想肮脏的人，不配待在科研岗位上！
”他转向身边的卫兵。“来人！收回李博士所有的实验权限，把他调去清理废料区！
我不想再在核心区看到他！”李博士被两个卫兵粗暴地架走，他看向我，
目光里充满了失望和不解。我眼睁睁地看着他被带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前世，
兽潮来临时，是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指挥室，试图打开地下室的门救我。虽然最后失败了。
但他他是唯一一个，想救我的人。而现在，我亲手将他推开了。
一股尖锐的痛楚刺穿了我的心脏。对不起。我在心里默念。但为了复仇，任何代价，
我都能承受。顾昭南听说了“球球”的神奇，对它的痴迷达到了顶峰。
他几乎每天都来央求我。“妈妈，球球那么厉害，能治好所有人的病！
你就带我下去看看它和它的新朋友吧！求求你了！
”我每次都用“实验需要绝对安静”为由拒绝他。我能看到，被拒绝的次数越多，
他眼里的渴望就越浓烈。很好。欲望的饵料，我已经为你们父子俩，都准备好了。
04凄厉的警报声，毫无预兆地撕裂了营地的宁静。“警告！检测到超大规模兽潮！重复！
超大规模兽潮！”“外围第一道防线……被突破！”“第二道防线……崩溃！”指挥大厅里，
所有人都乱成一团。屏幕上，代表着无数变异兽的红点，正像潮水一样向我们涌来，
势不可挡。这是营地建立以来，遭遇的最强的一次袭击。顾行之脸色惨白，
对着通讯器疯狂地咆哮，但传回来的只有绝望的惨叫和电流的杂音。所有人都束手无策。
恐惧像瘟疫一样蔓延。在所有人都陷入绝望的时刻，我站了出来。我走到指挥台中央，
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大厅。“我有一个办法。”瞬间，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顾行之像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冲过来抓住我的肩膀。
“什么办法？快说！”我平静地看着他，也看着大厅里所有惊恐的脸。“地下室里，
我秘密安装了一台次声波共振器。启动它，可以模拟出‘清道夫’的求偶信号，
吸引来一只真正的顶级掠食者。”我顿了顿，让他们消化这个信息。
“‘清道夫’以这些低等变异兽为食，它的出现，可以解决这次兽潮。
”大厅里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随即是希望的窃窃私语。“但是，”我话锋一转，
“风险是，‘清道夫’会被直接引到营地最薄弱的环节——地下室的入口。
它同样会攻击我们。”希望的火焰，瞬间被一盆冷水浇得摇摇欲坠。“那还不是死路一条！
”有人喊道。顾行之的脸在希望和绝望之间扭曲。他死死地盯着我，几秒后，
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他猛地将我推到众人面前，
用一种大义凛然的、响彻全场的声音宣布：“林月！你之前行事乖张，差点给营地带来灾祸！
现在，这是你将功赎罪的唯一机会！”他指着地下室的方向，像一个审判我的君王。“现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