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护青梅，老公将狗的疼痛转移给我

我眼角莫名渗出黑血。

只因前世，老公为让装瞎的苏瑶安心生活。

将导盲犬圆圆的一切疼痛都转移到了我身上。

苏瑶戴墨镜直播“盲女训犬”吸粉百万时，而我的腿却被打断。

她挽着老公领“励志网红奖”，让圆圆表演跳火圈，而我却火焰灼烧，身上布满可怕的伤疤。

我哭着求老公把圆圆关起来，他却摔门怒吼：“瑶瑶这么可怜，就靠那条狗生活了，你到底还有没有良心！”后来苏瑶为冲千万粉，带圆圆挑战“盲眼攀珠峰”直播。

雪崩时，圆圆被当场摔进冰缝里。

同一时刻，我全身僵硬，窒息而亡。

苏瑶却早已摘了墨镜，举着手机拍雪景。

再睁眼，我回到了她第一次带圆圆直播时。

这次，我攥着验光笔逼近她：“苏瑶，这次换你来承受痛苦了。”

1验光笔的金属头冰凉，抵在苏瑶墨镜上。

回想起前世被百般折磨，痛苦死去的经历。

我不禁有些颤抖。

我声音压得很低，眼底是无尽寒意:“把墨镜摘了，我知道你没瞎。”

闻声，周围的路人全部围上来看戏。

苏瑶往周明轩身后缩，手指紧紧攥着圆圆牵引绳，声音发颤：“晚晚姐，你别这样，我真的看不见。”

我笑出声，不信她的说辞:“看不见？”“那你告诉我，昨天你怎么躲开迎面过来的自行车？又是怎么精准接住周明轩递过来的水杯？”周明轩猛地攥住我手腕，力道大得要捏碎骨头：“林晚！你闹够了没有！”他眼神像刀子，狠狠剜在我身上:“瑶瑶眼睛不方便，你就非要逼死她？”我甩开他，指着自己胳膊上还没消的淤青:“逼死她？”“那你想过我吗？”“为什么圆圆被小孩用石头砸的时候，我会半夜疼得打滚？”“又是为什么圆圆被别的狗咬伤的时候，我胳膊上凭空多出齿痕？”人群开始窃窃私语。

苏瑶脸色发白，突然尖叫：“小心！”一辆电动车失控冲过来，直直碾过圆圆后腿。

下一秒，我浑身一僵。

右腿瞬间传来钻心剧痛，像被重锤砸烂了骨头。

疼得我直挺挺倒在地上，冷汗浸透衣衫，视线都在发黑。

苏瑶扑过去抱住狗，手忙脚乱检查，随即抬头，带着哭腔喊:“没事，我的圆圆没事，就是被吓着了。”

她说得没错，圆圆真的没事。

那只狗摇着尾巴，舔了舔苏瑶的手，腿上连点皮都没破。

人群瞬间炸开了：“这小狗也太神了！”“苏瑶女神训练得真好，这狗遭这么大罪都扛住了！”“地上这女的怕不是碰瓷？看人家红了眼馋吧。”

周明轩蹲下来，看我的眼神像看垃圾：“林晚，你现在就给我滚。

别在这丢人现眼。”

我疼得说不出话，只能死死盯着他。

周明轩小心翼翼扶着苏瑶站起来，柔声安慰：“没事了瑶瑶，我一直在呢。”

说完，他又回头瞪我:“还躺着干什么？想讹钱？”讹钱？我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裤子，感受着腿骨寸寸断裂般的剧痛，突然笑了。

原来揭穿苏瑶是没用的。

就算全世界都知道苏瑶装瞎，但圆圆受的所有罪还是会原封不动砸在我身上。

我就永远是那个只会发疯的妒妇。

苏瑶被周明轩扶着走远。

经过我身边时，她墨镜往下滑了点。

我能清楚看到她眼底的得意。

阳光刺眼，我躺在地上，像条被碾过的虫子。

周明轩，这次，我真的看透你了。

你的小青梅踩着我的骨头往上爬，你还要给她递梯子。

2右腿的疼缠了我半个月。

这不是皮肉伤，是那种骨头错位又硬生生掰回来的钝痛。

夜里疼得厉害，我咬着枕头打滚，汗把床单浸得透湿，不敢哼一声。

这段时间，周明轩都睡在客房，他嫌我矫情。

还没等我找到破解疼痛转移的办法。

可励志网红颁奖礼就到了。

这天，我锁了门，把自己裹在被子里。

“不去就没事了。”

“距离这么远，总不会还能把那条狗所经历的疼痛转移到我身上吧。”

我数着天花板的纹路，指尖抠进掌心，“看不见，就不会疼了。”

电视里传来直播声，主持人激动喊：“接下来，苏瑶要带她的导盲犬圆圆，挑战高难度动作——跳火圈！”我猛地捂住耳朵。

却无济于事。

一股灼热感从四肢百骸钻出来。

我像被扔进滚烫的油锅，皮肤瞬间绷紧、刺痛，接着是燎心的疼。

“啊！”我从床上滚下来，胳膊、小腿的皮肤红得发紫。

密密麻麻的水泡争先恐后冒出来，碰一下就像掉层皮。

我抓起床单想擦汗，布料蹭过水泡，“嘶啦”一声，脓水混着血珠渗出来，疼得我眼前发黑。

电视里掌声雷动，苏瑶的声音带着笑：“圆圆真棒，我们成功了。”

我趴在地上，看着自己被“烧伤”的四肢，喉咙里涌上腥甜。

原来躲不掉。

就算隔得再远。

就算我死死捂住眼睛。

只要圆圆在受罪，我就必须跟着疼。

周明轩回来时，我正用碘伏消毒。

酒精碰到伤口，疼得我浑身抽搐。

他瞥了一眼，皱眉：“又怎么了？自己烫的？”“怎么这么不小心。”

我抬头看他。

他西装上还别着颁奖礼的胸针，眼里带着无尽笑意。

我知道，那是为苏瑶高兴的笑。

我声音哑得像砂纸，一字一句道:“是。”

“我自己拿火烫的。

就为了跟苏瑶的狗同步，你满意了？”他不耐烦地扯开领带，没了好脾气：“林晚，你能不能成熟点。

瑶瑶拿奖是好事，你别总阴阳怪气。”

我指着自己的胳膊，伤口被扯得更疼:“好事？”“她让导盲犬跳火圈是好事？那是导盲犬，不是杂技演员！明轩，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

他皱紧眉，转身要走：“不可理喻。”

我喊住他，声音抖得厉害:“周明轩，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连条狗都不如？”他脚步顿了顿，没回头：“你也知道瑶瑶眼睛不好，她活到现在不容易，圆圆不仅是一条狗，更是她的命。”

“你能不能懂事点？”我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突然笑了。

笑得眼泪直流，伤口也更疼了。

原来在他心里，我连“懂事”的资格都没有。

他的小青梅拿我的命博眼球，他心疼。

我替那狗受了罪，他嫌我不懂事。

电视还在放苏瑶领奖的画面，她抱着奖杯，笑得一脸单纯。

我捡起地上的遥控器，狠狠砸过去。

屏幕碎了一地，像我这颗被踩在脚下的心。

3水泡结痂又裂开，新肉刚长出来就被磨破，胳膊小腿上像爬满了蜈蚣。

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丑陋又恶心。

周明轩回来时，带着一身酒气和苏瑶身上的茉莉花香。

我拦住他，声音异常坚定：“周明轩，我们谈谈。”

他躲开我的手，眼神不耐烦:“谈什么？”“又要说你那些胡话？”我抓住他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肉里:“我说的不是胡话。”

“痛苦转移是真的。

圆圆受的罪全在我身上，你看我这些伤！你看啊！”他猛地甩开我，我踉跄着撞在墙上，后背磕得生疼。

“林晚！”他低吼，眼里全是厌恶，“你能不能别疯了？什么痛苦转移？你编故事能不能靠点谱？”我急得快要哭出来:“我没有撒谎。”

“上次圆圆被车撞，我的腿差点废了。”

“苏瑶让它在颁奖礼跳火圈，我现在还留着疤。

这些你都看见了，你怎么能装作不知道？”他别过脸，不愿再看我:“那些都是你自己不小心，怪不了别人。”

“林晚，我看你是太闲了。

明天我给你报个班，找点事做，别总盯着瑶瑶不放。”

“还有，你不准胡来，要是瑶瑶的狗受了半点伤，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我冲过去抓住他手:“周明轩，你看着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打断我，声音冷得像冰:“够了！”“我看你是病了。

明天我带你去医院。”

医院？去看“精神病”吗？我看着他决绝的脸，突然泄了气。

也是。

他心里只有苏瑶，怎么会信我？他摔门进了客房。

我瘫坐在地上，心里无比绝望，眼泪更是掉落一地。

后半夜，我饿得发慌，想去厨房找吃的。

经过客房时，门没关严，他手机亮着。

屏幕上显示着他跟苏瑶的聊天记录:明轩，圆圆今天被小孩打了，林晚那边没反应吧？她没动静，不用管她，你和圆圆没事就好。

那就好。

下周去珠峰的装备准备好了吗？这次肯定能破千万粉！瑶瑶，你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

而且林晚她向来听我的话，不敢怎么样。

明轩哥哥，还是你疼我。

对了，林晚最近总闹，你别心软呀。

她的命哪有圆圆金贵。”

周明轩乖乖回了个“嗯”。

我的命没一条狗金贵？手机从手里滑下去，发出“啪”的声响。

我捂住嘴，不敢哭出声。

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板上，砸得我心口生疼。

原来周明轩什么都知道。

他知道我在替谁受罪，知道我疼得死去活来。

可他选择了纵容。

选择了把我当垫脚石，铺就他小青梅的网红路。

客房里传来周明轩均匀的呼吸声。

我蹲在门口，像个迷路的孩子。

六年婚姻，原来我连条狗都不如。

4可我没有过多的时间去伤心。

三天后，就是苏瑶去爬珠峰雪山的时候。

而这次，是我唯一活下去的机会。

苏瑶要爬珠峰的消息传开后，在网上掀起轩然大波:盲女挑战世界之巅，真是太励志了！周明轩还全程陪同，好羡慕他们的神仙爱情啊。

有人赞叹的同时，也有人提出了疑惑:可连一个视力正常的人爬珠峰都很困难，苏瑶这不是虐待小狗吗。

可苏瑶没回应这些。

还对外宣称这是盲人挑战极限，传递正能量。

不仅拉了赞助，还组建了一支浩浩荡荡的登山队。

有向导、摄影师、后勤，甚至还有几个“粉丝代表”。

而我混在粉丝代表里，戴着宽大的冲锋帽，口罩遮住半张脸，跟着大部队上了雪山。

周明轩全程陪在苏瑶身边，帮她扶眼镜、递热水，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

苏瑶则继续扮演着柔弱的盲人，时不时靠在周明轩怀里，或者抚摸着圆圆的头，对着镜头笑：“谢谢大家支持，我和圆圆一定会成功的。”

我站在队伍末尾，看着这刺眼的一幕，手指在冲锋衣口袋里攥紧了那枚戒指。

指尖的伤口还没好，血珠慢慢渗出来，染红了戒指内侧的刻字。

这个周明轩送我的六周年结婚纪念日继续，如今是我唯一的赌注。

出发前，我用针把指尖扎破，挤了三滴血滴在戒指上。

我在心里把苏瑶的名字念了上千遍，念到嗓子发哑。

我看着远处皑皑的雪山，心里紧张到了极点。

前世，就是在这里。

雪崩把圆圆埋了，而我却代替它在冰缝里被冻得窒息。

甚至，我还依稀听见苏瑶摘了墨镜兴奋地喊：“明轩，你快看，我的粉丝量涨疯了！”而这一世，我要亲眼看着她摔下来。

登山队爬到海拔六千米时，风雪大了起来。

向导建议休息，苏瑶却不肯。

她对着镜头摆手：“没事的，我们再往上走一段，给大家看看更美的风景。”

周明轩皱眉：“瑶瑶，太危险了。”

“没事啦，有圆圆呢。”

苏瑶笑着拍拍狗脑袋，“圆圆，我们走。”

说完，她故意松开牵引绳，让圆圆在前面探路。

那只狗在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

突然脚下一滑，掉进了一个被雪掩盖的冰缝里，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圆圆！”苏瑶尖叫着扑过去，周明轩也跟着慌了神，伸手去拉。

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摄影师的镜头紧紧对着冰缝，直播间的弹幕刷得飞快。

我站在人群外，心脏狂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就在这时，苏瑶突然发出一声比圆圆更凄厉的惨叫：“啊！我的眼睛，好痛！”她猛地摘掉墨镜，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此刻正死死瞪着天空。

眼球更像是要炸开一样。

她捂着眼睛在雪地里打滚，另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右腿，疼得浑身抽搐：“我的腿！骨头断了！好痛！像被冰锥扎穿了！”周明轩吓坏了，赶紧去扶她：“瑶瑶，你怎么了？”他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脸色惨白地看着苏瑶的眼睛。

那分明是看得见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惊恐。

而冰缝里的圆圆，居然自己扒着冰沿爬了上来。

它抖了抖身上的雪，摇着尾巴跑到苏瑶身边，用头蹭她的胳膊，一点伤都没有。

现场瞬间安静了。

摄影师手里的摄像机还在直播。

屏幕上，苏瑶疼得面目狰狞，没有半点“励志女神”的样子。

她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实在看不出盲人的模样。

直播间的弹幕炸了锅，礼物特效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质问：她看得见，她根本没瞎！她的眼睛怎么了？还有腿，跟圆圆掉进冰缝的反应一样！太好了，圆圆没事！而却她出事了，这是报应吧？周明轩肯定知道，他还全程陪着演戏。

他们真是太恶心了。

利用导盲犬骗流量，现在遭天谴了！周明轩手忙脚乱地想去抢摄影师的机器，却被愤怒的向导拦住：“你让开，大家都已经看见了。”

苏瑶还在雪地里惨叫，声音嘶哑：“明轩，救我！”她现在这个惨状，甚至不及上一世我一半痛苦。

我站在人群外。

看着她痛苦打滚的样子，看着周明轩惊慌失措的脸，看着直播间里“骗子”“报应”的字眼刷屏，突然觉得鼻子发酸。

不是难过，是解气。

积压了两辈子的痛苦和怨恨，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出口。

原来真的可以。

原来那江湖术士说的没错。

伤害和疼痛可以转移。

当然也可以再次转回去。

我慢慢后退，转身往山下走。

风雪吹在脸上，冷得像刀割。

苏瑶的惨叫声越来越远，周明轩的怒吼也渐渐模糊。

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戒指，指尖的血已经凝固。

雪地里留下我深浅不一的脚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苏瑶和周明轩的脸上。

走到半山腰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远处的雪坡上，几个人抬着担架往下走。

担架上的人蜷缩着，看不清脸，但那凄厉的惨叫，隔着风雪还能隐约听见。

我拿出手机，关掉了直播页面。

点开和周明轩的对话框，输入一行字：周明轩，看到了吗？这才是她该受的疼。

别急，下一个，就是你。

说完，我把手机塞回口袋，加快了下山的脚步。

雪越下越大，仿佛要掩盖山上的肮脏和不堪。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雪埋不掉。

苏瑶和周明轩欠我的，我会连本带利讨回来。

风雪里，我的脚步坚定。

好戏，才刚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