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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霜不渡旧时梦》是网络作者“山竹”创作的现代言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陆景川姜时详情概述:男女主角分别是姜时愿,陆景川,童洛希的现代言情小说《清霜不渡旧时梦由新晋小说家“山竹”所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本站无弹窗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25707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2 22:19:31。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姜时愿从来没有想自己的结婚证竟然是假而和她相伴七年的丈实际上早就娶了害死她母亲的罪魁祸姜时愿握着手指尖微微发屏幕上还停留在外交部的录取通知邮件她深吸一口唇角扬起一抹正准备拨通陆景川的电手机却先一步震动起“姜女您”电话那头是外交部人事处的工作人语气公事公“我们核查了您提交的入职材发现婚姻状况信息与事实不需要您重新提交一”姜时愿一眉头轻蹙:“不可我确认过很多信息都是正确”对方停顿了一声音平静:“根据您提交的已婚信我们调查发您填写的配偶陆景川先生确实已但婚姻关系里的配偶并不是”
第一章姜时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结婚证竟然是假的。而和她相伴七年的丈夫,
实际上早就娶了害死她母亲的罪魁祸首。姜时愿握着手机,指尖微微发颤,
屏幕上还停留在外交部的录取通知邮件上。她深吸一口气,唇角扬起一抹笑,
正准备拨通陆景川的电话,手机却先一步震动起来。“姜女士,您好。
”电话那头是外交部人事处的工作人员,语气公事公办,“我们核查了您提交的入职材料,
发现婚姻状况信息与事实不符,需要您重新提交一份。”姜时愿一怔,眉头轻蹙:“不可能,
我确认过很多次,信息都是正确的。”对方停顿了一秒,
声音平静:“根据您提交的已婚信息,我们调查发现,您填写的配偶陆景川先生确实已婚,
但婚姻关系里的配偶并不是您。”姜时愿的手指猛地收紧,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您……说什么?”“简单来说,陆先生的结婚证上登记的是另一位女性,
而您目前是未婚状态。”姜时愿的呼吸停滞了一瞬,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
她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不可能。她和陆景川明明领了结婚证。她记得清清楚楚,
那天他牵着她的手走出民政局,低头吻她的额头,笑着说:“陆太太,以后请多指教。
”可现在,外交部却告诉她,陆景川的配偶另有其人?她挂断电话,直接打车去了民政局。
工作人员查询后,抬头看她,眼神略带同情:“姜小姐,
陆景川先生确实在三年前登记结婚了,配偶是童洛希。”姜时愿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手中的东西掉了一地。童洛希。这个名字像一把刀,狠狠刺进姜时愿的心脏。
那个从大学起就疯狂纠缠陆景川的邻家妹妹,那个曾给陆景川下药、甚至害死她妈妈的女人。
姜时愿的眼前一阵发黑,她无力的扶住柜台,才勉强站稳。三年前……她和陆景川刚刚结婚。
所以,他们的结婚证是假的?她颤抖着翻出手机相册,找到那张结婚证的照片,
放大后仔细查看。公章、编号、格式……一切看起来都那么真实。可现在,现实告诉她,
她和陆景川的婚姻,从头到尾都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她恍惚的走出民政局,站在路边,
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她和陆景川大学相识,相恋四年,毕业后一年结婚。所有人都说,
陆景川爱她爱到骨子里,连童洛希那样疯狂的追求者,他都不屑一顾。可原来,
他早就和童洛希领了证。姜时愿忽然想起妈妈去世那天。童洛希拿着P过的床照冲进病房,
对着病床上的妈妈大喊:“你女儿就是个贱人!她背着你勾引别人的未婚夫!
两个人都睡在一起了!”妈妈被气的心脏病当场发作,抢救无效去世。姜时愿跪在病床前,
哭到几乎失声。她难过到失去理智,买了把匕首,恨不得直接杀了童洛希。
是陆景川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承诺:“时愿,我会让她付出代价。”她以为,
他会让童洛希坐牢,或者彻底毁了她。可结果呢?他的“惩罚”,就是和童洛希结婚?
姜时愿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尝到血腥味。她拦了辆车回家,刚走到门口,
就听到客厅里传来陆景川和他朋友争执的声音。
朋友的语气格外凝重:“你知道姜时愿最恨什么,你让她成了自己最厌恶的小三,
她要是知道了,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陆景川沉默了几秒,
声音低沉:“童阿姨没多少时间了,等这件事结束,我会处理干净。
”“你确定她永远不会发现?”“不会。”陆景川的语气笃定,“她永远不会知道。
”姜时愿站在门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几乎窒息。她最恨小三。
因为爸爸的出轨,妈妈患上心脏病,她从小在医院和学校之间奔波,看尽了妈妈的眼泪。
而现在,陆景川明知道她的痛,却还是让她成了自己最恶心的人。她忽然笑了,
笑得眼眶发红。她想起妈妈下葬那天,陆景川跪在墓前,一字一句地承诺:“阿姨,
我会替您照顾好时愿,一辈子不让她伤心。”可现在呢?他亲手把她推进地狱。
姜时愿擦掉眼泪,转身离开。她打车去了外交部,提交了驻外申请。这几年,
她考外交官的路被童洛希一次次破坏,可这次,她终于成功了。“姜小姐,
任职通知需要二十个工作日下达,您可以先做准备。”工作人员递给她一份文件。
姜时愿点点头,走出大楼后,直接订了十天后的机票。这一次,她不会再回头。
第二章姜时愿回到家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客厅的灯亮着,餐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
散发着浓郁的香气。陆景川坐在那里,见她进门,唇角勾起一抹温柔的笑:“回来了?
不是说有好事要跟我分享吗?”她看着满桌的菜肴,胸口泛起一阵酸涩的疼。曾经,
这样的场景会让她觉得幸福。可现在,她只觉得可笑。“嗯,升职了。”她扯了扯嘴角,
勉强露出一个笑,拉开椅子坐下。陆景川眼睛一亮,立刻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恭喜,
我就知道你可以。”姜时愿低头吃饭,味同嚼蜡。吃到一半,陆景川的手机响了。
她余光瞥见屏幕上的名字——童洛希。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
随即放下筷子:“公司有点急事,我得去处理一下。”姜时愿没抬头,
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她听着他匆忙的脚步声,关门声,然后整个房子陷入死寂。
桌上的美食也变的寡淡无味起来,姜时愿沉默的把菜倒进了垃圾桶里。第二天一早,
姜时愿正在收拾证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姜小姐,您快来看看吧!
有人要动您母亲的墓!”墓园工作人员的声音透着焦急。她的血液瞬间凝固,
双腿不受控制的发软。姜时愿双腿发软的冲进墓园,远远就看见陆景川和童洛希站在那里,
几个工人正在挖她妈妈的墓。“住手!”她跌跌撞撞的扑过去,拦住那些人尖叫,
“你们在干什么?!”陆景川一把拉住她:“时愿,是我让他们挖的。”她猛地转头看他,
脸色瞬间变的惨白:“你说什么?”“童阿姨没多少时间了,这块地风水好,
她想……”“凭什么?”姜时愿声音陡然拔高,指向童洛希,“她害死我妈妈还不够,
现在连死人都不放过吗!”童洛希立刻红了眼眶,拽住陆景川的袖子:“景川哥哥,
我只是想完成妈妈最后的心愿……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只是换个地方。
”陆景川皱眉,“时愿,别这么刻薄,童阿姨救过我的命。”“刻薄?”姜时愿笑了,
眼泪却砸下来,她指向周围大片的空地,“这里这么多位置,为什么非要动我妈妈的墓!
”“我答应她了。”陆景川语气冷下来,“更何况,这块地是我买的。”这句话像一记耳光,
狠狠扇在姜时愿脸上。她突然想起,当年下葬时,陆景川确实以她的名义买下了这块地。
“你还记得在我妈妈墓前说过什么吗?”她声音发抖,“你说会好好照顾我,
不让我伤心……”陆景川表情一僵。童洛希见状,
立刻假装委屈的抽泣起来:“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小时候的情分来求景川哥哥的,
我们不要这块地了……”这句话像按下了什么开关,陆景川眼神一沉,
对旁边的保镖挥手:“拦住她。”两个保镖立刻架住姜时愿。“陆景川!”她拼命挣扎,
指甲在保镖手臂上抓出血痕,“你敢动我妈妈的墓,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但他已经转身,满脸不耐的对工人下令:“继续。
”姜时愿眼睁睁看着母亲的骨灰盒被取出,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当工人递过骨灰盒时,她眼眶通红的挣脱保镖,一把抢过来紧紧抱在怀里。“对不起,
妈妈……”她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砸在骨灰盒上,“对不起……”陆景川站在一旁,
脸色难看:“我让人另外买了块墓地。”说完,他带着童洛希头也不回地离开。
姜时愿心如死灰的抱着骨灰盒,在墓园坐了整整一天。
绝望如潮水般铺天盖地的席卷着她的全身,连四肢百骸都透着冷意。再接连不断的打击下,
她感觉眼泪都已经流干了。“姜小姐,要现在下葬吗?”工作人员小心翼翼地问。“不用了。
”她轻声说。傍晚的海边,风很大。姜时愿打开骨灰盒,一点点将母亲的骨灰撒向大海。
“妈妈,你说过最喜欢海。”她喃喃自语,“现在,你自由了。”海浪卷着骨灰远去,
就像带走了她最后一点牵挂。第三章姜时愿抱着母亲的骨灰盒回到家中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陆景川坐在客厅里,见她进门,立刻起身迎上来。
他的目光落在她红肿的眼睛和怀中空了的骨灰盒上,眉头微蹙:“时愿……”她绕过他,
径直往楼上走。“我给你带了礼物。”陆景川快步跟上,从书房拿出一个精致的木盒,
“你一直想要的那本外文孤本,我托人找到了。”姜时愿停下脚步,看着那个木盒。
三个月前,她曾在拍卖目录上看到这本书,当时随口提了一句想要。没想到他还记得。
但现在这一切都没有意义了。“谢谢。”她接过木盒,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陆景川似乎松了口气,伸手想抱她:“童阿姨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我才……”“我没生气。
”姜时愿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抬头看他,“你去忙吧。”他的手机适时响起。
童洛希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景川哥哥,
医生说我妈妈的情况不太好……我好害怕……”陆景川皱眉:“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
他犹豫地看向姜时愿:“公司有点急事……”“去吧。”她甚至笑了笑。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姜时愿缓缓打开木盒。那本珍贵的孤本静静躺在丝绒衬里上,
书脊烫金的标题在灯光下闪闪发亮。她轻轻抚过书页,然后合上盒子,放进了书架最底层。
接下来的两天,姜时愿表现得异常平静。童洛希的挑衅短信一条接一条,她全部截图保存,
然后删除。手机相册里,外交部录用通知和假结婚证的照片并排放在加密文件夹里。
第三天早晨,一通电话打破了表面的平静。“姜小姐,我是林世诚。
”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有力,“当初是您母亲捐赠的肝脏救了我的命,听说您考上了外交部,
我想给您一个参加国际贸易会议翻译的机会,算是报答。”姜时愿握紧手机:“谢谢林先生,
我一定珍惜这个机会。”挂断电话,她立刻打开电脑,开始查阅往届会议资料。
一天一夜不眠不休,她整理了厚厚一叠笔记,每一个专业术语都反复核对。会议当天,
姜时愿穿着利落的职业套装走进会场,
却在入口处猛地停住脚步——陆景川和童洛希站在林世诚面前,
童洛希身上赫然别着“中英翻译”的胸牌。“姜小姐。”林世诚看到她,面露歉意,
“陆总想用我欠他的人情换这个名额……”陆景川走过来,语气理所当然:“时愿,
把机会让给洛希吧,童阿姨最后的愿望就是看到女儿出息。”童洛希站在他身后,
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这是我妈妈用命换来的机会。”姜时愿一字一顿,
“凭什么让给她?”陆景川皱眉,转向林世诚:“林总,城东那块地,我可以让两个点。
”“抱歉,陆总。”林世诚摇头,“这是我对姜夫人的承诺。”陆景川脸色沉下来,
再次看向姜时愿:“童阿姨快不行了,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她妈妈要死了?
”姜时愿突然笑了,眼泪却夺眶而出,“那我妈妈呢?是被谁害死的?”“那是个意外!
”陆景川提高声音,“而且你妈妈已经去世这么多年……”“意外?”姜时愿声音发抖,
“我妈临死前亲口说的,童洛希明知她有心脏病,还故意拿P过的照片去刺激她!
”她永远记得那天,母亲抓着她的手,
断断续续地说:“洛希那孩子……是故意的……”而当时站在病床另一侧的陆景川,
眼中的怒火几乎要烧毁一切。可现在,他居然说那是意外?陆景川的表情有一瞬间动摇,
但很快恢复平静:“最后一次问你,让还是不让?”“我……不让。”“好。”陆景川冷笑,
对助理招手,“把东西拿来。”当那个蓝丝绒首饰盒出现在眼前时,
姜时愿的呼吸停滞了——那是母亲设计的最后一件作品,一条镶嵌着海蓝宝石的项链。
母亲临终前还在病床上画设计图,笑着说要作为他们的结婚礼物。后来图纸不见了,
成品也不知所踪,她找了整整三年。“要名额,还是要项链?”陆景川问。
姜时愿死死盯着那条项链,母亲温柔的笑容仿佛就在眼前。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我没那么多耐心。”陆景川皱眉。“项链……”她终于缓缓挤出这两个字,
颤抖着伸手去拿首饰盒。陆景川却收回手,示意助理:“把胸牌给洛希。
”童洛希迫不及待地摘下姜时愿的胸牌,得意地别在自己衣服上。
陆景川这才把首饰盒递过来,眼神温柔地看向童洛希:“走吧,我陪你进去。
”姜时愿紧紧攥着首饰盒,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会议厅大门后。
盒子尖锐的棱角深深陷入掌心,那疼痛却比不上心脏被撕裂的万分之一。她缓缓打开盒子,
母亲设计的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内侧刻着一行小字:“给我的时愿,永远幸福平安。
”一滴泪砸在宝石上,溅起细碎的水光。第四章姜时愿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
指尖轻轻抚过项链上的海蓝宝石。宝石冰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仿佛母亲最后的触碰。
她恍惚想起三年前的那个下午,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在洁白的床单上。母亲靠在床头,
苍白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将设计图递给她和陆景川看:“这是我给你们设计的新婚礼物,
喜欢吗?”“太美了。”那时的她接过图纸,眼眶发热。陆景川搂着她的肩膀,
笑着对母亲说:“阿姨放心,我一定早点娶时愿,照顾她一辈子。”母亲欣慰地点头,
拉着他们的手叠在一起:“看到你们幸福,我就安心了。”而现在,
这条项链成了陆景川威胁她的筹码。姜时愿打开手机,
新闻推送的图片赫然是陆景川和童洛希在国际贸易会议上的合影。童洛希挽着他的手臂,
笑容灿烂得刺眼。“妈妈,他食言了。”她轻声说,指尖划过屏幕上陆景川的脸,
“我不要他了。”五天后,陆景川带着童洛希回国。“时愿,”他走进书房,
语气轻松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洛希收到了国外交流会的邀请,这几天需要人照顾童阿姨。
”姜时愿头也不抬地处理着邮件:“所以?”“你去照顾童阿姨吧。
”童洛希从陆景川身后走出来,眼中闪着恶意的光,“毕竟你那么细心。
”姜时愿终于抬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让我去伺候那个害死我妈的女人?”“时愿!
”陆景川皱眉,“童阿姨现在情况不好,你就不能——”“不能。”她干脆利落地打断他,
继续低头处理邮件。空气凝固了几秒。“带她过去。”陆景川冷声命令。两个保镖立刻上前,
一左一右架起姜时愿。她猛地挣扎起来:“陆景川!你疯了?!”“等你冷静了再说。
”他面无表情地转身,带着童洛希离开。医院的VIP病房里,童母一看到姜时愿,
抬手就是一记耳光。“贱人!”童母尖声骂道,“要不是你,我女儿早就嫁给景川了!
”姜时愿的脸偏向一边,嘴角渗出血丝。
她红着眼抬头:“陆景川现在不是已经和你女儿结婚了吗?”“闭嘴!
”童母抓起水杯泼在她脸上,“去把马桶刷了!”滚烫的开水溅在姜时愿手臂上,
瞬间烫出一片红肿。她咬紧牙关没出声,却被保镖强行按着跪在地上,用抹布擦拭马桶边缘。
接下来的几天成了地狱。童母变着法子折磨她。让她用冷水手洗所有衣物,
故意打翻饭菜让她跪着收拾,甚至半夜叫醒她倒尿壶。只要她稍有反抗,
保镖就会粗暴地按住她,强迫她完成。第三天早晨,姜时愿在厨房煮粥时,
手臂不小心碰到滚烫的锅边。她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却被身后的保镖一把拽开。挣扎间,
烫伤的皮肤被硬生生刮掉一块,鲜血顺着小臂滴落。“别装模作样!”童母尖叫道,
“把地拖了!”姜时愿死死咬住下唇,用纱布随便缠住伤口,拿起拖把。下午的时候,
姜时愿在整理药品时,无意间听到童母在阳台打电话。“女儿啊,你们怎么样了?到手了吗?
”“妈,你放心吧,”童洛希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我会争取怀孕的。”“好好好,
还是我女儿聪明,用装病让他跟你结婚……”姜时愿的手猛地攥紧药盒,
塑料外壳在她掌心变形。装病?所以这一切,陆景川所谓的报恩,那些忍让和妥协,
全都是个骗局?当晚,陆景川和童洛希来到医院。短短五天,姜时愿瘦了整整十二斤。
她的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手臂上的烫伤已经结痂,却依然狰狞可怖。“时愿姐,
你怎么瘦成这样?”童洛希假惺惺地凑过来,故意露出脖子上的吻痕,“是不是太辛苦了?
都怪景川哥哥非要你来……”姜时愿平静地看着她:“你妈妈真的有病吗?
”童洛希的表情瞬间僵硬。“你什么意思?”她很快反应过来,眼泪说来就来,
“我怎么可能拿妈妈的生命开玩笑……”陆景川皱眉:“姜时愿,你太过分了。
”姜时愿心如死灰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他曾因为她被纸划伤一个小口子就紧张得连夜带她去医院,
现在却对她手臂上触目惊心的伤口视而不见。
她的目光移到童洛希脖子上那个刺眼的草莓印上,突然笑了。“希望你别后悔。
”她直视陆景川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陆景川一怔,下意识想追上去,
却被童洛希拉住:“景川哥哥,妈妈醒了,她说想见你……”他犹豫片刻,终究停下了脚步。
姜时愿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手臂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里那个血淋淋的窟窿。
十天。还有十天,她就能永远离开这里。第五章姜时愿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
护士正在为她手臂上的烫伤换药。“陆总对童小姐可真好啊,”小护士一边缠纱布一边八卦,
“听说连她妈妈的医药费都是陆总全包的。”“那可不,”另一个护士接话,
“昨天还亲自喂童夫人喝药呢。”姜时愿垂着眼睫,仿佛没听见这些议论。
药棉擦过血肉模糊的伤口时,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快了,就剩几天了。
她在心里默数着离国的日子。深夜,陆景川回到家时,姜时愿已经背对着门躺下。
他轻手轻脚地上床,从身后抱住她:“时愿,别总是针对洛希,童阿姨时日无多,体谅一下。
”“嗯。”她闭着眼应了一声,只觉得可悲。陆景川的呼吸渐渐变得粗重,
手掌顺着她的腰线往上滑。姜时愿猛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手臂受伤了。
”他这才注意到她缠着纱布的手臂,顿时紧张起来:“怎么伤的?我看看。”“不小心烫的,
不疼了。”她抽回手,语气平淡。陆景川皱眉,想起白天在医院看到她时,
似乎确实有这块伤。当时他怎么没注意到?“睡吧。”姜时愿拉高被子,不想再多说,
彻底隔绝了他的触碰。第二天早餐时,
姜时愿刷到童洛希新发的朋友圈——谢谢景川哥哥送给我的新首饰,据说价值上亿呢。
配图是童洛希戴着华丽项链的自拍,背景明显是陆景川的办公室。她面无表情地划过去,
继续吃早餐。“时愿!”陆景川匆匆进门,递给她一个丝绒盒子,“上次那条项链太素了,
这款更适合你。”姜时愿打开盒子,里面是一套价值几百万的钻石首饰。
她想起童洛希朋友圈那套价值上亿的皇室珠宝,觉得有些可笑,轻轻合上盖子放在一旁。
“洛希说山上的寺庙很灵验,”陆景川在她对面坐下,“我组织了公司团建,你也一起去。
”姜时愿的手顿了一下。三年前,母亲在ICU昏迷不醒时,
她曾哭着求陆景川带她去寺庙祈福。当时他是怎么说的?别傻了,那些都是迷信。
有这时间不如多陪陪阿姨。而现在,他却要为了童洛希去拜佛?“我不去。”她放下筷子。
“你身体这么差,正好锻炼锻炼。”陆景川不容拒绝地起身,“明天早上七点出发。
”登山那天,烈日当空。陆景川全程搀扶着童洛希,却让姜时愿背着三个人的水和食物。
“夫人真可怜,”身后传来同事的窃窃私语,“总裁眼里只有童小姐。
”“你看他们挽着手的样子,像不像一对?”姜时愿抹了把汗,继续艰难地往上爬。
她的肩膀被背包带勒出深红的痕迹,小腿肌肉因过度疲劳而发抖。到达山顶时,
她已经虚脱到几乎站不稳。放下背包,她径直走向寺庙,虔诚地跪在佛像前。
“时愿姐求了什么呀?”童洛希不知何时凑过来,甜腻地问道。陆景川也看向她。
“求佛祖保佑你们百年好合。”姜时愿平静地说完,起身离开。陆景川的脸色瞬间阴沉,
童洛希则尴尬地僵在原地。寺庙后的悬崖边有一棵古老的许愿树,挂满了红色的祈愿带。
姜时愿一条条看过去,不知不觉走到了悬崖较偏僻的一侧。“姜时愿!
”童洛希突然从树后闪出,眼中满是恶毒,“去死吧!”她猛地推过来!
姜时愿下意识抓住童洛希的手腕,两人同时失去平衡,尖叫着滑向崖边!
“啊——”千钧一发之际,姜时愿抓住了突出的树根,童洛希则死死拽着她的衣角。“救命!
景川哥哥!”童洛希哭喊着。陆景川闻声赶来,脸色煞白。他毫不犹豫地趴下身子,
向童洛希伸出手:“洛希!抓住我!”姜时愿的十指死死抠着岩石边缘,已经磨得血肉模糊。
她看着陆景川专注救童洛希的背影,突然发现脚下的土块开始松动。“陆景川!
”她终于忍不住喊出声,“救我!”陆景川回头看了她一眼,
却继续去拉童洛希:“再坚持一下!”就在童洛希被拉上去的瞬间,
陆景川踩踏的崖边突然坍塌!“啊——”在众人的惊呼声中,
三人一起坠入深不见底的山崖……第六章姜时愿在尖锐的疼痛中醒来。身下是潮湿的杂草,
头顶隐约透进一丝光亮。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发现三人坠入了一个天然形成的岩洞中。
“姜时愿!”陆景川的怒吼在洞中回荡,“你为什么要推洛希?!”童洛希缩在他怀里抽泣,
肩膀一耸一耸:“景川哥哥,我好怕……”“我没有推她。”姜时愿声音嘶哑,
“是她想杀我。”“我跟你说过多少遍,我跟她没什么!”陆景川一把揪住她的衣领,
“你怎么能狠心害她性命?”姜时愿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觉得可笑。
她的手指还滴着血,却没人关心她是怎么伤的。“我说了,是她推我。”她一字一顿地重复。
陆景川冷笑一声,松开她转而搂住童洛希:“谎话连篇。”夜幕降临,洞内温度骤降。
姜时愿裹紧了外套,而只穿着连衣裙的童洛希开始发抖。“把外套给洛希。”陆景川命令道。
姜时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我也很冷。”“这是你欠她的。”他不由分说地扒下她的外套,
裹在童洛希身上。童洛希躲在陆景川怀里,冲姜时愿露出胜挑衅的微笑。
姜时愿抱紧双膝缩在角落,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寒意像毒蛇一样钻进骨髓,
她的意识开始模糊。恍惚间,她想起五年前那个雨夜——陆景川被仇家追杀,
他们的车翻下山崖。她背着昏迷的他,在暴雨中走了三个小时。
坚持住……求求你坚持住……那时的她,满身是伤却不肯放下他。而现在,
他连一件外套都不愿留给她。“下面的人能听到吗?”不知过了多久,
救援人员的声音从洞口传来,姜时愿在高烧中勉强睁开眼。“由于岩层不稳定,
请按指示一个一个上来!”探照灯的光束扫下来,
救援人员看到姜时愿血肉模糊的手指和苍白的脸色:“伤势最重的先上!”“让洛希先上。
”陆景川突然开口,“她是被姜时愿害的,受了惊吓。”姜时愿想说话,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她眼睁睁看着陆景川扶着童洛希走向救援梯,
那画面与记忆中的某个场景重叠——那年直升机救援时,恐高的她死死抓着梯子不敢动。
是陆景川从身后环抱着她,一点一点带她爬上去:别怕,我在这里。而现在,
他护着另一个女人,头也不回地离开。以后你真的再也见不到我了。她在心里默念。
就在陆景川和童洛希爬上梯子的瞬间,岩壁突然剧烈震动!“快跑!要塌了!
”轰隆一声巨响,姜时愿被倾泻而下的泥土彻底掩埋……刺鼻的消毒水味。
姜时愿在全身剧痛中苏醒,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病床上。喉咙火烧般疼痛,
连呼吸都带着血腥味。“你终于醒了。”护士松了口气,“肺里有积血,暂时别说话。
”病房门突然被撞开,陆景川带着保镖冲了进来。“带她去抽血。”他冷声命令,
“童夫人因为洛希遇险自杀了,需要输血。”姜时愿惊恐地摇头,却被他一把扯掉输液针头。
“你疯了……”她嘶哑着嗓子挣扎,“我现在……不能献血……”“这都是你造成的。
”陆景川面无表情地看着保镖架起她,“你应该承受。
”医生犹豫地拦住他们:“病人现在贫血严重,强行抽血会有生命危险……”“抽。
”陆景川打断他,“出问题我负责。”姜时愿被强行按在采血椅上。针头刺入血管的瞬间,
她突然想起那个雨夜——她背着他走出山林时,他醒来第一句话是:时愿,对不起。
如果我以后辜负你,就惩罚我永远见不到你。而现在,他亲手将她推向死亡。
血液顺着导管一点点流失,姜时愿的意识开始模糊。最后的视线里,是陆景川冷漠的侧脸。
原来,这就是她爱了七年的男人。第七章“你终于醒了,真是命大啊。
”护士调整着输液速度,语气里带着不可思议,“内脏大出血,心肺功能一度衰竭,
抢救了一整夜,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
”姜时愿的目光扫过身上连接的各类仪器——呼吸机、心电监护、输血袋。
她尝试动了动手指,却发现连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她疼的忍不住发抖。
“需要帮您联系家人吗?”护士轻声问。“谢谢你……但我没有家人。
”姜时愿的声音变得有些嘶哑。护士的眼神顿时充满了同情,摇了摇头默默出去了。两天后,
姜时愿勉强能下床活动。她扶着墙壁在走廊缓慢移动,经过VIP病房时,
听见里面传来童洛希甜腻的声音:“景川哥哥,你怎么不去看看时愿姐呀?
”“那是她自找的。”陆景川的声音冰冷刺骨,“如果不是她推你,你们怎么会掉下山崖?
”“可是……”“没有可是。”他的语气突然温柔下来,“你没事就好,我们才是夫妻,
记得吗?”姜时愿透过门上的玻璃窗,看见童洛希依偎在陆景川怀里,
而他的手正温柔地抚摸着她的长发。心脏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她攥紧了病号服的衣角,
转身离开。出院那天,姜时愿看着手机上的日历。三天。还有三天,
她就能永远离开这个地狱。回到别墅,她开始收拾行李。
陆景川这些年送她的珠宝、包包、衣服,全部被整齐地堆放在角落。最后,
她从衣柜深处取出一个定制的情侣行李箱——那是她亲手设计的,
内侧还绣着他们名字的缩写。“砰!”她用尽全力将箱子砸向墙壁,金属框架瞬间变形。
一下、两下……直到箱子彻底碎裂。她点燃打火机,火焰很快吞噬了这些碎片。
“你在干什么?”陆景川突然出现在门口,脸色变得铁青。
姜时愿平静地看着跳动的火焰:“过时了,过两天重新设计。”陆景川松了口气,
走过来想抱她:“这几天照顾洛希,都是为了还童阿姨的恩情,等这件事结束……”“嗯。
”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他的触碰,继续整理行李。“晚上我兄弟生日,你跟我一起去。
”这不是商量,而是命令。姜时愿本想拒绝,但想到还有三天就能解脱,
不想节外生枝:“好。”夜色酒吧的VIP包厢里,正闪烁着霓虹灯光。
姜时愿安静地坐在角落,看着众人笑的眉眼弯弯的唱着生日歌。就在蛋糕即将切下时,
包厢门突然被撞开——童洛希衣衫不整地冲进来,礼服被撕破,妆容花的一塌糊涂。“洛希!
”陆景川一个箭步冲过去,脱下外套裹住她,“怎么回事?”童洛希瑟瑟发抖地看向姜时愿,
又娇弱的躲进了陆景川怀里:“有……有几个人绑架我,
说要替时愿姐报仇……他们说是为了抽血的事……”包厢瞬间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刺向姜时愿,眼里都是不怀好意。“不是我。”她不可思议的站起身,
脸色惨白的反驳。陆景川的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来:“你怎么这幅恶毒的模样了?
”“我说了,不是我。”她直视他的眼睛,“你可以去查。”“带她回去。
”陆景川对保镖下令,然后打横抱起童洛希,“我先送洛希去医院。
”黑色轿车驶向别墅的途中,保镖突然一个急刹车。“唔!”后颈传来剧痛,
姜时愿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套上了麻袋。等她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扔在冰冷的水泥地上。
不远处传来陆景川和童洛希的对话:“就是她指使的?”陆景川声音阴沉。
“嗯……”童洛希带着哭腔,“那些人亲口说的……”“给她点教训。
”棍棒破空的声音响起,姜时愿想喊,却发现麻袋被扎紧,只能发出闷闷的呜咽。
第一棍砸在背上,她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第二棍落在膝盖,剧痛让她眼前发黑。
第三棍、第四棍……鲜血浸透了麻袋,在地面晕开暗红的痕迹。“拖行。
”陆景川不耐烦的下令。粗糙的绳索捆住她的脚踝,下一秒,身体被猛地拖行起来。
水泥地摩擦着皮肤,她能感觉到血肉正在被一寸寸磨掉。剧痛中,
她恍惚听见陆景川手机响起——是外交部打来确认任职信息的电话。但没人理会。
车轮碾过血泊,溅起一片暗红色的水花。第八章麻袋被磨破的瞬间,
姜时愿才真正看清自己的伤势。浑身伤痕累累,双腿血肉模糊,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发炎了。
她艰难的喘息着,尝试动了动手指,钻心的疼痛立刻席卷全身。“被爱人折磨的滋味怎么样?
”童洛希踩着高跟鞋走近,鞋尖恶意地碾过她腿上的伤口,笑着挑衅,“对了,
如果你妈妈知道你是小三,她会怎么想呢?”“你……”姜时愿猛地挣扎起来,
染血的手指抓住童洛希的裙摆。“脏。”陆景川一把拉开童洛希,皱眉看着沾上血迹的裙角,
“我们走吧。”引擎声远去后,姜时愿躺在血泊里低低地笑起来。脏?
她看着自己身上混合着泥土和血液的伤口,突然觉得这个词可笑至极。笑着笑着,
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她强撑着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跌跌撞撞的回到了别墅。
别墅的灯光刺痛了姜时愿的眼睛。陆景川看到她满身是血的样子,
第一反应竟是皱眉讽刺:“装可怜没用。”她扶着墙,一步步往楼上挪,
每一步都在地板上留下血脚印。“站住。”陆景川拽住她的手腕,“洛希受了惊吓,
这两天我要陪她,你去炖个鸡汤,明天送去道歉。”“随便你。”她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
“姜时愿!”陆景川突然提高音量,“我祝福你们有什么不对吗?”她缓缓转头,
看着他暴怒的表情,忽然觉得荒谬:“没有,祝你们百年好合。”陆景川眼神闪烁了一下,
语气突然放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你,等童阿姨……”“放手。”她挣开他的手,
血迹在他袖口留下刺目的红印。浴室里,姜时愿咬着毛巾,将酒精倒在伤口上。
“唔——”剧烈的疼痛让她眼前发黑,毛巾被咬穿,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她颤抖着缠好绷带,看着镜中人不人鬼不鬼的自己,
突然想起外交部通知的日期——就是今天。凌晨三点,她站在厨房里炖鸡汤。
烫伤的手臂使不上力,锅盖几次从手中滑落。天蒙蒙亮时,她把鸡汤装进保温桶,
一瘸一拐地送去医院。“道歉。”陆景川拦住要离开的她。姜时愿沉默地看着他。
童洛希连忙打圆场:“算了吧景川哥哥,时愿姐也不是故意的……”“跪下道歉。
”陆景川冷声命令。保镖立刻按住她的肩膀,膝盖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
“嘶——”剧痛让她眼前一阵阵发黑,鲜血从绷带里渗出来。“装什么?
”陆景川捏住她的下巴,“道歉!”“对不起,”她看着童洛希得意的眼神,麻木地重复,
“是我的错。”回到别墅,邮箱里静静躺着外交部的正式任职通知。
姜时愿拨通了恩师的电话:“老师,我今天就走……是的,都处理好了。
”她从抽屉深处取出那本假结婚证,一点点撕成碎片。纸屑落入垃圾桶的瞬间,
她仿佛听见什么东西也跟着碎掉了。行李箱很简单——几件换洗衣物,母亲的项链,
还有那张她珍藏多年的大学合影。照片上,年轻的陆景川搂着她的肩膀,笑容干净明亮。
她轻轻摸了摸照片,然后把它反面朝下塞进箱底。机场人来人往。手机震动起来,
童洛希发来一连串照片——陆景川睡颜的特写、两人十指相扣的手、闪闪发光的钻戒。
而垃圾桶里,她熬了四个小时的鸡汤散发着最后一丝热气……姜时愿划到最后一张,
是童洛希对着镜子拍的自拍,脖子上满是暧昧的红痕,背景是陆景川的衬衫。
她平静地看完所有照片,然后关机,将手机扔进垃圾桶。登机广播响起时,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生活了二十七年的城市。再见了,陆景川。这一次,是永别。
第九章陆景川站在雪山酒店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皑皑白雪,阳光刺眼得让人睁不开眼。
童洛希从身后环抱住他的腰,脸颊贴在他的背上,声音甜腻:“景川哥哥,在想什么呢?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停留在和姜时愿的聊天界面。
最后一条消息是她发的:记得带胃药,那边温差大。而他只回了一个“嗯”。再往上翻,
全是她的叮嘱……天气变化、饮食注意、行程安排……而他回复的永远只有寥寥几个字,
甚至觉得烦的时候,一个字都不会回复。“没什么。”他收起手机,语气淡淡的,
可心里却莫名烦躁。童洛希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眼底闪过一丝阴郁,
但很快又换上楚楚可怜的表情,踮起脚尖吻他的唇角:“是不是累了?我们去泡温泉吧,
你最近太辛苦了……”她的唇贴上来,柔软温热,可陆景川却下意识偏了偏头,
这个吻只落在他的下颌。童洛希眼神一暗,随即撒娇似的搂紧他的脖子:“景川哥哥,
你怎么了?是不是……不想理我了?”“没有。”他揉了揉眉心,压下那股莫名的烦躁,
勉强扯出一抹笑,“走吧,不是要拍照?”童洛希立刻喜笑颜开,拉着他到雪地里摆姿势。
她故意贴得很近,嘴唇暧昧的亲上了陆景川的脸颊,拍完还不忘发朋友圈炫耀,
配文:和最爱的人看最美的雪景,真的超级幸福哦!陆景川看着她熟练地编辑文案,
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心里突然涌起一丝异样——姜时愿从来不会这样。她很少发朋友圈,
更不会刻意炫耀他们的关系。她只会在他熬夜工作时默默端来一杯热牛奶,
在他应酬喝醉后彻夜照顾,在他胃疼时跑遍药店买药……“景川哥哥?”童洛希歪着头看他,
眼神无辜,“你怎么又走神了?”他回过神,勉强笑了笑:“没事。
”可那股不安却越来越强烈。晚上,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鬼使神差地又点开了姜时愿的朋友圈。一片空白,什么也没有。她设置了三天可见,
而最近三天,她什么都没发。他皱眉,又点开聊天框,手指悬在键盘上,犹豫了一会儿,
最终还是发了一条:在忙?消息发出去,却迟迟没有回复。童洛希洗完澡出来,
见他盯着手机发呆,眼神一冷,但很快又换上温柔的笑,钻进他怀里:“景川哥哥,
我们明天去滑雪好不好?”他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在屏幕上敲了敲。
童洛希注意到他的动作,眼底闪过一丝狠意,但面上依旧柔弱:“你是不是……在想时愿姐?
”陆景川动作一顿,语气冷了下来:“提她干什么?”“我只是觉得……她最近都没联系你,
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童洛希故作担忧,“毕竟她之前那么爱你,突然不联系了,
有点奇怪……”陆景川心里一紧,但很快又嗤笑一声:“她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在赌气。
”“可是……”“好了。”他打断她,语气不耐,“睡觉。”童洛希咬了咬唇,没再说话,
但心里却涌起了一阵无法控制的危机感。姜时愿,你最好永远消失。第二天,陆景川醒来时,
童洛希已经化好妆,正对着镜子涂口红。见他醒了,她立刻凑过来亲他:“早安,景川哥哥。
”他敷衍地回吻了一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微信。姜时愿依旧没回消息。
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已经没有没法再压制下去了。他直接拨通了她的电话,
可听筒里传来的却是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他眉头紧锁,
又打了一遍,还是同样的结果。“怎么了?”童洛希故作关切地问。“姜时愿关机了。
”他语气阴沉。童洛希心里得意,但面上却露出担忧的表情:“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你要不要回去看看?”陆景川沉默了一会儿,突然起身开始收拾行李。童洛希一愣,
随即慌了:“景川哥哥,你要回去?”“嗯。”他头也不抬,“你先玩,我回去一趟。
”“可是我们的行程还没结束……”她拉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哭腔,
“你答应陪我的……”他动作一顿,看着她泛红的眼眶,心里闪过一丝不耐,
但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哄道:“乖,我回去看看,很快回来。”童洛希知道拦不住他,
只好委屈地点头:“那……你早点回来。”飞机上,陆景川闭着眼,
脑海里全是姜时愿苍白的脸。他想起最后一次见她时,她满身是血,却依旧倔强地看着他,
眼中只剩一片绝望。当时他觉得她在装可怜,可现在……心脏突然狠狠抽痛了一下,
他猛地睁开眼,攥紧了拳头。姜时愿,你最好别出事。否则……否则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第十一章陆景川回到别墅时,手里拎着让助理从机场免税店随手买的珠宝。
一条钻石项链和几条水晶手链,包装精美,价格不菲,
但连他自己都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用这种敷衍的方式哄姜时愿了。反正她很好哄,
随便说两句好听的话都会忍不住流泪。推开门,屋内一片寂静。他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