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这个叔叔说我不是你的孩子。"五岁的林小宇拉着我的手，
天真地指向面前的私家侦探。我的世界瞬间坍塌。手中的亲子鉴定报告上，
黑白分明地写着：林浩与林小宇不存在血缘关系，排除亲子关系概率99.99%。
"林先生，很抱歉。"侦探收起文件，"根据您的委托，
我们对孩子的头发和您的血液样本进行了三次检测，结果都是一样的。"我双腿发软，
几乎站不稳。结婚六年，我一直以为苏雨是这世上最爱我的女人。她温柔体贴，
把家里打理得温馨有序，对我嘘寒问暖，对小宇更是疼爱有加。我们是大学同学，
恋爱四年才结婚，她怀孕时我激动得几夜睡不着觉，
孩子出生那天我在产房外等了十三个小时。五年来，我把小宇当成眼珠子一样疼爱，
给他最好的教育，最贵的玩具，最漂亮的衣服。可现在告诉我，这个叫我爸爸的孩子，
根本不是我的骨肉？"爸爸，你怎么了？"小宇仰着小脸看我，眼中满是困惑。
我强忍着心中的震惊和愤怒，蹲下身摸摸他的头："没事，爸爸只是有点累。"送走侦探后，
我坐在客厅里发呆。墙上挂着我们一家三口的合影，苏雨笑得那么甜美，小宇坐在我膝盖上，
我搂着他们，笑得像个傻子。现在看来，我确实是个傻子。我掏出手机，
找到通讯录里一个许久没联系的名字——苏雨的大学室友张丽。"林浩？
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张丽的声音有些意外。"丽姐，我想问你个事。
"我深吸一口气，"苏雨大学时期，有没有和别的男生特别要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你们夫妻怎么了？""你直说就行。
""这个......"张丽似乎在犹豫，"林浩，有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
你何必......""我必须知道。"我的声音有些颤抖。"好吧。"张丽叹了口气，
"苏雨大三的时候，确实和一个学长关系很好。那个学长叫陈志明，是学生会主席，
人长得帅，家里也有钱。他们那时候形影不离，我们都以为他们会在一起。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后来呢？""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突然分手了。
苏雨哭了好几天，我问她原因她不肯说。再后来，她就和你在一起了。"挂断电话，
我瘫坐在沙发上。陈志明......这个名字我听过。苏雨偶尔会提起，说是以前的同学，
现在在深圳做生意。我打开微信，翻到苏雨的聊天记录，搜索"陈志明"。果然，
找到了几条相关消息。三个月前：苏雨发给我的截图，"老同学说要来北京出差，想聚聚。
"两个月前：苏雨跟我说加班到很晚，实际上定位显示她在香格里拉酒店附近。
一个月前：苏雨说去闺蜜家，手机定位却在陈志明入住的酒店。我越查越心惊。
原来这个女人，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和初恋重燃旧情。更让我愤怒的是，
小宇很可能就是他们的孩子。我算了算时间，五年多前，正是苏雾所谓的"意外怀孕"。
当时她哭着告诉我有了孩子，我激动得立刻求婚，还跟朋友们炫耀要当爸爸了。现在想来，
那个时候她的眼神有些闪躲，总说肚子里的孩子像我，
早产了半个月......我当时只当她是初次怀孕紧张，没想到竟然是心虚。"爸爸！
"小宇跑过来，递给我一张画，"我画的我们一家人！"画纸上，
三个火柴人手拉手站在房子前面，太阳挂在天空中。"爸爸，妈妈，小宇，
"他指着画中的人，"我们永远在一起！"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血脉，
他是无辜的。这五年来，他真心实意地叫我爸爸，我也真心实意地爱着他。
但是苏雨......我听到门口传来高跟鞋的声音，苏雨回来了。"老公，我回来了！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甜美。我深吸一口气，把亲子鉴定报告藏在茶几下面，
强装镇定："辛苦了，今天工作怎么样？"苏雨换了拖鞋走过来，
在我脸颊上轻吻了一下："还好，就是有个项目比较麻烦，可能这段时间要经常加班。
"加班？还是去见陈志明？"对了，"她坐在我身边，"这个周末公司有个团建活动，
我可能要去外地两天。"我看着她，这张我深爱了十年的脸，
现在看来如此陌生："去哪里团建？""江南那边，具体地点还没定。"她避开我的眼神，
"你和小宇在家，记得按时吃饭。"江南？我记得陈志明的公司就在杭州。"小宇，过来，
妈妈抱抱。"苏雨张开怀抱。小宇兴奋地扑过去："妈妈，今天爸爸有个叔叔来了，
叔叔说......""小宇！"我急忙打断他，"快去洗手吃饭。
"苏雨疑惑地看着我："什么叔叔？""物业的，来检查水表。"我随口编了个谎言。
她点点头，没有多问。吃饭的时候，我仔细观察着苏雨的神情。她看起来很自然，
和平时没什么两样，偶尔还会夹菜给我，询问我今天的工作情况。
如果不是看到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我永远不会想到，这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竟然瞒了我这么大的秘密。"老公，你今天怎么了？总感觉你心不在焉的。
"苏雨关切地看着我。"没什么，就是工作上有点事。"我勉强笑了笑。"那你早点休息，
别累坏了身体。"她体贴地说。晚上，苏雨照例哄小宇睡觉，给他讲故事，唱摇篮曲。
我站在门口看着这温馨的一幕，心情五味杂陈。她是真的爱这个孩子，这一点我看得出来。
可这份爱，到底是因为孩子是她的骨肉，还是因为孩子是她和初恋的结晶？"老公，
你怎么站在门口？"苏雨轻手轻脚地走出来。"看你们母子俩，觉得很温馨。
"我说的是真心话。她笑了笑，挽住我的胳膊："我们的小宇是不是特别可爱？"我们的？
这两个字像刀子一样扎在我心上。回到卧室，苏雨开始护肤，我躺在床上装睡，
实际上在观察她。她对着镜子涂面霜，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忽然想起一个细节，今天她回来的时候，包里多了一个新的口红。第2章第二天一早，
苏雨就匆匆出门了。她说公司有个重要会议，要提前到。我送小宇去幼儿园的路上，
忍不住问他："小宇，你觉得自己像爸爸还是像妈妈？
"小宇歪着头想了想："老师说我像妈妈，幼儿园的小朋友也说我像妈妈。
"我的心又沉了一分。"那你希望像谁呢？""我希望像爸爸！"小宇大声说，
"因为爸爸最厉害了！"孩子的话让我既心疼又温暖。不管他是不是我的亲生儿子，
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爸爸。到了公司，我根本无心工作。
脑海里反复出现昨天看到的那份报告，还有苏雨那些可疑的行为。我决定找个私家侦探，
让他们跟踪苏雨几天，看看她到底在做什么。中午，我正准备出去吃饭，手机响了。
"林先生，我是昨天见过您的王侦探。""有什么新发现吗？""是这样，
我们在做背景调查时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信息。您妻子苏雨女士的银行账户，
最近三个月有几笔大额转账，都是转给同一个人。"我的心跳加速："转给谁？
""一个叫陈志明的人，每次都是十万元，总共转了五次。"五十万！
我愤怒得几乎要砸电话。我每个月给苏雨的生活费是两万，她还有自己的工资，
加起来攒个五十万不算什么难事。可她凭什么把我们的钱转给别的男人？"王侦探，
你们能查到这笔钱是做什么用的吗？""这个比较困难，需要更多时间和费用。不过林先生，
我建议您考虑清楚，有些真相知道了，可能比不知道更痛苦。""我已经很痛苦了。
"我苦笑，"继续查，费用不是问题。"挂断电话，我坐在办公室里发呆。
苏雨到底在做什么？亲子鉴定造假，私下转账给初恋，这些加起来意味着什么？
我想起她最近的一些变化：开始注意保养，买了很多新衣服，总是借口加班晚归，
对我的关心也变得有些刻意......难道她想离婚？如果她真的想和陈志明重新开始，
那为什么不直接和我摊牌？非要这么偷偷摸摸？还有那份假的亲子鉴定报告，
是她故意让我发现的吗？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下午，我提前下班，
开车到苏雨公司楼下等着。六点半，她准时出现，但没有回家，而是开车朝市中心方向去了。
我远远地跟着她，看到她在一家高档餐厅门口停车。几分钟后，一个男人出现了。陈志明。
即使隔着距离，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高个子，穿着笔挺的西装，长相确实不错。
苏雨看到他，脸上绽放出我许久没见过的笑容。他们拥抱了一下，然后并肩走进餐厅。
我坐在车里，感觉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喘不过气。那个拥抱，那个笑容，
让我确信了一件事：苏雨和陈志明之间，绝对不是普通的老同学关系。我没有跟进餐厅，
而是开车回家。小宇已经被保姆接回来了，正在客厅里玩积木。"爸爸！"他看到我很开心，
"你回来早了！""嗯，今天工作不多。"我抱起他，"想爸爸了吗？""想！
"他在我脸上亲了一下，"爸爸，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妈妈加班，会晚一点回来。
""那我们等妈妈一起吃饭吧。"我点点头，
心里却想：你妈妈现在正在和别的男人吃烛光晚餐呢。九点多，苏雨才回家。"不好意思，
今天会议开得有点久。"她一进门就道歉，"小宇吃饭了吗？""早就吃了。"我淡淡地说，
"你呢？在公司吃的？""对，叫了外卖。"她避开我的眼神。谎言。我看着她，
想象着她刚才和陈志明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涌起一股愤怒。"苏雨，我们聊聊。
""聊什么？"她有些紧张。"关于我们的未来。"她愣了一下："怎么突然说这个？
""我总感觉你最近有什么心事，想知道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苏雨走过来，
坐在我身边："老公，你想多了。我能有什么心事？""真的吗？"我盯着她的眼睛，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感情出现了问题，你会怎么办？
"她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慌乱："你为什么这么问？我们的感情很好啊。""我只是假设。
""假设也不会有这种情况。"她勉强笑了笑，"好了，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去洗澡。
"看着她匆忙逃走的背影，我更加确信，她心里有鬼。当天晚上，我失眠了。躺在苏雨身边，
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这个女人，跟我同床共枕六年，
给我生了孩子，被我视为最亲密的伴侣，现在却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她到底想要什么？
如果想和陈志明在一起，为什么不直接离婚？如果不想离婚，为什么要背着我和他见面，
还给他转账？还有那份亲子鉴定报告，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第二天是周末，
苏雨说要去团建。"什么时候走？"我问。"上午十点的高铁。"她一边收拾行李一边说，
"预计周日晚上回来。""我送你去车站。""不用了，同事会来接我。"她拒绝得很快。
"那好吧，路上注意安全。"九点半，楼下响起汽车喇叭声。苏雨拿起行李箱，
在我和小宇脸上各亲了一下："我走了，你们在家乖乖的。"我趴在窗口看着她下楼，
看到一辆黑色奔驰停在楼下。驾驶座上坐的，是陈志明。我的拳头紧紧握起。什么团建，
分明是私人旅行！这个女人，已经连谎都不愿意好好编了。第3章苏雨走后，
我给王侦探打了电话。"林先生，你妻子现在和那个陈志明在一起，刚刚上了去杭州的高铁。
""知道了，继续跟着。"我挂断电话，心情复杂。一方面，
我为苏雨的背叛感到愤怒；另一方面，我又想知道事情的全貌。小宇在客厅里看动画片，
时不时叫我："爸爸，你过来陪我看。"我勉强笑着陪他，心思却完全不在电视上。中午，
岳母打来电话。"小林，小雨去团建了？""是的，妈。""她最近工作是不是很忙？
我好几次给她打电话都说在开会。"我心里一动："妈，她跟你说什么了吗？
""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就是......"岳母停顿了一下，"她前几天来我这里，
说了一些奇怪的话。""什么话？""她说，如果有一天她做错了什么事，希望我能原谅她。
我问她怎么了，她又不肯说。小林，你们夫妻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我的心沉得更深了："没有矛盾，可能是工作压力大吧。""那就好。
小雨这孩子从小就心思重，有什么事都憋在心里。你多关心关心她。"挂断电话，
我陷入了沉思。苏雨跟岳母说的那句话，听起来像是在做什么重大决定前的交代。
难道她真的想离婚？下午，王侦探发来了几张照片。苏雨和陈志明在杭州西湖边散步，
两人挽着胳膊，看起来很亲密。还有一张是他们在酒店门口的照片，进的是同一间房。
看到这些照片，我彻底死心了。不管苏雨有什么苦衷，不管她心里想什么，
她背叛我的事实已经无法改变。我开始思考接下来怎么办。离婚？可是小宇怎么办？
虽然他可能不是我的亲生儿子，但五年的感情不是说断就能断的。而且，
如果苏雨和陈志明在一起，小宇跟着他们会幸福吗？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林先生，
有新发现。"王侦探的声音有些兴奋，"我们查到了苏雨女士转给陈志明那五十万的用途。
""什么用途？""医疗费。陈志明的母亲得了白血病，这几个月一直在住院治疗。
那五十万，就是治疗费用。"医疗费？我愣住了。"还有，"王侦探继续说，
"我们调查了陈志明的背景，发现他并没有结婚，也没有女朋友。他的公司经营状况不好，
最近还欠了不少债。"这些信息让我更加困惑。如果陈志明的情况这么糟糕，
苏雨为什么还要帮他？还要和他出去旅行？难道只是因为旧情难忘？
还是......有其他原因？晚上，我给小宇洗澡的时候，忍不住又问他："小宇，
你有没有见过妈妈和一个叔叔在一起？""什么叔叔？""就是除了爸爸以外的男人叔叔。
"小宇想了想："有啊，上次妈妈带我去医院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叔叔。妈妈哭了，
那个叔叔也哭了。"医院？"什么时候的事？""就是上个月啊，妈妈说带我去体检，
结果没体检，就去看了一个生病的奶奶。"我的心跳加速："那个奶奶是谁？""不知道，
妈妈说是她以前的同学的妈妈。奶奶躺在床上，插着很多管子，看起来好可怜。
"陈志明的母亲！我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苏雨之所以给陈志明转账，是因为他母亲生病了。
她之所以瞒着我，可能是怕我不同意她帮助初恋。但这仍然解释不了亲子鉴定的问题，
也解释不了她为什么要和陈志明单独出去旅行。第二天，我决定主动出击。我开车去了医院，
找到了陈志明母亲住的病房。透过病房的玻璃窗，我看到一个瘦弱的老太太躺在床上，
旁边坐着一个中年男人，应该是陈志明的父亲。我敲门进去："您好，我是苏雨的丈夫林浩。
"陈志明的父亲愣了一下，然后站起来："你好，我听志明说过你。
""我来看看阿姨的情况。""谢谢，真的很谢谢你们。"老人握住我的手，眼眶湿润了，
"如果没有小苏的帮助，我们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应该的。"我说，
"阿姨现在情况怎么样？""好了很多，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我从老人口中了解到更多情况。陈志明的公司确实经营困难，
为了给母亲治病，他已经欠了不少债。是苏雨主动提出要帮忙，不仅给了钱，
还经常来医院看望老人。"小苏是个好孩子，"老人感慨地说，"志明能认识她这样的朋友，
是他的福气。"朋友？"阿姨，苏雨和您儿子，现在是什么关系？"我试探性地问。
老人笑了："就是老同学啊。志明说，如果没有小苏当年的鼓励，他不可能考上研究生，
也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虽然他们没有走到一起，但小苏一直是他最感激的人。
"我越听越困惑。从老人的话里，苏雨和陈志明确实只是朋友关系。
那为什么私家侦探拍到的照片，他们看起来那么亲密？还有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到底是怎么回事？离开医院，我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转着。
我感觉自己像是在玩一个复杂的拼图游戏，每得到一条新信息，就会发现更多疑点。
手机响了，是苏雨发来的微信。"老公，团建很累，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明天下午到家。
"我盯着这条消息，心情五味杂陈。她现在和陈志明在一起，却还要跟我撒谎。
不管她帮助陈志明是出于什么原因，这种欺骗都让我无法接受。我回复："好的，注意休息。
"然后，我做了一个决定。明天苏雨回来，我要和她摊牌，把所有的疑问都问清楚。
是时候结束这种互相欺骗的生活了。第4章周日下午，苏雨准时回到了家。
她看起来有些疲惫，但精神状态不错。"团建怎么样？"我表面平静地问。"还行，
就是有点累。"她放下行李箱，"小宇呢？""在房间里午睡。""那我去洗个澡，
等会儿陪他玩。"看着她自然的表情，我差点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多了。但想到那些照片，
想到她这两天的撒谎，我的怀疑又坚定了起来。晚饭时，我试探性地问："苏雨，
如果我们之间有什么问题，你会直接告诉我吗？"她夹菜的动作停了一下："你又怎么了？
总是问这些奇怪的问题。""我只是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坦诚。""我们一直都很坦诚啊。
"她避开我的眼神。"真的吗？"我放下筷子，"那你告诉我，这个周末你真的是去团建了？
"苏雨的脸色变了："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和陈志明在一起。
"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时钟滴答滴答的声音。苏雨紧紧地盯着我："你跟踪我？
""我雇了私家侦探。"我坦白了，"苏雨，我都知道了。你给他转账五十万，和他去杭州，
住同一间酒店房间。你还想狡辩什么？"她的脸色变得苍白："林浩，
你听我解释......""我不想听解释。"我打断她，
"我只想知道一个答案：小宇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听到这句话，苏雨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你怎么会这么想？""因为这个。"我拿出那份亲子鉴定报告，"苏雨，
你很聪明，但你算错了一点：我虽然相信你，但我不是傻子。"苏雨看到报告，
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这份报告哪来的？""我委托侦探做的。"我盯着她，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真相了吗？"苏雨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最后，
她缓缓开口："林浩，有些事情，知道了对你没有好处。""让我自己判断。
"她深吸一口气："好，我告诉你。但是你要保证，不管听到什么，都要冷静。"我点点头。
"首先，小宇确实是你的孩子。"苏雨看着我，"那份亲子鉴定报告是假的。
"我愣住了："什么？""我故意让你发现的假报告。"她苦笑，
"我想让你以为小宇不是你的孩子，这样当我离开的时候，你就不会太痛苦。""离开？
你要离开？""我得了癌症。"苏雨平静地说出这四个字，"肺癌晚期，最多还有半年时间。
"这句话像雷电一样击中了我。"你......你说什么？""三个月前确诊的。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医生说，即使做手术，也只能延长几个月的生命，而且会很痛苦。
"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为什么不告诉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她眼中含着泪，
"只会让你和小宇提前痛苦半年而已。""所以你选择欺骗我？""我想在最后的时间里，
给你们留下美好的回忆。"她哭了，"可是后来我发现，瞒着你死去，你会更痛苦。
尤其是小宇，他那么小，如果妈妈突然消失，他会不会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的心痛得无法呼吸。"那陈志明呢？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因为他母亲也得了癌症，
同病相怜吧。"苏雨擦了擦眼泪，"他告诉我很多关于如何面对死亡的感悟，
让我没那么害怕了。而且......""而且什么？""我想在死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
他母亲的治疗费，就是我想做的事之一。"我想起王侦探说的，那五十万确实是治疗费。
"那你们在酒店......""我去看心理医生。"苏雨解释，"陈志明陪我去的。
医生建议癌症患者要有人陪伴，我不想让你知道，所以让他陪我。""心理医生？""是的，
专门治疗癌症患者心理问题的医生。"她拿出手机，给我看预约记录，"你看，
这是预约时间。"我看着屏幕上的信息，心情越来越复杂。原来我误会了一切。
苏雨没有背叛我，她只是在独自承受死亡的恐惧。"苏雨......"我伸出手想抱她，
她却后退了一步。"林浩，我不想让你看到我痛苦的样子。"她摇头，"我想在你的记忆里，
永远是健康美丽的样子。""你觉得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我愤怒地说，
"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最爱的女人！""可是我会死的。"她哭得更厉害了，
"我会死，然后留下你一个人照顾小宇。他那么小，没有妈妈怎么办？""我们一起面对。
"我走过去抱住她，"苏雨，我们一起面对，好吗？"她在我怀里痛哭："我好害怕，
我真的好害怕。我害怕死，害怕见不到小宇长大，
害怕你忘记我......""我不会忘记你的，永远不会。"我紧紧抱着她，
"而且说不定还有希望，医学这么发达，
说不定有新的治疗方法......""没有希望了。"她摇头，"我已经扩散了，
医生说最多半年。"这一刻，我才明白什么叫绝望。不是被背叛的愤怒，不是被欺骗的痛苦，
而是眼睁睁看着最爱的人即将离开，却无能为力的绝望。"爸爸，妈妈，你们在做什么？
"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站在客厅门口看着我们。苏雨快速擦干眼泪，
蹲下去抱住他："没做什么，妈妈只是有点想你了。""我也想妈妈。
"小宇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妈妈，你为什么哭了？""因为太开心了。"苏雨强笑，
"能有你这样的好儿子，妈妈太开心了。"看着他们母子相拥的画面，
我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如果苏雨真的只有半年时间，那我们该怎么度过这最后的时光？
如何向一个五岁的孩子解释，妈妈即将永远离开？第5章当晚，
我们没有再谈这个沉重的话题。哄小宇睡着后，苏雨拿出一个笔记本。
"这是我写给你们的信。"她说，"原本想着等我走了再给你们看，
现在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接过笔记本，上面是苏雨清秀的字迹。
第一页写着：给我最爱的老公和儿子。翻开后，是一页页的话语："林浩，
如果你看到这些字，说明我已经不在了。请不要太难过，也不要怪我隐瞒病情。
我只是想让我们最后的时光更加美好......""小宇，妈妈的宝贝，
当你长大后看到这些话，希望你不要恨妈妈。妈妈不是不要你了，而是生病了，
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我希望你们能够好好生活，林浩，你还年轻，
可以重新开始。小宇，要听爸爸的话，做个好孩子......"每一页都写得很认真，
涉及生活的方方面面。我看得心如刀绞。"你什么时候写的这些？
""确诊后不久就开始写了。"苏雨坐在我身边，"我想把我能想到的都写下来，
这样即使我不在了，你们遇到问题也能有个参考。"我翻到后面，
看到了一些具体的安排："小宇的幼儿园老师很好，可以继续在那里读。他不喜欢吃胡萝卜，
但可以打成汁放在别的菜里......""林浩喜欢吃我做的红烧肉，
菜谱我写在厨房的冰箱上了。他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喜欢发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