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公蒋川是出名的模范夫妻，结婚三年，恩爱甜蜜。他弟弟蒋风结婚后，
小两口没地方住，我便让他们搬进了我们家的次卧。弟媳林悦是我大学最好的闺蜜，
我待她亲如姐妹。我备孕一年，肚子迟迟没有动静。直到我在我和蒋川的主卧浴室里，
翻出了一盒紧急避孕药。蒋川指天发誓，说药不是他的，还暗示可能是他弟弟蒋风的。
可第二天，我却听见林悦在阳台小声跟婆婆打电话：妈，哥他……他太折腾人了，
我怕怀上……家庭聚餐上，我终于爆发，一耳光朝林悦扇了过去。可我的手还没碰到她，
蒋川却闪身挡在了她面前，任由我的巴掌狠狠落在他脸上。1.啪！清脆的耳光声，
响彻整个包厢。时间仿佛静止了。火锅还在咕噜咕噜地冒着热气，
将所有人的脸都蒸得有些扭曲。我看着自己微微发红的手掌，又看看挡在林悦身前，
脸颊迅速红肿起来的蒋川，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疼得无法呼吸。苏晴！
你疯了！婆婆第一个尖叫起来，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指着我的鼻子骂。林悦躲在蒋川身后，
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泫然欲泣。
嫂子……我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她这副柔弱无辜的样子，
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做错了什么？她自己心里没数吗？我没理会她们，
只是死死地盯着蒋川。他捂着脸，眉头紧锁，眼神里满是失望和责备。苏晴，
你闹够了没有？有什么事我们回家说，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回家说？丢人现眼？
原来在他心里，我揭穿他和自己弟媳的丑事，是丢人现眼。我气得浑身发抖，
端起桌上那杯刚倒的红酒，越过蒋川，劈头盖脸地泼在了林悦的脸上。啊！林悦尖叫着，
酒红色的液体顺着她的头发和脸颊往下淌，白色的连衣裙瞬间染上一大片污浊的印记。这下，
包厢里彻底炸了锅。反了你了！婆婆冲过来就要抓我的头发。蒋川的弟弟，
林悦的老公蒋风，也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手足无措地站起来，嫂子，你这是干什么啊？
蒋川一把推开我，将瑟瑟发抖的林悦护在怀里，抽出纸巾笨拙地替她擦拭脸上的酒渍，
动作温柔得能掐出水来。他甚至没再看我一眼，只是对着蒋风和婆婆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先送小悦去医院！她的皮肤容易过敏！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
婆婆狠狠地剜了我一眼，扶着摇摇欲坠的林悦，蒋川和蒋风一左一右地护着，
一家人簇拥着她，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包厢。偌大的包厢，转眼只剩下我一个人。
还有一桌子狼藉的杯盘，和一锅冷掉的火锅。我的心，也跟着这锅火锅，一起凉透了。
2.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一进门，就看到婆婆、蒋川、蒋风三个人坐在客厅，
三堂会审似的等着我。林悦不在，想必是被安顿在房间里休息了。跪下！
婆婆指着茶几前的空地，声色俱厉。我站着没动。我叫你跪下！给小悦道歉！
婆婆见我无动于衷，气得拿起沙发上的靠枕就朝我扔了过来。我侧身躲开，
靠枕砸在身后的玄关柜上，发出一声闷响。妈，你别生气。蒋川站起来，走到我面前，
拉住我的手，语气是惯常的温和，眼神却带着压迫感，苏晴，我知道你备孕压力大，
心情不好。但小悦是无辜的，她是我弟媳，也是你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那么对她？
他避重就轻，将一切归咎于我的情绪问题。蒋川，我抽出自己的手，平静地看着他，
那盒避孕药，到底是谁的？他眼神闪躲了一下，我都说了，不是我的。
可能是阿风的吧。一直沉默的蒋风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和屈辱，哥，
我……我们没用那个。蒋川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难看。我冷笑一声，从包里拿出手机，
点开一段录音。妈，哥他……他太折腾人了，我怕怀上……万一被蒋风发现了怎么办？
是林悦的声音，清晰无比。紧接着，是婆婆安抚的声音：怕什么？怀上了就生下来，
就说是蒋风的。反正都是我们蒋家的种。蒋川比他那个废物弟弟强一百倍，你跟着他，
以后有的是好日子过。录音一放出来，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蒋川的脸，瞬间由红转白，
又由白转青。婆婆更是像被雷劈了一样，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有蒋风，
他呆呆地听着录音，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最后变得惨白如纸。他猛地站起来，
眼睛赤红地瞪着蒋川。哥……妈……你们……他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完整。我以为，
他会冲上去跟蒋川拼命。可他没有。他只是像一头被激怒又不知所措的野兽，
在原地转了两圈，然后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墙上。够了！蒋川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
他冲过来一把抢过我的手机，狠狠地摔在地上。手机屏幕瞬间四分五裂。苏晴，
你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吗？他冲我咆哮，面目狰狞，
再也不见平日的半分儒雅。搅翻这个家的人是你！我毫不示弱地回敬，是你，
和你那个好妈妈，好弟媳！你闭嘴！婆婆突然跳了起来，指着我骂道，
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自己生不出来，还不许别人生吗？小悦愿意为我们蒋家开枝散叶，
那是她的福气！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我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气笑了。
不下蛋的母鸡？我盯着蒋川，一字一句地问，蒋川，你也是这么想的吗？
蒋川的喉结滚动了一下，避开了我的视线。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3.那天晚上，
我把自己锁在了主卧。蒋川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从一开始的低声下气，到后来的不耐烦，
最后变成了威胁。苏晴，你开门！我们谈谈！你再不开门，我就把门踹开了！
我戴上耳机，把音乐声开到最大。第二天一早，我拉开房门，客厅里一片狼藉，
蒋川和蒋风都不在。婆婆顶着一双核桃眼，坐在沙发上，见我出来，冷哼了一声，别过头去。
我没理她，径直走进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刚喝了一口，就听到次卧传来林悦虚弱的呻吟声。
紧接着，婆婆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紧张地跑过去敲门：小悦啊，怎么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我头好晕，肚子也有点疼……林悦的声音带着哭腔，
听起来可怜极了。哎哟我的心肝！婆婆心疼得不行，一边推门进去，一边回头冲我喊，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把刘医生叫来！小悦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
刘医生是住我们对门的一个退休老中医，平时邻里之间有个头疼脑热的，都爱找他。
我放下水杯，没动。婆婆见我没反应，冲出来指着我，你聋了吗？我让你去叫医生！
我看着她，冷冷地说：她肚子疼，不应该叫医生，应该叫救护车。万一是宫外孕呢？
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你……你胡说八道什么！婆婆的脸白了一下，显然是被宫外孕
三个字吓到了。是不是胡说，去医院检查一下不就知道了？我拿出手机，
作势要打120。你敢！婆婆一把按住我的手，眼神凶狠，我们蒋家的脸，
不能丢到外面去！哦？我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为了蒋家的脸面，
就可以罔顾人命了？就在我们僵持不下的时候，蒋川和蒋风回来了。蒋川一脸疲惫，
眼下是浓重的青黑色。他看到我和婆婆剑拔弩张的样子，皱了皱眉，又怎么了？
婆婆立刻像找到了主心骨，哭诉道：阿川啊，你快管管你老婆！小悦不舒服，
我让她去叫医生，她竟然咒小悦宫外孕，还要打120，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家的丑事！
蒋川的目光刀子一样射向我。苏晴，你到底想怎么样？我想怎么样？我笑了，
我要离婚。4.离婚两个字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蒋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我不许！他几乎是吼出来的。你凭什么不许？
我直视着他的眼睛，蒋川，婚内出轨，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弟媳，
你觉得这段婚姻还有继续下去的必要吗？嫂子……一直沉默的蒋风突然开口，
他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你别……别跟大哥离婚。这件事，是林悦的错，
跟大哥没关系。我简直要被他蠢笑了。到现在，他还在为他这个好大哥开脱。
跟你哥没关系？我反问他，你老婆肚子里的孩子，难道是她自己一个人怀上的？
蒋风的脸涨成了猪肝色，说不出话来。够了！蒋川打断了我们的对话，他深吸一口气，
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走到我面前，放软了声音：晴晴，我知道你现在很生气。
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难道你真的忍心就这么放弃吗？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保证，
以后再也不会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蛊惑，如果是在以前，我或许会心软。但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蒋川，收起你那套吧。我后退一步，拉开与他的距离，我嫌脏。
我的话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了他的脸上。他的脸色变得铁青，握紧了拳头，
手背上青筋暴起。苏ot;苏晴，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婆婆在一旁煽风点火，
我们阿川愿意给你台阶下，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福气？我看向她，
眼神冰冷，这种福气，还是留给你的宝贝疙瘩林悦吧。哦，对了，我话锋一转，
看向蒋川，我忘了告诉你，我已经找好律师了。我们婚后买的房子，车子，
还有你公司的股份，我们法庭上见。蒋川的公司，
是我爸妈当年拿了三十万给他做启动资金才开起来的。虽然这些年公司发展得不错，
但法人代表一直是他。不过没关系，我有他出轨的录音，还有我们婚前财产的协议。
这场官司，我赢定了。蒋川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他盯着我，
一字一顿地说：苏晴，你真的要做到这么绝？是你先做绝的。我毫不退让。
我们对峙着，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就在这时，次卧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林悦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裙，扶着门框，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她看了看我们，
目光最终落在我身上，然后，她扑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嫂子，我错了！
她哭着抱住我的腿，你不要跟哥离婚，都是我的错！是我勾引他的！你打我吧，骂我吧，
只要你别离开哥！她哭得梨花带雨，肝肠寸断。如果不是我亲耳听过那段录音，
我几乎都要相信她是真的在忏悔了。好一出姐妹情深、为爱牺牲的戏码。
蒋川立刻上前去扶她，小悦，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婆婆也心疼地拉扯她，
你跪她干什么？你肚子里还怀着我们蒋家的金孙呢！快起来！林悦却执拗地跪在地上，
死死地抱着我的腿不放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不！只要嫂子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我低头看着她，突然觉得很没意思。跟这群人纠缠，简直是浪费我的生命。
我用力地想把腿抽出来，她却抱得更紧了。拉扯之间，她突然啊地一声尖叫，
整个人向后倒去。一抹刺眼的红色，从她的白色睡裙下蔓延开来。5.林悦流产了。
是我推的。至少，在蒋川和婆婆眼里是这样。医院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蒋川一拳砸在墙上，双目赤红地瞪着我，苏晴，你满意了？现在你满意了？
婆婆坐在长椅上，一边拍着大腿，一边嚎啕大哭：我的孙子啊！我可怜的孙子！
就这么被这个毒妇给害死了！老天爷啊，你开开眼吧！她的哭声引来了不少人侧目，
大家看着我，指指点点，眼神里充满了鄙夷和谴责。我像个局外人一样，
冷漠地看着他们表演。我没有推林悦。是她自己松手的。在倒下去的那一刻，
我甚至看到她嘴角一闪而过的，得意的笑。她用一个还未成形的孩子，给我设了一个局。
一个让我万劫不复的局。不是我。我平静地说。不是你还能是谁？蒋川冲过来，
一把揪住我的衣领，将我抵在冰冷的墙壁上，苏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毒？
那也是一条生命！你怎么下得去手？他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那样子，
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我看着他，突然笑了。蒋川，你是不是忘了？我也是一条生命。
你和她在我背后做那些龌龊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我也是一条生命？我的话，让他愣住了。
他揪着我衣领的手，微微松了松。苏晴，他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恳求，
算我求你，我们不闹了，好不好？孩子已经没了，小悦身体很虚弱，
你……你就当可怜可怜她，去跟她道个歉，这件事，我们就让它过去。
让我去给害死自己孩子，又反过来诬陷我的凶手道歉？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不可能。我斩钉截铁地说。蒋川的耐心似乎已经耗尽了，他松开我，后退一步，
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我。好，好，苏晴，你够狠。他点了点头，
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甩在我脸上，这是离婚协议书，我已经签好字了。
房子、车子、存款，我都可以给你。只有一个条件。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阴冷。
公开向小悦道歉，承认是你推倒了她，害她流产。否则，我会让你净身出户，
并且身败名裂。我拿起那张轻飘飘的纸。净身出户，身败名裂。好大的口气。我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说：蒋川，你以为我还是以前那个任你拿捏的苏晴吗？我将离婚协议书，
当着他的面，撕成了碎片。想让我道歉？下辈子吧。至于离婚，我扬起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