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小雅今年十岁，长得越来越像妻子苏雨。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
直到看见她和一个陌生男人拥抱。 "爸爸，我想你了。"小雅扑进那男人怀里。
我躲在车里，浑身发抖。 十年前，苏雨哭着告诉我她不能生育，我们才领养了小雅。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她精心策划的骗局。1小雅放学回来，书包还没放下就冲进厨房。
"妈妈，今天老师说要写家庭作业，问问爸爸妈妈小时候的故事。"苏雨正在洗菜，
听到这话手明显顿了一下。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一幕，心里突然升起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那你就写爸爸小时候的故事吧。"苏雨转过头看着我，眼神有些闪躲。
小雅嘟着嘴："可是老师说要写妈妈的故事，说母女之间有血缘关系，会更有意思。
"血缘关系。这四个字像一根针扎在我心上。小雅是我们十年前从福利院领养的，
哪来的血缘关系？苏雨脸色瞬间白了，手里的青菜掉在地上。"小雅，别胡说八道。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放下手机，走到厨房门口。"苏雨，你怎么了？"她蹲下身捡青菜，
不敢看我的眼睛。"没什么，就是想起以前的事有些难过。"以前的事？我们结婚十二年，
她很少提起自己的过去。每次我问起，她总说家里复杂，不想回忆。小雅跑到我身边，
拉着我的袖子。"爸爸，妈妈是不是生病了？她的脸好白。"我看着苏雨，她正靠在水池边，
整个人摇摇欲坠。"苏雨！"我赶紧上前扶住她。她的身体很烫，额头全是汗。"我没事，
就是有点头晕。"小雅急得眼泪都出来了："妈妈，是不是我说错话了？
"苏雇强撑着笑了笑："傻孩子，妈妈只是累了。"她摸了摸小雅的头，手在颤抖。
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从小雅提到血缘关系开始，苏雨就不对劲。晚上，小雅睡着后，
我坐在床边看着苏雨。"今天你怎么了？一提到家庭作业就这样。"苏雨背对着我，
声音很轻："李明，我累了，睡吧。"我伸手搂住她的肩膀，她整个人都在抖。"苏雨，
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她突然转过身，眼眶红了。"李明，如果有一天，
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怎么办？"我心一紧："你骗我什么？"她张了张嘴，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没什么，我胡说的。"说完就缩进被子里，再不肯说话。
我躺在她身边，盯着天花板。苏雨的话像一颗石头扔进平静的湖水。她骗了我什么？
第二天早上，苏雨早早出门了，说是公司有事。小雅吃着早餐，无意中说了一句话。"爸爸，
昨天晚上妈妈哭了吗？我听见声音了。"我心里一沉。苏雨哭了？我睡得很沉，
什么都没听见。"小雅，妈妈为什么哭？"小雅歪着头想了想："不知道，
但是妈妈好像在打电话。"打电话？半夜三更打给谁？我送小雅到学校，心里一直不安。
回到家，我走进苏雨的书房。她很少让我进来，说是工作资料太多，怕我弄乱。
今天我一定要找出点什么。书桌上摆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已经关机。
抽屉里都是一些工作文件。我正要离开，突然发现床头柜有个小盒子。盒子锁着，
但锁很简单。我找来回形针，轻松就打开了。里面有一叠照片。第一张照片让我愣住了。
照片里的苏雨还很年轻，怀着孕，肚子很大。她身边站着一个男人，不是我。男人长得很高，
戴着眼镜，正温柔地摸着她的肚子。照片背面写着：永远的爱，陈浩。我的手开始颤抖。
陈浩是谁？苏雨什么时候怀过孕？我们结婚十二年，她一直说自己不能生育，
所以才领养小雅。现在看来，她撒了一个天大的谎。我继续翻照片。
第二张是苏雨抱着一个婴儿，婴儿的眉眼和小雅一模一样。第三张是那个男人抱着婴儿，
满脸慈爱。第四张...我看不下去了。整整一盒子的照片，
记录的都是苏雨和那个男人的生活。最后一张照片是最近拍的。小雅站在一个男人身边，
那男人正是照片里的陈浩。只是他现在更成熟了，但眉眼依然温和。小雅抱着他的胳膊，
满脸笑容。照片背面写着：我们的女儿真漂亮。我的世界瞬间坍塌了。小雅不是领养的。
她是苏雨的亲生女儿。而她的父亲，不是我，是那个叫陈浩的男人。我被骗了整整十年。
2我拿着照片，手抖得厉害。十年来，我把小雅当作亲生女儿疼爱。她叫我爸爸的时候，
我心里比吃了蜜还甜。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三口，相亲相爱。原来这一切都是假的。
我是个局外人，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电话突然响了，是苏雨打来的。"李明，
今天晚上我要加班，你先吃饭，不用等我。"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深吸一口气："好，你忙吧。"挂了电话，
我把照片重新放回盒子里。既然她要演戏，那我就陪她演下去。我想看看，
她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下午去接小雅放学，我看着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心情复杂。"爸爸，
今天老师夸我画画得好。"小雅举着一张画给我看。画里是三个人，一个高高的男人，
一个漂亮的女人，还有一个小女孩。"这是我们一家三口。"小雅指着画说。
我仔细看了看画里的男人。个子确实很高，戴着眼镜。和照片里的陈浩一模一样。"小雅，
这个叔叔是谁？"我装作随意地问。小雅愣了一下，小脸有些红。
"就是...就是我想象的爸爸啊。"她在撒谎。一个十岁的孩子，已经学会了撒谎。
"小雅，你有没有见过这样的叔叔？"我蹲下身，看着她的眼睛。小雅的眼神躲闪，
小手绞着衣角。"没有...我没见过。"她越说越小声，明显心虚。我没有再问，
牵着她的手回家。路上，我的脑子里乱七八糟。小雅肯定见过陈浩，而且不止一次。
她对我撒谎，说明苏雨教过她。一个十岁的孩子，被迫卷入大人的谎言里。
她心里会不会也很痛苦？晚上，苏雨果然没回来。我和小雅吃完晚饭，她去写作业，
我坐在客厅里发呆。九点多，小雅跑出来。"爸爸，我作业写完了，能不能看一会电视？
"我点点头，她高兴地打开电视。突然，她的手机响了。小雅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
脸色变了。"爸爸，我去房间接个电话。"她拿着手机跑进房间，还关了门。我走到门口，
听见她在小声说话。"爸爸，我想你了...妈妈不在家，
她去加班了..."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她在和陈浩通话。她叫他爸爸。那我算什么？
十分钟后，小雅出来了，眼眶有些红。"小雅，谁打来的？"我故意问。
她低着头："同学...问作业的。"又是一个谎言。我突然很心疼这个孩子。
她夹在苏雨和我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小雅，过来。"我拍拍沙发。她乖乖坐在我身边。
我搂住她的肩膀："小雅，你知道爸爸最喜欢什么吗？"她摇摇头。
"爸爸最喜欢诚实的孩子。"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果你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爸爸，
爸爸不会生气的。"小雅的眼泪突然掉下来。"爸爸...我..."她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摇了摇头。"我没有心事。"我知道她想说，但不敢说。苏雨一定警告过她，
不能告诉我真相。十点半，苏雨回来了。她看起来很累，妆都花了。"这么晚才回来，
辛苦了。"我帮她拿包。她勉强笑了笑："最近项目忙，没办法。
"小雅跑过来抱住她："妈妈，我想你了。"苏雨搂住小雅，眼神有些慌乱。"小雅，
今天在家听话吗？""听话，爸爸陪我写作业，还看了电视。"苏雨看了我一眼，
眼神很复杂。"小雅，快去洗漱，该睡觉了。"小雅乖乖去了洗手间。我和苏雨对坐着，
气氛很沉默。"苏雨，最近你好像很忙。"她点点头："年底了，项目多。
""那个项目负责人是谁？"我随口问。苏雨的手一抖，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就...就是陈经理。"陈经理？会不会就是陈浩？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还是想确认一下。"陈经理人怎么样？"苏雨的脸越来越红："还行吧，挺专业的。
"她在撒谎。从她的表情就能看出来。陈浩不只是她的同事，更是她的情人，小雅的父亲。
而我，就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傻子。3第二天是周末，苏雨说要去公司加班。
"周末还要加班？"我装作关心地问。"没办法，项目急。"她避开我的眼神，
"你在家陪小雅吧，我尽量早点回来。"她匆匆忙忙出了门。小雅坐在沙发上看动画片，
我在厨房做早餐。十点钟，小雅的手机又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小脸立刻亮了起来。
"爸爸，我去房间一下。"她又要去接陈浩的电话。我没有阻止她，而是悄悄跟了过去。
房门没关严，我能听见她在说话。"爸爸，今天妈妈又去找你了吗？
""我也想和你们在一起...""什么时候能告诉李叔叔真相啊？我不想再撒谎了。
"李叔叔？在她心里，我就是个叔叔。不是爸爸，只是叔叔。我的心彻底凉了。"好吧，
我知道了，我会继续保密的。""爸爸，你什么时候来看我？""下午？好的，我等你。
"她挂了电话，我赶紧回到厨房。陈浩下午要来？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
他们已经私下见面很多次了。我突然想起昨晚小雅画的那幅画。画里的男人那么逼真，
肯定是她经常见到才画得出来。而我这个所谓的父亲，在她心里可能只是个外人。下午两点，
小雅突然说要出去玩。"爸爸，我去楼下找小朋友玩一会。""我陪你去。"我站起身。
她赶紧摇头："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一会就回来。"她穿上小外套，匆匆跑出了门。
我等了几分钟，也出了门。小雅不在小区的游乐场，我四处找她。
最后在小区门口的咖啡厅里找到了她。她正坐在一个男人对面，乖巧地吃着蛋糕。
那个男人就是照片里的陈浩。他温和地看着小雅，眼神里全是疼爱。"小雅，
这个月长高了吗？""长高了，妈妈给我量过了，长了两厘米呢。"小雅开心地比划着。
"真棒，我的小公主。"陈浩摸摸她的头，"想不想爸爸？""想！"小雅用力点头，
"爸爸，什么时候我们能一家三口住在一起？"陈浩的表情有些复杂："快了，爸爸在努力。
""那李叔叔怎么办？"小雅歪着头问。李叔叔。她又这样叫我。"李叔叔是好人，
他会理解的。"陈浩说，"等时机成熟，我们会告诉他真相。"我躲在咖啡厅外面，
听着他们的对话，心如刀割。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个可有可无的外人。等时机成熟？
什么时机？等我彻底爱上这个家，再告诉我真相吗？还是等我为这个家付出更多，
再把我踢开？半小时后，陈浩起身要走。"小雅，爸爸要回去了。""这么快？
"小雅有些不舍。"下次我们多聊一会。"陈浩抱了抱她，"记住，
不能告诉李叔叔我们见面了。"小雅乖巧地点头："我知道。"看着他们拥抱的画面，
我的眼眶湿润了。小雅从来没有这样抱过我。在她心里，我永远比不上她的亲生父亲。
陈浩走后，小雅坐在那里发了一会呆，然后慢慢走回小区。我绕了一圈，从另一个门回到家。
小雅推门进来，脸上还带着笑容。"爸爸，我回来了。""玩得开心吗？"我问。
她点点头："很开心，和小朋友一起玩的。"又是一个谎言。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
心里很复杂。她还这么小，却被迫说这么多谎话。这对一个孩子公平吗？晚上苏雨回来了，
看起来心情不错。"今天项目有进展，陈经理很满意。"她边换衣服边说。
我知道她去找陈浩了。可能他们谈的不只是工作，还有我们这个家的未来。"苏雨，
陈经理是个怎样的人？"我试探地问。苏雨的动作停了一下："怎么突然问这个？
""就是好奇，你总提到他。"苏雨转过身看着我，眼神有些慌乱。"他就是个普通的同事，
没什么特别的。"普通的同事？会和你的女儿私下见面？会让你撒这么多谎？
我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越来越不自在，匆匆逃进了洗手间。我坐在床边，
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十二年的婚姻，原来建立在这么多谎言之上。
我到底还有什么不知道的？4周一早上，我决定跟踪苏雨。我请了假，开车跟在她后面。
苏雨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市中心的一个高档小区。她熟练地刷卡进入，看起来来过很多次。
我停在小区门口，等了两个小时。十一点，苏雨从小区里出来，身边跟着陈浩。
他们有说有笑，看起来很亲密。陈浩把她送到车边，还轻轻抱了抱她。苏雨的脸红了，
就像个热恋中的小女孩。看到这一幕，我差点冲出去质问他们。但我忍住了。
我要找到更多证据，让他们无法狡辩。下午，我去了苏雨的公司。我以探班的名义，
带了她最爱的奶茶。"李先生，您来了。"前台小姑娘认识我，"苏经理在会议室开会呢。
""陈经理也在会议室吗？"我随口问。小姑娘愣了一下："陈经理？
我们公司没有陈经理啊。"我的心一沉："没有陈经理？""对啊，
我们部门的负责人是王经理，男的，不过他五十多岁了。"苏雨说的陈经理根本不存在。
她的同事就是假的。"那苏雨最近和哪个同事来往比较密切？
"小姑娘想了想："苏经理平时话不多，和同事关系都挺正常的。不过...""不过什么？
""不过她最近经常请假，说是有私事要处理。"私事。就是和陈浩约会。我放下奶茶，
没有等苏雨，直接回家了。晚上，苏雨回来得很晚。她说今天加班到很晚，
还和陈经理讨论了项目细节。我看着她撒谎时的表情，心里一片冰凉。十二年的夫妻，
她居然能面不改色地骗我。"苏雨，我今天去公司找你了。"我突然说。
她的筷子停在半空中："你去公司了？""对，想给你送奶茶，但是前台说你在开会。
"苏雨松了一口气："对，下午确实有会。""我还问了陈经理的事。"我盯着她的眼睛。
这一次，苏雨的脸彻底白了。"你...你问什么了？""前台说你们公司没有陈经理。
"苏雨的手开始颤抖，筷子掉在了桌上。"可能...可能她搞错了，陈经理是新来的，
她不认识。"还在撒谎。到了这个时候，她还在撒谎。"苏雨，你觉得我是傻子吗？
"我的声音有些冷。苏雨看着我，眼泪突然掉了下来。"李明，我...""你什么？
要坦白了吗？"苏雨抿着嘴唇，半天没说话。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没有骗你。"到了这种时候，她居然还不肯承认。
我对她彻底失望了。"苏雨，我知道你在撒谎，我也知道陈浩是谁。"听到陈浩的名字，
苏雨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你怎么知道他的名字？"她终于承认了。"我还知道很多。
"我站起身，"比如，小雅是你的亲生女儿，陈浩是她的父亲。"苏雨的脸瞬间煞白，
身体摇摇欲坠。"不...不是的...""比如，你们到现在还在私下见面，
小雅也经常和陈浩联系。"苏雨捂着脸，开始抽泣。"比如，在小雅心里，我只是个李叔叔，
不是她的父亲。"苏雨哭得越来越厉害："李明，
对不起...对不起..."她终于承认了。可是这句对不起，能弥补十年的欺骗吗？
小雅听到动静，从房间里跑出来。"爸爸，妈妈怎么哭了？"她看着我，眼神有些害怕。
可能她也知道，瞒不住了。5小雅怯生生地站在客厅门口，不敢过来。
苏雨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坐在那里，心里五味杂陈。"小雅，过来。"我对她招招手。
小雅犹豫了一下，慢慢走到我身边。"李叔叔，妈妈是不是生病了？"李叔叔。
她又叫我李叔叔了。在她心里，我从来不是父亲。"小雅，我问你，
你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吗？"小雅的脸瞬间白了，小手紧紧抓着衣角。她看看我，
又看看苏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苏雨突然站起来，把小雅护在身后。"李明，
她还是个孩子，你不要吓她。""我吓她？"我冷笑，"是谁教一个十岁的孩子说谎的？
""是谁让她背着我和别人见面的？""是谁让她叫我叔叔，叫别人爸爸的？
"我的声音越来越大，小雅被吓得开始哭。"李叔叔，
对不起...对不起..."看着她哭泣的样子，我心里一软。孩子是无辜的，错的是大人。
我蹲下身，轻轻擦掉她的眼泪。"小雅，这不是你的错，你没必要道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