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个网恋了三个月的男友，又乖又软。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我心都化了。直到我在实验室，
看到我们组那个高不可攀的学神。他正低头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我的微信头像。下一秒，
我的手机弹出消息：姐姐，想你了呀，今天可以视频吗？我看着他清冷禁欲的侧脸，
再看看消息。哦豁，玩儿这么大？行，姐姐陪你玩。1.项目组会上，我被怼了。怼我的人，
是小我两届的直系学弟，陆矜言。计算机系的第一学神，矜贵，冷淡，
顶着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干的事却一点都不怜香惜玉。顾盼学姐，你这个算法模型，
逻辑上存在三个致命漏洞。他声音清越，像冰块撞进玻璃杯，好听是好听，但内容扎心。
首先，数据冗余度太高，会拖慢至少百分之三十的运行效率。其次……
我站在投影仪前，捏着翻页笔，脸上笑嘻嘻，心里骂咧咧。这小子，真是一点面子都不给。
周围的组员大气不敢出，连导师都摸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们。我深吸一口气，
维持着学姐最后的体面。陆学弟说得对，这几个点的确是我考虑不周。
会后我会立刻修改。陆矜言点了下头，坐下了，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平静无波，
仿佛刚刚只是在陈述“今天天气不错”。我谢谢你啊。会议结束，我身心俱疲地瘫在座位上，
手机震了一下。是我那个网恋小男友，卷卷。卷卷：姐姐下班了吗？
今天累不累呀？后面跟了个小猫咪打滚的表情包。我手指一动，疲惫感都消散不少。
卷-顾盼-卷：刚开完会，被人数落了一顿，心累。卷卷：谁敢数落我姐姐！
坏蛋！姐姐不气，我给你唱歌好不好？我几乎能想象到他对着屏幕鼓起脸颊，
气呼呼打字的样子。真可爱。我俩是在一个技术论坛上认识的，他问了个很基础的菜鸟问题，
我顺手解答了一下。一来二去，就加了微信。他说他叫卷卷，因为头发是自然卷。又乖又软，
嘴还甜，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我心都快化了。我俩约定，等项目忙完就奔现。
我正对着手机傻笑，一道阴影笼罩下来。学姐。我一抬头，对上陆矜言那张冷淡的俊脸。
还有事？我赶紧收起手机，切换回正经模式。他把一个笔记本推到我面前。
你的算法漏洞，我标注出来了，还写了几个优化建议。你可以参考一下。我愣住了。
打开一看，上面用清秀的字体，密密麻麻写满了注释和代码片段。逻辑清晰，一目了然。
比导师给的指导意见还详细。……谢了啊，陆学弟。不客气。他丢下三个字，
转身就走，背影挺拔又疏离。真是个奇怪的家伙。明明是个热心肠，
非要装得跟北极冰山一样。2.晚上回到宿舍，我点开卷卷的头像。
他已经发了好几条消息过来。姐姐怎么不理我了？是不是还在生气？
[小狗委屈.jpg]姐姐，我错了，我不该提唱歌的，我五音不全，会吓到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这孩子，想象力也太丰富了。我回拨了个语音过去，那边秒接。姐姐！
少年的声音带着一点点急切和不易察셔的委屈，像只怕被主人丢弃的小奶狗。
我心里软得一塌糊涂。没生气，刚刚在想事情。我放柔了声音，今天谢谢你啊，
心情好多了。能让姐姐开心，是我的荣幸！他立刻开心起来，声音都上扬了八度。
我俩腻腻歪歪地聊了半个多小时，从技术聊到美食，再到学校的猫。挂电话前，
他忽然小声问：姐姐，你那个项目……是不是很难啊？有点，我打了个哈欠，
我们组有个特别厉害的学弟，要求很高，我压力山大。学弟？他声音顿了一下。
对啊，我没多想，天才级别的人物，长得还帅，就是性格太冷了，
像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姐姐……他幽幽地说，
你是不是觉得他比我好？我噗嗤一声笑了。瞎想什么呢，你在我心里最好。
真的吗？真的。他又开心了，心满意足地跟我说了晚安。第二天，
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到实验室。陆矜言已经在了，正坐在电脑前敲代码。晨光透过窗户，
给他镀上了一层金边，侧脸线条完美得像画出来的。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学姐，
早。早。我放下包，坐到他对面，打开电脑。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
总觉得他今天看我的眼神，有点……幽怨？一定是没睡好。我埋头修改方案，
卷卷的消息又弹了出来。卷卷：姐姐早上好！[玫瑰]我回了个“早”，
然后把手机调成静音，专心工作。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才看到他后面发的一连串消息。
姐姐在忙吗？姐姐是不是又不理我了？姐姐你理理我嘛。
[小猫探头.gif]姐姐你是不是在跟那个学弟一起啊？最后一条，
带着浓浓的酸味。我哭笑不得，这小醋坛子。正准备回消息，陆矜言端着餐盘在我对面坐下。
学姐，下午的会，准备得怎么样了？差不多了。我头也不抬地打字。
卷-顾盼-卷：刚忙完，准备吃饭。跟同事一起，不是学弟。我特意强调了一下。
发完消息，我抬头，正好对上陆矜言的目光。他正盯着我的手机屏幕，眼神有点复杂。
我心里咯噔一下。他不会看到了吧？学姐，他忽然开口，网恋？我手一抖，
差点把手机扔出去。3.咳，咳咳！我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咳得惊天动地。
陆矜言默默地把他的那杯水推了过来。谢谢。我灌了两口，总算缓过劲来。
你怎么知道？我警惕地看着他。他总不能在我手机上装监控了吧。猜的。
他语气平淡，收回目光，慢条斯理地开始吃饭。你那个备注，卷-顾盼-卷，
格式很像情侣名。我：……不愧是学神，观察力也这么变态吗？是又怎么样？
我梗着脖子，学姐谈个恋爱，不犯法吧？不犯法。他夹了一筷子青菜，
只是提醒学姐，网络一线牵，珍惜这段缘。对方什么样的人，不清楚，别被骗了。
他说得一本正经，像个教导主任。我撇撇嘴，我心里有数，不劳学弟费心。
我那个小奶狗男友，单纯可爱，能有什么坏心思呢？倒是你，陆矜言，年纪轻轻，
怎么跟个老干部似的。这顿饭吃得我消化不良。下午开会，我把修改后的方案展示出来。
这一次，陆矜言没再挑刺，只是在最后补充了两点。导师很满意，大手一挥，
宣布这个模块就由我和陆矜言主要负责。我：？？？我申请单独美丽，谢谢。会后，
陆矜言叫住我。学姐，加个微信吧，方便讨论项目。理由正当，我无法拒绝。扫码，
添加，他的微信名很简单，就是他的名字，陆矜言。头像是一片黑，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
符合他高冷的人设。我刚通过好友申请，卷卷的视频电话就打了过来。我吓了一跳，
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陆矜言，他已经转身在收拾东西了。我松了口气，跑到走廊去接。
姐姐！视频里，卷卷的脸一晃而过，然后镜头就对着天花板了。怎么不露脸？我问。
啊……那个，我室友在，不方便。他声音听起来有点慌。好吧。我没多想，
找我什么事？没事就不能找姐姐吗？他又开始委屈了，我就是想看看你。
好好好，给你看给你看。我拿他没办法，把镜头对着自己。姐姐今天好漂亮。
他小声说。就你嘴甜。我跟他聊了两句，眼角余光瞥见陆矜言从会议室里走出来，
朝我这边看了一眼。我心里一紧，连忙说：卷卷，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啊，晚上聊。
哦……好吧，姐姐再见。他听起来很失落。挂了电话，我有点心虚。
总感觉自己像个背着老公偷情的渣女。呸呸呸，想什么呢。我跟陆矜言只是纯洁的同学关系。
我走回会议室拿东西，陆矜言已经走了。桌上留了一张便签。晚上八点，线上讨论，
我发你会议链接。字迹和他本子上的一样，清秀有力。行吧，工作要紧。晚上七点五十，
我泡了杯咖啡，准备战斗。八点整，陆矜言的会议链接准时发了过来。我点了进去。然后，
我愣住了。会议室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他开了摄像头，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T恤，
头发微湿，应该是刚洗完澡。少了几分白天的清冷，多了几分居家的慵懒。那张脸在灯光下，
帅得更加没有天理。我承认，我可耻地心跳加速了。学姐？他见我半天不说话，
开口提醒。啊，在呢。我回过神，清了清嗓子，开始吧。讨论进行得很顺利，
陆矜言虽然人冷，但专业能力没得说。很多我没想到的细节，他都考虑到了。不知不觉，
就到了十点。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说，剩下的我明天再整理一下。好。
他应了一声，却没有立刻挂断。气氛忽然有点微妙的安静。我正想找个借口溜了，
他忽然开口。学姐。嗯？你的网恋男友……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
他对你好吗？我怎么觉得，他今天对我的私生活格外关心？4.挺好的啊。
虽然觉得奇怪，但我还是如实回答。又乖又黏人，特别可爱。我说着，
忍不住露出了姨母笑。陆矜言看着我，眼神闪了闪，没说话。怎么了？我问。没什么。
他移开视线，看向旁边的代码界面，只是觉得，学姐喜欢的类型，挺特别的。是吗？
我挑了挑眉，那你觉得我该喜欢什么类型？你这样的？我就是随口一撩。没想到，
他竟然当真了。他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根部开始，一点点变红。最后，
整张俊脸都泛起了一层薄红。像被煮熟的虾。他猛地站起来，摄像头剧烈晃动了一下。
我、我去倒杯水。然后，他就逃也似的离开了镜头。我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
直接笑趴在桌子上。我的妈呀，这高冷学神也太纯情了吧！就这么一句话，就扛不住了？
太好玩了！等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恢复了正常表情。他坐下来，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咳，那什么，学姐，要是没别的事，我先下了。等等。我叫住他。还、还有事？
他声音有点紧绷。明天早上，帮我带份早餐呗，学弟。我冲他眨眨眼，
A食堂三楼的灌汤包，要蟹黄的。他愣住了。怎么？不愿意？……没有。
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知道了。说完，就立刻切断了视频。像是后面有鬼在追。
我心情大好，哼着歌去洗漱。躺在床上，我点开卷卷的头像。
卷-顾盼-卷：宝宝睡了吗？卷卷：没呢，在等姐姐。
卷-顾盼-卷：真乖。跟你说个好玩的事，我今天发现，我们组那个冰山学弟，
居然特别纯情。卷卷：……是吗。卷-顾盼-卷：是啊，
我就是随口撩了他一句，他就脸红了，可爱死了，哈哈哈哈。那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他睡着了。卷卷：姐姐，你是不是觉得他很可爱？
卷卷：比我还可爱吗？我看着屏幕，笑得更厉害了。怎么回事，今天这俩人，
一个比一个酸。卷-顾盼-卷：当然是你最可爱了，我的小醋包。
我发了个摸摸头的表情过去。卷卷：哼，这还差不多。卷卷：姐姐，
你以后不许当着我的面夸别的男生可爱。卷-顾盼-卷：好好好，都听你的。
安抚好我的小奶狗，我心满意足地准备睡觉。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从我脑海里冒了出来。
卷卷和陆矜言……这两个人，一个在网上对我热情似火，一个在现实里对我爱搭不理。
一个黏人爱撒娇，一个高冷又纯情。怎么反应都这么……相似？不会吧？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这也太离谱了。我摇了摇头，把这个荒谬的念头甩出脑海。
肯定是巧合。对，一定是巧合。5.第二天一早，我到实验室的时候，陆矜言已经在了。
我的座位上，放着一个打包好的餐盒。是A食堂的灌汤包，还冒着热气。谢啦。
我坐下来，心情愉悦地打开餐盒。不客气。他头也不抬，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
但我还是眼尖地发现，他的耳朵尖，又红了。我心里偷笑，看来昨晚的事，他还记着呢。
我咬了一口灌汤包，鲜美的汤汁在嘴里爆开。嗯，好吃。我一边吃，
一边拿出手机给卷卷发消息。卷-顾盼-卷：早安，宝宝。消息刚发出去，
我对面的陆矜言，放在桌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这么巧吧？
我眯起眼睛，状似无意地问：陆学弟，你手机响了。他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然后，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又面无表情地放下。整个过程，不超过三秒。
快得让我看不清屏幕上的内容。垃圾短信。他言简意赅地解释。哦。我应了一声，
心里那点怀疑又冒了出来。我决定试探一下。我点开和卷卷的聊天框，输入一行字。
卷-顾盼-卷：卷卷，我发现一个秘密，我好像能隔空让你的手机响耶。然后，
我紧紧盯着陆矜言。按下发送键的瞬间，他的手机，又亮了。这一次，我看得清清楚楚。
屏幕上弹出的微信通知，那个备注名，赫然是——姐姐。
我感觉自己像被一道天雷劈中了。脑子里嗡嗡作响。卷卷……是陆矜言？！
那个在网上对我撒娇卖萌，叫我姐姐的小奶狗，是眼前这个高冷禁欲，惜字如金的学神？！
这他妈是什么魔幻现实主义！我手里的灌汤包，瞬间就不香了。陆矜言似乎察觉到我的目光，
抬起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学姐？怎么了？他的眼神清澈又无辜，仿佛什么都不知道。
我看着他那张脸，再想想聊天记录里那些姐姐抱抱、姐姐亲亲的表情包。
一种前所未有的割裂感，冲击着我的天灵盖。我深吸一口气，又深吸一口气。不行，
我要冷静。现在冲上去质问他，除了让他社死，没有任何好处。
而且……看着他那张尚不知情的俊脸，一个邪恶的念头，在我心里疯狂滋生。
知道了他的马甲，再这么放过他。也太不好玩了吧？学神弟弟，装乖钓我？行啊。
那姐姐就陪你好好玩玩。看看是你的马甲硬，还是姐姐的套路深。6.我低下头，
掩去眼底快要溢出来的笑意。没什么。我若无其事地继续吃包子，就是觉得，
今天的包子，格外好吃。陆矜言“嗯”了一声，没再说话，继续敲他的代码。
但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肩膀，悄悄放松了下来。小样儿，还挺警觉。我慢悠悠地吃完早餐，
把垃圾收拾好。然后，我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点开了和卷卷的聊天框。
我故意把手机屏幕朝向他那边，确保他能用眼角余光瞥到。卷-顾盼-卷：宝宝，
我跟你说哦，今天早上我们组那个学弟，居然给我带早餐了耶。
卷-顾盼-卷：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
对面敲击键盘的声音，停了。过了几秒，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姐姐：不可能！
姐姐：他就是个机器人！他怎么可能对你有意思！姐姐你不要被他骗了！
感叹号多到快要溢出屏幕。我差点笑出声。这自我否定得，还挺彻底。我继续打字。
卷-顾盼-卷：可是我觉得他人还不错啊，虽然冷了点，但是很细心，还很聪明。
卷-顾盼-卷：长得也挺帅的，是我喜欢的类型呢。这一次，
键盘敲击声彻底消失了。我抬起头，看到陆矜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差”来形容了。
那是一种混合了震惊、慌乱、还有点委屈的复杂表情。他嘴唇紧紧抿着，下颌线绷得死紧。
像一只被抢了心爱玩具，又不敢发作的大型犬。学姐。他开口，声音有点哑，
你……很喜欢他？谁啊？我明知故问。……陆矜言。他说出自己名字的时候，
表情更扭曲了。还行吧。我故作矜持地撩了撩头发，主要还是看人品，
得深入了解一下才知道。我故意把“深入了解”四个字，咬得很重。陆矜言的脸，
腾地一下，又红了。他猛地转过头去，留给我一个僵硬的后脑勺。学姐，
你还是……离他远点吧。他闷闷地说，他这个人，很无趣的。哦？我来了兴致，
你怎么知道？你跟他很熟吗？……他被我问住了。是啊，他要怎么回答？
说“我就是他本人”？我看着他窘迫的样子，心里乐开了花。太好玩了。真的太好玩了。
我决定，再加一把火。我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暧昧的语气，对着手机屏幕说：卷卷，
姐姐忽然发现，那个学弟好像比你更可爱哦。怎么办呀？姐姐好像有点动心了呢。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陆矜言手边的水杯，被他碰倒了。水洒了一桌子，顺着桌沿，
滴滴答答地往下流。流到了他的裤子上。浸湿了一大片。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也非常……惹人遐想。7.实验室里其他组员，都被这动静吸引了过来。陆神，你没事吧？
哎哟，这水洒的……陆矜言的脸，已经从红变成了白，又从白变成了青。
他手忙脚乱地拿起纸巾去擦，却越擦越乱。我强忍着笑，站起来，抽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学弟，没事吧？没烫着吧？我语气里充满了“关切”。他抬起头，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那眼神，又气又急，还带着一丝控诉。好像在说：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坏！
我无辜地眨了眨眼。怪我咯？谁让你自己不小心的。他大概也知道这事赖不着我，
只能自认倒霉。我没事。他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然后抓起外套，狼狈地冲出了实验室。
我去趟洗手间。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我终于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笑得浑身发抖。
周围的同学一脸莫名其妙。盼盼姐，你笑什么呢？没什么，我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
就是觉得，陆神偶尔出糗的样子，还挺……可爱的。众人：？？？可爱？
那个万年冰山脸，跟“可爱”这个词有一毛钱关系吗？陆矜言回来的时候，裤子还是湿的，
只是没那么明显了。他全程黑着脸，坐回座位上，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气。整个上午，
他都没再跟我说一句话。连带着卷卷的微信，也安静如鸡。我也不去招惹他，
优哉游哉地干着自己的活。心情好，效率都高了不少。中午，我故意等到他起身去吃饭，
才慢悠悠地跟在他后面。食堂里人山人海。我看到他打好饭，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我端着餐盘，径直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学姐，
有事？没事就不能坐这儿吗？我笑眯眯地看着他，食堂又不是你家开的。
他抿了抿唇，没说话，低头吃饭。我一边吃，一边拿出手机，点开和卷卷的聊天框。
上面还停留在我上午发的最后一条消息。他一直没回。小样儿，还跟我玩冷战？
我直接拨了个语音电话过去。“嘟——嘟——”响了两声，被挂断了。我不死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