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沈御寒，我们离婚吧。"林晚晚把一沓文件重重摔在办公桌上，
字迹工整的离婚协议书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坐在办公桌后的男人猛地抬头，
那双深如古井的黑眸瞬间锁定在她脸上。沈御寒穿着笔挺的军装，
肩章上的星星在灯光下闪闪发光，整个人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冷厉气息。"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不敢置信。林晚晚深吸一口气，
强迫自己保持镇定："你听得很清楚，我说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拟好了，你签字就行。
"办公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墙上挂钟的滴答声都显得格外清晰。沈御寒缓缓站起身，
一米八五的身高在办公室里显得格外高大，他走到林晚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为什么？"两个字从他薄唇中吐出，冷得像冰渣子。林晚晚差点被他身上的威压震慑住，
但想到这三年来的委屈和冷漠，她硬着头皮抬起下巴："还需要理由吗？我们结婚三年，
你除了每个月按时给我转生活费，还做过什么丈夫该做的事吗？""我工作忙——""忙？
"林晚晚冷笑打断他，"忙到结婚三年你连我的生日都不知道？忙到我生病住院你都不露面？
忙到连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都要加班？"沈御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上的青筋隐隐突起。
"沈御寒，我累了。"林晚晚的声音突然软了下来，带着掩饰不住的疲惫，"三年了，
我一个人过惯了，也不想再继续这种名存实亡的婚姻。我们好聚好散，你签了字，
我明天就收拾东西搬出军属院。""不可能。"沈御寒一字一句地说道，
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林晚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想离婚？做梦。
"林晚晚愣了一下，没想到平日里对她爱理不理的男人会有这么大的反应。
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沈御寒，你不签字我也有办法。我可以起诉离婚，
到时候对你的名声恐怕不太好。"沈御寒的脸色彻底黑了，他一把抓住林晚晚的手腕，
力道大得她几乎要疼出声来："你敢威胁我？""我没有威胁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林晚晚强忍着手腕上的疼痛，冷冷地看着他，"沈首长，麻烦你放开我，
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两人僵持了几秒钟，沈御寒突然松开了手，
林晚晚的手腕上立刻出现了几个红印子。她揉了揉手腕，转身就要离开。"站住。
"沈御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语气。林晚晚脚步一顿，
但没有回头："还有什么事？""离婚协议书我不会签。"沈御寒走到她身后，
声音低沉得像是从地狱传来的，"林晚晚，你别忘了，你是我沈御寒的妻子，这辈子都是。
"林晚晚缓缓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个无比陌生的男人。结婚三年，
她从未见过他露出如此失控的表情，那双一向冷漠的黑眸此刻燃烧着她看不懂的火焰。
"那你就等着法庭传票吧。"她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门被重重关上，沈御寒站在原地，看着桌上那份离婚协议书，
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他颤抖着手拿起协议书，
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像是一把把尖刀，刺得他心脏生疼。她真的要离开他。
沈御寒一拳砸在办公桌上，桌上的文件被震得散落一地。三年来，
他以为自己给了她最好的生活条件，给了她足够的自由空间，却没想到在她眼里，
这些都不如一句"我爱你"来得重要。可是他不会说。从小在军营长大的沈御寒，
从来不知道如何表达感情。他只会用行动去保护她，照顾她，给她想要的一切物质生活，
却忘了女人最需要的是陪伴和爱意。现在她要离开了，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害怕失去她。
办公室外，副官王磊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首长，政委找您开会。""推掉。
"沈御寒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可是——""我说推掉！"沈御寒爆吼出声，
王磊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应了一声跑开了。沈御寒瘫坐在椅子上，
脑海里全是刚才林晚晚决绝的表情。三年来，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和恐慌。
他绝对不会让她离开的，绝对不会。第二章林晚晚回到军属院的家里，
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沙发上。刚才在沈御寒面前强撑的坚强瞬间崩塌，
她捂着脸无声地哭了起来。三年的婚姻，她从满怀期待到彻底绝望，
这个过程比任何酷刑都要折磨人。她爱过沈御寒，爱得轰轰烈烈，不顾一切。
当初不顾家人反对嫁给他，就是因为被他的成熟稳重所吸引。可是婚后她才发现，
成熟稳重和冷漠无情有时候只是一线之隔。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林晚晚看了一眼来电显示，
是她的好友苏可儿。"晚晚，怎么样了？他签字了吗？"苏可儿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带着关切。"没有。"林晚晚擦了擦眼泪，声音还是有些哑，"他拒绝签字。
""我就知道会这样。"苏可儿叹了一口气，"晚晚，你真的想好了吗？
沈御寒虽然不解风情，但他对你并不差。而且你们离婚了，你打算怎么办？
"林晚晚沉默了一会儿："我会回到市医院工作，重新开始。""可是——""可儿，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林晚晚打断她的话，"三年来，我一直在等他回头看我一眼，
等他主动关心我一次，等他说一句爱我。但是我等累了，也等不起了。
"苏可儿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说道："如果你真的决定了，我支持你。但是晚晚，
有些话我必须说。沈御寒那个人虽然不善表达，但我觉得他心里是有你的。
你们之间可能只是缺乏沟通。""沟通？"林晚晚苦笑，"可儿，你知道吗？我们结婚三年，
除了必要的日常对话，他从来没有主动和我说过心里话。我试过主动，试过迁就，
试过各种方法想要走近他的心，但是他就像一块冰山，永远都化不开。
""也许他有自己的苦衷——""什么苦衷能让一个丈夫对妻子冷漠三年？
"林晚晚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愤怒，"可儿，我不想再给自己找借口了。
这段婚姻已经把我折磨得面目全非，我想要解脱。"挂断电话后，林晚晚开始收拾东西。
她决定明天就搬出去，不管沈御寒签不签字，她都不会再继续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正收拾着，门铃突然响了。林晚晚以为是苏可儿过来安慰她，
打开门却发现是沈御寒的副官王磊。"嫂子，首长让我给您送点东西。
"王磊有些局促不安地说道，手里提着几个保温盒。林晚晚皱了皱眉："什么东西？
""是您爱吃的糖醋排骨，还有银耳莲子汤。"王磊小心翼翼地说，"首长说您最近胃不好，
让您按时吃饭。"林晚晚愣了一下，没想到沈御寒竟然知道她胃不好。
这段时间因为心情不好，她的确经常胃疼，但她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还有，
首长让我告诉您，他今晚会早点回来，想和您好好谈谈。"王磊说完这句话，
就急匆匆地离开了。林晚晚看着手里的保温盒，心情五味杂陈。
糖醋排骨的确是她最爱吃的菜，但是沈御寒从来没有亲自给她做过，
连点外卖都是让副官代劳。她打开保温盒，里面的糖醋排骨色泽诱人，一看就是用心做的。
银耳莲子汤也煮得刚好，甜度正合她的口味。这个男人，在她提出离婚之后，
反而开始关心她了？林晚晚苦笑着摇了摇头，这些关心来得太晚了。如果早一点，
哪怕是早一年，她都不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她勉强吃了几口，就没有胃口了。
收拾的动作却不自觉地慢了下来，心里有个声音在说：等等他，听听他想说什么。
但理智告诉她，不能再心软了。三年的冷漠不是一顿饭就能弥补的，
三年的委屈也不是几句话就能化解的。晚上八点，沈御寒准时回到了家。
这是三年来他第一次这么早回家，往常都要到十点以后。"你吃饭了吗？"他脱下军帽，
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林晚晚，声音比平时温和了很多。林晚晚没有抬头，
继续收拾着手里的衣服："吃过了，谢谢你的糖醋排骨。"沈御寒走到她面前，
看着满地的行李箱，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你还是要走？""是的。
"林晚晚终于抬起头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波澜，"沈御寒，我们谈谈吧。
"第三章"你想谈什么？"沈御寒在林晚晚对面坐下，整个人显得有些紧张，
这种情绪在他身上极其罕见。林晚晚放下手里的衣服，认真地看着他："我想问你，
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沈御寒怔了一下，记忆倒回到四年前那个春天。
"军区医院，你给我缝合伤口。"他的声音有些涩，"演习时被炸弹碎片划伤了手臂。
""是的。"林晚晚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怀念，"那时候你疼得额头冒汗，
却硬是不吭一声。我问你疼不疼，你说军人不怕疼。"那时候的沈御寒在她眼里是个英雄，
坚强、勇敢、有担当。她被他的坚毅所吸引，也被他偶尔露出的温柔所打动。
"后来你经常找借口来医院看我，每次都带着不同的小伤。"林晚晚苦笑道，
"我那时候还以为你是个很容易受伤的人，后来才知道，那些伤都是你故意弄的，
就为了见我一面。"沈御寒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有说话。"追求我的那段时间，
你多么细心体贴。我值夜班的时候，你会在医院楼下等我下班，怕我一个人回家不安全。
我生病的时候，你会半夜起来给我熬粥，一守就是一整夜。"林晚晚的声音越来越哽咽，
"那时候的你，眼里有光，笑起来很温暖。我以为我找到了这世上最好的男人。
""晚晚——"沈御寒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林晚晚打断了。"可是结婚之后呢？
"林晚晚的声音突然变得尖锐起来，"你变了，彻底变了。你不再对我笑，
不再关心我在想什么，甚至连碰都不愿意碰我一下。我们的新婚夜，你说太累了，要休息。
我以为你只是真的累了，结果一等就是三年。"沈御寒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手握成了拳头。
"三年来，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却像陌生人一样。你从来不主动和我说话，除非我问你，
你才会简单回应几句。我试过做你爱吃的菜，试过穿漂亮的衣服吸引你的注意，
试过在你面前撒娇，可是你呢？你永远都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好像我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个累赘。""你胡说什么！"沈御寒突然爆发了，
"你什么时候成了累赘？我给你最好的生活条件，
从来不让你受一点委屈——""物质上的确没有委屈。"林晚晚打断他，"但是精神上呢？
沈御寒，你知道一个女人最需要的是什么吗？不是钱，不是房子，不是那些珠宝首饰，
而是爱，是陪伴，是被需要的感觉。""我——""你什么都给了我，除了你的心。
"林晚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三年来，我像个怨妇一样等着你回家，
等着你看我一眼，等着你说一句关心的话。可是你永远都在忙工作，
永远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永远都没有时间给你的妻子。"沈御寒看着她哭泣的样子，
心脏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他想要伸手为她擦眼泪，但手伸到一半又收了回来。
"我以为你习惯了。"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我以为你知道我的工作性质，
会理解我——""理解？"林晚晚冷笑出声，"沈御寒，理解不是单方面的付出。这三年来，
我理解你工作忙，理解你压力大，理解你不善表达，可是你呢？你理解过我的孤独吗？
你理解过我的委屈吗？你理解过一个女人独守空房的痛苦吗？"沈御寒张了张嘴，
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他确实从来没有从林晚晚的角度考虑过问题，
他以为给她足够的物质保障就够了，以为她会永远等他，永远理解他。
"我记得我们结婚一周年的那天，我特意请假在家准备了一桌子你爱吃的菜，还买了蛋糕，
想要和你一起庆祝。"林晚晚的声音越来越小，"我从下午五点等到晚上十一点，
饭菜都凉了热，热了又凉。最后你回来告诉我，有紧急任务，要连夜出差。
""那次确实是紧急任务——""我知道，所以我没有怪你。"林晚晚看着他，
"可是第二年呢？第三年呢？每一次重要的日子，你都有紧急任务。我的生日，
你在开会；我们的结婚纪念日，你在出差；甚至我生病住院的时候，你都没有出现过。
"沈御寒的脸色苍白如纸，他记得那次林晚晚因为急性阑尾炎住院，
他正在边境执行秘密任务，等他回来的时候，她已经出院了。他以为她会理解，
毕竟军人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沈御寒，我不是不理解你的工作，我也不是不支持你。
"林晚晚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但是一个男人，如果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
照顾不了，那他保家卫国又有什么意义？"这句话像一记重拳砸在沈御寒心上，
让他彻底无法反驳。林晚晚转身继续收拾行李，背对着他说道："我累了，真的累了。
三年的单方面付出，三年的自作多情，三年的委屈求全，已经把我榨干了。
我不想再继续这种生活了。"沈御寒看着她纤瘦的背影，第一次发现自己是多么的失败。
他保护得了国家，保护得了人民，却保护不了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心。第四章深夜两点，
沈御寒坐在书房里，手中夹着一支已经燃尽的烟。桌上摊开的是林晚晚的病历，
这是他今天下午派人从医院调取的。
：胃炎、失眠、神经性头痛、月经不调......每一个病症都在无声地控诉着他的冷漠。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王磊每次汇报她的情况时都欲言又止，
为什么军医院的李大夫见到他时总是一副想说又不敢说的表情。原来她真的病了，
而且病得不轻。沈御寒颤抖着手拿起手机，翻出了一个许久没有拨打的号码。"老沈？
这么晚打电话有事吗？"电话那头传来战友张斌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困意。"张斌，
我想问你个问题。"沈御寒的声音沙哑得厉害，"你和嫂子结婚这么多年，
你们是怎么相处的？"张斌愣了一下，很快就清醒了："老沈，你这是怎么了？
大半夜的问这种问题。"沈御寒沉默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说道："晚晚要和我离婚。
""什么？！"张斌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你说什么？晚晚要和你离婚？
""今天下午她拿着离婚协议书来找我，说我们的婚姻名存实亡，她累了，想要重新开始。
"沈御寒苦笑道，"我才发现，原来我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她。
"张斌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最后叹了口气："老沈，说实话，我早就想提醒你了。
每次军属聚会，晚晚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别的军嫂都有丈夫陪着说笑，
就她一个人默默地吃东西。我媳妇私下跟我说过好几次，说晚晚看起来很孤独。
"沈御寒的心更加沉重了。"你知道吗？"张斌继续说道，"上次我媳妇生孩子的时候，
晚晚来医院看望，我媳妇无意中提到希望我能多陪陪她和孩子。你知道晚晚怎么说的吗？
她说，有些男人注定是属于工作的，女人要学会习惯孤独。当时我媳妇都心疼哭了。
"沈御寒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林晚晚强颜欢笑的样子。
原来她在外人面前也要维护他的形象，即使心里再委屈，也不愿意让人看不起他。"老沈，
你们这些年到底怎么了？我记得你追她的时候，天天围着她转，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看。
怎么结了婚反而疏远了？"沈御寒想到了一个人，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是我的问题。
""什么问题？""我怕害了她。"沈御寒的声音低得像是从地底传来的，"张斌，
你知道我们这个职业的特殊性，随时都可能有危险。我不想她因为太爱我而受到伤害。
""所以你就故意疏远她？"张斌的声音带着不敢置信，"老沈，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你以为保持距离就能保护她？你看看现在，你的保护有用吗？你没有保护到她，
反而把她推得更远了！"是的，他确实是故意疏远她的。结婚后，
他越来越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工作有多危险，越来越担心有一天她会因为他而受到威胁。
所以他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让她不要太爱他，这样即使有一天他出了什么事，
她也不会太痛苦。可是他没想到，这种方式会把她伤得体无完肤。"老沈，听我一句劝，
男人要是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张斌的声音很严肃，
"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推开她，而是让她知道你有多爱她，让她知道你愿意为了她放弃一切。
"挂断电话后，沈御寒在书房里坐了一整夜。天刚亮，他就接到了副官王磊的电话："首长，
嫂子走了。""什么？"沈御寒腾地站起身，"她去哪了？""不知道，
她天还没亮就拖着行李箱离开了。我想拦她，但是她说让我转告您，她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希望您能成全她。"沈御寒感觉天旋地转，她真的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首长，
我还看见嫂子哭得很厉害，一边走一边哭，看起来真的很伤心。"王磊小心翼翼地补充道。
沈御寒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林晚晚哭泣的样子。
她一定是攒够了失望才会这么决绝地离开，一定是被他的冷漠伤透了心才会选择放弃。
"王磊，立刻给我查清楚她去了哪里。"沈御寒的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急切，
"动用一切能动用的关系，我要在今天之内找到她。""是！"沈御寒匆忙换上便装，
开车直奔林晚晚可能去的每一个地方。
医院、她朋友家、她经常去的咖啡厅......每一个地方都没有她的踪影。
他终于尝到了失去的滋味，那种窒息般的痛苦几乎要把他淹没。三年来，
他以为她会永远在那里等他，以为她永远不会离开，以为他们还有无数个明天可以重新开始。
可是现在她真的走了，他才发现自己有多么舍不得她，有多么需要她。他要找到她，
一定要找到她，然后告诉她他有多爱她，告诉她他愿意为了她改变一切。
第五章林晚晚坐在城郊的一家小旅馆里，看着窗外的青山绿水，
心情却没有因为优美的风景而好转半分。她没有想到离开会这么难。昨晚收拾行李的时候，
她翻出了很多和沈御寒的合影。结婚照上的他们笑得那么开心，
蜜月旅行时的照片里他紧紧搂着她，眼中满是宠溺。那时候的他们多么恩爱，多么般配。
可是现在呢？三年的婚姻生活几乎没有留下什么美好的回忆，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和孤独。
手机响了，是苏可儿打来的。"晚晚，你在哪里？沈御寒疯了一样在找你，
连我们医院的院长都被他动员起来了。"苏可儿的声音很急切，"你到底去哪了？
""我在城外的青山旅馆。"林晚晚的声音很平静，"可儿，我想一个人静静，
不想见任何人。""可是——""可儿，我知道你担心我，
但是我真的需要时间来整理自己的思绪。"林晚晚打断她的话，"这三年来，
我一直活在沈御寒的影子里，我甚至不知道没有他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现在我想试试，
想看看一个人的生活是不是真的那么可怕。"苏可儿沉默了一会儿："晚晚，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但是我觉得沈御寒这次是真的着急了。今天上午他亲自来医院找你，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么失控的样子。""失控？"林晚晚冷笑，"可儿，你不了解他。
沈御寒从来不会失控，他只是不想让别人看他的笑话罢了。一个首长的妻子要离婚，
传出去对他的名声不好。""我觉得不是这样的——""够了，可儿。"林晚晚有些烦躁，
"我不想再听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也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在哪里。
我需要时间来决定接下来的路该怎么走。"挂断电话后，林晚晚关了手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