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三十三分，锦城妇产医院，顶楼VIP待产区。
“程羡……我羊水破了……”我抖着手去拨置顶号码，宫缩像电锯，来回拉扯腰椎。
电话响了足足七声，才被接起。对面先传来一声女人的低吟，
随后是程羡沙哑到餍足的声音：“乖，我在陪客户，晚点过去。”客户？
我的耳膜轰地炸开——隔壁产房半掩的门缝里，传出沈白茶娇滴滴的呻吟：“羡哥，
再深一点剪嘛，宝宝脐带绕颈两圈，好危险的呢～”透过门缝，我看见程羡穿着无菌衣，
手起剪刀落，“咔嚓”一声，剪断一条粉嫩嫩的脐带。血珠溅在他阿玛尼衬衣袖口，
像一朵嘲讽的玫瑰。我大脑空白，只剩一个念头：——我要进去，我要撕碎他们。
1 产房惊变我一把推开门。沈白茶半躺在产床上，脸色苍白，却笑得像打了胜仗。
她怀里抱着刚出生的男孩，胎毛湿哒哒，眉眼和程羡一个模子刻出来。“姐姐，你别误会。
”她声音轻得像风，却字字诛心，“羡哥怕我疼，才亲自剪的。他说，
这是他送给儿子的第一束光。”程羡回头看我，眉心只是微皱：“林知夏，你怎么来了？
不是还有一个月才到预产期？”我小腹一阵坠痛，咬牙：“我羊水破了，你没听见？
”他理所当然：“你都二胎了，有经验，别大惊小怪。”沈白茶补刀：“对呀，
姐姐最坚强了。不像我，头胎怕得要死。”我眼前一黑，腿间血流如注。医生护士冲进来，
将我抬上担架。最后一眼，我看见程羡俯身给沈白茶掖被角，声音低而温柔：“白茶，
辛苦你了，儿子长得像我。”急救室的灯亮得刺眼，麻醉针刺进脊椎时，我还在发抖。
主刀医生是我妈托关系找的老熟人，她一边戴手套一边叹气：“知夏，你这是何苦？
明知道他靠不住……”我扯着嘴角笑，眼泪却往下掉：“张阿姨，我以前总觉得，为了孩子，
忍忍就过去了。”宫缩的剧痛再次袭来，我攥着床单，指节泛白：“可刚才我才明白，
有些东西，忍到最后，只会把自己逼死。”麻醉渐渐生效，下半身开始发麻。恍惚间，
我好像又听见程羡的声音。他说“知夏，等我赚够钱，就带你去马尔代夫”，说“生女儿好，
我宠你们娘俩一辈子”。那些话曾像糖，甜得我心甘情愿困在婚姻里，洗手作羹汤，
放弃自己的设计工作室，成了他程羡背后“懂事”的女人。可现在尝起来，全是玻璃渣。
“产妇血压下降！准备输血！”“子宫收缩乏力，有大出血风险！”耳边的声音越来越远，
我感觉身体里的血在一点点流走，像被戳破的气球。意识模糊的瞬间，
我仿佛看见大女儿举着画笔画全家福，她奶声奶气地问：“爸爸怎么总不回家呀？
”心口像被狠狠剜了一下。耳边只剩心跳监护器的尖叫。
麻醉师轻声倒数：“三、二、一——”黑暗袭来之前，我听见自己说：——程羡，
你最好祈祷我别活下来。2 背叛真相再睁眼，是病房惨白的天花板。刀口火烧一样疼，
我偏头，看见婴儿床里粉嘟嘟的女儿。她闭着眼，睫毛上还沾着胎脂，像误入人间的小天使。
程羡终于姗姗来迟。他西装笔挺，身上带着淡淡的奶腥味。第一句话不是关心，
而是皱眉：“怎么又是女儿？林羡好，你肚子真不争气。
”我气到刀口崩疼：“你不是说你喜欢女儿？
”他理直气壮：“我喜欢的是白茶给我生的女儿，你生的，赔钱货。
”我抓起输液架就要砸过去。程羡往后一退，语气施舍：“别闹，
只要你把市中心两套别墅过户给白茶坐月子，我就原谅你。”我像听天方夜谭：“你出轨，
我还得给小三送礼？”他点头：“对啊，她为我挨了一刀，你挨两刀怎么了？
”我按下护士铃：“麻烦帮我叫保安，这里有人寻衅滋事。”程羡不可思议：“我是你老公！
”我冷笑：“很快就不是了。”沈白茶出院当天，开了抖音直播。
标题：#感谢姐姐大度让位#镜头里，她穿着我的真丝睡衣，躺在我主卧的床上，
抱着她儿子，对着镜头泪眼婆娑：“姐姐不会怪我吧？我只是心疼羡哥两地跑太辛苦。
”背景是我和程羡的结婚照，被P成了三人全家福。我截图、录屏、打包公证，一键三连。
然后注册小号，冲进直播间：“沈白茶，你睡我床、穿我衣服、抱我男人，
下一步是不是要我命？”沈白茶瞬间红了眼眶：“姐姐别生气，气大伤肝，
容易变老哦～”下一秒，程羡入镜，搂住她腰：“白茶别怕，她只是嫉妒你年轻漂亮。
”我截图、录屏、打包公证，一键三连。当晚，我把直播回放发到家族群，群里炸了。
程羡他妈私聊我：“好媳妇，男人哪有不偷腥的，忍忍就过去了。”我回她：“阿姨，
建议您也忍忍，毕竟叔叔在外面也有个十九岁的。”她秒撤回消息。傍晚时分，
程羡终于肯挪步到我病房。他把一份文件拍在床头柜上，封皮写着“股权转让协议”。
“签了吧，把你手里程氏15%的股份转给白茶。”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我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刀口的疼痛让我踉跄了一下：“程羡，你是不是忘了，
这些股份是我爸当年注资时，白纸黑字写在我名下的？”“那又怎样？”他皱眉，
“现在程氏是我的天下，你一个家庭主妇拿着股份也是浪费。白茶不一样，她为我生了儿子，
该得这份保障。”沈白茶不知何时跟了过来，靠在门框上，怀里抱着孩子：“姐姐，
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母子吧。羡哥说等儿子长大了，要让他继承家业的，
总不能手里一点股份都没有吧？”我看着她怀里那个皱巴巴的婴儿，
突然笑出声：“继承家业？就凭他？”程羡的脸瞬间沉了下来：“林知夏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直视着他的眼睛，“就是觉得好笑，一个靠偷男人上位的女人，
生的孩子也配谈继承？”沈白茶的脸色唰地白了，眼圈一红就开始掉眼泪：“姐姐，
我知道你恨我，但孩子是无辜的……”“收起你那套绿茶把戏。”我打断她，
“要哭去别处哭，别在我这儿碍眼。”程羡一把将沈白茶护在身后，
眼神冷得像冰：“林知夏，你别给脸不要脸！要不是看在你刚生完孩子的份上，
我早就……”“早就什么？”我扬了扬下巴，“早就打我了？程羡，你别忘了，
家暴是犯法的。”他被噎得说不出话，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你等着，
这股份我迟早要拿到手。”说完，他搂着沈白茶转身就走，连看都没看一眼婴儿车里的女儿。
我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殆尽。晚上八点，程母提着保温桶来了。
打开盖子，里面是一碗清汤寡水的小米粥，连个鸡蛋都没有。“知夏啊，
妈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但男人嘛，偶尔犯错难免的。”她坐在床边，语重心长，“你就忍忍，
等过段时间，羡儿新鲜劲过了，自然会回到你身边。”我舀了一勺粥，慢慢喝着：“妈，
您这话说了三年了。”“那不一样。”她叹了口气，“这次白茶生的是儿子，
程家不能断了香火啊。你看你，生了两个都是女儿，要是再闹下去，最后被扫地出门，
可就什么都没了。”我放下勺子，看着她：“您的意思是，我生不出儿子，就活该被出轨，
被欺负？”“我不是那个意思……”程母眼神闪烁，“我是说，女人要以家庭为重，
别太较真。”“我较真？”我笑了，“他在我羊水破的时候，给小三剪脐带，这叫我较真？
他让我把我爸留给我的股份转给小三，这叫我较真？”程母被问得哑口无言，
最后只能撂下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别到时后悔都来不及。”病房终于安静下来。
拿出手机，我点开通讯录，找到一个备注为“张律师”的号码。发了条信息：“张律师，
明天有空吗？我想谈谈离婚的事。”3 离婚反击离婚手续办得比想象中顺利。
程羡大概是急着给沈白茶和她的“皇子”正名，签字时连协议条款都没细看。
直到拿到离婚证那天，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几乎是净身出户。“林知夏，你够狠！
”他把离婚证摔在我面前，眼底是淬了毒的愤怒，“就凭你一个只会带孩子的家庭主妇，
拿着这些钱也守不住！”我把离婚证收好，淡淡瞥他一眼：“不劳费心，倒是你，
得赶紧想想怎么给你儿子赚奶粉钱。”程氏集团的股价因为离婚丑闻一路下跌，
他最近焦头烂额，闻言气得脸色铁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拿到离婚补偿和属于我的股份折现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注册了一个直播账号，
名字就叫“前夫严选”。开播第一天，我把镜头对准了衣帽间里挂满的程羡的西装。
“家人们晚上好，今天给大家带来的第一款产品，
是程氏集团总裁程羡先生的同款阿玛尼西装。”我拿起一件熨烫平整的深蓝色西装，
对着镜头展示，“大家看，这袖口还有当年他给小三剪脐带时溅上的血渍，经过专业处理，
已经成为独一无二的‘限量款’。”弹幕瞬间炸开了锅：“卧槽！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姐姐好勇！我先冲了！”“这西装怎么卖？我想买来给我家狗做窝！
”我微微一笑：“这款西装，我们不按件卖，按寸卖。剪成拖把布条，9.9元包邮，
限量1000份，现在开始上链接！”话音刚落，后台显示库存瞬间清零。
接下来的几款产品更是引爆了直播间。程氏母婴中心的洗澡盆，我当场倒满红酒，
邀请了一位宝妈现场泡澡，美其名曰“沉浸式体验总裁级待遇”；程羡当年求婚时用的钻戒，
被我拿来当镇纸，搭配“拒绝恋爱脑”金句贴纸，
拍卖所得全部捐给反家暴基金会；就连他放在书房里的那些“成功学”书籍，
我都一页页撕下来，做成“渣男语录”书签，1元秒杀。直播间在线人数飙升到500万，
礼物刷得停不下来。“家人们，看到没？这就是渣男的价值。
”我对着镜头举起一个写着“程羡”名字的抱枕，“就算他本人是个垃圾，也能变废为宝，
为我们创造收益。”直播进行到一半，程羡的电话打了进来。我直接按了免提，
他暴怒的声音响彻直播间：“林知夏！你疯了吗？你这是在毁了我！”“毁了你？”我冷笑，
“程总说笑了，我这是在帮你‘废物利用’。毕竟，你除了能提供这些‘周边’，
也没什么别的用处了。”沈白茶的声音也夹杂在里面，尖酸刻薄：“林知夏，你就是嫉妒！
嫉妒羡哥对我好，嫉妒我有儿子！”“哦？是吗？”我拿起桌上的一份亲子鉴定报告，
对着镜头晃了晃，“不好意思，忘了告诉你们，你儿子的DNA报告出来了，
跟程总可没半点关系。”这话一出，直播间彻底沸腾了。“！！！惊天反转！
”“小三偷人生的孩子？太狗血了吧！”“姐姐威武！这波操作我给满分！
”程羡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气急败坏的咆哮：“你胡说！
白茶的儿子怎么可能不是我的！”“是不是你的，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挂了电话，
继续直播，“家人们，福利来了！最后一款产品，程氏集团的股票，建议大家赶紧抛售，
毕竟，一个连自己儿子都搞不清楚是谁的总裁，公司能好到哪里去？”直播结束时，
后台显示销售额已经突破三千万。我看着这个数字，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
只有一种解脱的平静。原来，离开错的人，我不仅能活得好好的，还能活得更精彩。
手机收到一条陌生号码的短信，是前婆婆发来的：“林知夏，你太过分了！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我回了一句：“我最大的报应，就是曾经嫁给你儿子。现在，
我解脱了。”然后，拉黑了这个号码。
4 亲子鉴定程羡拿着那份DNA报告冲进我办公室时，我正在核对前夫严选
的季度财报。A4纸被他攥得发皱，边缘泛白。检测结论那行字像烙铁，
烫得他眼球充血：排除程羡为该男婴生物学父亲。“这不可能！”他把报告拍在我桌上，
昂贵的鳄鱼皮公文包摔在地上，金属搭扣磕出刺耳的响，“白茶说孩子是我的！
她从怀孕到生产，我天天陪着！”我笔尖没停，在财报上圈出一个错漏的数据：“程总，
建议你问问沈小姐，去年三月十七号晚上，她是在你酒店套房，还是在城西的快捷酒店。
”他瞳孔骤缩。那天是他生日，沈白茶说急性阑尾炎住院，他还提着燕窝去医院陪了整夜。
“你早就知道了？”“不然呢？”我终于抬眼，视线扫过他慌乱的脸，
“你以为沈小姐在产房里说『脐带绕颈两圈』是真的？她那是故意拖延时间，
怕你撞破她偷偷换样本的事。”程羡像被抽走了骨头，瘫坐在会客沙发上。手机在桌上震动，
是沈白茶的视频电话。他划开屏幕，对面立刻传来哭喊：“羡哥，他们都说我骗你，
你要相信我啊！一定是林知夏买通了医院……”“闭嘴！”程羡第一次对她吼得如此凶狠，
“三月十七号，你到底在哪？”沈白茶的哭声戛然而止，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电话被匆匆挂断。程羡盯着黑屏的手机，突然疯了似的笑起来，
笑声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撞出回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报应……都是报应……”他喃喃自语，
猛地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知夏，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抽回手，
从抽屉里拿出消毒湿巾擦了擦：“程总，有事说事，肢体接触按小时收费，每分钟八百，
不开发票。”他像是没听见，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定制西裤膝盖处瞬间起了褶皱，
曾经不可一世的程氏总裁，此刻像条摇尾乞怜的狗。“知夏，看在女儿的份上，
我们复婚好不好？”他眼眶通红，声音哽咽，“孩子不能没爸爸啊！”我正在喝水，
闻言差点呛到。“程羡，你是不是忘了？”我放下水杯，慢条斯理地说，
“当初你说我生女儿是赔钱货时，可没提过『孩子不能没爸爸』。”他磕头的动作一顿，
额头抵着冰凉的地板：“我那是被猪油蒙了心！知夏，我给你磕头了，
你原谅我这一次……”办公室的玻璃门是单向透视的，外面的员工早就炸开了锅。
运营小妹偷偷发来消息：“姐，直播间的家人们问，能给程总刷礼物点播惩罚吗？
”我勾了勾唇角，拿起桌上的直播支架，对着跪在地上的程羡打开镜头。“家人们，
刚开播就有大场面。”我把镜头怼近，给他哭花的脸一个特写，“榜一刷火箭，
我让程总在线劈叉100下，敢不敢玩？”弹幕像潮水般涌来：火箭已刷！快让他劈！
1888个火箭，凑个吉利数！我倒要看看陈世美能劈成什么样！
后台提示音连成一片，火箭特效在屏幕上炸开。程羡抬头看我，眼神里充满屈辱，
却又带着一丝乞求：“知夏……”“愿赌服输。”我踢了踢他的膝盖，“程总，你的尊严，
现在值1888个火箭呢。”他咬着牙站起来，双手撑在地上，双腿慢慢向两侧打开。
西装裤缝线崩开的声音清晰可闻。第一下，他疼得闷哼出声；第五十下，
额头渗出冷汗；第九十九下，他突然惨叫一声，身体歪倒在地——韧带撕裂了。
直播间礼物刷得更疯了。我关掉镜头，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程羡，语气平静：“知道疼了？
当初我在产房血崩，你在隔壁给小三剪脐带时，我比这疼一百倍。”他捂着腿，
疼得说不出话，眼泪混着汗往下淌。“滚吧。”我拿起内线电话，
“让保安把程总『请』出去，顺便通知他的助理，
医药费记得找沈小姐报销”程羡被拖出去时，还在嘶哑地喊：“林知夏！女儿是我的！
你不能剥夺我做父亲的权利！”我对着他的背影冷笑。比起纠结一个渣男的忏悔，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比如，让前夫严选的销售额，再翻一倍。
5 血脉之谜程羡韧带撕裂住院的第三天，我接到了律师函。
烫金的信封上印着程氏集团的logo，
里面是他委托律师发来的抚养权诉讼——他要争夺女儿的监护权。“林知夏，女儿必须姓程。
”他的电话打来时，背景音混着沈白茶的啜泣，“我已经做了亲子鉴定预约，下周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