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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的旋转木马歌词》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佛手杨枝”的创作能可以将付红姚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命运的旋转木马歌词》内容介绍:1 雨中决裂姚远攥着伞骨的手指关节捏得发几乎能听见塑料在呻伞尖重重磕在湿漉漉的人行道溅起细小的水脏污的泥点立刻洇上了他的裤他浑然未所有的感官都像被冻住死死钉在马路对面那个熟悉得刻进骨子里的身影那是付她正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在一不是普通的是肩膀几乎挨着肩微微侧着脸上绽开一种姚远许久未见的、毫无阴霾的灿烂笑甚至带点俏皮的狡那男人也笑低头和她说...
1 雨中决裂姚远攥着伞骨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几乎能听见塑料在呻吟。
伞尖重重磕在湿漉漉的人行道上,溅起细小的水花,脏污的泥点立刻洇上了他的裤脚。
他浑然未觉,所有的感官都像被冻住了,死死钉在马路对面那个熟悉得刻进骨子里的身影上。
那是付红,她正和一个陌生男人走在一起。不是普通的走,是肩膀几乎挨着肩膀,
微微侧着头,脸上绽开一种姚远许久未见的、毫无阴霾的灿烂笑容,甚至带点俏皮的狡黠。
那男人也笑着,低头和她说着什么,姿态熟稔而放松。下午昏沉的天光穿过厚重的云层,
吝啬地洒在他们身上,竟也透出一种刺目的和谐。一股冰冷的酸气猛地从胃里顶上来,
直冲喉咙口,又硬又涩。姚远觉得自己像个突然被抽干了血液的躯壳,徒劳地钉在原地,
任由那幅画面像烧红的烙铁,狠狠烫在视网膜上。她多久没这样对他笑了?
上一次这样毫无保留地、仿佛全世界只剩下眼前人值得欢喜的笑容,是什么时候?
他记不清了。只记得最近的日子,像蒙上了一层擦不干净的毛玻璃,两人之间总隔着点什么。
她似乎总是在走神,手机屏幕亮起的频率高得异乎寻常,
回复消息时嘴角会不自觉地抿起一丝他看不懂的弧度。他问过,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她只轻描淡写地说:“工作群,烦死了。”可那眼神里的闪烁,像细小的冰碴子,
扎得他心底隐秘的不安一点点蔓延开来。此刻,这不安的藤蔓终于找到了攀附的实体,
瞬间疯长,勒得他几乎窒息。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拐进了街角那家新开的、据说口碑不错的西餐厅。
玻璃门在他们身后轻轻合拢,隔断了街市的喧嚣,
也隔断了姚远世界里最后一点摇摇欲坠的温度。那把伞,终究没能撑住头顶这片沉甸甸的天。
冰冷的雨丝开始飘落,细密地钻进他的衣领,黏在皮肤上,激得他一个寒颤。
姚远猛地吸了一口气,那空气冷得扎肺。他不再犹豫,几乎是撞开了那家餐厅沉重的木门。
门铃叮当乱响,突兀地划破了餐厅里流淌的舒缓爵士乐和低低的交谈声。
温暖得近乎粘稠的空气混合着烤面包和煎牛排的香气扑面而来,熏得姚远一阵眩晕。
他像一头闯入瓷器店的莽撞公牛,目光急迫地扫过光线朦胧的卡座,
瞬间就锁定了角落里的那两个人。他们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点着摇曳的烛光,
暖黄的光晕温柔地笼罩着付红的脸颊。她正端起高脚杯,浅啜了一口红酒,眼波流转间,
笑意盈盈地看着对面的男人。那男人也举杯回应,姿态优雅。
桌上精致的餐盘里食物只动了一小半,旁边还放着一只小小的、扎着丝带的礼物盒。
一切都指向一个不言而喻的结论——这是一场精心安排的约会。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抽,尖锐的疼痛瞬间蔓延到四肢百骸。
血液轰的一声全冲上了头顶,烧得他耳膜嗡嗡作响。那点残存的、支撑着他走进来的理智,
在亲眼目睹这温馨画面的刹那,彻底灰飞烟灭。“付红!”他的声音又冷又硬,
像淬了冰的石头,砸碎了这片精心营造的宁静角落。付红闻声转过头,
脸上明媚的笑容瞬间凝固。惊愕、慌乱,还有一丝猝不及防被撞破的狼狈,
清晰地掠过她的眼底。她下意识地放下了酒杯,身体微微后倾,仿佛想拉开一点距离。
“姚远?你怎么……”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姚远冰冷的眼神堵了回去。“我怎么来了?
”姚远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笑。“不来,怎么知道你忙着和别人烛光晚餐,收礼物?
”他下巴朝那个小小的礼物盒点了点,眼神锐利如刀锋。
坐在付红对面的男人显然也吃了一惊,但很快恢复了镇定。他放下酒杯,站起身,
脸上带着得体的、试图化解尴尬的温和笑容,朝姚远伸出手:“你好,我是……”“他是谁?
”姚远看都没看那只伸过来的手,目光像钉子一样钉在付红脸上,声音压得更低,
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危险气息。“重要吗?我只想知道,他是谁?你们在这儿,算怎么回事?
”“姚远!你冷静点!”付红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一半是羞恼,一半是焦急,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不是我想的那样?”姚远猛地打断她。他向前逼近一步,
胸膛剧烈起伏。“那是哪样?告诉我,付红!你最近对着手机笑,和他有关吗?
你那些躲躲闪闪的借口,和他有关吗?现在坐在这里,吃着饭,收着礼物,也是‘工作’?
也是‘普通朋友’?”他指着那个男人,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冰渣。
餐厅里其他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他们这个角落压抑的、剑拔弩张的低吼。
侍应生远远站着,进退维谷。付红对面的男人收回了手,眉头紧锁,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但依旧保持着克制。“姚远!”付红的声音也拔高了,带着被误解的委屈和愤怒,
“你能不能别无理取闹?听我说完!他是我……”“够了!”姚远猛地一挥手,
动作幅度大得差点带倒桌上的烛台。巨大的失望和愤怒像火山熔岩,
彻底吞噬了他最后一丝耐心。“我不想听解释!我只相信我看到的!付红,你太让我失望了!
” 他死死盯着她。姚远眼神里有痛楚,有被背叛的怒火,还有一种深不见底的灰败,
“我们之间,完了。”最后三个字,他说得很轻,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的决绝,
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狠狠捅进两人之间本就摇摇欲坠的关系里。付红浑身一颤,
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惨白。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想喊住他,
但喉咙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只发出一个破碎的气音。
那双漂亮的、曾经盛满姚远身影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巨大的震惊、难以置信的痛楚,
还有被彻底冤枉后汹涌的、难以言说的委屈。泪水迅速蓄满眼眶,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姚远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翻涌着痛苦、愤怒和一种心死的冰冷。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冲向门口,
背影僵硬得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寒冰。“姚远——!”付红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带着哭腔的嘶喊冲口而出。她猛地站起身,带得椅子腿在光滑的地面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你站住!他是我……”餐厅厚重的木门被姚远狠狠推开,又在他身后重重地弹回门框,
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彻底隔绝了付红后面的话,
也隔绝了她伸出的、徒劳地想抓住什么的手。门外的冷风裹挟着更密集的雨点,
劈头盖脸地砸在姚远身上。他冲进雨幕,头也不回,每一步都踏在冰冷的水洼里,
溅起浑浊的水花。付红那声撕心裂肺的呼喊,被雨声和门关上的巨响揉碎了,
最终只余下绝望的尾音,消散在餐厅暖黄色的、令人窒息的空气里。那个“哥”字,
终究没能追上他决绝离去的背影。2 沉默的墙冰冷的沉默,像一堵不断加厚的透明墙,
横亘在姚远和付红之间。那场撕裂般的争吵,像一把无形的钝刀,
将曾经亲密无间的连接斩得血肉模糊。最初的几天,手机成了最灼人的刑具。
姚远无数次划开屏幕,看着置顶的那个名字,指尖悬停在拨号键上方,又颓然放下。
他一遍遍回放那个餐厅角落的画面——烛光,红酒,付红脸上刺眼的笑容,
还有那个男人温和递出的礼物。每一次回忆,都像在心底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
愤怒和不甘像毒藤缠绕,勒得他喘不过气。她为什么不解释?她当时想说什么?
那个男人到底是谁?……疑问像毒蛇啃噬理智,
而“背叛”的念头在每一次啃噬后变得更加根深蒂固。他需要解释,
一个能彻底推翻他所见所想的解释。可那堵沉默的墙,冰冷地拒绝着任何沟通的可能。
他固执地等着,等付红主动低头,等一个能抚平他所有猜疑和愤怒的道歉。
付红的日子同样浸泡在冰水里。委屈、愤怒,还有一种被最信任的人轻易定罪的心寒,
几乎将她淹没。姚远最后那声“完了”和决绝的背影,在她脑海里反复播放。她攥着手机,
指尖冰凉。那个被粗暴打断的“他是我表哥”的解释,卡在喉咙里,变成一块坚硬的石头。
解释?在他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地定罪、当众给她难堪之后?凭什么?
她的骄傲和受伤的自尊不允许她先开口。难道不是他欠她一个道歉吗?信任如此脆弱,
一击即碎,这让她感到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和失望。时间在刻骨的僵持中缓慢爬行。
几天变成一周,一周变成两周。那些曾经共同呼吸的空间——租住的小屋,变得空旷而冰冷,
充满了令人窒息的低气压。姚远刻意早出晚归,付红则把自己埋进加班和朋友的聚会里。
偶尔不可避免地在狭窄的玄关或客厅相遇,眼神短暂交汇的瞬间,空气仿佛凝固成冰。
没有语言,只有迅速移开的目光,和彼此脸上迅速结起的、更厚的冰霜。每一次这样的擦肩,
都在那堵沉默的墙上又添了一块砖。冷战像一场无声的消耗战,耗尽了所有试图挽回的冲动。
疲惫感最终压倒了所有激烈的情感。一个月后的一个深夜,姚远坐在客厅的黑暗里,
看着窗外城市的灯火。手机屏幕幽幽亮着,上面是公司外派项目的通知邮件,
地点在千里之外的另一座城市,时间至少两年。他盯着那行字,很久很久。
手指在屏幕上悬停,最终还是按下了“接受”。几天后,
付红收到了姚远一条极其简短的信息,只有冰冷的几个字:工作调动,两年。
钥匙放鞋柜上。没有道别,没有解释,甚至没有一个称呼。付红盯着那条信息,指尖冰凉。
她走到鞋柜旁,果然看见那串熟悉的钥匙孤零零地躺在那里,像一个被遗弃的符号。
她慢慢地拿起钥匙,金属的冰冷触感直抵心底。她没有回复,只是默默地将那条信息删除,
连同那个名字,一起拖进了手机的黑名单。打包行李的时候,
两人都像在进行一场沉默的仪式。姚远把自己的东西塞进几个大纸箱,动作机械而迅疾。
付红则坐在卧室的地板上,慢慢整理着属于她的物品,
回忆的小物件——一起看过的电影票根、旅行时买的纪念品、一张两人傻笑的合照……最终,
她把照片扣在了箱底最深处。搬家公司的车分别到来。姚远的东西被搬走,
房间里顿时空了一大半。付红站在空旷的客厅中央,看着地上留下的搬运痕迹,
心里也空落落的,像是被生生挖走了一块。第二天,她的行李也被搬离。房门最后被关上,
落锁的声音清脆而决绝,像为这段感情盖上了最后一枚封印。新城市,新号码,新生活。
一切都像被格式化重启。姚远投入了疯狂的工作,用项目和会议填满所有清醒的时间。
只有在深夜,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空荡的公寓,窗外陌生的霓虹闪烁时,
那个倔强的、含着泪的眼睛才会猝不及防地闯入脑海。他用力甩甩头,打开冰箱找冰水,
试图浇灭那点不合时宜的灼痛。付红也换了环境,刻意避开所有能勾起回忆的地方和人。
她强迫自己社交,认识新朋友,把日程排得满满当当。只是在某个加班的深夜,
独自走在寂静的街道上,路过一家飘着食物香气的西餐厅时,脚步会不由自主地一顿,
心脏像被细针扎了一下。她会立刻加快脚步,像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时间是最称职的清洁工,不动声色地冲刷着生活的表面。两年,七百多个日夜,
足以让喧嚣的伤口结痂,让激烈的恨意沉淀,也让那份曾经铭心刻骨的痛楚,
慢慢变成一种深藏心底、不敢轻易触碰的隐痛和……无法彻底磨灭的、带着遗憾的念想。
3 命运的回响午后沉闷的办公室里,只有空调单调的嗡鸣。
姚远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报表,眼睛有些发涩。他端起已经冷掉的咖啡喝了一口,
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手指无意识地在键盘上敲击着,
输入了一个早已烂熟于心、却两年未曾拨打的号码。一个习惯性的动作,
像刻在肌肉里的记忆。网页跳转,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熟悉的城市生活论坛。
目光漫无目的地扫过那些无关紧要的帖子。突然,
一个标题像针一样刺入眼帘:“那些年”主题公园的黄昏鸽群,还是那么治愈!。
心猛地一跳!他记得那个地方。那是他和付红刚在一起不久时去的,
公园深处有个小小的广场,养着一群不怕人的白鸽。付红当时特别开心,买了鸽食,
小心翼翼地摊开手掌,鸽子们纷纷飞落到她手臂上、肩膀上,她咯咯地笑着,
阳光洒在她发梢,整个人都在发光……那是他记忆中关于“快乐”最纯粹的画面之一。
他点开了帖子。发帖人是个新注册的账号,ID很陌生。帖子内容很简短,
只贴了几张黄昏时分的公园照片,鸽群在金色的余晖中起落盘旋。
吸引姚远的是下面一条不起眼的回复:“浮云游子”:确实治愈。每次去,
总能想起以前陪她喂鸽子的下午。听说她现在偶尔也会回去走走,不知是真是假。唉,
物是人非。“浮云游子”?一个陌生的ID。
但“陪她喂鸽子”……姚远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呼吸瞬间停滞。
他死死盯着那行字,血液似乎都涌向了头顶。是她吗?付红?她……还会回去?
回到那个有鸽子、有旋转木马、有他们笑声的地方?
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一种近乎渺茫的希冀猛地冲上心头,撞得他眼眶发热。
他反复看着那条回复,每一个字都像烙铁一样烫在他心上。两年了,
那些被刻意深埋的、关于她的所有细节,
此刻像沉睡的火山轰然苏醒——她喂鸽子时专注又温柔的眼神,
她害怕旋转木马速度太快时紧紧抓着他胳膊的手,
他们在摩天轮升到最高点时交换的那个带着爆米花甜味的吻……一个近乎疯狂的念头,
像藤蔓一样瞬间缠绕住他所有的理智:回去!去“那些年”!去碰碰运气!
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他必须去!他无法忍受再错过任何一丝关于她的可能。
几乎是同一时刻,在城市的另一端,付红正坐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里。
笔记本电脑屏幕的光映在她略显疲惫的脸上。她刚结束一个冗长的视频会议,
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手指习惯性地滑动着手机屏幕,翻看朋友圈。
一张照片毫无预兆地跳了出来。是大学时一个关系还算不错的室友发的,
定位在“那些年”主题公园的旋转木马前。照片里室友笑得很开心,
背景是色彩斑斓、缓缓转动的木马。付红的目光却没有停留在室友身上,
而是被照片边缘一个模糊的身影攫住了。那个侧影,穿着深色的外套,
微微仰头看着旋转的木马……即使隔着屏幕,即使影像模糊,那轮廓、那姿态,
也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记忆深处尘封的闸门——姚远!他第一次带她去坐旋转木马,
她嫌幼稚不肯上,他就自己坐上去,在上下起伏的木马上朝她挥手大笑,
像个孩子……后来她被他硬拉上去,他特意选了她旁边那匹白色的马,全程侧着头看她,
眼神温柔得能溺死人……付红的手指停在屏幕上,指尖冰凉,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地擂动。
室友在照片下配的文字是:故地重游,青春的味道!今天人不多,
连旋转木马都显得格外安静。 一条共同好友的评论赫然在目:“老李”:哟,巧了!
我上周去也碰见个熟人,好像姚远?他站那儿看木马看了好久,怪感慨的样子。
听说他偶尔会回去看看?姚远!他真的回去了!回到那个属于他们的“那些年”!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震惊、酸楚和一种近乎宿命感召唤的力量瞬间攫住了付红。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上眼眶。两年了,刻意回避的城市,刻意尘封的记忆,在这一刻轰然倒塌。
她几乎没有思考,手指已经飞快地在订票APP上操作起来。回去!立刻回去!
去那个旋转木马前!她要去等他!无论等多久!她要去抓住这命运似乎终于垂怜的一线微光!
两座相隔千里的城市,两个被旧日时光猝然击中的人,
怀着同样剧烈的心跳和渺茫又固执的期盼,几乎是同时,按下了确认键。
两张指向同一座城市、同一个名为“那些年”的坐标的车票,
无声地出现在各自的手机屏幕上。一场由命运偶然播撒下种子、又由他们自己亲手推动的,
盛大而徒劳的追逐与错过,悄然拉开了序幕。
4 错过的时光初秋清晨的空气带着沁人的凉意,薄雾像一层轻纱,
温柔地笼罩着还未完全苏醒的“那些年”主题公园。高大的乔木叶子边缘已染上淡淡的金黄,
露珠在草尖上凝结,晶莹欲滴。姚远站在公园入口处,深深吸了一口气,
清冽的空气涌入肺腑,却压不住心底那份焦灼的期盼。他的目光越过稀疏的早锻炼人群,
直接投向公园深处——那个有着白色欧式廊柱和喷泉的小广场。他还清晰地记得那个位置。
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穿过林荫道,绕过卡通雕塑,远远地,
他就看到了那群熟悉的白色身影。一群鸽子正在广场上悠闲地踱步、啄食,发出咕咕的轻鸣。
晨光熹微,给它们洁白的羽毛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柔光。广场边供人休息的长椅空着,
只有几个早起的老人坐在稍远的地方活动筋骨。姚远的心跳得又沉又重。他慢慢走过去,
在离鸽群不远不近的地方站定。没有付红的身影。他环顾四周,广场空旷而宁静。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无声地蔓延开来,
但很快又被一种更强烈的执念压下去:她喜欢黄昏来喂鸽子。
帖子里的回复说“她偶尔会回去走走”,也许……是傍晚?对,一定是傍晚!
他找了个能看到整个广场的长椅坐下,拿出手机,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次次扫过广场的每一个角落,每一次都只带回空旷的寂寥。
时间在鸽子的踱步和偶尔飞起盘旋的翅膀间缓慢流逝。太阳渐渐升高,驱散了薄雾,
广场上的人也多了一些,有推着婴儿车的母亲,有晨跑的青年,
唯独没有那个他魂牵梦萦的身影。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助理发来的项目进度询问。
姚远烦躁地看了一眼,直接按掉。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他固执地坐着,
像一个守候着海市蜃楼的信徒。从晨光熹微到日头高悬,再到午后阳光变得炽烈,
广场上的游人换了一拨又一拨,长椅被晒得发烫。他带来的那点微薄期望,
也在时间的炙烤下一点点蒸发、干涸。直到下午两点,
一个重要的客户电话不容拒绝地打了进来。姚远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
又望了一眼依旧空旷的广场,终于,带着满心的疲惫和不甘,缓缓站起身。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群依旧悠闲的鸽子,转身离开了广场。脚步有些沉重,
背影在秋日的阳光下拖得长长的,写满了第一次错过的茫然与失落。
就在姚远的身影消失在林荫道尽头后不久,大约下午三点多,一辆出租车停在了公园门口。
付红匆匆下车,付了钱,几乎是跑着冲进了公园。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因为赶路,
脸颊微微泛红,额角沁出细汗。她的心在胸腔里怦怦直跳,目标无比明确——旋转木马!
她一路小跑,穿过熟悉又陌生的路径。
当那熟悉的、色彩斑斓的旋转木马终于出现在视线里时,她的脚步猛地顿住了。
音乐声叮叮咚咚地响着,几匹形态各异的木马正载着几个兴奋的孩子上下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