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离婚当天，我也向宋哲提出了离婚。他刚帮我姐骂完渣男，红着眼问我为什么，“晚晚，
我们不是好好的吗？”。是啊，好好的，他是众人眼里的完美丈夫，爱我如命，
把我宠成了一个离了他就活不了的废物。我妈一巴掌扇在我脸上，骂我疯了，
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作。他们都不知道，我姐那段地狱般的婚姻，全是我这位“完美丈夫”，
一手策划的。01“林晚，你是不是疯了！”我妈的巴掌裹着风，狠狠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我姐刚在离婚协议上签下名字，我就从包里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另一份，
推到了宋哲面前。“宋哲，我们也离了吧。”一句话，让乱糟糟的包厢瞬间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我。我姐夫赵峰刚因为出轨家暴被我姐扫地出门，
我老公宋哲全程陪同，帮我姐据理力争，把不要脸的赵峰骂得狗血淋头，
刚为我们林家挣回了面子。转过头，我就要和我们家的“功臣”离婚。这行为，
在东北这个注重人情的小县城里，叫“恩将仇报”。宋哲的眼圈一下子就红了，
他死死盯着我，声音都在抖：“晚晚，你……你说什么？今天是你姐的大事，别开这种玩笑。
”他伸过手想来拉我，指尖带着他惯有的温暖。我却像被蝎子蜇了，猛地把手缩了回来。
这个动作，彻底刺痛了他。“为什么？”他英俊的脸上血色褪尽，满是受伤和不解，
“我们不是一直都很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告诉我，我改。
”他这副低声下气的样子，让所有人都开始为他鸣不平。“林晚，你作什么妖！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骂，“宋哲哪里对不起你了？
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他买的？你姐夫那个畜生把我气出心脏病，要不是宋哲跑前跑后，
我这条老命都没了！你现在要跟他离婚？你有没有良心！”我爸抽着闷烟，
狠狠瞪我一眼：“赶紧给宋哲道歉，就当没这回事。”我姐林晴也拉住我，
眉头紧锁：“晚晚，我知道我离婚影响到你了，但你别冲动。宋哲是好男人，你别学我，
你得惜福。”看，所有人都站在他那边。因为宋哲太会伪装了。结婚三年，他对我无微不至。
我生理期，他半夜起来给我熬红糖水；我随口说一句想吃哪家包子，
他第二天早上能跨越半个城给我买回来；他记得我们所有的纪念日，会给我准备不同的惊喜。
我们县城里，谁不羡慕我嫁了个绝世好男人。就连我自己，
也曾一度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直到半年前，我姐哭着回娘家，说赵峰又打了她。
我陪着姐姐，心里恨不得杀了赵峰那个畜生。宋哲抱着我，轻声安慰：“别气了，
气坏了身子我心疼。赵峰那种人，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垃圾。”他说得没错。可我无意间，
在他的手机里，看到了一条他发给赵峰的微信。“峰哥，女人嘛，偶尔闹点小脾气很正常。
你拿出点男人气概，她就乖了。我跟我们家晚晚，从来不吵架，因为她知道，这个家，
我说了算。”我当时如坠冰窟。赵峰的每一次家暴，每一次变本加厉，
背后竟然都有我这位“完美丈夫”的“谆谆教导”。他教赵峰如何PUA我姐，
如何拿捏我姐的软肋，如何把一个鲜活的女人，折磨成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而他自己，
则在我面前扮演着深情款款的绝世好男人。他享受这种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快感。
他不是爱我，他是在驯养我。就像他书房里那个价值不菲的生态缸，里面的蜥蜴，
每天吃什么，什么温度，全由他一手掌控。我，就是那只被养在精致玻璃缸里的宠物。
我看着宋哲那张写满“深情”和“受伤”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没什么为什么，
”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就是过够了。”“过够了？”宋哲笑了，
笑得比哭还难看，“林晚，你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真的过够了？”他的眼睛，
曾是我最沉迷的漩涡。可现在，我只觉得那里面藏着一条冰冷的毒蛇。我深吸一口气，
直视着他：“对，过够了。宋哲，你太好了，好到我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我不想再过这种被人圈养的日子了。”我说完，整个包厢死一样的寂静。
我妈气得嘴唇都在哆嗦，指着我：“你……你这个白眼狼！”宋T哲没说话，
只是静静地看着我。他放在桌上的手，指节收紧，手背上青筋暴起。他有个习惯，
每次他心里盘算着怎么算计别人的时候，右手食指就会无意识地轻轻敲击桌面，很有节奏。
此刻，那根手指，又开始敲了。一下，两下，三下。像是在为我的“叛逃”，
敲响了倒计时的丧钟。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过我。他精心打造的“完美丈夫”人设，
不容许有任何污点。而我，就是那个想要擦掉他人设的橡皮。他突然站起身，拿起外套，
对我露出一个极其温柔的笑：“晚晚，你今天累了，我先送你回家。我们回家再说，好不好？
”他语气里的宠溺和包容，让我妈和我姐都松了口气。她们以为，这只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
只有我自己清楚，他越是这样，就越证明他心里的怒火已经烧到了极致。他这是在警告我，
别在外面，丢他的脸。我没动，只是看着他：“宋哲，我今天就住我妈家了。
离婚协议你先看着，财产我什么都不要，净身出户。”说完，我拉起我姐：“姐，我们走。
”我没敢回头看宋哲的表情，但我能感觉到，那道黏在我背后的视线，几乎要把我烧穿。
02回到娘家，迎接我的是比冬天还冷的氛围。我妈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但我知道，
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晚晚，你跟妈说实话，到底怎么了？”还是我姐林晴先开了口，
她给我倒了杯热水，手心暖暖的，“宋哲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这是她们唯一能想到的，让一个女人放弃“完美婚姻”的理由。我摇摇头。
宋哲这种控制欲爆棚的人，自律到了变态的程度，
他不会允许自己犯这种低级错误来破坏自己的完美形象。“他人挺好的，就是我们不合适。
”我只能用这种最烂的借口。“不合适？”我妈终于爆发了，她把茶几拍得震天响，
“结婚前干什么去了！林晚，我告诉你，我们林家丢不起这个人！你姐离婚，
那是赵峰不做人，全小区都知道是我们占理！你呢？你今天要是敢跟宋哲离，
你信不信明天吐沫星子就能把我们家门给淹了！”“别人怎么看那么重要吗？
”我忍不住反问。“重要！”我妈斩钉截铁，“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
我后半辈子还得在这儿生活，我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说我教出两个女儿，
一个比一个不安分！”我看着我妈，突然觉得很无力。这就是我从小生活的环境，
面子大过天。宋哲就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他才敢那么肆无忌惮。他知道，
我的家人会成为他最强大的“盟友”，会拼了命地把我往他身边推。果然，门铃响了。
我妈立刻从沙发上弹起来，脸上瞬间堆起了笑，一路小跑去开门，嘴里还念叨着：“哎呀，
肯定是小宋来了，这孩子，就是太实心眼了。”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宋哲。
他换了身居家的衣服，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有我妈最爱吃的稻香村点心，
有我爸爱喝的茶叶，甚至还有给我姐买的护肤品。他就像一个被妻子无理取闹后，
依然体贴周到的完美丈夫。“爸，妈，姐。”他礼数周全地打着招呼，然后把目光投向我，
眼神里带着无奈的宠溺，“晚晚，还在生气呢？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趁热喝点，
暖暖身子。”他把保温桶放在茶几上，拧开盖子，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客厅。
我妈立刻凑过去，夸张地吸了吸鼻子：“哎呀，真香。晴晴，你看看，你看看人家宋哲！
再看看你那个死鬼前夫！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她一边说，一边给我使眼色，
让我赶紧就坡下驴。我姐也劝我：“晚晚，别犟了，宋哲都来接你了，跟他回去吧。
”我看着宋哲那张无可挑剔的脸，和他递过来的那碗汤，只觉得一阵恶心。我记得很清楚，
有一次我姐因为赵峰的冷暴力，气得吃不下饭，也是这样一碗乌鸡汤，宋哲亲手炖好，
让我送过去。当时我还感动得一塌糊涂，觉得他爱屋及乌。现在想来，
他不过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看看被他间接折磨的“猎物”，是多么的凄惨。“我不喝。
”我推开他的手。汤碗晃了一下，几滴滚烫的汤汁溅在了宋哲的手背上，瞬间红了一片。
“哎呦！”我妈心疼得叫起来，赶紧抓起宋哲的手，“烫着没？快快快，用凉水冲冲！
”宋哲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他只是定定地看着我，眼睛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晚晚，
你非要这样吗？”“宋哲，我说了，我要离婚。”我一字一句，说得清清楚楚。
客厅里的空气，彻底凝固了。我妈气得说不出话，指着我，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宋哲沉默了几秒，忽然笑了。他轻轻地把我妈扶到沙发上坐好，柔声说：“妈，您别生气，
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照顾好晚晚的情绪，让她受委屈了。”他又看向我爸：“爸，
您也别上火，晚晚就是最近压力太大了，我跟她好好聊聊就行。”他表现得越是大度，
就越显得我无理取闹。他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就能占据道德的制高点。安抚好我爸妈，
他才走到我面前，蹲下身，仰视着我。这个姿态，放得很低，足以让任何一个女人心软。
“晚晚，”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力量，“我知道，你姐姐的事让你很难过，
让你对婚姻失去了信心。没关系，我们慢慢来，我会用时间证明，我跟赵峰不一样。
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他顿了顿，右手不自觉地搭在了膝盖上，食指又开始有节奏地敲击。
“但是，晚晚，你要听话。别再说离婚这种话了，嗯？”最后那一声“嗯？”，
尾音微微上扬，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威胁。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太熟悉他这个样子了。每次他给我洗脑，让我远离那些“会带坏我”的朋友时，
就是这副表情，这种语气。温柔，坚定，又不容反抗。“如果我非要离呢？
”我抓紧了身侧的沙发扶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去。宋哲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站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得像东北冬天的冰碴子。“晚晚，你知道的，
我最讨厌别人不听话。”他没再多说一个字，转身就走。走到门口，他又停下，
回头对我妈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妈，我公司还有点急事，就先走了。
晚晚就先在您这儿住两天，麻烦您了。”我妈赶紧摆手：“不麻烦不麻烦，你快去忙。
”门关上的瞬间，我妈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她走到我面前，指着门口的方向，压低了声音，
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语气说：“林晚，你听妈一句劝，别作了。宋哲这样的男人，
打着灯笼都难找。你把他作没了，你哭都没地方哭去！”我知道，在她眼里，
我就是一个被宠坏了的“恋爱脑”，正在亲手毁掉自己的幸福。可她们谁都不知道，
我不是在作，我是在逃命。03我在娘家住了三天。这三天，
宋哲一个电话、一条微信都没有。他很沉得住气，因为他知道，先坐不住的肯定是我妈。
果不其然，第四天早上，我妈就把我的行李箱从储物间拖了出来，扔在我脚下。
“赶紧收拾东西，回你自己家去！”“妈……”“别叫我妈！我没你这么不知好歹的女儿！
”她气得胸口起伏，“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都怎么传你？说你看见你姐离婚，
也想分夫家的财产，说你是‘扶姐魔’！我们林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扶姐魔”？
这词儿新鲜，也足够恶毒。都不用想，肯定是宋哲的手笔。他太了解这个小县城了，
也太了解我妈的软肋了。他不会亲自下场攻击我，他只会制造舆论，
让我妈和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变成逼我回头的武器。“我不会回去的。”我态度坚决。“你！
”我妈扬手就要打我，但看到我倔强的眼神，那巴掌最终还是没落下来。她颓然地放下手，
声音里带了哭腔：“晚晚，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你是不是非要把这个家搅得天翻地覆才甘心？
”正在这时，我姐林晴从房间里冲了出来，脸色煞白地举着手机。“妈，晚晚，你们快看！
”手机屏幕上，是一个本地生活论坛的帖子，标题又黑又粗，极尽耸动。《惊爆！
本县模范夫妻婚姻触礁，疑似女方为帮衬娘家，蓄意离婚分割财产！
》帖子内容更是绘声绘色，把我描绘成一个心机深重、贪得无厌的女人。
说我眼红姐姐离婚分了房子，所以也想复刻一遍，从“完美丈夫”宋哲身上狠狠敲一笔，
来补贴娘家。里面很多细节，比如宋哲给我买过多少名牌包，给我爸妈交过多少次住院费，
都写得清清楚楚。甚至还配了一张图，是我和宋哲的结婚照，
只是我的脸上被打了个大大的问号。发帖人的ID，叫“正道的光”。我看着这个ID，
冷笑出声。宋哲，你还真是……一点都不肯吃亏啊。“这……这都写的什么玩意儿！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这不是往我们家身上泼脏水吗！”“肯定是赵峰那个王八蛋干的！
”林晴咬牙切齿，“他就是报复我们！”我摇摇头：“姐，不是他。他没这个脑子。
”赵峰那种人，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这种杀人不见血的舆论战，是宋哲的风格。
他这是在逼我。逼我为了林家的名声，乖乖回到他身边，继续扮演恩爱夫妻。“我去找他！
”我妈说着就要往外冲。“妈，你别去！”我赶紧拉住她，“你去找他，
不就正好中了他的计吗？他要的就是我们自乱阵脚。”“那怎么办？
就任由别人这么污蔑我们？”我妈急得眼泪都出来了。我深吸一口气，心里已经有了决断。
“我有办法。”我拿出手机，找到了一个很久没联系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对面传来一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哟，这不是我们林家大小姐吗？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你那个完美老公，终于不要你了？”说话的人叫周放，
是我高中同学，也是我们县里出了名的“混子”。更是宋哲最不希望我接触的人。
宋哲曾经不止一次地警告我，周放这种人就是社会的渣滓，让我离他远点，免得被带坏。
可他不知道，周放虽然嘴贱，人却不坏。最重要的是，他是个电脑高手。“周放，帮我个忙。
”我开门见山，“帮我查个IP地址。”周放那边顿了一下，随即轻笑一声：“行啊。不过，
我有什么好处？”“事成之后，城西那家‘老地方’烧烤，我请客，你随便点。
”“一言为定！”挂了电话，我把帖子的链接发给了他。不到十分钟，
周放的电话就回过来了。“查到了。这个‘正道的光’，用的是公共WIFI，
不过我顺藤摸摸，还是找到了点东西。”他的声音里带兴奋，“这孙子挺谨慎，
发帖的手机是个新号，没实名。但是，他给这个号充话费的支付宝账号，我给你扒出来了。
”“是谁？”我心里一紧。“宋哲。”虽然早就猜到了答案，但亲耳听到这个名字，
我的心还是沉了下去。“还不止呢셔。”周放的声音压低了些，
“我顺便看了看这个支付宝的转账记录。你猜怎么着？半年前开始，这个账号，
每个月都会在固定时间，给一个叫‘李娟’的女人转一笔钱。”“李娟？”这个名字很陌生。
“对。我又查了这个李娟，你猜她是谁？”周放故意卖了个关子。“谁？”“你那个前姐夫，
赵峰，在外面养的小三。”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炸开了一样。我一直以为，
宋哲只是在言语上教唆赵峰，却没想到，他连赵峰出轨的钱，都一并“赞助”了！
他到底图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处心积虑地毁掉我姐的婚姻？一个可怕的念头，
在我心里慢慢成形。宋哲和我，林晴和赵峰。我们两对夫妻，唯一的共同点，
就是我和林晴是亲姐妹。他毁掉我姐的家庭，是不是就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我？
让我看到一个“反面教材”，从而更加珍惜他给予的“幸福”？这个想法让我不寒而栗。
这个男人，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怕一万倍。“晚晚？林晚？你还在听吗？
”周放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在。”我的声音有些发干。“料够不够猛？
要不要我再帮你深挖一下？”“够了。”我攥紧了手机，“周放，谢了。烧烤随时兑现。
”“客气。”挂了电话，我看着我妈和姐姐担忧的脸，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妈，姐，
别担心。”“我有办法，让宋哲自己，把脏水喝下去。”04我没有立刻去找宋哲对质。
对付他这种心思缜密的人，必须一击致命，不能给他任何翻盘的机会。
我让周放把宋哲给小三转账的记录，以及那个论坛ID的后台信息，全都打包发给了我。
然后，我给我姐林晴看了一遍。林晴看完，整个人都傻了，她跌坐在沙发上，
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是他……”她一直以为，
宋哲是这个家里唯一一个真心帮她的人。却没想到，那个在背后捅刀子最狠的人，也是他。
“姐，你听我说。”我握住她冰冷的手，“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赵峰家暴、出轨，
你是受害者。但是，如果这件事被捅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他们会说，
我们家的两个女儿，一个被家暴，一个被PUA，我们是天底下最可悲的笑话。
”我姐的身体抖了一下。我知道，我戳中了她的痛处。“宋哲就是算准了我们为了面子，
不敢把事情闹大。”我继续说，“所以，我们不能从‘家丑’这个角度去反击。
我们要换个思路。”“什么思路？”“他不是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吗？
那我们就把他从上面，狠狠地拽下来。”我花了一下午的时间，和我姐一起，
梳理了所有细节。从宋哲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她的婚姻，到他都说了哪些“金玉良言”，
再到赵峰是何时开始性情大变。我们发现，每一个节点，都和宋哲的“介入”完美重合。
他还真是个“好妹夫”啊。第二天，我没有回娘家，而是直接去了宋哲的公司。
他的公司开在我们县城最繁华的商业街，做建材生意，规模不小。这是他最在乎的地方，
也是他的“脸面”所在。我就是要当着所有人的面，撕下他的这张脸皮。我到的时候，
他正在开早会。透过会议室的玻璃墙，我能看到他站在主位上，意气风发，侃侃而谈。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表，
在灯光下闪着光。真像个成功人士。我没有闯进去，只是静静地站在门外等。他有个习惯，
开完会，喜欢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喝杯咖啡，享受片刻的宁静。这是我动手的最好时机。果然，
十几分钟后，会议结束，员工们陆续走了出来。看到我，他们都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然后纷纷低下头，假装没看见，快步走开。看来，论坛那篇帖子，他们也都看过了。
宋哲是最后一个出来的，他看到我，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他甚至还对我笑了笑，那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