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医院打电话来。我妈急性阑尾炎，要立刻手术。我拿着工资卡，手在抖。刚交完房贷，
卡里的钱不够手术费。老公出差了。我先向公司请假，又给亲戚打电话借钱。挂了电话，
天刚亮。我没喝热水，就往医院赶。1 妈突发重病要手术，我急着请假筹钱凌晨三点，
手机突然响了。刺耳的铃声在安静的卧室里炸开，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
心脏“咚咚”跳得厉害。拿起手机一看，是医院的号码。我手忙脚乱地按了接听键，
耳边立刻传来护士急促的声音：“请问是李兰的女儿吗？你母亲急性阑尾炎穿孔，
现在正在抢救，需要立刻手术，你赶紧来医院签字！”我脑子“嗡”的一声，
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妈前几天还跟我视频，说就是有点肚子疼，吃点药就好了，
怎么突然就穿孔要抢救了？我对着电话好了问：“护士，我妈现在怎么样？手术危险吗？
要多少钱？”护士说情况紧急，让我先到医院再说，手术费大概要先交五万押金。五万。
这个数字像块石头砸在我心上。我赶紧摸过床头的钱包，把工资卡抽出来。屏幕一亮，
余额显示三千二百五十六块。我记得很清楚，昨天刚扣了房贷，三千八的房贷划走后，
工资就剩这么点了。这点钱连手术费的零头都不够。老公张强上周去外地出差了，
说是要谈个大项目，得半个月才能回来。临走前他给了我两千块生活费，
现在也花得差不多了。家里的存款都在他手里，我连银行卡密码都不知道。这种时候，
我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我顾不上穿外套，光着脚跑到客厅翻抽屉。
我想找亲戚的电话号码，手却一直在抖，抽屉里的东西被我翻得乱七八糟。
终于摸到一个旧笔记本，上面记着几个亲戚的电话。我先打给我哥，电话响了很久才接，
那边传来哥含糊的声音：“大半夜的咋了？”我说妈住院要手术，急需用钱。哥沉默了几秒，
说他刚买了车，手里一分钱都没有，让我找别人想想办法。挂了哥的电话，我鼻子一酸，
眼泪差点掉下来。我又打给表姐，表姐倒是很清醒，听完我的话就说：“我手里有一万，
先转给你，不够你再跟我说。”我连忙道谢，挂了电话才发现，自己连鞋都没穿，脚心冰凉。
这时我才想起，明天还要上班。我在一家超市做收银员，一个月工资四千五，不算高，
但少了一天班就少一天钱。可现在妈在医院等着手术，班肯定是上不了了。我打开微信，
找到部门主管的头像，打字的时候手指都在抖：“王姐，我妈突然住院要手术，
我得请假几天，麻烦您了。”消息发出去，一直没回。主管平时对我还行，
但超市最近人手紧，不知道会不会准假。我坐在沙发上，盯着手机屏幕，
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窗外的天慢慢亮了，晨光透过窗帘缝照进来，
在地上投出一道细长的光。我摸了摸肚子，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还没吃过东西，
一点饿的感觉都没有，只有心慌。手机终于响了，
是主管回的微信：“情况紧急就先去照顾老人，假给你批了，注意身体。”我松了口气，
连忙回了句“谢谢王姐”。放下手机，我赶紧去换衣服。穿衣服的时候，
我看见镜子里的自己，眼睛红得像兔子，头发乱糟糟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我从衣柜最下面翻出一个布包，里面是我攒的私房钱，一共八千块。
这是我平时省吃俭用攒下来的，本来想给妈买个按摩椅，现在只能先拿出来救急。
把钱放进包里，我又找了件厚外套穿上，外面的天应该还很冷。出门前，
我给老公张强发了条微信：“妈住院了，急性阑尾炎穿孔，要手术，需要五万押金，
我正在凑钱，你看到消息回我。”发完消息，我没等他回复就匆匆下楼了。小区里很安静，
只有几个晨练的老人在慢慢走。我拦了辆出租车，报了医院的名字，司机一脚油门，
车子就往前冲去。路上，我又给几个亲戚打了电话，有的说在外地，有的说手头紧，
忙活了半天，加上表姐转的一万和我的八千，一共才一万八，离五万还差得远。
我急得直搓手，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妈这辈子不容易，拉扯我和哥长大，吃了不少苦，
现在生病了，我却连手术费都凑不够，心里又酸又涩。出租车到了医院门口，我付了钱，
拿着包就往急诊楼跑。刚跑进大厅，就看到护士在分诊台喊：“李兰的家属来了吗？
赶紧过来签字！”我连忙跑过去，护士把手术同意书递给我，
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我根本看不清，只听见护士说：“赶紧签字吧，医生都准备好了。
”我咬着牙在上面签了自己的名字，手还在不停地抖。签完字，护士领着我去交押金。
我把手里的钱都拿出来，又刷了工资卡，一共才两万一千多。
收费处的工作人员说还差两万八，让我尽快交齐。我站在收费处门口，看着手里的缴费单，
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这时，手机响了，我以为是老公打来的，赶紧接起来，
却是婆婆的声音：“小雅，你今天怎么没去上班？张强说你妈住院了？”我心里一紧，
不知道婆婆打电话来是什么意思，只能老实说：“嗯，妈要手术，我在医院呢。
”婆婆在电话那头“哼”了一声，说：“多大点事儿，阑尾炎而已，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你赶紧去上班，别耽误挣钱。”我愣住了，喉咙像被堵住一样，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挂了婆婆的电话，我靠在墙上，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我知道，接下来的路，
只能靠我自己了。我深吸一口气，擦干眼泪，拿出手机，开始翻通讯录，找最后能借钱的人。
无论多难，我都要让妈顺利做完手术。2 请假被婆婆撞见，
她指着鼻子骂不孝挂了婆婆的电话，我心里又凉又堵。收费处的工作人员催我尽快交齐费用，
我只能硬着头皮说再想想办法。我在医院走廊里来回走，看着手机通讯录里的名字，
手指悬在屏幕上，不知道该打给谁。这时闺蜜林梅发来微信，问我情况怎么样。
我打字告诉她还差两万多，她秒回说她去跟老公商量下，让我别着急。看着这条消息，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在最难的时候，还是朋友靠谱。等了大概半小时，
林梅转来两万块，还附了条消息：“先拿着用，不够再跟我说，阿姨一定会没事的。
”我连忙回了句“谢谢”，心里踏实了不少。拿着手机去收费处交齐了钱，
护士说医生马上就能安排手术，我这才松了口气，走到病房外的椅子上坐下。
妈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站在门口看着她苍白的脸，紧紧攥着她的手说：“妈，别怕，
我在外面等你。”妈虚弱地对我点点头，眼睛里全是依赖。手术室的灯亮起来，
我坐在外面的长椅上，感觉腿都麻了，这才想起自己从凌晨到现在，一口水都没喝。
我去医院楼下的便利店买了瓶矿泉水，刚拧开盖子，手机就响了。是老公张强打来的，
我赶紧接起来。他在电话里问：“妈怎么样了？手术做了吗？”我说刚交完钱，准备手术了。
他顿了顿说：“我这边项目走不开，你先辛苦下，钱不够跟我说。”挂了电话，
我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我知道他工作忙，但这种时候，我真的希望他能在身边。
我靠在墙上，喝了两口矿泉水，冰凉的水滑过喉咙，稍微缓解了一点心慌。
手术大概做了一个多小时，医生出来说很成功，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妈被推回病房，
还在昏迷中，护士说要观察几个小时。我坐在病床边，看着妈手上的输液管，
一滴一滴的药水慢慢滴进血管里，心里踏实了不少。一直忙到中午，
我才想起还没跟公司主管说清楚请假时长。我拿出手机给王姐发微信：“王姐，
我妈手术很成功，但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可能还要多请几天假。
”王姐很快回了消息：“没事，你安心照顾阿姨，店里的事我先安排别人顶上。”看到消息，
我心里暖暖的。这份工作虽然工资不高，但同事和主管都挺照顾我。我收起手机，
去医院食堂买了份粥，随便吃了几口。胃里空荡荡的，却没什么胃口，吃了半碗就放下了。
下午的时候，我想回趟家拿点换洗衣物和生活用品。妈住院肯定需要人照顾，
我得在医院守着。我跟临床的家属打了招呼，让他们帮忙照看一下，有情况给我打电话，
然后就匆匆往家赶。路过小区门口的超市，我进去买了点水果和牛奶，想着妈醒了可以吃点。
付完钱走出超市，就看见婆婆提着一个布袋子站在路边，像是在等我。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知道她怎么会在这里。我走过去，尽量让自己的语气缓和：“妈，您怎么在这儿？
”婆婆把布袋子往我手里一塞，没好气地说：“给你送点菜，张强不在家，
我怕你自己不做饭。”我打开袋子一看，里面是几个土豆和一把青菜，心里稍微舒服了点。
刚要跟她说谢谢，她突然盯着我问：“你今天没去上班？”我点点头：“嗯，妈住院了，
我请假了。”她立刻皱起眉头：“多大点病就要请假？阑尾炎而已，哪那么娇气？
”我解释说：“不是娇气，医生说需要有人照顾，而且手术费都是我在凑，没人帮忙不行。
”“你哥呢？他死哪儿去了？”婆婆提高了音量，“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管那么多干什么？
你哥是儿子，这种事该他出头！”我皱着眉说：“哥刚买了车，手里没钱，
我总不能看着妈没人管吧？”“没人管也是她儿子的事，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操心！
”婆婆突然提高了嗓门，“你嫁到我们张家，就是我们张家的人，胳膊肘往外拐算什么？
对自己婆家不上心，对娘家倒挺积极，真是不孝！”她的声音很大，
路过的邻居都停下来看着我们。我脸上火辣辣的，拉着她说：“妈，这里人多，我们回家说。
”她甩开我的手，指着我的鼻子骂：“我就说给大家听听！娶了个白眼狼，
自己妈生病跑前跑后，我上次感冒发烧，你都没说请假照顾我一天！
”周围的人开始窃窃私语，指指点点。我感觉脸上像被人扇了一巴掌，又热又疼。
我攥紧拳头，强压着心里的火气说：“您那次感冒，我给您买了药，也做了饭，
是您自己说不用照顾的。”“那能一样吗？”婆婆不依不饶，“我是你长辈，她是你娘家妈，
哪有嫁出去的女儿总往娘家跑的？你就是不想上班挣钱，找借口偷懒！我看你就是不孝！
”她越说越激动，手都指着我的脸了。我看着她扭曲的表情，听着周围人的议论，
心里又气又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却咬着牙没让它掉下来。
我知道跟她吵下去只会更难堪，转身想走，她却一把拉住我的胳膊：“你跑什么？
我说错了吗？”“您没错，”我用力甩开她的手，声音有点抖，“但我妈现在在医院躺着，
我必须去照顾她。您要是觉得我不孝，那我就是不孝吧。”说完，我不再看她，
提着袋子快步往家走。身后传来她骂骂咧咧的声音，但我没回头。回到家，
我胡乱收拾了几件衣服，心里乱得像一团麻。我知道婆婆一直对我照顾娘家有意见，
但没想到她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骂我。我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子，
突然觉得特别累。休息了几分钟，我站起来拿起东西准备回医院。走到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倒下。妈还在医院等着我，不管别人怎么说，
我都要把妈照顾好。这是我的责任，谁也拦不住。3 老公远程和稀泥，
劝我别惹婆婆生气从家里出来，我直接打车回了医院。推开病房门，看见妈已经醒了，
正靠在床头喝水。我赶紧走过去，摸了摸她的额头：“妈，感觉怎么样？疼不疼？
”妈摇摇头，拉着我的手说：“让你受累了，跑前跑后的。”我鼻子一酸，
笑着说：“您说啥呢，我是您女儿，照顾您是应该的。”我把带来的水果洗干净，
切成小块递到妈手里。妈吃了两口就放下了，说没胃口。我知道她刚做完手术，身体虚，
就扶着她躺下，盖好被子让她再歇会儿。坐在病床边，我拿出手机想给老公张强发消息，
告诉他妈醒了的事。打开微信才发现，
他半小时前发了条消息：“我妈跟我说你今天跟她吵架了？她年纪大了，你让着点。
”看到这条消息，我心里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不问事情经过，
不问我和妈怎么样了，上来就说让我让着婆婆。
我手指飞快地打字：“她在小区门口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不孝，说我不该管我妈，
周围全是人看着，换作是你你能忍？”消息发出去，
过了十几分钟他才回：“我妈就是脾气急，说话直了点，没坏心眼。她也是担心你耽误工作，
你别往心里去。”我看着屏幕上的字，感觉心一点点冷下去。他永远都是这样，不管对错，
先让我妥协。我深吸一口气，压着火气问：“那我妈呢？她刚做完手术，你都不问问情况？
”这次他回得很快：“阿姨没事就好，辛苦你了。你别跟我妈置气，她身体不好，
气出病来更麻烦。”“那我呢？”我忍不住打字问，“我受委屈就活该吗？”发完这句话，
我盯着手机屏幕，手都在抖。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管滴答滴答的声音，
像是在敲打着我的心。等了很久，张强才回了条语音。我点开，
里面传来他疲惫的声音：“小雅，我这边项目真的很忙，天天加班到半夜，
你就别让我操心家里的事了行不行？我妈年纪大了，你多担待点，等我回去给你买好吃的。
”“买好吃的”这四个字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结婚三年，每次他解决不了婆媳矛盾，
就用这种方式敷衍我。我看着手机，突然觉得特别无力。我想要的不是好吃的，
是他的理解和支持，可他永远都不懂。妈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轻声问：“怎么了？
跟张强吵架了？”我赶紧把手机收起来，摇摇头说：“没有，他问您的情况呢。
”妈叹了口气：“我知道，肯定是因为我住院的事，让你在婆家受委屈了。
”我握住妈冰凉的手：“妈，您别想那么多，跟您没关系。是他们不讲理。
”妈眼圈红了：“都怪我身体不好，拖累你了。要是我没生病，
也不会……”我打断她：“妈，您别这么说，您养好身体比什么都重要。”正说着，
护士进来换药。她看我眼睛红红的，轻声说：“家属别太担心，病人恢复得挺好的。
”我点点头，看着护士熟练地换好药，心里稍微踏实了点。护士走后，妈又睡着了，
我坐在旁边，心里乱得很。我拿出手机，翻出和张强的聊天记录。从结婚到现在，
只要涉及婆婆，他永远都是“我妈不容易”“你让着点”“别跟她计较”。我以前总觉得，
他工作忙，我多担待点没关系。可现在我才发现，我的退让换不来理解，
只会让他们觉得我好欺负。下午的时候，林梅发来微信问情况。
我把心里的委屈一股脑地告诉了她。她回了个抱抱的表情，说：“张强就是典型的妈宝男，
什么都听他妈的。你别惯着他们，该硬气的时候就得硬气。”看着林梅的话，我心里暖暖的。
有人理解的感觉真好。我回复说：“现在顾不上这些，先把我妈照顾好再说。
”林梅说她晚上过来看看，带点排骨汤给我妈补补。我连忙说不用麻烦，她却坚持要来。
挂了微信，我去给妈打了点热水，用毛巾给她擦了擦脸和手。妈醒了，精神好了点，
说想吃点粥。我赶紧去食堂买了份小米粥，喂她吃了小半碗。看着妈能吃东西了，
我心里稍微松了点。晚上七点多，张强又发来微信：“我跟我妈打电话了，
她气消得差不多了。你明天有空给她打个电话道个歉，一家人别记仇。
”看到“道歉”两个字，我气得手都抖了。我立刻回电话过去，他很快接了。
我对着电话大声问：“凭什么让我道歉？明明是她错了，在外面骂我不孝，
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让我道歉？”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他说：“我知道你委屈，但她是长辈，
你低个头怎么了？非要把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才开心？”“我没闹！”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
“我妈住院她不仅不关心，还在外面羞辱我，你作为我老公，不帮我就算了，还要我道歉？
你有没有良心？”旁边病床的家属探过头来看，我赶紧压低声音，眼泪却忍不住掉了下来。
“小雅，你别激动，”他的声音软了点，“我不是不帮你，是这事本来就不大。你道歉了，
大家都开心，不然我妈天天给我打电话哭，我工作都没法专心。算我求你了，好不好？
”听着他的话，我突然觉得特别累。我吸了吸鼻子，说：“我不会道歉的。我没错。”说完，
我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调成静音扔在一边。我靠在墙上，眼泪止不住地流。结婚三年，
我第一次觉得这段婚姻这么让人心寒。林梅提着保温桶进来的时候，看到我在哭，吓了一跳。
她放下东西走过来，拍着我的背说：“怎么了？张强又欺负你了？”我摇摇头，
把心里的委屈都告诉了她。她听完气得骂：“这什么男人！还有他那个妈，简直不可理喻！
”林梅打开保温桶，里面是炖得浓浓的排骨汤：“别想那么多了，先照顾好阿姨。
身体是本钱，你要是垮了，谁来照顾阿姨？”她盛了碗汤递给我：“你也喝点，
从昨天到现在肯定没好好吃饭。”我接过汤，喝了一口，温热的汤滑进胃里，
心里稍微舒服了点。林梅陪我坐了会儿，说了些宽心的话，又给妈换了个热毛巾，才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里暗暗想，以后一定要好好报答她。晚上我在病房的折叠床上将就着睡。
半夜妈醒了几次，说口渴或者想上厕所。我每次都立刻爬起来照顾她。天快亮的时候，
我才稍微睡了会儿，梦里全是婆婆骂我的声音和张强不耐烦的脸。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管怎么样，都要撑下去。
为了妈，也为了我自己。谁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4 四处借钱碰壁，
婆婆还在背后说闲话天亮后，我去食堂买了早饭，刚喂妈吃了两口，护士就进来查房。
护士说妈恢复得不错，今天可以试着下床走走，但要有人扶着。我点点头，心里踏实了不少。
等护士走后，我拿出手机算了算开销，住院费、手术费加上生活费，手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
我知道必须再借点钱，不然接下来的日子没法过。我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翻着通讯录，
犹豫了很久，拨通了二姨的电话。二姨是妈最小的妹妹，平时跟我们家走得最近。
电话接通后，我刚说明情况，二姨就叹了口气：“小雅啊，不是二姨不帮你，
你表妹刚交了学费，家里实在没钱。”我挂了电话，心里有点失落。我又打给舅舅，
舅舅说他在外地打工，工资还没发，手里只有几百块生活费。我谢过舅舅，挂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突然觉得鼻子发酸。原来借钱这么难，平时看着关系不错的亲戚，
真到需要帮忙的时候，都有各种理由推脱。正发呆的时候，手机响了，是林梅打来的。
她问我钱够不够，我说还差不少。她沉默了几秒说：“我再跟我老公商量下，
看看能不能再凑点。”我连忙说：“不用了，你已经帮我很多了，不能再麻烦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