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渣反派自救系统》同人衍生沈九×岳清源“我恨你给了我希望，又亲手打碎。
”不似故人归上黑暗。疼痛。寒冷。这就是沈九全部能感受到的。秋家的地牢里，
沈九蜷缩在潮湿的角落，铁链锁着他的手腕，已经磨出了一圈深深的血痕。
他数不清这是被关的第几天了，或许几个月，或许更久。时间在这里仿佛失去了意义。
“小畜生，今天想好怎么求饶了吗？”秋剪罗的声音从牢门外传来，伴随着钥匙转动的声音。
沈九抬起头，凌乱的发丝间露出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他没有回答，
只是死死盯着那个锦衣华服的少年。秋剪罗身后跟着两个家仆，
手里拿着他一根带着倒刺的鞭子。“还是这么倔。”秋剪罗叹了口气，仿佛在惋惜什么，
“看来昨天的教训还不够。”鞭子破空的声音在狭小的牢房里格外刺耳。沈九咬紧牙关，
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疼痛像火一样烧灼着他的后背，但他知道，
求饶只会让秋剪罗更加兴奋。“少爷，老爷让您过去一趟。”一个家仆匆匆跑来，
打断了这场游戏。秋剪罗意犹未尽地收起鞭子：“算你走运，小畜生。不过别担心，
我们有的是时间。”他转身离开，铁门再次被锁上。沈九瘫软在地上，
冷汗浸透了单薄的衣衫。他知道秋剪罗说的没错，他有的是时间折磨自己，
而自己将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慢慢腐烂。他咬紧牙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恨意在胸中翻涌，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理智。他恨秋家，恨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
恨这个不公的世道。最恨的，是那个承诺会来救他，却始终没有出现的人。
“师兄...骗子...…”干裂的嘴唇蠕动，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的。
就在他意识逐渐模糊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紧接着是兵器相交的脆响和惨叫声。
沈九勉强撑起身体，警觉地望向铁门。“砰”的一声巨响，铁门被人从外面踹开。
一个身着青衣的修长身影站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面容，但手中长剑泛着冷冽的寒光。
“小九？”来人声音颤抖，带着难以置信和心痛。沈九眯起眼睛，想要看清来人。
当那人走近时，他瞳孔猛地收缩。是岳七！那个曾经许诺会回来救他，却又消失无踪的岳七！
“滚。”沈九嘶哑着嗓子说，声音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我不需要你的可怜。
”岳清源脸上闪过一丝痛色，但很快被坚定取代。他快步上前，
一剑斩断沈九手腕上的铁链：“我先带你离开这里。”沈九想要挣扎，但他太虚弱了，
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岳清源不由分说地将他打横抱起，
动作却轻柔得像是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放开我！”沈九虚弱地抗议，但岳清源置若罔闻，
抱着他快步穿过走廊。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秋家的护卫，有些在呻吟，有些已经不动了。
外面月光如水，沈九已经很久没见过这么亮的月光了。他下意识地往岳清源怀里缩了缩，
随即又为自己的软弱感到愤怒。岳清源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动作，手臂收紧了些：“别怕，
我带你回苍穹山。”“谁怕了？”沈九冷笑，“你以为你是什么救世主吗？
”岳清源脚步一顿，声音低沉：“对不起，我来晚了。”沈九还想说什么，但一阵眩晕袭来，
他失去了意识。再次醒来时，沈九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身上盖着干净的被子。
他猛地坐起，随即因为牵动背上的伤口而倒抽一口冷气。“别乱动。
”岳清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的伤还没好。”沈九这才注意到岳清源坐在床边的椅子上，
眼下有明显的青黑，似乎很久没休息了。房间里弥漫着药香，桌上摆着几个药碗。
“这是哪里？”沈九警惕地问。“苍穹山，我的住处。”岳清源递过来一碗药，
“先把药喝了。”沈九盯着那碗黑乎乎的药汁，没有伸手：“为什么救我？
”岳清源叹了口气：“我答应过会回来接你。”“三年！”沈九几乎是吼出来的，
随即因为扯到伤口而皱眉，“你让我等了三年！你知道吗！
你知道这三年来我都是怎么过的吗？”岳清源的眼中满是愧疚：“小九，对不起，
七哥来晚了。”“借口！都是借口！”沈九冷笑，“你知道我在秋家，你明明可以早点来！
”岳清源没有辩解，只是固执地举着药碗：“先把药喝了，等你伤好了，要打要骂随你。
”沈九盯着他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接过药碗一饮而尽。药很苦，
但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比起秋家的折磨，这点苦算什么？“衣服脱了，我给你换药。
”岳清源拿出一个瓷瓶。沈九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我自己来。”“你够不到后背。
”岳清源平静地说，眼神坦荡。僵持片刻后，沈九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慢慢脱下上衣。
他听到岳清源倒吸一口冷气。他的背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新旧鞭痕交错，有些已经化脓。
“秋剪罗……”岳清源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怎么，岳大侠要为我主持公道？
”沈九讥讽道，“不必了，我自己的仇自己报。”岳清源没有接话，
只是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药膏涂在伤口上带来一阵清凉，缓解了火辣辣的疼痛。
沈九咬紧牙关，不肯发出一丝声音。“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岳清源一边上药一边说，
“我已经和掌门说好了，等你伤好了就正式拜师。”家？沈九在心里冷笑。他早就没有家了，
也不需要。但眼下他无处可去，不如暂时留在这里养伤，等伤好了再作打算。“随你便。
”他冷淡地回应。岳清源似乎已经习惯了他的态度，并不在意：“饿了吗？我让人准备了粥。
”不等沈九回答，他的肚子就咕噜叫了一声。沈九有些尴尬，岳清源却笑了：“看来是饿了。
”他起身出去，不一会儿端回一碗热气腾腾的肉粥。沈九闻到香味，胃部一阵绞痛，
他已经很久没吃过像样的食物了。岳清源把粥递给他，沈九接过碗，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甚至顾不上烫。“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岳清源轻声说，眼中满是心疼。沈九吃完粥，
感觉力气恢复了些。他打量着这个房间，简单但整洁，窗外能看到连绵的山峰和飘渺的云雾。
“这是你的房间？”他突然问。岳清源点头：“你先住着，我睡外间。
”沈九皱眉：“我不需要你让出房间。"“你伤没好，需要好好休息。”岳清源坚持道，
“等你好了再换回来。”沈九懒得和他争辩，重新躺下，背对着岳清源。
他听到岳清源轻手轻脚地收拾药碗，然后吹灭了蜡烛。黑暗中，沈九睁着眼睛，思绪万千。
他不相信岳清源会无缘无故对他好，这人一定有所图谋。但现在的他还有什么可图谋的呢？
他只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残废？门外传来岳清源轻微的呼吸声，他竟然真的睡在外间。
沈九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被他强行压了下去。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是他这些年学到的唯一真理。接下来的日子，岳清源几乎寸步不离地照顾沈九。
每天换药、喂饭、擦洗，事无巨细。沈九的伤口渐渐愈合，但他的脾气却越来越差。“滚开！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的关心！”这天，沈九打翻了岳清源端来的药。褐色的药汁洒了一地，
瓷碗碎成几片。岳清源沉默地蹲下收拾，没有一句责备。“你为什么不生气？
”沈九盯着他的后脑勺，“我这么对你，你为什么不发火？”岳清源抬起头，
眼神平静：“我为什么要生气？”“因为我忘恩负义！因为我不知好歹！
”沈九几乎是吼出来的，“正常人早该受不了我了！”岳清源站起身，
轻轻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你不是忘恩负义，你只是太疼了。”他重新倒了一碗药，
“喝药吧，一会儿凉了。”沈九愣住了。太疼了？是啊，他浑身都疼，不仅是身上的伤，
还有心里那道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口。但从来没有人看穿过他的伪装，
没有人知道他尖锐的言辞下藏着怎样的痛苦。他接过药碗，这次没有立刻喝下，
而是盯着药汁发呆。“小九，”岳清源轻声说，“我知道你恨我，但先把身体养好，好吗？
等你好了，想怎么报复我都行。”沈九抬头看他：“你以为我不敢？
”岳清源笑了：“你当然敢，你可是沈九。”这句似是而非的恭维让沈九心里莫名舒服了些。
他慢慢喝下药，这次没有抱怨药苦。日子一天天过去，沈九的伤渐渐好了起来。
他开始能在院子里走动，甚至能用岳清源给他削的木剑练习一些简单的剑法，
“你的根骨很好，”岳清源看着他练剑，眼中满是赞赏，“等正式拜师后，进步一定会很快。
”沈九冷哼一声：“用不着你夸。”嘴上这么说，但他心里却涌起一丝异样的感觉。这些年，
从来没有人夸过他，他听到的只有辱骂和嘲笑。这天傍晚，
沈九坐在院子的石凳上看着远处的落日。岳清源端着一盘点心走过来，放在他面前。“尝尝，
厨房新做的桂花糕。”沈九瞥了一眼，没有动手。岳清源也不勉强，在他旁边坐下，
两人一起沉默地看着夕阳。“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沈九突然问，声音很低，
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岳清源转头看他，夕阳的余晖为沈九苍白的脸添了一丝血色，
让他看起来没那么阴郁了。“因为我答应过。”岳清源简单地说。
沈九嗤笑：“就为了一个儿时的承诺？值得吗？
我现在这个样子...…”他低头看着自己布满疤痕的手腕，“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
”“我知道。”岳清源轻声说，“但承诺就是承诺，不管过了多少年，
不管你我变成什么样子。”沈九沉默了。他想起很多年前，在那个破庙里，
两个孩子互相依偎着取暖。他想起岳七说等学成归来就带他离开。那时的他信了，
每天都在等岳七回来。直到希望一点点熄灭，直到他学会不再相信任何人。“晚了。
”沈九最终说道，声音冰冷，“太晚了。”岳清源没有反驳，
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凉了。”沈九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甜香在口中弥漫。他突然想起，这是小时候他最喜欢吃的东西，
但只有过节时才能尝到一点点。岳七竟然还记得。一滴水珠落在手背上，沈九愣了一下，
才发现那是自己的眼泪。他慌忙擦去，庆幸天色已暗，岳清源应该没看见。但岳清源看见了。
他没有点破，只是悄悄往沈九那边挪了挪，让两人的肩膀轻轻相触。
不似故人归中沈九站在苍穹山派主峰大殿外，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
今日他换上了岳清源为他准备的青色弟子服，头发也用一根素白发带束起，
看上去倒真有几分名门正派弟子的模样。“别紧张。”岳清源低声安慰，“掌门虽然严肃，
但最是惜才。”沈九冷笑一声：“谁紧张了？”但他的掌心已经沁出薄汗。
在秋家的日子让他几乎忘记了如何与正常人交往，更别说面对一派掌门这样的上位者。
大殿门缓缓开启，一名弟子走出来：“掌门请你们进去。”殿内光线明亮，檀香缭绕。
正中的太师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目光如电，不怒自威。两侧站着几位年长的修士，
想必是门派中的长老。“弟子岳清源，拜见掌门、各位长老。”岳清源恭敬行礼。
沈九站着没动，直到岳清源悄悄拉了他的袖子，才不情不愿地抱了抱拳：“沈九。
”一位长老皱起眉头：“无礼！”掌门抬手制止，
锐利的目光在沈九身上停留片刻：“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孩子？”“是。”岳清源上前一步，
“小九天赋极佳，只因幼时遭遇不幸，才……”“我问你了吗？”掌门打断他，
目光仍盯着沈九，“你自己说，为何想入我苍穹山派？”沈九迎上那道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不想饿死而已。”殿内一片哗然。岳清源脸色发白，
急忙解释：“掌门明鉴，小九他……”“够了。”掌门站起身，缓步走到沈九面前，
“伸出手来。”沈九迟疑片刻，伸出右手。掌门枯瘦的手指搭在他的脉门上，
一股温和的灵力探入体内。沈九本能地想要抵抗，但那股灵力如春风化雨，
让他紧绷的肌肉不自觉地放松下来。“根骨确实上佳。”掌门收回手，“但修仙之路，
首重心性。你满身戾气，如何修得正道？”沈九眼中闪过一丝阴郁：“掌门是说，
我这种人不配修仙？”“小九！”岳清源急得额头冒汗。掌门却笑了：“倒是有几分锐气。
清源说你剑术天赋不错，演示给老夫看看。”岳清源连忙递上一把木剑。沈九接过，
掂了掂分量，比岳清源平时给他练习的那把要重些。他走到殿中央，深吸一口气，
开始演练岳清源这些日子教他的基础剑法。起初他动作还有些滞涩，毕竟伤势未愈。
但随着招式展开，他的身形越来越流畅，木剑在空中划出凌厉的弧线，竟隐隐有破空之声。
最后一式收势时，木剑“啪”地一声脆响，裂开一道细缝。殿内鸦雀无声。
沈九胸口微微起伏，额头渗出细汗，但眼神依旧倔强地盯着掌门。“好！
”一位长老忍不住赞叹，“这基础剑法竟能练出如此气势！”掌门沉吟片刻：“剑法是不错，
但...…”他忽然抬手，一道劲风袭向沈九面门。沈九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避让，
同时木剑横挡。虽然被震退数步，但竟真的挡住了这一击。他眼中凶光一闪，差点就要反击，
被岳清源一把拉住。“反应很快。”掌门点点头，“清源，带他去领弟子令牌和修炼物资吧。
先在外门修行三月，若能通过考核，再考虑收入内门。”岳清源大喜过望：“多谢掌门！
”沈九却站在原地没动：“外门？”一位长老冷哼：“怎么，嫌低？
你当苍穹山派是什么地方，随便什么人都能进内门？”沈九眯起眼睛，正要反唇相讥，
岳清源赶紧拽着他往外走：“弟子这就带他去办理手续，告辞！”出了大殿，
沈九一把甩开岳清源的手：“你什么意思？让我去外门和那些废物一起修炼？
”岳清源耐心解释：“这是规矩，所有新弟子都要先在外门修行。以你的天赋，
三个月后一定能进内门。”“三个月？”沈九冷笑，“我看你是怕我抢了你的风头吧，
首席弟子？”他特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今早他才从其他弟子口中得知，
岳清源已是苍穹山派年轻一代中的翘楚。岳清源神色一僵：“小九，
我从未...…”“别叫我小九！”沈九厉声打断，“我们没那么熟！”说完转身就走。
岳清源追上几步：“你去哪？还没领弟子令牌...…”“用不着你管！
”沈九头也不回地消失在竹林小径中。岳清源站在原地，长长叹了口气。
他知道沈九心中的怨气不是一朝一夕能化解的，但他愿意等，无论多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