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博达把亲子鉴定甩在我脸上：“方圆，乐乐就是你跟野女人生的私生子！
”我弯腰捡起报告，却被妻子柳如烟当众扇耳光：“脏男人别碰我！
”她死死按住我肩膀：“博达，砸断他拿手术刀的手！”三年后他们追到山村，
我按下手机播放键季博达的录音响彻医院：“柳如烟？玩腻就还你！
”柳如烟流产疯癫哀求复婚时，我把戒指扔进垃圾桶：“垃圾，就该待在垃圾堆里。
”1“方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一张纸带着风，“啪”地甩在方圆脸上，又飘落在地，
季博达的声音又尖又刻薄。“亲子鉴定！白纸黑字！乐乐那个野种，
就是你跟外面野女人生的私生子！”季博达指着方圆的鼻子，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
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涨得通红。周围瞬间安静下来，空气凝固了。柳如烟站在季博达身边，
精心打扮过的脸冷得像块冰，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只剩下被背叛的怒火和赤裸裸的嫌恶，
死死钉在方圆身上。方圆没看季博达，他弯下腰，去捡地上那张轻飘飘的纸，
指尖刚碰到纸的边缘——“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力道大得他头猛地一偏，
脸颊火辣辣地疼。“脏！”柳如烟的声音像冰渣子，尖锐刺耳，带着一股居高临下的恶心感，
“别用你的脏手碰！证据都甩你脸上了，方圆，你还有什么可狡辩的？真当我柳如烟是傻子，
由着你骗了七年？”方圆慢慢直起身，舌尖尝到一丝铁锈味。他看着柳如烟，眼神平静。
他从外套内袋里掏出另一份报告，纸张崭新，折叠得整整齐齐。“如烟，”他的声音很稳，
稳得没有一丝波澜，“这是我和乐乐的亲子鉴定，昨天刚拿到的结果，你看清楚。
”他把报告递过去，动作很轻。柳如烟看都没看，她一把夺过那份崭新的报告，
眼睛都不眨一下，双手抓住边缘——“嘶啦！”刺耳的撕裂声响起。
崭新的报告在她手中瞬间变成一堆碎片。“假报告谁不会做？”柳如烟冷笑，
把碎片狠狠摔在方圆脸上，“方圆，你真让我恶心！为了掩饰你的脏事，
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碎片像肮脏的雪片，纷纷扬扬落在方圆脚边。“如烟，
别气坏了身子。”季博达立刻凑上前，扶住柳如烟的手臂，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
看向方圆时却瞬间变成毒蛇般的阴狠，“方圆，你少在这里演戏！被戳穿了就恼羞成怒，
还想反过来污蔑我和如烟？你这种没爹没妈养出来的下贱东西，除了嫉妒我，还会什么？
”他得意地扬着下巴，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恨不得把方圆凌迟。“柳如烟，季博达，
”方圆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僵冷的空气，每个字都像冰珠子砸在地上，“你们，
真行。”“我们行不行轮不到你评价！”柳如烟猛地打断他，声音尖利得破音，“方圆，
我现在看着你就想吐！博达！”她突然转向季博达，眼神里透出一股疯狂的狠厉，
“你不是一直说，他那双拿手术刀的手最碍眼吗？”季博达愣了一下，
随即眼中爆发出狂喜和残忍的光，他立刻明白了柳如烟的意思。“对！碍眼！太碍眼了！
”季博达兴奋地舔了舔嘴唇，几步冲到客厅角落的玻璃陈列柜前，粗暴地拉开柜门，
一把抓起里面那根沉甸甸的棒球棒。季博达掂量着球棒，狞笑着走回来。
方圆看着那根熟悉的棒球棒，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骤然缩紧。他认出来了，
他本能地后退了半步。“按住他！”柳如烟尖叫道。她像一头被激怒的母豹，猛地扑上来，
双手死死扣住方圆的肩膀！她的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用尽了全身力气把他钉在原地，
不让他后退分毫。那股狠劲，仿佛在对付不共戴天的仇敌。
“如烟……”方圆看着她近在咫尺的、写满恨意的扭曲脸庞，喉咙里像堵了一块滚烫的烙铁。
十年了。从青涩校园到七年婚姻。那些温柔、那些笑靥、那些承诺……在这一刻，
被这双曾经缠绕过他脖颈的手臂，亲手撕得粉碎。十年的情意，就值这一顿羞辱，
和……这一棒？心，彻底死了。季博达狞笑着，高高举起了那根沉重的棒球棒。
金属球头在灯光下闪着冰冷无情的光泽。“方圆！给老子废！”季博达的咆哮如同野兽。
“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撞击声响起，伴随着清晰的骨头碎裂声！“呃啊——！
”一声压抑不住的、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痛苦闷哼从方圆嘴里迸出。他身体猛地一弓，
右小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弯折下去。剧痛如同海啸，瞬间淹没了他所有的感官。
季博达根本不停！“砰！砰！砰！！！”一下！又一下！
沉重的击打声在死寂的客厅里如同丧钟！每一次球棒落下，
都伴随着骨头碎裂的脆响和方圆压抑到极致的、破碎的痛哼。柳如烟死死地按着他，
身体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她咬着牙，眼睛瞪得大大的，里面没有一丝怜悯，
只有一种近乎疯狂的、毁灭的快意。“废了你这脏手！看你还怎么碰手术刀！
看你还怎么碰别的女人！”季博达一边疯狂地砸，一边歇斯底里地吼叫方圆没有反抗。
任由那沉重的打击一下下落在自己赖以生存的右手上。剧痛撕扯着他的神经，
但更深的是一种彻骨的冰寒，从心脏蔓延到四肢百骸。
他看着柳如烟近在咫尺的、写满恨意和快意的脸，十年岁月在她脸上飞速褪色，
只剩下最狰狞的底色。也好。这断手，就当还你十年青春。从此，两不相欠。
意识沉入无边黑暗前，这个念头清晰地浮现在他空茫的脑海里。
……浓重的消毒水气味刺入鼻腔。方圆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
最终聚焦在头顶惨白的天花板上。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右臂从肩膀以下，
裹着厚厚的、如同石膏一样的白色固定物，沉重得如同灌了铅。
尖锐的、连绵不绝的剧痛从那里一波波传来，提醒他发生过的一切不是噩梦。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床边，翻看着手中的片子，脸色凝重得像化不开的铅云。
“方医生，”医生放下片子，声音低沉，带着一种职业性的、却又无法掩饰的惋惜，
“很遗憾。右手桡骨、尺骨粉碎性骨折，腕骨碎裂，神经、肌腱……损伤程度太重了。
手术……我们尽力了。”他停顿了一下，似乎不忍说出那个结论，“这只手，
功能不可能恢复了。你……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医生的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铁锤，
狠狠砸在方圆的心上。再也不能拿手术刀了。他沉默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最后一点微弱的光，彻底熄灭了。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转身离开了病房。
病房里死一般寂静。只有医疗仪器发出的单调“嘀嘀”声。三天了。从他昏迷被送来，
到现在醒来，整整三天。柳如烟，一次都没出现过。手机屏幕亮着，刺眼。
方圆用还能动的左手，有些笨拙地点开。社交软件的置顶聊天框，备注是“老婆”。
最后一条信息，是三天前他昏迷期间发来的。柳如烟：方圆，立刻给博达道歉！
求他原谅你！否则这事没完！紧接着，是季博达的信息，头像嚣张地跳动着。
季博达：废物醒了没？想让我原谅你？行啊！跪着爬过来，磕三个响头，大声叫爹！
叫得好听了，老子考虑考虑，把玩腻了的柳如烟还给你这个绿毛龟！哈哈哈哈！字里行间，
充斥着极致的侮辱和快意。方圆看着这两条信息，眼神空洞得像是两口枯井。没有愤怒，
没有悲伤，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他动了动手指，操作有些迟缓。点开柳如烟的头像，
点下“删除联系人”。再点开季博达的头像，同样的操作。拉黑。整个世界，瞬间清净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小心翼翼地推开一条缝。一个小小的、瘦弱的脑袋探了进来。
头发有些枯黄，小脸黑黑的，带着山区孩子特有的风霜痕迹。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
盛满了紧张、担忧，还有一丝怯生生的光亮。是乐乐。
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廉价的红色塑料袋，
里面装着几个表皮有些发蔫的苹果和橘子。“方……方叔叔？”乐乐的声音小小的，
带着颤抖，确认是方圆后，才鼓起勇气推门进来。他走到病床边，
看着方圆裹得像木乃伊的右手，大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但他使劲憋着，
没让眼泪掉下来。“奶奶……奶奶买的……”乐乐把那个塑料袋小心翼翼地放在床头柜上，
声音带着哭腔，“叔叔，你疼不疼？乐乐……乐乐给你吹吹……”他踮起脚尖，
鼓起小腮帮子，对着那厚厚的石膏，认真地、轻轻地吹着气。
那微弱的、带着孩子体温的气息，拂过石膏冰冷的表面。方圆那颗冻僵到麻木的心，
被这细微的暖意，狠狠烫了一下。他抬起还能动的左手，极其缓慢、极其轻柔地，
放在乐乐枯黄的头发上，揉了揉。“……不疼。”他开口，声音嘶哑得厉害，
却努力扯出一个安抚的弧度。乐乐吸了吸鼻子，小手紧紧抓住方圆的病号服衣角，
仿佛那是他唯一的依靠。纯真的眼睛里，是毫无保留的信赖和担忧。这是深渊里，
唯一透进来的一束光。……几天后的一个下午，病房里只有方圆和乐乐。
乐乐趴在小桌子上写作业，方圆闭目养神。门外传来一阵嚣张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哐当！
”病房门被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季博达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穿着一身崭新的名牌，
头发梳得油光水滑，脸上带着一种小人得志的、近乎癫狂的笑容。
他手里甚至还拎着一个奢侈品的纸袋。“哟！这不是我们伟大的方医生吗？
”季博达踱步进来，声音拖得长长的，满是讥讽，“躺得挺舒服啊？
如烟特意让我来看看你死了没。”他环顾了一下简陋的病房，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那几个蔫巴巴的水果上，夸张地嗤笑一声，“啧啧啧，就吃这个？穷酸！
看看，如烟给我买的，最新款！”他炫耀地晃了晃手里的纸袋。乐乐吓得小脸煞白，
下意识地往方圆床边缩了缩。方圆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门口站着的只是一团肮脏的空气。
季博达对方圆的无视毫不在意，或者说，他更享受这种“胜利者”俯瞰“失败者”的姿态。
他走到病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方圆，眼神像毒蛇的信子。“怎么？装死？”季博达俯下身，
凑近方圆耳边，压低了声音，语气里的恶毒几乎要溢出来，“方圆，
你他妈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废物！知道吗？老子就是要玩死你！
看着你像条狗一样趴在地上，真他妈爽翻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扭曲的快意：“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一个穷山沟里爬出来的泥腿子！
也配得上柳如烟？也配拥有那么好的前程？呸！老子就是要毁了你！毁了你引以为傲的手，
毁了你的事业，毁了你的一切！”季博达越说越兴奋，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方圆脸上：“柳如烟那个蠢女人，老子说什么她都信！稍微挑拨两句，
她就恨不得弄死你！哈哈哈！你老婆，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老子睡她怎么了？
玩腻了甩了怎么了？你还得巴巴地捡回去当个宝？哈哈哈！方圆，你他妈活该戴绿帽子！
活该当个残废！”他直起身，得意洋洋地欣赏着方圆惨白的脸色和裹着石膏的手臂，
仿佛在欣赏自己最得意的作品。“对了，”季博达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容更加猥琐，
“你老婆在床上，啧……也就那样吧！要不是她家有钱有势，
老子才懒得哄这种没脑子的蠢女人！现在嘛，她家都快成我的了！而你，残废，
滚回你的山沟里发烂发臭吧！废物！”他骂得酣畅淋漓，最后朝着方圆裹着石膏的手臂，
极其轻蔑地啐了一口唾沫。“废物！好好享受你的残废人生吧！”季博达丢下这句话，
像一只斗胜的公鸡，趾高气扬地转身，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病房，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病房里死寂一片。乐乐吓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死死抓着方圆的衣角。
方圆缓缓地、极其缓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的眼底深处，不再是死寂的荒芜，
而是燃起了两簇冰冷的、足以焚毁一切的幽焰。他放在被子下的左手，
不知何时已经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屏幕亮着，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录音状态。
录音时间：三分四十七秒。他平静地抬起左手，按下了停止键。2一个月后。方圆带着乐乐，
回到了生养他的大山深处。没有告别，没有留恋。他切断了与那座繁华都市的一切联系，
手机号换了，所有社交账号注销。他成了山区小学唯一的支教老师。破旧的教室里，
粉笔灰簌簌落下。方圆用左手在黑板上艰难地书写着，字迹有些歪斜，但一笔一划，
无比认真。讲台下，几十双清澈的眼睛专注地望着他，其中一双最大最亮的，属于乐乐。
日子清苦，但简单。山风洗去了都市的喧嚣和血腥。孩子们的纯真笑脸和朗朗书声，
像山涧清泉，一点一点，浸润着他那颗被仇恨和冰寒蚀透的心。三年时光，
在这片寂静的山坳里悄然流过。他脸上的阴郁渐渐淡去，眉宇间沉淀下一种坚韧的平静。
……山村的宁静，在一个弥漫着浓重酒气的下午被彻底打破。
一辆歪歪扭扭、沾满泥泞的豪车像失控的野兽，咆哮着冲进简陋的学校操场，
轮胎刮擦地面发出刺耳的尖叫，惊得正在课间玩耍的孩子们四散尖叫。车门被粗暴地踹开。
季博达跌跌撞撞地钻了出来。他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沾着污渍，
浑身散发着浓烈的劣质酒精气味。他死死盯着刚从教室里走出来的方圆，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充满了疯狂的嫉恨。“方圆！”季博达嘶吼着，声音沙哑破裂，
在山谷里回荡，“你他妈凭什么？！凭什么躲在这里装清高！装圣人！老子被你毁了！
全毁了！”他踉跄着冲过来，指着那些躲在教室门口、惊恐地看着他的孩子们，
破口大骂：“看看你教的这些野种！跟你一样，都是山沟里的臭虫！垃圾！废物！
你这种废物也只配教这些野种！”“坏人！不准骂方老师！”乐乐从孩子堆里冲了出来，
张开瘦小的双臂，勇敢地挡在方圆面前，小脸气得通红。“小杂种！滚开！
”季博达被激怒了，他猛地扬起手，狠狠一巴掌就朝乐乐扇去！“乐乐！”方圆瞳孔骤缩，
左手闪电般将乐乐护到身后。季博达那带着风声的巴掌，“啪”地一声，
结结实实扇在了方圆的左脸上！力道之大，打得他头猛地一偏，嘴角瞬间渗出血丝。
“方老师！”孩子们惊恐地哭喊起来。这一巴掌，彻底点燃了方圆眼中压抑了三年的冰焰！
他猛地抬头，眼神锐利如刀，狠狠刺向季博达。那眼神里的冰冷和杀气，
让醉醺醺的季博达都下意识地一哆嗦。“季博达，”方圆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冰，
“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滚？”季博达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神经质地大笑起来，
笑声癫狂，“该滚的是你！是你这个阴魂不散的废物！老子今天就是来让你彻底消失的！
”极度的嫉恨和酒精彻底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目光疯狂地扫视四周，猛地弯腰，
从地上抓起一块棱角尖锐、足有拳头大小的石头！“去死吧！废物！
”季博达发出野兽般的嚎叫，用尽全身力气，抡起石头就朝着方圆的头部狠狠砸去！那架势，
分明是要他的命！“方老师！”孩子们尖叫着扑上来。乐乐离得最近，
他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巨大的勇气，猛地撞向季博达的腿！其他几个大点的孩子也哭着扑上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