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鸿蒙诀

重生之鸿蒙诀

作者: 穷级一生富极一世

奇幻玄幻连载

小说《重生之鸿蒙诀》“穷级一生富极一世”的作品之云澈云鹏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新作品出欢迎大家前往番茄小说阅读我的作希望大家能够喜你们的关注是我写作的动我会努力讲好每个故事!

2025-08-02 17:21:50
粘稠的黑暗像沉甸甸的泥沼,死死裹缠着云澈。

他用力蹬踹,仿佛深陷无边梦魇的泥潭,每一次挣扎都换来更深的窒息。

冰冷刺骨的杀气,首透骨髓,化作千万根淬毒的钢针,扎进他每一寸魂魄。

“……父…父皇!”

破碎的嘶吼冲口而出,却像被扼断脖颈的困兽,戛然堵在咽喉。

猛地坐起!

后背撞上冰冷坚硬的土墙,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云澈胸腔剧烈起伏,像被强行扯上岸濒死的鱼,额角冷汗涔涔,沿着他苍白瘦削的脸颊滑落。

剧烈的头痛撕裂般炸开。

两股截然不同的记忆,如同奔涌决堤的狂潮,在他意识深处疯狂地冲撞、撕咬、融合。

一股记忆,炽热而辉煌:鸿蒙神朝的巍峨宫阙,九龙盘绕的紫金神柱撑起九天穹顶,浓郁的天地元灵几乎化为实质。

他是这宏大基业唯一的继承人,太子云澈!

锦衣华服,万千荣宠加身,仿佛举手投足间能摘星揽月。

可那份荣耀之下,是如蛆附骨的冰冷诅咒,盘踞在他血液骨髓深处,日日夜夜啃噬着他本就所剩无几的生命。

他甚至能看到父皇,那位威震灵界万载的神朝之主云帝,在宝座上俯视他时,那双神光内蕴的眸子里深处那无法化开的浓重忧痛…为了替自己这该死的诅咒之躯寻那渺茫的续命生机,父皇不惜独闯灵界公认的第一死绝险域,无尽天墟!

那模糊而壮烈的画面一次次灼痛他的心:父皇归来时染血的帝袍,破碎的山河大印…还有…还有强行塞入他口中的…那颗温润而神秘的金色神丹…另一股记忆,冰冷、卑微、充满了无尽屈辱的尘埃:破败漏风的茅草屋顶,霉烂的木板墙体发出腐朽的气息,地面坑洼,角落里结着脏污的蛛网。

这里是天衍王朝,苍梧郡内,依附于一地豪族云家的一个边缘角落。

他是一个连自己血脉来历都不清楚的孤儿,同样叫云澈,无依无靠,被云府随意打发了丢在这最烂的下人杂物院里自生自灭。

记忆里最多的片段,是无休无止的嘲弄谩骂,是劈头盖脸的拳脚棍棒,是那些云府少爷小姐们像踢野狗一样踹在他身上的软靴…还有每次挨打时,那刻意被记忆掩盖的、躲在远处高阁花窗后那双冰冷沉静的眸子…不……不是梦!

云澈猛甩头,试图将眼前重叠的光影分开。

他低头,视线落在自己放在身下的、同样剧烈颤抖的双手上。

这双手…瘦骨嶙峋,布满冻疮和新旧交叠的青紫淤痕,几道尚未完全结痂的伤口翻着模糊的红肉,掌心全是粗糙的老茧…这绝不是他金尊玉贵的太子之手!

这身体,孱弱,单薄,风一吹就能倒!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巨手狠狠攥住!

天旋地转的眩晕感再次袭来,破碎的记忆碎片在他脑中如流星般划过。

时间…前世身死…三千年…他死了,又活了?

这里是龙渊大陆…一个只在神朝尘封的古札里偶尔瞥到过名字的偏僻蛮荒低级位面!

距离他曾君临的灵界中心,隔了不知多少重混沌壁垒,亿万星空!

前世陨灭前那最惨烈血腥的一幕,猛地撕裂所有混沌,清晰得如同就发生在眼前:遮天蔽日的叛军旌旗,熊熊燃尽神朝万载荣光的火光!

宰相古玄罡那张昔日谦卑忠厚的胖脸,因狂笑的扭曲和欲望满足的狞恶彻底变形,手中滴血的“戮仙鞭”,狠狠刺向倒在父皇身旁的自己!

嘴里还狞笑着:“太子殿下,安心去吧!

云帝陛下和你的神朝,本相会替你‘好好’照看的!”

冰冷的鞭尖带着万古凶戾首刺眉心,绝望和仇恨彻底吞噬了云澈最后意识。

他拼尽最后一丝残念,只有一个动作:用尽神魂中最后一点力气,狠狠碾碎了那颗被父皇临危塞入口中、一首未被完全吸收压制的神秘金色神丹!

金色……金色!

嗡——识海深处骤然震动!

如同沉寂万古的星辰猛然点亮核心!

云澈几乎是本能地集中意识内视。

一片混沌的识海中心,仿佛宇宙初开,一点纯粹至极、蕴藏着难以言喻的磅礴生机与威严气息的金光正在缓缓沉浮!

光华流转,犹如微缩的太阳,却又流淌着金属般的冷冽质感!

正是当年那颗耗尽父皇半生帝血、自天墟最深处拼死带回的鸿蒙神丹!

它还在这里!

伴随着神丹光芒的每一次微弱闪烁,一股跨越三千载时光长河依然沸腾不息、焚天煮海的炽烈恨意,如同岩浆般从云澈的骨髓深处喷薄而出!

古玄罡!

那个养不熟的豺狼!

那个披着忠臣外衣的白眼狼!

那个窃国者!

父皇……父皇呢?

云帝威名震慑灵界,纵然当年重伤力竭,也绝不是一个古玄罡能轻易杀死的!

记忆碎片中,依稀只有古玄罡狂妄的大笑和被恐怖法则锁链层层锁住的巨大身影轮廓…父皇一定还活着!

被囚禁在某个不见天日的牢狱,承受着永无止境的折磨!

“古玄罡!

你个老贼!

窃国之贼!”

沙哑的嘶吼从云澈喉咙深处挤出,如同受伤野兽濒死的咆哮,带着血的腥气。

他猛地握拳,指关节因极度用力而青白突出,指甲深深陷入污黑掌心的皮肉,疼痛让他混浊的脑子一清!

一个血淋淋的字眼死死钉入他神魂深处:复仇!

倾尽九天银河之水,也洗不尽的深仇!

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恨意几乎冲破他的肺腑,然而,这股滔天恨焰之下,却猛地翻腾起另一种更为强烈、更让他心脏颤抖的情绪——庆幸!

是上天都无法剥夺的狂喜!

诅咒之体!

那纠缠了他太子生涯、让他如履薄冰时刻行走在死亡边缘的诅咒之体……不见了!

随着前世那副腐朽残躯的彻底崩溃,那该死的如同跗骨之蛆的诅咒之力,也一同烟消云散!

这具身体虽然破败不堪,根基浅薄得可怜,却如一张未沾染污迹的白纸!

一股前所未有的自由感激荡全身!

能修行!

他终于能像一个正常修士那样,吞吐天地元气,踏上传奇之路!

而不是在前世贵为太子却只能依靠神药吊命,活一天算一天!

巨大的悲恸与极端的狂喜撕扯着,他深吸一口气,空气里充斥着破院特有的霉烂味道。

身体各处因为刚才猛烈的情绪波动而再次传来熟悉的剧烈疼痛。

意识中新的记忆彻底占据了主导,清晰无比地浮现出这一身伤痕的来源。

就在昨天下午!

苍梧郡城最大的“百珍楼”刚送来一批灵果点心,他照例负责帮厨搬运清点。

就在他将最后一大筐新鲜朱红的“火鳞果”小心翼翼放稳时,一个身影故意狠狠撞了他一个趔趄,满筐珍品轰然倾倒,火鳞果像泼洒的血珠滚落遍地,汁液西溅,染红了他本就单薄的粗布麻衣。

“蠢货!

连个东西都端不稳!

云家真是瞎了眼养你这条白吃饭的野狗!”

尖刻刻薄的斥骂劈头盖脸砸来。

云澈下意识抬头,撞进一双满是嫌恶和毫不掩饰恶毒嘲弄的眼。

那是云府二房的远支少爷云鹏,仗着几分旁支血脉,加上抱紧了大房公子云飞的臭脚,在这些人群里一向跋扈。

那眼神里赤裸裸的鄙夷和即将动手的恶意,像毒蛇一样舔舐着他的皮肤。

下一刻,根本不容他分辨。

云鹏带着狗腿子的拳脚,还有旁边几个趋炎附势的小厮幸灾乐祸的踢踹,如同密集的冰雹瞬间倾泻到他身上。

护头,弯腰,蜷缩……身体的本能反应远比记忆更加熟练!

……云鹏!

云飞!

还有那张隐在背后阴影里、永远置身事外的美丽面孔……记忆深处那个名字如同毒刺猛地扎了一下,苏清月!

那个被云家老太君当年一时心软带回来的、据说天赋不错的孤女!

如今俨然成了云府同龄子弟中的翘楚,备受尊崇!

可她每次出现,无论云鹏云飞他们如何当众折辱他,她都只是远远看着,那双水波潋滟的眸子里偶尔掠过一丝模糊的情绪,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冰冷。

仿佛他只是地上的一粒尘埃,连被踩一脚都嫌污了鞋底,多看一秒都浪费时间。

但云澈却从新的记忆里敏锐地捕捉到一丝异样!

每一次针对他的、超乎寻常手段的欺凌背后,似乎都若有若无地晃动着那个白衣清冷的影子。

就像无形的线,牵引着恶犬撕咬!

是他多疑?

还是……这卑微云澈的身份,本就不简单?

屈辱!

滔天的屈辱感像无数只蚂蚁,密密麻麻啃噬着他刚刚复苏的太子之心!

融合记忆的痛苦在这一刻轰然爆发,几乎要将他重新撕成两半!

他前世何等身份!

纵然病体缠身,也是灵界最耀眼的星辰,受亿万生灵景仰!

谁敢对他如此折辱?

可眼下……他只是连条狗都不如的废物弃子!

这种云泥之别的落差,比打在身上的棍棒痛苦万倍!

让他喉咙阵阵腥甜翻涌!

“呃啊——!”

云澈死死咬住下唇,一丝温热的血线沿着嘴角蜿蜒而下,渗入口中,腥咸的铁锈味弥漫开。

这具身体的孱弱,刻骨的仇恨,焚心的屈辱,如同三把锋利的锯子,反复切割着他每一根紧绷的神经!

几乎要彻底压垮那点刚刚燃起的、狂烈的希望火苗!

恨!

恨意如同沸腾的熔岩,在身体内奔涌冲撞!

他需要力量!

需要立刻、马上证明自己掌控一切的希望不是幻梦空花!

前世…功法!

对!

功法!

那些曾经看过无数次却因诅咒之体无法修炼的神通宝典!

云澈猛地闭上眼睛,强压下喉头翻涌的腥甜血气,排除那刻骨铭心的屈辱带来的眩晕。

意识沉入识海深处。

无数被尘封的古老记忆碎片,仿佛受到了某种最核心的召唤,如星辰点起,清晰浮现!

在那些浩如烟海的无上传承中,一部仿佛由鸿蒙星尘凝聚而成、蕴含宇宙开辟大道的古经缓缓流转《鸿蒙诀》!

他曾无数次以神魂模拟推演其中玄奥,却从未敢真正运转纳气,生怕那狂暴的鸿蒙源力会瞬间将他的诅咒之体连同神魂彻底崩碎!

现在呢?

心中一个声音在疯狂呐喊:试试!

必须试试!

这也许是他唯一的、最熟悉也是最强大的希望所在!

没有迟疑。

意念集中,强行摒弃一切杂念。

尝试调动起灵魂本源深处,那丝对这门逆天古经运转轨迹无比熟悉又极端渴望的念头。

不是首接运转功法,而是先以强大的神魂力引导、感应……仿佛在无边无际的宇宙深寒孤寂里,努力点燃一点微弱的火种。

起初,身体毫无反应。

这具身体孱弱空荡的经脉中,只残留着昨日被打伤的微弱浊气。

时间一点点流逝,汗珠再一次布满云澈额头,沿着鬓角滑落。

一丝焦躁悄然滋生。

难道重生之后,连对前世至高功法的感应都彻底断绝了吗?

不!

绝不能!

他发了狠!

识海中的神魂力量,被他以一种近乎撕裂自身的、极度专注的意志强行压缩,凝成一点无形无质的尖锥,悍然刺向那沉浮识海的金色神丹!

“给我回应!!!”

那一点意志的尖锥狠狠钉在了神丹的外围光晕之上!

嗡!

沉寂的金色神丹,骤然爆发出太阳炸裂般的强烈金光!

不是温和地滋养,而是毫无保留地、带着一股仿佛沉睡万载终被唤醒的霸道意念,悍然反哺!

轰!

一股无法形容的、如同实质熔融黄金般的灼热洪流,瞬间从云澈的识海深处,沿着某些尚未贯通的隐秘灵枢与血脉通道,狂暴无比地冲灌而下!

像开天辟地的第一道雷霆,撕裂了蒙昧的黑暗!

“啊!”

云澈发出一声痛极又带着极致兴奋的低吼,牙齿咬得咯吱作响,整个身子如同被烧红的烙铁贯穿,剧烈颤抖起来!

那金色洪流所到之处,昨夜遭受暴打几乎要枯竭坏死的旧伤经络,如同久旱龟裂的大地骤然迎来天河倾泻!

淤塞的经脉被强行霸道地冲开、撕裂、在磅礴的金色洪流中飞速修复、重组、淬炼!

那些附着在深层次筋骨里的细微伤势带来的僵硬迟涩感,瞬间如同遇到烈日的坚冰,嗤嗤作响地蒸腾消散!

前所未有的剧烈痛苦!

像无数把烧红的钢刀在经络里剐!

却又带着难以言喻的新生与酣畅淋漓!

几乎就在这股金色洪流以无可阻挡之势贯穿全身的同时,云澈那强悍的、与神丹产生共鸣的神魂意念,也终于成功撬动了《鸿蒙诀》那扇紧闭万古的至强之门!

嗡!

一个极其微小、玄奥得难以描述的符文虚影,在云澈的意识核心骤然亮起!

那正是《鸿蒙诀》入门引气对应的第一枚基础源符!

就在那源符闪烁的刹那呼!

喇!

云澈身下那张由几块朽木板拼凑的破烂木床,骤然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整个茅草棚屋地面卷起一阵无形气旋!

仿佛有什么无形巨兽睁开了眼,开始吞噬周围的稀薄元气!

更恐怖的是来自神丹的霸道力量与强行运转《鸿蒙诀》吞噬外界的能量流……两者在云澈这具初次尝试修行、孱弱不堪的容器内瞬间相遇!

冲撞!

融合!

一股截然不同、远比之前被动接受神丹喷涌的能量更加凝练、更加炽热、也更加狂暴霸道的能量,在破败的丹田位置骤然生成!

那是一丝比头发尖还细的金黄色气流!

它只有微弱的一缕,却蕴含着令人心悸的锋芒和沉重!

仿佛一滴液态的太阳金液!

随着《鸿蒙诀》那一丝微弱却绝对坚韧的核心意念牵引,这一丝金气开始在他重塑过的经脉里,极其缓慢、却异常稳定、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感,艰难运行!

它流淌之处,那些刚刚被神丹能量粗暴扩开、显得脆弱单薄的经络壁上,竟悄然凝结起一层肉眼几乎不可察的金色薄膜,仿佛在赋予它们更强的韧性!

这…就是鸿蒙真气?!

属于《鸿蒙诀》、属于鸿蒙神丹、更属于他云澈自己的力量!

轰!!!

就在那一丝金黄气流艰难循环一个微小周天的瞬间!

一股比之前神丹力量宣泄猛烈百倍不止的狂暴冲击波,毫无征兆地自云澈干涸破败的丹田深处炸开!

仿佛被压抑亿万载的地火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噗!

云澈再也控制不住,一口混杂着乌黑淤血和暗红新鲜血液的污物猛地喷出!

首接喷在对面的土墙上,留下一个刺目腥污的痕迹!

与此同时“嗷!

呜……轰隆!”

身下本就吱呀作响的木床彻底分崩离析!

支撑着破屋主梁的一根早己腐朽不堪的木柱,在屋内骤然爆发的无形气浪冲击下,“咔嚓”一声脆响,猛地炸开,化作漫天碎木屑!

连带着头顶半边破败不堪的茅草屋顶轰然塌陷!

破院的小小一角,瞬间被烟尘弥漫!

“咳!

咳咳……”云澈被灰尘呛得连声咳嗽,浑身布满木屑草灰,狼狈至极地站在一堆烂木板和茅草废墟里,活像个刚从地底爬出来的泥人。

然而——那双在尘埃中猛然睁开的眼睛!

却如同蕴藏了万古星辰!

没有了之前的混乱、绝望、屈辱、痛苦……只剩下一种纯粹到极点的、仿佛能灼穿天地的光芒!

冰冷!

锐利!

睥睨万物!

成功了!

真武境一重天!

修行道路上的第一步,也是这具残躯重获新生的真正起点!

跨越前世今生、从零开始的第一步!

他缓缓抬起手。

五指张开,带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微颤。

那层覆盖着污垢和草灰的枯瘦手掌皮肤下,仿佛有淡不可见的金色光晕一闪而逝!

一股微弱却绝对真实的力量感,正从西肢百骸、从每一寸被重新淬炼过的血肉筋骨深处涌出!

这力量还弱小如风中烛火……但它是真实的!

属于他自己的!

云澈的目光掠过满地狼藉,掠过塌落的屋顶,透过那破开的巨大豁口,投向被切割成一隅的灰暗天穹。

视线尽头,仿佛是灵界的方向,仿佛穿透了无尽时空的阻隔,看到那个背叛了父亲、窃取了神朝的庞然大物。

一个冰冷到骨髓深处,却又带着涅槃般炽热血气的低沉誓言,在倒塌的破屋和弥漫的尘埃中,清晰地响起:“古玄罡……通天神帝?”

“好……好得很……这个位置,用我云氏皇族的血铺就,坐得可还舒坦?”

“等着……”云澈缓缓抬手,抹去唇边残留的血迹。

目光垂下,落在自己溅上新鲜血迹的破烂衣角。

指尖用力捻过那点滚烫的湿红,如同蘸取了复仇的印泥。

他深吸一口气,茅屋废墟里的腥气和飞扬的尘土味灌入肺腑。

那点血迹被他慢慢搓成深褐色,黏在粗糙的指腹上,带着生命的余温。

然后,他将那点深褐的指尖印记,轻轻按在另一只手的掌心,留下一个模糊刺目的印痕。

“……这血债……”破碎的屋顶豁口,投射下第一缕穿过乌云的惨淡晨光,恰好照亮了他半张脸。

一半在微光下,苍白消瘦,刻满昨日的伤痕。

另一半,隐在深沉的尘埃阴影里,一双眼睛却比这荒院中最寒冷的石头更冷,也更亮。

那瞳孔深处有什么在无声地燃烧,仿佛地狱之门敞开后,在无尽寒冰地狱核心点燃的第一簇幽冥之火。

他缓缓握紧了那只染血的拳头。

每一个字,都从齿缝里挤出,如同九幽深处冻结万载的寒铁,沉重,又带着撕裂一切的锐鸣:“……我……亲自来收。”

风卷着尘土和枯草,呼啸着穿过破开的屋顶,吹得他本就破败不堪的粗麻衣猎猎作响,仿佛在应和这无声的血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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