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有病的世界。我穿越后,绑定了基因优化系统。系统说,
这是一个基因至上的世界。在这里,基因成为了决定一切的关键因素。
每个人自出生那一刻开始,其未来的命运便已注定。拥有优秀基因之人,
仿佛受到上天眷顾一般,不仅拥有令人惊艳的容貌,
还具备充沛无比的体力、超乎常人的气运以及惊世骇俗的天赋。与之相对的是恶劣的基因,
天生的坏种。优秀基因少之又少,随着时间的推移,
携带恶劣基因的人更是如瘟疫般蔓延扩散,逐渐侵蚀占据了大半个世界。
就在这个世界即将被彻底污染之前,沉睡已久的天道终于醒了。它凝视着一团黑的世界,
不禁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转身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了一支专业的外包团队——系统。
天道只给了一个任务,净化这个世界,也就是说不然就杀光那些人,不然就还它一堆好苗子。
而我,就是外包找来的外包。我眨了眨眼,
一张完整的、散发着冰冷银光的数据面板缓缓浮现在我的眼前。
:绿下气运:黄上意志:红下天赋:无综合基因评价:橙下在这个世界,
评估都是固定潜力,轻易不能改变,每项有红橙黄绿青白六阶,每一阶又分上下两等。
这个面板的最下方还有一行居中的小字,与上面那些数据区分开来,是刺眼的红色。
世界净化进度0%我穿越几天,对于怎么开展这个任务还是一筹莫展。这里的人,
什么礼义廉耻完全不存在,如果不是他们还穿着衣服,我甚至以为穿越到兽世了。
第一天遇到的几个人,聊了没几句就要把我绑了,
念叨着我长得不错一定能在拍卖行卖个好价钱。好不容易跑了,又碰见个书生,
对我惊为天人,见我第一句话就是求婚,说我很有潜力,硬要跟我生孩子。
我叹气:“我算是看出来了,不是他们有病,就是这个世界有病。
”系统想起这些应该也有些无语,顿了好一会儿才说。虽然如此,但您有我的帮助,
正因为这个世界这么不堪,您的任务才更加伟大不是吗?
我惊叹:“怪不得你是专业外包团队呢,这么会上价值。”说着,
我点开了面板右上角购物车样式的小图标,那是这个系统为数不多的功能——商城。
目前亮着的只有第一格的图标,是个小福袋的模样,我照常点了一下,福袋噔噔往外跳了跳,
蹦出两行字。福点x1天赋:探查一次性x1福袋是系统给的每日签到福利,
每个福袋里都有固定一个福点和随机掉落的小道具、天赋、凡物。
我前面九天签到都只有普通的生活物资,今天是第一次爆天赋。“这难道就是保底?
”系统正正经经回答:福袋没有黑幕和保底,系统官方不会暗调掉率,
一切纯靠您的运气我懒得理它,点开商城。隐匿药水:大幅降低使用目标存在感。
潜伏暗杀必备良药,时效48小时售价:一瓶3福点定位器:使用时选择目标,
将无意识往目标所在的地方移动,直到找到目标。
跟踪效果极好售价:一枚4福点天赋窥视:使用后随机获得使用目标近期重大事记一条,
冷却时间2小时售价:一次使用权5福点价格还算可以,
索性大手一挥把前三个道具都买了,顺便让系统抹了个零,刚好十个福点。我心情不错,
问它:“对了统儿,我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系统态度冷漠:您现在试图培养感情也没用的,我没有感情我低头思考了几秒,
说道:“我以后叫你扫把行不行?”系统轻轻扣了一个问号:?
“清扫垃圾的时候手里总得有个扫把吧?”系统闪了闪数据,一顿分析后回答:很难听,
但是您取这个名字的意义十分伟大,其中饱含您的壮志豪情和对完成任务的坚定决心。
我:“……”我搬了张凳子坐在窗户边,楼下刚发生一场群殴,
现在下面只留案发现场和几个倒下的人。
我顺手把前两天签到获得的水果和糕点放在了窗沿上,
这都是为每日严肃庄重的观察世界任务做准备。您其实就只是找个地方在晒太阳吧?
我皱了皱眉,“怎么说话呢扫把?”我还想再和系统聊个几块钱的天,
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闯入了我的视野。是附近几个小乞丐,衣衫褴褛的,估计是乘机来摸尸。
其中一个大点的少年目光胆怯瞧了瞧四周,见没人在意他们,
径直跑过去扯了地上一人手中的玉扳指。看上去似乎是准备已久,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剩下几个人也被这个动作刺激到了,各自选中目标搜刮起来。“我说你们几个小孩,
懂不懂规矩啊?”一个大嗓门的高个子男人怒喝一声,走上前去拎起其中一个小乞丐,
质问他:“什么东西都敢拿,不想活了是吧?!”最先动手那个少年被吓了一跳,
打量了一下男人的体格,毫不犹豫拔腿就跑。其他人见他跑了,赶忙兵分几路四处逃窜,
谁都没去管被抓住的那个小乞丐。我在上面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轻轻“啊”了一声。
这也跑得太快了。您是觉得不对吗?扫把循循善诱:是在想他们如果聚起来一致对外,
输赢也不一定,为什么就这么跑了?我立马反问道:“为什么不跑?
他们想要的东西都拿到了,现在留下的只是一个人而已,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扫把:……我又看向窗外,被抓住的那个小乞丐还在用力挣扎。
那个拎起他的男人瞥了一眼地上连衣服都没了的尸体,低声咒骂一句。
男人将乞丐随手甩在地上,踩着他的手掌神色狰狞开口了:“你知道他们老巢在哪里对吧?
给我指路!”小乞丐被砸在地上,抿了抿唇,瘦小的脸上血色全无,疼得冷汗直冒。
他没敢抬头看男人,只能咬着牙不断喃喃,“我知道…我知道…我带你去…”等男人抬开脚,
他才摇摇晃晃挣扎着站起来,神色木然地背过身往前走。他只走了几步,
前面的路被一个小小的身影挡住了,那人张开双臂,气势汹汹地指责他:“陈秧!
你要带他去哪?你就是个叛徒!”是刚刚跑掉的乞丐中的一个,她居然折返回来了。
她一边骂还一边用力地推他,“陈秧你个没骨气的家伙!”说完还用脑袋直直往他怀里撞,
将他撞得远远的。陈秧额头直冒冷汗,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竟一言不发转身就跑了。
折返回来的那个乞丐一秒都没有迟疑,嘴上直骂腿上也没停:“陈秧你还敢跑?
你看我怎么收拾你。”男人站在原地看的一愣一愣,等两人都跑半条街了,他才反应过来,
黑着脸气愤地跺跺脚,追了上去。“如果智力也有基因评估的话,这男的肯定是白下吧。
”在窗缝里看完这出戏的世界观察者如是说。“就是那小女孩……”我停顿片刻,
饶有兴趣和扫把分析:“其实那些人当时跑还是不跑都不奇怪,
但是跑了居然还回来就挺有意思的。”我说着,缓缓坐直了身子,眼睛渐渐发亮,
迅速开口了:“扫把,我要用探查。”“使用目标是刚才那个小女孩。
”徐桑晚朝城外一路狂奔,直到眼前出现一条小河,她才喘着气瘫在地上。陈秧跑的没她快,
过了一会儿才追上来,此时也半死不活地半跪在地。陈秧稍稍平复了一下,忧心问:“阿妹,
不跑了吗?”方才在城中,徐桑晚往他怀里撞时低声吩咐了,让他什么也别管,只顾埋头跑。
徐桑晚缓过气来,摆摆手:“他追不上来了。”陈秧看她一眼,张了张嘴,
还想要继续说什么。天边雷声轰隆,有水滴嘀嗒落下。徐桑晚仰头,感受到雨势逐渐变大,
双手撑地站了起来,“走吧,回家。”其实那也不算什么家。越过这条河,
再沿着前方继续走一段路,就是附近流民的聚集地。临柩城内有规定,
不允许流民在里面过夜,一旦被发现轻则驱逐重则动刑。
聚集地里矗立着许多简陋的棚户房屋。毫无规划可言,显得杂乱无章。
有些屋顶用几块木板拼凑而成,有的则干脆就用茅草随意覆盖着。徐桑晚慢慢往回走,
路上偶遇几个面熟的流民,没人主动问好,都用警惕的眼神注视对方。徐桑晚对此习以为常,
她一直走到棚户区的中央,掀开勉强能叫做“门”的帆布。“杨铮,你出来。
”门里面一个少年盘腿而坐,闻声抬头看了她一眼,沉默不语。外面雨还在下,
徐桑晚有点不耐烦了,干脆钻了进去,拉着身后畏缩着的陈秧一起。棚屋小,她只能蹲着,
漆黑的眸子盯着少年,低声问:“我把陈秧带回来了,他那份呢?
”杨铮神色平静开口了:“他没拿到东西,所以没有。”徐桑晚咬着牙,固执地直视他。
“如果不是他把那人拖住了,你跑不了。”“那只能说明他倒霉。”徐桑晚怔了半晌,
直到身旁的陈秧扯了扯她的袖子,小声唤她:“走吧阿妹,哥说的没错,
我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徐桑晚瞧他一眼,抿了抿唇,没好气说:“反正是你自己的事,
随便你,到时候快饿死了冻死了别来找我就是了。”她说完便掀开门,头也不回走进雨中了。
陈秧不是她的兄长,她跟这里的任何人都没有血缘关系。大御十一年,天下大乱,战火纷飞。
与此同时,罕见的大旱灾席卷而来,田地干裂,百姓们颗粒无收。
整个国家都被笼罩在动荡与不安的阴影之下。徐桑晚居住的村子也未能幸免。
村民们纷纷决定集体出逃,寻找一线生机。起初,大家带足了粮食和水,
虽然一路上艰辛困苦,但还是咬牙坚持了下来。然而没过多久,他们遭遇了一伙凶残的山匪。
这伙山匪不仅抢夺了财物和粮食,连人也不放过。哭喊声、求饶声充斥着整个山谷。混乱中,
徐桑晚紧紧拉着父母的手,拼命地奔跑着。他们逃出来了,却因为粮水短缺,
当疲惫不堪的徐桑晚沉沉睡去之时,她那对父母竟然趁着夜色,
悄悄地拿起了剩余的所有粮食跑了。被丢在临柩城那一年,徐桑晚十岁。被丢下后,
她误打误撞闯进了临柩城附近流民的大集体里,没人对她动什么心思。没有那个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