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男朋友是在便利店做收银员时认识的。男朋友长得不错,后来去参加了一档选秀节目。
男友虽然没出道,但是被一位导演选中出演了一部双男主电视剧,并且一炮而红,
卖起了cp。人红是非多,男友很快被网友扒出早已与自己的女性经纪人在一起了。
还有一位高校毕业自媒体博主说我男友在与经纪人交往期间曾和她表白。
我知道了男友的甜言蜜语都是糖衣炮弹,也站起来揭露男友的真面目了。
冷藏柜的压缩机发出低沉的嗡鸣,将夏夜的燥热隔绝在外。我正低头核对交接班的账目,
玻璃门被推开时响起清脆的叮咚声,带着一身汗味的男生站在门口,
白色工牌上的 “郑泽渝” 三个字被汗水洇得有些模糊。“新来的兼职?
” 我朝他扬了扬下巴,指了指柜台后的储物柜,“先去换工装吧,夜班从现在开始算工时。
”他 “哦” 了一声,局促地抓着背包带往储物间走。工装外套的袖子太长,
他卷了三次才露出手腕,锁骨处还沾着没洗干净的颜料 —— 后来才知道,
他白天在画室给人当模特。这是我和郑泽渝的第一次见面,
在凌晨三点的 24 小时便利店。那时我们都是为了生计熬夜班的人,
他要攒钱给奶奶治病,我要赚学费。谁也想不到,三年后这个系错领带的大男孩,
会站在聚光灯下成为万众追捧的新星。郑泽渝学东西快得惊人。
第三天就能闭着眼睛数清楚收银机里的硬币,
第七天已经能精准报出货架第三排所有便当的保质期。我们的夜班总是漫长又琐碎,
要给关东煮添汤,要擦干净咖啡机的奶渍,要在五点整摆好刚送到的豆浆。“江梨姐,
你看这个。” 他举着支马克笔,在临期便当的标签上画了只歪歪扭扭的小猫,
“这样会不会有人买?”我抢过马克笔在猫脸上添了胡须:“小心被店长看见扣工资。
” 话虽如此,第二天那盒便当还真被早起的学生买走了,
留言本上多了行字:“猫咪便当超可爱!”暴雨夜的便利店总是格外冷清。
郑泽渝蹲在柜台后擦玻璃,雨点击打橱窗的声音里,他忽然说:“今天跑了个面试,
那人说我眼睛亮,适合上镜。”“是挺亮的。” 我正往关东煮里加萝卜,
蒸汽模糊了眼镜片,“比咱们店的灯管亮多了。”他被逗得笑起来,
左边嘴角的梨涡陷得深深的。便利店的白炽灯是惨白的,照在他脸上却显得格外柔和,
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阴影。那时他总说自己高中没毕业,配不上当演员的梦,
却不知道多少个夜班,我看着他帮醉汉擦吐在地上的污渍,
看着他把最后一份热乎的便当让给流浪汉,心里早就认定,
这双眼睛里装着比剧本更动人的东西。跨年夜的客流量大得吓人。
我们忙到凌晨两点才喘过气,郑泽渝从背包里掏出个铝制饭盒:“我奶奶做的酱牛肉,
你尝尝。”牛肉的酱香混着便利店的甜辣味,在冷空气中格外诱人。
他突然从口袋里摸出个小盒子,银质项链躺在黑色丝绒里,
梨树叶吊坠在灯光下闪着细弱的光。“我…… 我用第一笔兼职工资买的。
” 他耳尖红得要滴血,“刻了你的名字,在链扣内侧。”我指尖抚过那排细密的小字,
忽然想起前天下班,他蹲在便利店后巷的路灯下,手里攥着枚细针反复打磨着什么。
原来那时他就在偷偷准备这个。“郑泽渝,” 我把项链戴在脖子上,飞快地塞进衣领,
“以后别乱花钱了。”他抬头时眼睛比吊坠还亮,伸手想帮我理头发,
指尖在离发梢两厘米的地方停住,最终只是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等我赚大钱了,
给你买真的梨花。”那天关店时,我们并排坐在空荡的货架前,听着远处跨年的烟花声。
他说等奶奶病好了就带她去看海,我说想写本关于便利店的书。玻璃门外的积雪反射着微光,
我们的影子在月光里挨得很近,却始终没敢重叠。郑泽渝收到《星光训练营》面试通知那天,
我们正在盘点库存。他捏着那张 A4 纸,指节都泛了白:“我不敢去。”“为什么?
” 我把最后一排泡面摆整齐,“怕比不过科班生?”“不是。
” 他低头盯着工牌上的照片,“要是选上了,连偷偷见你的时间都没了。
”我心里像被关东煮的汤烫了一下,却故意板起脸:“傻不傻?等你成大明星了,
给咱们店代言啊。”他最终还是去了。送他去高铁站那天,
我塞给他个保温杯:“里面是姜茶,训练累了就喝点。” 他进站时回头三次,
卫衣帽子被风吹得鼓鼓的,像只笨拙的小熊。分别时他想抱我,最终只在我手心塞了张便签,
上面画着个简笔画小人,脖子上挂着片树叶。训练基地管得严,我们只能靠纸条联系。
他会趁午休在便签上画训练室的草图,会把导演骂人的话抄下来让我评理,字迹龙飞凤舞,
偶尔还沾着没干的颜料。有张纸条上画着两个小人,一个举着关东煮,一个比着加油的手势,
旁边写着:“等我回来换班。” 所有信件都寄到我学校的信箱,
信封上永远写着 “同学江梨收”。直播联排那天,主持人突然抽查选手给家人打电话。
郑泽渝犹豫了三秒,最终拨了奶奶的号码。镜头扫过他说话时,
我看见他偷偷对着话筒口型:“我很好,勿念。” 后来他说,当时满脑子都是我,
却怕说漏嘴,只能对着空气说给我听。他最终止步十二强。凌晨三点,我刚换好工服,
玻璃门就被推开了。郑泽渝背着大包站在门口,瘦得锁骨能架住筷子,眼睛红得像兔子。
“我回来了。” 他声音哑得厉害,“还能…… 还能和你一起值夜班吗?”我没说话,
转身往关东煮里加了两颗鱼丸。他蹲在旁边看着,热气模糊了两个人的眼镜片。
后来他说那天在后台,满脑子都是我骂他笨手笨脚的样子,想着就算成不了明星,
能这样偷偷陪着我也很好。可命运好像总爱开玩笑。一周后他接到个陌生电话,
导演说在直播里看到他帮工作人员捡道具的样子,觉得他身上有种 “笨拙的真诚”,
适合新剧里那个沉默的钢琴天才。“江梨,” 他挂了电话就冲来找我,
便利店的玻璃门被撞得叮咚作响,“他们说我能演戏了!”我看着他手舞足蹈的样子,
忽然想起那个暴雨夜,他蹲在柜台后说 “配不上当演员” 时的落寞。原来有些光芒,
就算藏在便利店的阴影里,也总会被看见。郑泽渝进组那天,我请了半天假去送他。
影视基地门口围满了记者,他穿着定制西装站在人群里,
领带打得规规矩矩 —— 是我前晚教了他七遍才学会的系法。“等杀青了,
我就带你去见奶奶。” 他把个丝绒盒子塞给我,“这个先放你那,剧组不让带贵重物品。
” 盒子里是条月亮手链,和我的梨树叶项链是同系列,他特意叮嘱我别戴出门。
《竹马钢琴师》是部双男主剧。郑泽渝饰演的钢琴天才总是沉默,
另一位男主林辰则是阳光开朗的乐团首席。剧组很懂营销,
频繁放出两人练琴的花絮:郑泽渝指尖划过琴键时,林辰会笑着递上水;林辰忘词时,
郑泽渝会悄悄用口型提示。“泽辰 CP 是真的!” 室友每天对着手机尖叫,
“你看郑泽渝看林辰的眼神,绝对有问题!”我把手机屏幕按暗,
看着桌角那盒他没带走的感冒药。进组前他重感冒,我们在便利店熬了三个夜班才好,
现在却要对着另一个人笑出那么温柔的样子。我从没在他手机里存过名字,
每次联系都用加密相册传消息,连室友都只当他是我 “关系好的前同事”。第一次探班时,
他正在拍淋雨的戏。寒冬腊月里,他穿着单薄的白衬衫站在人工雨幕里,冻得嘴唇发紫。
导演一喊卡,一个穿套装的女人立刻冲上去,用羽绒服裹住他,亲自用毛巾擦他湿透的头发。
“江梨吧?” 女人递来名片,“我是苏曼,泽渝的经纪人。” 她妆容精致,
香水味盖过了片场的消毒水味,脖子上戴着条星星项链,款式让我莫名眼熟。“你怎么来了?
” 郑泽渝把我拉到一边,语气里带着责备,“不是说别来吗?”“给你带了换洗的衣服。
” 我把背包递给他,手指触到他衬衫下的皮肤,冰凉刺骨,“苏曼姐…… 好像很照顾你。
”他眼神闪烁了一下,伸手碰了碰我领口露出的项链链尾:“这个…… 以后千万别戴出来。
”回市区的出租车里,我打开他塞给我的保温杯,排骨汤早就凉透了。
车窗外的霓虹灯明明灭灭,像极了他忽远忽近的态度。
便利店的监控还在循环播放着我们一起值夜班的画面,可那个会把热可可让给我的男生,
好像已经留在了旧时光里。《竹马钢琴师》播出后,郑泽渝彻底火了。
他和林辰的 CP 粉把应援灯牌做成了钢琴键的样子,
机场接机时喊的 “泽辰天生一对” 能盖过飞机引擎声。我的微博设置了私密,
头像是片模糊的梨花,没人知道这个账号背后,藏着他最狼狈也最真诚的样子。
可只有我知道,我们已经四十天没好好说过话了。
他的消息从 “今天拍夜戏” 变成 “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