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真假千金只能你死我活?我们偏要各自精彩>家族晚宴上,真千金苏晚被接回豪门。
>所有人等着看假千金林薇的笑话。>她却当众握住苏晚的手:“欢迎回家,妹妹。
”>夜里,林薇将苏晚按在化妆镜前:“想报仇吗?”>“我帮你毁掉江家,
条件是分我一半资产。”>苏晚冷笑:“你凭什么觉得我会信?
”>林薇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的疤痕:“就凭这道他们逼我替你挡的刀。
”>当假千金成为真千金的军师,整个豪门圈开始颤抖。>江夫人怒吼:“两个孽种!
”>林薇晃着红酒轻笑:“错了,是两位董事长。”---林薇斜倚在冰凉的落地玻璃上,
指尖那支细长的女士香烟几乎燃尽,一点猩红在暮色四合里明明灭灭。楼下庭院,
巨大的铁艺雕花门无声滑开,一辆线条冷硬的黑色轿车驶入,碾过精心修剪的草坪边缘,
停在主宅前锃亮的大理石台阶下。车门打开,先踏出来的是一只洗得发白的帆布鞋,
鞋帮边缘蹭着些许难以洗净的泥痕。紧接着,一个年轻女孩钻了出来。简单的牛仔裤,
套着一件略显宽大的棉质T恤,肩上挂着一个磨损严重的帆布包。她站直身体,抬起头,
目光直直地撞向二楼这扇巨大的观景窗。隔着遥远的距离和厚重的玻璃,
林薇依然清晰地感受到了那道目光。冰冷,坚硬,像一块刚从冻土里挖出的生铁。
里面没有初来乍到的怯懦或好奇,
只有一种被强行拖拽到陌生领地、被无数视线评估估价的、近乎实质的愤怒。
像一头误入陷阱的幼狼,龇着牙,警惕着四面八方。林薇的指尖微微一颤,烟灰簌簌落下。
她看着女孩——苏晚,那个本该属于这里的名字——被管家引着走上台阶,
身影消失在厚重的橡木门后。宴会厅里水晶吊灯的光几乎有些刺眼,
空气里浮动着昂贵的香水、雪茄和食物精心烹调后的混合气味。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低语和轻笑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林薇穿着当季高定的香槟色长裙,
裙摆上细密的珠绣在灯光下流转着温润的光泽,她端着一杯几乎没动过的香槟,
脸上挂着一个无可挑剔的、属于“江家明珠”的完美微笑,周旋在几位世家长辈之间。
“薇薇真是越来越有大家风范了。”“是啊,江夫人教导有方。
”“听说今天……那位要回来?”有人压低了声音,
眼神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探究和幸灾乐祸,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林薇的脸庞,
试图捕捉一丝裂缝。林薇的笑容弧度没有丝毫改变,眼底却掠过一丝冰冷的讥诮。来了,
开始了。这场名为“欢迎真千金回家”的豪门盛宴,
实则是一场盛大的、等待她这个鸠占鹊巢者狼狈退场的公开处刑。“母亲自然有她的安排。
”她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恭顺,将话题滴水不漏地挡了回去。就在这时,
宴会厅入口处传来一阵轻微的骚动。交谈声低了下去,无数道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个方向。
江夫人,一身深紫色的丝绒旗袍,颈间佩戴着光华夺目的钻石项链,挽着一个女孩的手臂,
仪态万方地走了进来。正是苏晚。她换下了那身格格不入的便装,
穿上了一条剪裁简洁的白色连衣裙,长发也梳理整齐。然而,
这身精致的装扮非但没有柔和她身上的棱角,反而像一件不合身的铠甲,
将她骨子里的倔强与疏离衬得更加分明。她微微抿着唇,下颌线条绷紧,
眼神漠然地扫过眼前衣冠楚楚的人群,带着一种近乎挑衅的生硬。空气凝固了一瞬。
那些目光,好奇的、审视的、鄙夷的、等着看好戏的,密密麻麻地落在苏晚身上,
也带着灼人的热度,燎向站在人群边缘的林薇。江夫人脸上带着无可挑剔的主母式微笑,
环视全场,声音温婉却清晰地穿透寂静:“诸位亲朋,感谢大家拨冗莅临。今天,
是我们江家一个特别的日子。”她微微侧身,将苏晚轻轻向前带了半步,“这位,
就是我和正峰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苏晚。苍天有眼,终于让我们骨肉团聚。从今往后,
晚晚就是我们江家名正言顺的大小姐。”“晚晚,”江夫人转向苏晚,
语气带着刻意的亲昵和不容置疑的引导,“来,跟大家打个招呼。
”苏晚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下。她抬起眼,目光掠过一张张或期待或冷漠或戏谑的脸,
最后,竟越过众人,直直地落在了林薇身上。那眼神复杂,有审视,有冰冷的评估,
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被强行推上舞台的难堪。整个大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的耳朵都竖了起来,所有的眼睛都紧紧盯着林薇。风暴的中心,
似乎瞬间转移到了她的脚下。他们都在等着,等着看这位占了十几年位置的“假公主”,
如何面对这赤裸裸的剥夺与羞辱,是失态痛哭?是强颜欢笑?还是不甘地黯然退场?
林薇垂眸,看着杯中金黄的液体,轻轻晃了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光滑的曲线滑落,
留下蜿蜒的痕迹。然后,她抬起脸,那抹无懈可击的微笑重新浮现,
甚至比刚才更加明媚动人。在所有人屏息的注视下,林薇迈开步子。
香槟色的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轻盈摇曳,像一朵在暗流涌动的湖面上盛开的睡莲。
她无视了周遭聚焦的、几乎要穿透她的目光,径直穿过人群自动分开的甬道,
走到了苏晚面前。站定。距离恰到好处。她伸出手,不是去拿酒杯,也不是整理裙摆,
而是稳稳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度,握住了苏晚那只垂在身侧、指节微微泛白的手。
那只手冰凉,带着细微的颤抖,像一块拒绝融化的冰。林薇的手心却是温热的,
甚至有些烫人。她微微用力,将那冰凉紧紧包裹住,同时抬起脸,
迎上苏晚骤然收缩、充满戒备和愕然的瞳孔。她的声音清亮,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
清晰地回荡在骤然死寂的宴会厅里,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小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欢迎回家,
妹妹。”死寂。绝对的死寂。仿佛连水晶吊灯上垂下的无数棱形水晶都停止了晃动。
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一张张精心修饰的脸上,
表情彻底凝固——震惊、茫然、难以置信、还有计划落空的深深错愕。
那些等着看好戏的嘴角僵在半空,那些准备捕捉丑态的镜头也忘了按下快门。
江夫人脸上的完美笑容第一次出现了裂痕,一丝震惊和愠怒飞快地从她眼底掠过,
快得几乎让人以为是错觉。她握着苏晚手臂的手指下意识地收紧了一下。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被林薇握住的手触电般想要抽回,却被对方更紧地攥住。
她猛地看向林薇,那双冰冷的、带着狼崽般戒备的眼眸里,此刻翻涌着惊涛骇浪。
困惑、警惕、还有一丝被强行拖入未知漩涡的愤怒。这算什么?虚伪的表演?新的陷阱?
林薇却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周围诡异的气氛和苏晚的抗拒。她脸上的笑容依旧明媚,
甚至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真诚的暖意。她微微侧身,极其自然地挽住了苏晚僵硬的胳膊,
动作亲昵得如同真正的姐妹。“各位叔伯阿姨,”林薇转向呆若木鸡的宾客,声音清脆悦耳,
带着恰到好处的娇憨,“晚晚妹妹刚回来,旅途劳顿,又一下子见到这么多长辈,
难免有些拘谨。我们姐妹俩先去旁边说说话,让她缓缓神,也省得大家看我们两个小辈笑话。
”她俏皮地眨眨眼,那神态,仿佛只是在为自家害羞的妹妹解围。不等任何人反应,
更不给江夫人开口的机会,林薇便半挽半带着身体依旧僵硬的苏晚,
转身朝着宴会厅侧门通往小露台的方向走去。她的步伐从容而坚定,
香槟色的裙摆划出优雅的弧线,像一面无形的盾牌,将苏晚隔绝在身后,
也隔绝了身后那无数道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惊疑不定的目光。
直到露台带着凉意的夜风扑面而来,隔绝了身后宴会厅的喧嚣和窥探,
苏晚才猛地甩开林薇的手,力道之大,让林薇踉跄了一下,后背撞在冰冷的雕花铁艺栏杆上。
“你到底想干什么?”苏晚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淬了冰的刀片,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敌意。
她退后一步,背靠着露台冰凉的墙壁,将自己置于一个易于防御的位置,
那双眼睛在露台幽暗的光线下,亮得惊人,死死锁住林薇。“惺惺作态?
还是江夫人教你的新把戏?想看我感恩戴德?还是想让我放松警惕,好让你们更容易拿捏?
”露台角落的壁灯散发着朦胧的光晕,勉强照亮一小片区域。晚风吹动苏晚额前的碎发,
也吹得林薇肩上的薄纱披肩微微飘动。林薇靠在栏杆上,
后背的凉意透过薄薄的衣料渗入皮肤。她没有立刻回答苏晚的质问,
脸上那副完美的“姐姐”面具在夜色中悄然剥落,只剩下一种近乎冷漠的平静。
她没有看苏晚愤怒的眼睛,反而微微侧过身,
目光投向楼下花园深处被精心修剪却毫无生气的灌木轮廓。“感恩戴德?”林薇的声音很轻,
带着一丝嘲讽的尾音,消散在风里,
“对着那个把你像一件失而复得的古董一样展示给所有人看,
只为证明她江夫人多么‘慈爱’,江家多么‘重情重义’的女人?”她顿了顿,终于转过脸,
目光精准地捕捉到苏晚眼中一闪而过的震动。“还是对着那个把你当成流落在外的污点,
迫不及待要‘认祖归宗’来稳固他所谓血脉纯正、实则早已千疮百孔家业的男人?
”苏晚的呼吸微微一滞,紧抿的嘴唇绷成一条冷硬的直线。林薇的话像冰冷的针,
精准地刺破了她强行维持的坚硬外壳,露出下面汹涌的、被强行压抑的屈辱和不甘。
她不是傻子,从踏进这栋金碧辉煌的牢笼开始,她就嗅到了那股名为“利用”的腐朽气味。
“你到底什么意思?”苏晚的声音依旧冷硬,但里面那根紧绷的弦,
似乎被林薇的话拨动了一下,发出细微的震颤。林薇没有直接回答。她直起身,向前一步。
高跟鞋踩在露台的石砖上,发出清脆而压迫的“嗒”声。她比苏晚略高一些,
此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势逼近。“跟我来。”她的语气简短,带着命令的口吻,
不容拒绝。不等苏晚反应,林薇已经转身,
拉开露台另一侧通往别墅内部的一扇不起眼的玻璃门,闪身进去。
门内是一条光线昏暗的、铺着厚地毯的走廊,寂静无人,只隐约传来远处宴会厅的模糊乐声。
苏晚站在原地,只犹豫了一瞬。愤怒和警惕仍在胸腔里燃烧,但林薇刚才那几句话,
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激起了她无法忽视的涟漪。那是一种同类的气息,
一种对江家虚伪本质同样深刻的洞悉。她咬了咬牙,眼神一凛,快步跟了上去。
走廊幽深而安静。林薇的脚步很快,熟门熟路地转过几个弯,推开一扇厚重的橡木门。
一股混合着高级化妆品、皮革和旧纸张的独特气息扑面而来。这是林薇的卧室套间,
奢华得如同杂志样板间,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
但此刻厚重的丝绒窗帘只拉开了一条缝隙,透进一线微弱的光。林薇反手锁上了门。
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仿佛隔绝了外面那个虚假的世界。她没有开大灯,
只按亮了梳妆台前一盏造型古典的台灯。暖黄色的光线倾泻而下,照亮了精致的雕花梳妆镜,
镜框边缘镶嵌着珍珠母贝,反射出柔和的光晕。林薇走到梳妆台前,双手撑在光洁的台面上,
身体微微前倾,镜子里映出她没什么表情的脸。然后,她猛地转过身,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苏晚刚走到房间中央,还没站稳,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猛地攫住了她的肩膀!
林薇的力气大得惊人,几乎是蛮横地将她按坐在了梳妆镜前那张宽大柔软的绒面凳子上。
“你——!”苏晚惊怒交加,身体本能地挣扎想要站起。“别动!”林薇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一种近乎凌厉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苏晚的反抗。她一只手依旧死死按在苏晚的肩膀上,
力道沉得让她无法动弹。另一只手,则撑在梳妆台的边缘,身体微微俯下,
将苏晚困在梳妆镜与自己身体形成的狭小空间里。暖黄的灯光从侧面打来,
照亮了林薇近在咫尺的脸。那张总是带着精致妆容、无懈可击的脸上,此刻没有任何笑意,
只有一种近乎冷酷的专注。她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紧紧攫住镜中苏晚惊愕而愤怒的脸庞。“看着我。”林薇的声音压得很低,
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和不容置疑的力量,“苏晚,告诉我,看着镜子里这张脸,
看着这双眼睛……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恨吗?”她的气息拂过苏晚的耳畔,冰冷而灼热。
“恨那个把你当成垃圾一样丢掉,现在又把你捡回来当成工具的女人?
”“恨那个道貌岸然、只在乎他那点可怜血脉和脸面的男人?
”“恨这个用黄金打造、却散发着腐臭味道的牢笼?
”“恨那些把你当成奇珍异兽来观赏、评头论足的所谓‘上流人’?
”“恨……那个占了你的位置、享受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的我?
”林薇的每一个问句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苏晚的心上。
她被迫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苍白、愤怒、眼底深处却藏着巨大茫然和无措的脸。恨意?
当然有!
从她得知身世、被迫离开相依为命的养母、被强行拖入这个陌生而充满恶意的世界开始,
那滔天的恨意就在她心底日夜灼烧!“闭嘴!”苏晚猛地扭开头,
不再看镜中那个显得如此脆弱的自己,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嘶哑颤抖,“我的事,
轮不到你在这里假惺惺!”“假惺惺?”林薇低低地笑了,那笑声里没有任何温度,
只有尖锐的嘲讽,“你以为我在同情你?还是在忏悔?”她按在苏晚肩上的手猛地收紧,
指甲几乎要嵌进她的皮肉,“苏晚,收起你那点可怜的自尊心!看清楚现实!在这个地方,
没有同情,只有利益!没有忏悔,只有你死我活!”她的身体压得更低,
几乎贴在苏晚的耳边,声音压得如同耳语,却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量:“想报仇吗?
”“想真正毁掉这个囚禁你、侮辱你、把你当棋子的江家吗?”“想让他们……血债血偿吗?
”血债血偿!这四个字像带着倒钩的毒刺,狠狠扎进苏晚的耳膜,穿透她愤怒的壁垒,
直刺入最深的、被刻意掩埋的角落。
、被粗暴带离那个唯一称之为“家”的小屋时撕心裂肺的哭喊……无数画面碎片在脑中炸开!
报仇!毁掉江家!这念头像一簇地狱之火,瞬间点燃了她眼底所有的冰层,
燃起疯狂而炽烈的光。她猛地转回头,死死盯住镜中林薇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