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老公，我怀孕了，但不是你的孩子。"林雨萱红着眼眶，手里拿着一张B超单，
哽咽着对我说道。我叫江城，今年三十二岁，是一家投资公司的总经理。三年前，
我和林雨萱结婚，她是我大学同学，长得漂亮，性格也很好。但是，从结婚第二个月开始，
她就开始玩这种把戏。第一次，她说自己和前男友复合了，要和我离婚。我差点疯了，
跪在地上求了她一整夜，最后她哭着说只是想测试我有多爱她。第二次，
她说收到了前男友的求婚，戒指都带回来了。我当晚就去找那个男人拼命，
结果发现根本没这回事，又是她编的。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三年来，
她、同事向她告白、网友要和她见面、健身教练对她有意思、邻居老王想包养她……每一次，
我都信了，每一次都痛不欲生，每一次都跪下求她不要离开我。
而她每一次都会在最后告诉我，这只是测试，她想知道我有多在乎她。今天，她又来了。
这一次，她直接说怀了别人的孩子。我看着她手里的B超单，上面写着"孕8周"，
患者姓名确实是林雨萱。"是谁的？"我问道，声音异常平静。
林雨萱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冷静，愣了一下，然后说："是……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实习生，
小李。他才二十三岁，比我小六岁，长得很帅，对我很好……"她一边说，
一边偷偷观察我的表情。"江城，你说话啊，你怎么不生气？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背叛你？
"她有些急了。我走到茶几前，拿起一直放在那里的离婚协议书。这份协议书我准备了半年，
里面写得很清楚：房子车子存款全部归她，我净身出户，唯一的要求就是她在协议上签字。
"签了吧。"我把协议书放在她面前。林雨萱瞪大了眼睛："江城，你疯了吗？
我刚才说的话你没听见？我怀了别人的孩子！""听见了，所以我们离婚。"我拿出笔，
"签字。""不是，江城，你等等……"林雨萱慌了，"你不应该问我为什么吗？
你不应该求我回心转意吗？你不应该说你原谅我，愿意当这个孩子的父亲吗？"我看着她，
这个我爱了七年，结婚三年的女人。她还是那么漂亮，皮肤白皙，眼睛很大，鼻子很挺。
但是此刻，我看着她的脸，却觉得陌生得可怕。"林雨萱，
你知道这三年你让我死了多少次吗？"我说，"每一次你说要离开我，
我都觉得世界末日到了。我会整夜整夜睡不着，会在公司突然崩溃大哭，
会开车的时候想要撞死自己。""可是你每一次都说只是测试，你说你爱我，
说永远不会离开我。""三年了，林雨萱，我累了。"我坐在沙发上，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这一次，我不求你了。你想要的自由，我给你。你想要的离婚，我同意。
房子车子钱都给你，你可以去找你的小李，可以去找任何你想找的人。"林雨萱彻底慌了，
她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江城，我刚才说的都是假的！我没有怀孕，B超单是我朋友的，
我借来的！小李根本不存在，我编的！""我知道。"我轻轻挣开她的手，"我都知道。
""那你为什么……""因为我演够了。"我站起身，"这场戏演了三年，该落幕了。
"林雨萱愣愣地看着我，眼中满是不敢置信。"江城，你不能离开我，你说过永远爱我的，
你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我说过，但你也说过永远不会离开我。"我拿起车钥匙，
"可是你三年来，每个月都要'离开'我一次。""我没有真的离开啊！
我只是……""只是什么？只是觉得折磨我很好玩？只是喜欢看我痛苦的样子？
只是享受我跪下求你的感觉？"林雨萱的脸刷地白了。"林雨萱，我爱你，但我更爱我自己。
我不想再被你的'测试'折磨，不想再因为你的一句话就生不如死。"我走向门口，
头也不回地说："协议书放在茶几上，签了字我们就去民政局。不签也没关系，
我会起诉离婚。""江城！"她在身后大喊，"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妻子！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妻子不会三年来天天想着怎么伤害丈夫。"说完，
我推门而出。这一次，我没有回头，没有心软，没有跪下。这一次，我是认真的。
第二章我开车来到公司楼下，但没有上去，而是坐在车里点了一支烟。手机响了，
是林雨萱打来的。我看了一眼，直接挂断。接着又响，还是她。我关机。其实我知道，
她现在一定慌得不行。因为这三年来，每一次她"出轨"或者"要离开"之后，
我都会疯狂地打电话求她，会哭着说我离不开她，会跪在地上求她原谅我的"不够好"。
但这一次不一样了。我想起三年前刚结婚的时候，我们多么幸福。那时候的林雨萱温柔体贴，
会给我做早餐，会在我加班的时候等我回家，会抱着我说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可是结婚第二个月，她突然变了。那天我下班回家，她哭着对我说："江城，我对不起你，
我和前男友复合了。"我当时整个人都懵了，问她为什么，她说前男友从国外回来找她，
说后悔当初分手，要和她重新开始。"我发现我还爱着他，对不起，我们离婚吧。
"她哭得梨花带雨。我整个世界都塌了。我跪在地上求她，哭着说我可以改，
我可以变得更好，求她不要离开我。我整夜没睡，第二天眼睛都肿了。上班的时候恍恍惚惚，
差点出车祸。就在我以为我要失去她的时候，她突然抱住我，哭着说："对不起，我骗了你。
我没有和前男友复合，我只是想知道你有多爱我。看到你这么痛苦，我知道你是真的爱我的。
"那时候我以为她只是没有安全感，以为她只是想要确认我的爱。我原谅了她，
还安慰她说理解她的担心。可是我错了。第二次，她说收到了前男友的求婚戒指，
还给我看了照片。我差点发疯，开车去找那个男人，要和他拼命。结果发现根本没这回事，
戒指是她在网上买的。第三次，她说公司里的经理要追她，还给她买了礼物。
我去她公司找那个经理理论，结果人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每一次都是假的，每一次都是"测试"，
每一次我都像个小丑一样被她耍。但我爱她，所以我忍了。我以为她会慢慢改掉这个毛病，
我以为她会逐渐有安全感，我以为她不会再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可是我又错了。三年来，
她的"测试"不但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频繁，越来越过分。从一开始的"前男友复合"，
到后来的"同事告白"，再到今天的"怀了别人的孩子"。每一次的剧本都更加狠毒，
每一次都让我更加痛不欲生。而她似乎很享受这个过程，享受看我崩溃的样子，
享受我跪下求饶的模样。有时候我甚至怀疑，她根本不爱我，她只是喜欢控制我，
喜欢看我痛苦。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我最好的兄弟张伟打来的。我开机接听："喂。
""江城，你在哪里？雨萱刚才给我打电话，哭着说你们要离婚，说你不要她了。怎么回事？
"我苦笑："没什么，就是不想演戏了。""什么意思？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把今天的事情跟张伟说了一遍，也把这三年来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张伟听完，
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说："兄弟，你做得对。""你不劝我回去？""劝什么？她这是病，
得治。你这样惯着她，她永远不会改。"张伟说，"说实话，我早就看不下去了。
每次你因为她的事情找我哭诉，我就想抽你。""为什么不早说？""我说了你会听吗？
你那时候被她迷得神魂颠倒，谁说她不好你跟谁急。"张伟说得对。这三年来，
确实有朋友劝过我，说林雨萱这样做不对，说她是在故意折磨我。但我都没听进去，
反而觉得他们不理解我们的感情。现在想想，我真是蠢到家了。"江城，你真的想好了？
"张伟问。"想好了。"我说，"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那就离。是男人就要有决断，
不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挂了电话，我又坐了一会儿，然后上楼去公司。一进办公室，
助理小刘就凑过来小声说："江总，有个女人在楼下等您，说是您夫人，哭得很厉害。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你去忙吧。"小刘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说什么。
我坐在办公桌前，开始处理今天的工作。奇怪的是，我发现自己前所未有的专注，
工作效率特别高。以前，只要林雨萱闹一次，我就会心神不宁好几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现在，我的心反而平静了。可能这就是放下的感觉吧。下午五点，我准备下班的时候，
小刘又来敲门："江总，您夫人还在楼下等着呢，要不要……""不用管她。"我说，
"下班了，你先走吧。"小刘走后，我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走到楼下的时候，
果然看见林雨萱坐在大厅的沙发上，眼睛红肿，看起来哭了很久。她看见我，
立刻站起来跑过来："江城，你终于下来了！我等了你一下午！""回家吧。"我说，
"签了协议，我们明天就去民政局。""我不签！"她抓住我的胳膊，"江城，你听我说，
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测试你了，我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
"我轻微地挣开她的手："太晚了。""不晚！只要你原谅我，什么都不晚！"她急切地说，
"江城，我们认识七年了，结婚三年了，你怎么能说放弃就放弃？
""那你为什么能说测试就测试？"我反问。林雨萱一时语塞。"雨萱，给彼此一个解脱吧。
"我说完，转身离开。这一次，她没有追上来。第三章晚上，我没有回家，
而是去了张伟那里。张伟住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里，单身，生活很自由。"怎么样，
想清楚了吗？"张伟给我倒了杯酒。"想清楚了。"我一口喝完，"就是有点舍不得。
""舍不得什么？舍不得她每天折磨你？""舍不得那个刚结婚时的她。"我说，
"你知道吗，刚结婚的时候，她真的很好。会给我做早餐，会等我回家，会关心我的工作，
会在我累的时候给我按摩。""那是因为新婚蜜月期。"张伟说，"等她觉得你离不开她了，
本性就暴露了。""也许吧。"我又喝了一杯，"我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这样做？
我对她不够好吗？""江城，你听我说。"张伟坐下来，认真地看着我，"有一种女人，
她们不是不爱你，而是爱得很自私。她们希望你的世界里只有她，
希望你为了她可以放弃一切，希望你永远离不开她。
""所以她们会用各种方式测试你的底线，测试你的爱。每当你表现出可能离开她的迹象，
她们就会制造危机，让你重新跪下求她。""这样她们就能确定，你还是离不开她的。
"我想了想，觉得张伟说得很有道理。"但是这样的女人，你永远满足不了她。
因为她的安全感是建立在你的痛苦之上的。你越痛苦，她越觉得你爱她。你越平静，
她越觉得你不爱她了。""所以她会不断地制造这种'危机'，直到把你逼疯。
"我点点头："确实是这样。""江城，你是个好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
"张伟拍拍我的肩膀，"不要被一个不珍惜你的人绑架了人生。"我们喝到很晚才睡。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手机上有三十几个未接电话，都是林雨萱打的。还有十几条微信消息，
从求饶到威胁都有。最后一条是："江城，你再不回家，我就跳楼！"我看了看时间，
是凌晨三点发的。我有些担心，立刻给她回电话，但没人接。我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这时候张伟也醒了，看见我在打电话，问："怎么了？""她说要跳楼。"我有些慌。
张伟拿过我的手机看了看消息，然后说："你等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拨了个号码："喂，
王哥吗？是我，张伟。麻烦你帮我查一下一个地址，看看有没有人跳楼……什么？没有？
好的，谢谢。"挂了电话，张伟对我说："我朋友在110工作，刚才帮我查了，
昨天晚上到现在，你们小区没有跳楼事件。"我松了一口气，但同时也感到愤怒。
连自杀都是假的，她还有什么是真的？"江城，你看清楚了吗？"张伟说，
"她连自杀都敢拿来威胁你，你觉得她心里还有你吗？"我没说话，但心里已经彻底死心了。
上午十点，我回到家。林雨萱正坐在客厅里，看到我进来，立刻站起来："江城，你回来了！
"她的眼睛还是红肿的，但人看起来精神还不错，完全不像要自杀的样子。"协议书签了吗？
"我问。"江城，我们能不能好好谈谈？"她走过来，想要抱我，被我避开了。
"没什么好谈的。"我拿起茶几上的协议书，发现她确实签了字。"你看，我签了。
但是江城，我不是真心想离婚的，我是想让你看到我的诚意，
让你知道我愿意为了挽回你做任何事情。"我看着她，突然觉得很可笑。"林雨萱，
你知道吗？三年来，我每次都以为你是认真的，每次都被你骗。现在你说你签字不是认真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这不一样！"她急了，"以前我说出轨是假的，
但这次我签字是为了证明我的诚意，是真的想和好！""那以前你说爱我，也是假的吗？
"我问。林雨萱愣了："当然不是假的，我是真的爱你。""爱我的人，
不会三年来天天想着怎么伤害我。"我把协议书收起来，"既然你签了，
我们下午就去民政局。""江城！"她突然跪了下来，"求求你，不要离开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看着跪在地上的林雨萱，我想起这三年来，每次都是我跪下求她。
"起来吧。"我说，"跪着解决不了问题。""那什么能解决问题？你说，你要我做什么，
我都答应你！""时光机。"我说，"让我回到三年前，让我重新选择。
"林雨萱瞪大了眼睛。"可惜没有时光机。"我走向门口，"下午两点，民政局见。
"这一次，我真的要走了，永远不再回头。第四章下午一点半，我提前到了民政局。
我以为林雨萱会迟到，或者干脆不来，没想到她竟然比我还早到。她坐在大厅的椅子上，
看到我来了，立刻站起来走过来。"江城，我们真的要这样吗？"她的眼睛又红了，
"就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没有。"我说得很坚决。我们取了号，排队等待。
期间林雨萱一直在跟我说话，说她会改，说她以后再也不测试我了，说她可以去看心理医生。
但我都没有回应。轮到我们的时候，工作人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
看到我们这么年轻就要离婚，不免多劝了几句。"小夫妻俩，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离婚容易复婚难，你们再考虑考虑？"林雨萱立刻点头："对，阿姨说得对，
我们再考虑考虑。""不用考虑了。"我把协议书和身份证都递过去，"麻烦您办理。
"工作人员看了看协议书，又看了看我们，最后还是开始办手续。"男方净身出户？
"工作人员有些惊讶，"小伙子，你确定吗？这房子车子可都值不少钱呢。""确定。
"我说。"江城，我们换个协议吧，房子车子我都不要，我只要你！"林雨萱抓住我的手。
"太晚了。"我挣开她的手。半个小时后，手续办完了。我拿着离婚证，感觉既解脱又空虚。
走出民政局，林雨萱追上来："江城，虽然我们离婚了，但我还是爱你的。
如果有一天你想明白了，愿意给我们一个机会，我随时都在等你。"我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到张伟那里，他正在打游戏，看到我进来，立刻关了电脑。"怎么样？办完了？
"我把离婚证给他看："办完了。""感觉怎么样？""还行。"我坐在沙发上，
"就是有点空。""正常，毕竟三年了。"张伟给我倒了杯水，"不过你会适应的。
""我想先出去旅游一趟，散散心。""好主意。去哪里？""不知道，随便走走吧。
"当天晚上，我就订了机票，准备第二天去云南。临睡前，
我把和林雨萱的所有聊天记录都删了，把她的照片也都删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第二天早上，我正准备出门去机场，门铃响了。我以为是张伟来送我，打开门一看，
是林雨萱的妈妈。"阿姨。"我有些尴尬。"江城，我能进来吗？"她看起来憔悴了很多。
我让她进来，给她倒了杯水。"阿姨，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江城，
雨萱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她叹了口气，"是她不对，但是……""阿姨，您不用劝我，
我已经决定了。""我不是来劝你复合的。"她摇摇头，"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我愣了："道歉？""雨萱会变成这样，跟我有很大关系。"她的眼圈红了，
"她从小就是这样，为了得到关注，为了确认别人对她的爱，会用各种极端的方式。
""小时候她为了让我关注她，会故意摔倒，会假装生病，会说学校里有人欺负她。
每次我一着急，她就会说是开玩笑的。""我以为她长大了会改，
没想到……"听了阿姨的话，我有些理解林雨萱了，但理解不代表原谅。"阿姨，
我知道您是好意，但是我们真的回不去了。""我知道。"她点点头，"我只是想告诉你，
雨萱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她只是……病了。""江城，谢谢你这三年来对雨萱的包容，
你是个好男人，值得更好的人。"送走阿姨后，我更加确定了自己的决定。有些人，
你可以理解她，同情她，但不能继续被她伤害。我提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个城市。
第五章云南的风景很美，但我没什么心情欣赏。我住在大理的一家客栈里，
每天就是发呆、喝茶、看书。第三天的时候，客栈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本地女人，
看我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就过来跟我聊天。"小伙子，失恋了？"她很直接。"离婚了。
"我苦笑。"这么年轻就离婚，可惜了。"她坐下来给我倒茶，"介意跟姐姐说说吗？
"我想了想，反正也是陌生人，就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老板娘听完，
撇撇嘴："你前妻有病吧？哪有这样折腾人的？""她可能真的有病。"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