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爸爸，今天开学典礼，你一定要来！"六岁的林小宇拽着我的衣角，
眼巴巴地望着我。"好好好，爸爸一定去。"我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自从和前妻离婚后，
我独自带着儿子已经三年了。为了给他更好的教育环境，
我咬牙把他转到了市里最好的私立小学——明德小学。九月一号上午，
我准时出现在明德小学的礼堂里。
主持人正在介绍新来的班主任："下面有请一年级三班的班主任苏雨老师上台发言！
"我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然后整个人如遭雷击。台上那个优雅知性的女人，不是别人，
正是我的前女友——苏雨！她还是那么美，齐耳短发，精致的五官，穿着一身黑色职业套装，
气质出众。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神比三年前多了几分成熟和冷静。我的心脏狂跳，
手心瞬间出汗。苏雨在台上侃侃而谈，声音还是那么动听："各位家长，我叫苏雨，
很荣幸能够担任一年级三班的班主任。我会用我的专业知识和爱心，
陪伴孩子们度过小学生涯最重要的第一年..."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告诉自己这只是个巧合。可是当苏雨的目光扫向台下时，我们的眼神对上了。那一瞬间，
她的声音明显顿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妈的，怎么会这么巧？"我在心里暗骂。
开学典礼结束后，家长们开始散场。我拉着林小宇准备离开，
却听到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林志远？"我僵硬地转过身，苏雨正站在我身后不远处，
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苏老师。"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这就是小宇吧？
"苏雨蹲下身子，温柔地看着我儿子，"真是个帅气的小男子汉。
"林小宇有些害羞地躲在我身后，小声说："老师好。""小宇，你以后就是我的学生了，
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老师哦。"苏雨的声音温柔得像三年前一样。
我心里涌起一阵复杂的情绪。当年我们分手时，她曾经哭着说："志远，
如果有一天我们有了孩子，一定会很幸福的。"现在她面对着我和别的女人生的孩子，
心里会是什么感受？"那我们先回去了。"我有些不自在地说。"等等。"苏雨站起身，
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联系方式，以后有关小宇学习上的事情，
随时可以联系我。"我接过名片，指尖触碰到她的手指时，那种熟悉的触电感还在。
"谢谢苏老师。"回到家里，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三年前，
我和苏雨分手的原因很简单——我前妻怀孕了。那是一次意外，我和前妻只是一夜情的关系，
但她怀孕了，坚持要生下来。我是个负责任的男人，不能让孩子没有父亲，
所以选择了和苏雨分手，娶了前妻。苏雨当时哭得撕心裂肺："志远，你就这么不爱我吗？
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和孩子，就要抛弃我们的感情？"我也很痛苦，
但还是狠心说道："雨雨，对不起，我必须对那个孩子负责。""好，林志远，
既然你选择了责任，那就不要后悔！"这是苏雨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没想到三年后，
我们会以这种方式重逢。更让我不安的是，苏雨为什么会来明德小学当老师？
以她的能力和家庭背景，完全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而且，
她怎么会这么巧合地成为我儿子的班主任？第二天一早，我送林小宇上学。
苏雨站在教室门口迎接学生，看到我们时，她特别热情地打招呼："小宇早上好！
爸爸也早上好。""苏老师早。"我点点头，准备离开。"等一下，"苏雨叫住我，
"小宇昨天回家有没有哭鼻子？第一天上学，很多孩子都会有分离焦虑。""没有，他很乖。
""那就好。对了，下午放学后，我想和你单独聊聊小宇的情况，你有时间吗？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了。下午四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
其他家长都接走了孩子，只剩下我和苏雨站在空旷的校园里。"小宇呢？"我问。
"我让他在办公室写作业，我们找个地方谈谈。"苏雨带我来到学校后面的小花园，
这里很安静，只有我们两个人。"志远，"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我们需要谈谈。
""谈什么？""你觉得我出现在这里是巧合吗？"苏雨的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
我的心一沉："你什么意思？""我是专门来这里的，"她一字一句地说，"专门为了小宇。
""为了小宇？为什么？"苏雨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而是转身往办公室走去："今天就到这里，你可以接小宇回家了。但是记住，从现在开始，
我会时刻关注着他。"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感到一阵寒意。苏雨到底想干什么？
她为什么要专门来关注我的儿子？这一切，绝对不是巧合。第二章接下来的几天，
我发现苏雨对林小宇的关注确实异常。每天早上，她都会特意在教室门口等我们，
热情地和小宇打招呼，有时还会摸摸他的头，问他昨晚睡得好不好，早餐吃了什么。放学时，
她总是最后一个送小宇出来，经常塞给他一些小零食或者小玩具。"爸爸，苏老师对我真好！
"小宇兴奋地告诉我，"她说我是班里最聪明的孩子，还给我买了新的彩色笔。
"我心里越来越不安。一个老师对学生好是正常的，但苏雨的行为明显超出了正常范围。
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她从来不在其他家长面前表现出对小宇的特殊关爱，只有在我面前，
或者单独和小宇在一起时，才会表现得格外亲密。这天傍晚，我提前到学校接小宇。
路过苏雨的办公室时，我听到她在打电话。"是的，孩子很健康，很聪明...什么时候？
再等等，我需要更多时间观察...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我的心脏狂跳，
苏雨在和谁通话？她说的"他"是指小宇吗？我轻手轻脚地走近办公室门口，
想听得更清楚些。"妈，我知道你着急，但这件事不能急...孩子现在过得很好，
爸爸也对他很用心...我会找合适的机会的，你再等等..."妈？苏雨在和她妈妈通话？
她们在谈论小宇？"小宇爸爸？"我吓了一跳，转身看到苏雨站在办公室门口，
手里还拿着电话。"你怎么在这里？"她皱着眉头问。"我来接小宇。
"我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自然。苏雨盯着我看了几秒钟，然后对电话里说："妈，我有事，
先挂了。""小宇在教室里收拾书包，你等一下。"她走回办公室，开始整理桌上的文件。
我站在门口，注意到她的桌上除了教学资料，还有一个厚厚的文件夹。文件夹是打开的，
我能看到里面有一些照片。我好奇地多看了一眼，瞬间惊呆了。
那些照片竟然都是我和小宇的！有我们在小区门口的照片，有我送小宇上学的照片，
有我们在超市买东西的照片，甚至还有我在公司上班的照片！这些照片明显是偷拍的，
角度很隐蔽，拍摄时间从小宇入学前就开始了！"你在看什么？"苏雨突然回头，
发现了我的视线。她迅速合上文件夹，但已经来不及了。"苏雨，"我的声音有些颤抖，
"你为什么有我们的照片？"苏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露出一个复杂的笑容："看来，
我们确实需要好好谈谈了。""爸爸！"小宇拿着书包跑了过来。"小宇，"苏雨蹲下身子，
温柔地对他说，"老师有些工作要和你爸爸商量，你能在教室里再玩一会儿吗？""好的，
苏老师。"小宇乖巧地点头。等小宇离开后，苏雨关上办公室的门。"坐吧。
"她指了指沙发。我坐下来，心里忐忑不安："苏雨，到底怎么回事？
"她从抽屉里拿出那个文件夹，放在我面前："你想知道真相吗？"我翻开文件夹，
里面不仅有照片，还有很多资料。我的个人信息，工作情况，前妻的信息，
甚至连小宇的出生证明复印件都有。"你调查我？为什么？"我愤怒地质问。"因为，
"苏雨深深地看着我，"小宇是我的儿子。"我愣住了："你说什么？
""三年前我们分手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苏雨的声音很平静，
但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波澜，"我生下了这个孩子，但当时你已经和那个女人结婚了。
""不可能！"我猛地站起来，"小宇是我和前妻的孩子！""是吗？
"苏雨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这是亲子鉴定报告。"我颤抖着接过文件，
上面清楚地写着：林小宇与苏雨的亲子关系概率为99.99%。我的脑子一片空白。
"怎么可能...小宇明明是...""你前妻骗了你。"苏雨站起身来，
"她当时确实怀孕了，但在孕期流产了。她害怕失去你，所以没有告诉你实情。
后来她偷偷找到我，提出用钱买下我肚子里的孩子。""她用了五十万，买走了我们的儿子。
"我的世界彻底打败了。第三章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脑子里一片混乱。"你说什么？
小宇是我们的孩子？这怎么可能？"苏雨走到窗边，背对着我："三年前我们分手一个月后，
我发现自己怀孕了。我想告诉你，但你已经和那个女人结婚了，我不想破坏你的家庭。
""可是后来...""后来你前妻找到了我。"苏雨转过身，眼中含着泪水，
"她说她流产了，但不敢告诉你，怕你离开她。她求我把孩子给她，
说这样我们都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我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抱头："所以，
小宇一直都是我们的孩子？""是的。这三年来，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叫别的女人妈妈，
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苏雨的声音开始颤抖。"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为什么不早点说？""因为我想让小宇过得幸福。"苏雨擦了擦眼泪，"你是个好父亲，
他跟着你很快乐。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抬起头看着她："什么意思？
""我想要回我的孩子。"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让我整个人都呆住了。"苏雨，
你不能这么做！小宇已经六岁了，他只认识我这一个父亲！""那我呢？"苏雨激动地说，
"我是他的亲生母亲！我有权利要回自己的孩子！""但是这样对小宇公平吗？
你突然出现在他生活里，告诉他真相，他能接受吗？"苏雨沉默了一会儿，
然后说："我已经咨询过律师了。从法律角度来说，当年的交易本身就是违法的，
孩子的抚养权应该归我。"我的心一沉："你要和我打官司？""如果必要的话，是的。
"我们对视着，空气中充满了紧张和敌意。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了。"苏老师，
我作业写完了！"小宇蹦蹦跳跳地跑了进来。看到我们两个大人都沉着脸，
他有些害怕地问："爸爸，你怎么了？"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儿子。
爸爸和苏老师在谈论你的学习情况。"苏雨也迅速调整表情，温柔地对小宇说："小宇真棒，
作业写得又快又好。""那我们回家吧，爸爸。"小宇拉着我的手。"好的。"我站起来，
对苏雨说，"我们改天再谈。"苏雨点点头："好，我等你的电话。"回家的路上，
小宇一直在叽叽喳喳地说着学校的事情，但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我的脑子里全是苏雨刚才说的话。小宇真的是我们的孩子？如果是真的，
那这三年来我一直被蒙在鼓里？我想起前妻，想起她当年怀孕时的各种异常表现。
她总是不让我陪她去产检，说医院人多太吵。生产的时候也不让我进产房，说太丢人了。
现在回想起来，这些都很可疑。当晚，我把小宇哄睡后，一个人坐在客厅里想了很久。
如果苏雨说的是真的，那我该怎么办？小宇已经六岁了，在他心里，我就是他的爸爸。
如果突然告诉他真相，他能接受吗？但如果苏雨真的是他的生母，
我又有什么权利阻止他们相认？我拿出手机，翻到前妻的电话号码。我们离婚后很少联系，
只有涉及小宇的事情才会通话。犹豫了很久，我还是拨通了她的电话。"喂？志远？
这么晚打电话，是小宇出什么事了吗？"前妻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紧张。"没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什么问题？""小宇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只能听到前妻的呼吸声。过了很久，她才颤抖着说："你...你怎么会问这个问题？
""回答我！"我的声音有些严厉。"志远，你听我解释...""所以是真的？
小宇不是你生的？"前妻哭了："我没有办法啊！我流产了，但我不敢告诉你，
我怕你离开我！后来我遇到了苏雨，她正好怀孕，我们就...""你们就买卖了我的孩子？
"我愤怒地吼道。"志远，不是这样的！我是真心爱小宇的，
这三年来我把他当亲生儿子一样照顾！""够了！"我挂断了电话。原来一切都是真的。
小宇真的是我和苏雨的孩子。第四章第二天一早，我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送小宇上学。
苏雨照例站在教室门口迎接学生，看到我们时，她的眼神中有着复杂的情绪。
"苏老师早上好！"小宇开心地打招呼。"小宇早上好。"苏雨蹲下身子，
温柔地摸了摸他的头，"昨天回家有没有乖乖做作业？""有的！我全部做完了！""真棒。
"苏雨的眼中闪烁着母爱的光芒。我看着这一幕，心情五味杂陈。现在我知道了真相，
再看苏雨对小宇的关爱，就完全理解了。那不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关心，
而是一个母亲对儿子的疼爱。"小宇，快进教室吧，老师要给大家讲新的故事。
"苏雨轻拍了拍小宇的肩膀。等小宇进了教室，苏雨对我说："今天下午放学后，
我们再谈谈。"我点点头，转身离开。一整天我都心神不宁，坐在办公室里也无法专心工作。
同事们问我怎么了，我只说没睡好。下午四点半，我准时出现在学校门口。
苏雨把小宇交给我后，低声说："你先带小宇回家，八点钟到咖啡厅见面，
就是学校附近那家星巴克。"我答应了。晚上，我把小宇送到邻居阿姨家，
说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八点整，我出现在星巴克里。苏雨已经在等我了，
面前放着两杯咖啡。"坐吧。"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我坐下来，拿起咖啡杯，但没有喝。
"昨天晚上，我给前妻打电话了。"我直接说道。苏雨眼中闪过一丝紧张："她怎么说？
""她承认了。小宇确实不是她亲生的。"苏雨松了一口气："所以你相信我了？
""DNA鉴定报告做不了假。"我苦笑着说，"我只是不明白，
为什么你当初要同意这种交易？"苏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当时我还年轻，
以为钱能解决一切问题。而且我想，至少孩子能跟着自己的父亲，比跟着一个单亲妈妈要好。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想要回他？""因为我后悔了。"苏雨的眼中涌出泪水，"这三年来，
我每天都在想念他。我知道他的生日，知道他喜欢什么颜色，喜欢吃什么，
但我不能陪在他身边。你知道这种感觉有多痛苦吗？"我看着她流泪的样子，心里也很难受。
作为一个父亲，我能理解那种想要保护孩子的心情。"苏雨，我理解你的感受，
但是小宇现在很幸福。他有一个完整的家，有爱他的父亲...""但他没有母亲。
"苏雨打断我的话，"他需要母爱。""我可以再结婚，给他找一个后妈。
""后妈永远不是亲妈。"苏雨擦了擦眼泪，"志远，我不是要从你身边夺走小宇。
我只是希望，我们能好好商量一个解决方案。""什么解决方案？""比如，
我们可以重新在一起。"我愣住了："什么？""我们可以复合，给小宇一个完整的家。
这样他就能同时拥有父爱和母爱。"苏雨认真地看着我。"苏雨，这不可能。
我们已经分开三年了，很多事情都变了。""什么变了？你还爱我吗？
"苏雨直视着我的眼睛。我避开她的目光："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
""是现实的问题。我们之间有太多的误会和伤害，不可能再回到从前了。
"苏雨失望地低下头："那你的意思是，宁愿和我打官司，也不愿意考虑复合？
""我没有说要打官司。我只是觉得，我们需要找到一个对小宇最好的解决方案。
""那你觉得什么方案对小宇最好？"我想了想："也许我们可以共同抚养他。
比如他平时跟我生活，周末和假期跟你在一起。"苏雨摇头："这样对小宇公平吗？
让一个六岁的孩子在两个家之间奔波？而且，他还不知道我是他的生母。
""那你想什么时候告诉他真相？""越快越好。孩子有权利知道自己的身世。
"我心里一紧："苏雨，你不能贸然告诉他。这需要时间，需要慎重考虑。
""我已经等了三年了，志远。我不想再等下去了。"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是邻居阿姨打来的："志远，不好了！小宇发高烧，烧到39度了！我已经给他吃了退烧药，
但还是很烫，你快回来吧！"我和苏雨同时站了起来。"怎么了？"苏雨紧张地问。
"小宇发烧了，很严重。"我急忙往外走。"我和你一起去！"苏雨跟了上来。"不用，
我...""他是我儿子！"苏雨的声音有些激动，"我有权利关心他！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没有再拒绝。我们一起跑回了小区。第五章赶到邻居阿姨家时，
小宇正躺在沙发上，小脸烧得通红，不停地说胡话。"小宇！"我冲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滚烫滚烫的。苏雨也跟着跑了过来，看到小宇的样子，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她颤抖着声音问邻居阿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还好好的，
突然就开始发烧，还说头疼。"阿姨也很着急。我立刻抱起小宇："快，去医院！
"苏雨跟在我身后，一路上不停地用手轻抚着小宇的头，嘴里轻声安慰着："小宇乖，不怕，
很快就好了..."到了医院急诊科，医生给小宇做了检查。"是急性扁桃体炎引起的高烧，
需要输液治疗。"医生说。"严重吗？"我和苏雨几乎同时问道。
医生看了我们一眼："不算严重，但需要及时治疗。你们是孩子的父母吧？
"我和苏雨对视了一眼，都没有回答。很快，小宇被安排到了输液室。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病床上，小手上扎着针头。我坐在床边守着他，苏雨坐在另一边。
"爸爸..."小宇迷迷糊糊地叫了一声。"爸爸在这里。"我握住他的小手。
"我想妈妈了..."小宇闭着眼睛，虚弱地说。我的心一紧。小宇很少提起他的"妈妈"，
因为前妻在他三岁时就和我们分开了，之后很少见面。苏雨听到这话，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轻轻握住小宇的另一只手："妈妈也想你..."奇怪的是，小宇听到苏雨的声音，
好像安静了一些。"苏老师？"他睁开眼睛，虚弱地看着苏雨。"是老师，小宇不怕，
老师陪着你。"苏雨温柔地说。"苏老师，你的手好温暖..."小宇握紧了苏雨的手。
苏雨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如决堤般涌出。我看着这一幕，心情极其复杂。
血缘关系真的很神奇，即使小宇不知道真相，但他似乎天生就对苏雨有一种亲近感。
输液持续了两个小时，小宇的烧总算退了一些。医生过来查看情况："体温降到38度了，
继续观察一晚上，明天应该就没问题了。""需要住院吗？"苏雨紧张地问。
"住院观察一晚比较安全。"医生说。办理住院手续时，
护士问我："孩子妈妈的信息也要登记一下。"我犹豫了一下，
苏雨主动说："我不是他妈妈，我是他的老师。"护士有些疑惑，
但还是按照我提供的信息登记了前妻的资料。晚上，我在病房里陪着小宇。
苏雨本来想留下来，但我劝她回去休息。"我是他的老师，关心学生是应该的。
"苏雨坚持要留下。"苏雨，你已经做得够多了。""我想陪着他。"苏雨的声音很坚定。
最后，我们两个人都留了下来。深夜时分，小宇醒了一次，看到我和苏雨都在身边，
他有些困惑："爸爸，苏老师，你们怎么都在这里？""因为我们都很关心你啊。
"我摸了摸他的头。"苏老师也关心我吗？"小宇天真地问。
苏雨的眼中闪烁着泪花："当然关心，老师最关心小宇了。""为什么？
"苏雨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因为...因为老师觉得小宇很特别。""我哪里特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