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苏家养了十八年的“灾星”。弟弟苏澈“失手”将我推进冰湖,高烧昏迷三天后,
我醒了。妈妈端来滚烫的药,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叮嘱我快点好起来。
这个扫把星怎么还不死,她死了我儿子的气运才能回来。我能听见所有人的心声了。
爸爸厉声斥责我不懂事,害全家担心,心里却盘算着另一件事。
要不是她的骨髓和瑶瑶完美配型,我早把她扔出去了。我接过那碗黑漆漆的药,
面无表情地一饮而尽。冰冷刺骨的湖水灌入鼻腔的窒息感,仿佛还残留在我的神经末梢。
我裹着厚厚的被子,指尖依旧冰凉。妈妈林晚坐在我的床边,用手背探了探我的额头,
眉头紧锁。念念,感觉怎么样?还难受吗?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
是我从小到大都无比渴求的母爱。可另一道尖锐的声音,却同时在我脑中响起。
烧了三天三夜都没死,命真是够硬的。那个大师到底准不准,不是说只要她遭一场大难,
我们家阿澈的气运就能回来吗?我的心脏猛地一缩。我看着林晚那张写满担忧的脸,
第一次发现,原来一个人的表情和内心,可以割裂到这种地步。她端起床头的药碗,
用勺子搅了搅,吹了吹。来,念念,把药喝了,这是爸妈托了好多关系才求来的方子,
喝了病就能好。赶紧喝,喝了赶紧好起来,瑶瑶还等着你的骨髓救命呢。养了你十八年,
总算有点用了。我垂下眼,长长的睫毛掩盖住所有的情绪,顺从地张开了嘴。
苦涩的药汁滑入喉咙,我却感觉不到丝毫苦味。还有什么,比真相更苦呢。这时,门被推开,
爸爸苏建城和弟弟苏澈走了进来。苏建城一脸威严,看到我,眉头皱得更深了。苏念!
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就因为阿澈不小心碰了你一下,你就掉进湖里,
现在全家都为你鸡犬不宁!你妹妹瑶瑶在医院里都急哭了!他声音洪亮,
每一个字都像锤子砸在我心上。真是晦气!要不是为了瑶瑶,我一眼都不想看见她。
等骨髓移植手术做完,就赶紧把她送走,免得再克我们家。而他身后的苏澈,
那个只比我小一岁的弟弟,正低着头,一副愧疚不安的样子。姐,对不起,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切,活该。谁让你挡我的路。要不是你,
爸妈最疼爱的孩子应该是我。大师说了,你就是我的劫,你倒霉了,我才能好运。原来,
不是不小心。原来,是故意的。我放下空了的药碗,抬头看向他们,扯出一个虚弱的微笑。
爸,妈,阿澈,对不起,让你们担心了。我以后会乖乖的,只要瑶瑶妹妹能好起来,
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的顺从,让苏建城和林晚的脸色缓和了不少。苏建城满意地点点头,
语气也温和了些。你知道就好。瑶瑶是你的亲妹妹,你这个做姐姐的,理应为她付出。
算她还有点良心。林晚则心疼地摸了摸我的脸。好孩子,你放心,
等你给瑶瑶捐了骨髓,爸妈不会亏待你的。到时候给她一笔钱,找个乡下地方嫁了,
也算对得起她了。他们虚伪的关心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而我,
是网里那只假装沉睡的猎物。苏澈见状,也连忙凑上来,挤出几滴眼泪。姐,
你千万别生我的气,我以后再也不敢了。真是会装,恶心。等瑶瑶病好了,
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看着他那张“真诚”的脸,心里一片冰冷。过去十八年,我一直以为,
我是家里多余的那个。我以为是自己不够好,不够讨人喜欢,才会被父母忽视,被弟弟欺负。
每次苏澈闯了祸,都推到我身上。是姐姐让我这么做的!而我,
只会被苏建城关进小黑屋,听着他在外面厉声怒骂我是灾星扫把星。现在我才明白,
我不是多余,我是必需品。我是苏家掌上明珠苏瑶的——活体药箱。我的存在,
只是为了给她续命。真是可笑。我没有生你的气,阿澈。我轻声说,我们是家人,
不是吗?苏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好说话。算你识相。他敷衍地点点头,
转身就去拉林晚的衣袖,开始撒娇。妈,你看姐姐都原谅我了,
你之前答应我的限量版球鞋……林晚立刻喜笑颜开,宠溺地刮了下他的鼻子。你呀,
就知道惦记这个。行,妈明天就给你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仿佛我只是一个透明的背景板。我默默地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脑海里,
清晰地浮现出苏瑶那张苍白却骄傲的脸。她是苏家的小公主,从小被捧在手心里长大。
她弹的钢琴,是我求了很久,苏建城都不肯给我买的。她穿的公主裙,每一件都价值不菲,
而我只能穿她剩下的旧衣服。她生病了,全家都围着她转,而我生病了,只会被骂娇气。
我一直以为,是因为她比我更优秀,更值得被爱。现在我才知道,不过是因为她姓苏,而我,
只是一个随时可以牺牲的“养女”。不,连养女都算不上。我只是一个为她准备的,
完美的骨髓配型容器。好啊。我倒要看看,真到了手术那天,到底是谁,离不开谁。
我在床上躺了整整一周。这一周里,林晚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一日三餐都亲自端到我房里。
每一顿,都是我从未享受过的高级补品。念念,多吃点,把身体养好,才有力气做手术。
这血燕一盏好几千,真是便宜她了。不过为了瑶瑶,也值了。我乖巧地吃下所有东西,
然后告诉她:妈,你做的真好吃。她心满意足地离开,我立刻冲进洗手间,
将所有东西都吐了出来。我不能让他们把我的身体养得太好。一个健康的供体,
和一个虚弱的供体,手术的风险是完全不同的。我要让他们知道,
他们的宝贝女儿苏瑶能不能活下去,主动权,在我手里。这天下午,苏瑶出院了。说是出院,
其实只是回家休养,等待移植。她穿着一身粉色的香奈儿套装,脸色虽然苍白,
但精神头却很足。一进门,她就扑进了林晚的怀里。妈,我好想你。我的乖女儿,
妈也想你。林晚抱着她,眼圈都红了。苏建城和苏澈也围了上去,嘘寒问暖。
一家人温馨的画面里,依旧没有我的位置。我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冷冷地看着他们。
苏瑶很快发现了我,她挣开林晚的怀抱,朝我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甜美的笑。姐姐,
谢谢你愿意救我。她拉住我的手,姿态放得很低。哼,一个下贱的养女,
要不是你的骨髓有用,我才懒得看你一眼。等我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把她赶出去。
这恶毒的心声,配上她那张楚楚可怜的脸,显得格外讽刺。我反手握住她的手,力道不大,
却让她无法挣脱。我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瑶瑶,我们是姐妹,
为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不过,
听说骨髓移植手术风险很大,尤其是对供体。万一我死在手术台上……
苏瑶的脸色瞬间变了。她什么意思?她想反悔?不行!绝对不行!
她的心声尖锐得像警报,充满了恐慌。她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僵硬:姐姐,你别胡说,
现在的医学技术很发达的,不会有事的。是吗?我微微一笑,松开了她的手,
那就好。我转身回了房间,留下身后苏瑶惊疑不定的目光。我知道,从这一刻起,
怀疑的种子,已经在她心里种下了。苏瑶回家的第二天,她的未婚夫陆景然来了。
陆家是A市的新贵,陆景然本人更是年轻有为,是无数名媛趋之若鹜的对象。
苏家能和他家联姻,全靠苏瑶这张漂亮的脸蛋和苏建城的商业手段。
陆景然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彬彬有礼。伯父,伯母,瑶瑶身体好些了吗?
苏建城和林晚笑得合不拢嘴,热情地将他迎了进去。好多了好多了,景然你有心了。
苏瑶娇羞地迎上去,挽住陆景然的手臂:景然,你怎么来了。哼,算他还有点良心,
知道来看我。等我嫁进陆家,苏念这个贱人就再也别想有好日子过。我坐在客厅的角落里,
安静地削着苹果,仿佛不存在一样。陆景然的目光扫过我,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他的心声很平静,没有什么波澜。这就是苏瑶那个养女姐姐?长得倒还清秀,
就是看着太怯懦了点。我没理他,继续低头削苹果。苹果皮在我手里,连成一条长长的线,
没有断。这是我为数不多的,能拿得出手的技能。苏瑶靠在陆景然身上,
柔声细语地讲述着自己在医院的经历,说到动情处,眼圈还红了。陆景然耐心地听着,
时不时地安慰她几句。……幸好,姐姐愿意把骨髓捐给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苏瑶说着,看向我,眼含热泪,姐姐,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我身上。我抬起头,将削好的苹果递过去,
苹果皮稳稳地垂落在我手边。说什么谢不谢的,我们是家人。我看着苏瑶,
眼神纯净又无辜。不过瑶瑶,上次你偷偷告诉我,说你其实有点害怕和景然哥订婚,
因为你觉得他心里好像有别人,这是真的吗?客厅里的空气瞬间凝固了。
苏建城和林晚的笑容僵在脸上。苏瑶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这个贱人!她胡说八道什么!
我什么时候跟她说过这种话!陆景然的眉头微微蹙起,他看向苏瑶,眼神里带着一丝探究。
她害怕?为什么?苏瑶慌了,她用力掐了下我的胳膊,
急切地对陆景然解释:景然你别听她胡说!我没有!姐姐她……她大概是生病烧糊涂了!
我哎呀一声,手里的水果刀不小心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我委屈地看着苏瑶,
眼眶红了。瑶瑶,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那天晚上你拉着我的手,
哭着说你觉得景然哥不爱你,你只是他权衡利弊后最合适的选择,你都忘了吗?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在场每个人的耳朵里。苏念!你给我闭嘴!
苏建城猛地一拍茶几,厉声喝道。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早知道她这么会惹麻烦,当初就不该把她接回来!林晚也急忙打圆场:景然啊,
你别听念念瞎说,她这孩子从小就喜欢胡思乱想,没一句真的。该死的扫把星,
非要在这个时候给我们添乱!等瑶瑶手术做完,看我怎么收拾她!苏瑶更是气得浑身发抖,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委屈极了。姐姐,我知道你不喜欢我,
可你也不能这么污蔑我啊!我和景然的感情一直很好,我怎么会说那种话!贱人!贱人!
我一定要杀了她!她恶毒的心声像淬了毒的针,狠狠扎进我心里。我看着她,心里冷笑。
这才哪到哪,这就受不了了?陆景然没有说话,他只是平静地看着这场闹剧,眼神晦暗不明。
他的目光从哭泣的苏瑶,愤怒的苏建城,转移到我身上。我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
眼睛里蓄满了泪水,一副被冤枉了却百口莫辩的可怜模样。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我哽咽着,身体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瑶瑶,对不起,如果是我记错了,你别生气……
他好像有点怀疑了。很好。陆景然的心声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男人都是多疑的生物,尤其是在感情里。无论苏瑶怎么解释,今天我种下的这根刺,
都会牢牢扎在他心里。他会开始观察,会开始求证。而一个谎言,是经不起推敲的。最终,
陆景然站了起来,他的表情恢复了惯常的温和。伯父伯母,我想起来公司还有点事,
就先走了。瑶瑶,你好好休息。他没有再多看苏瑶一眼,转身就走。景然!苏瑶急了,
想追上去,却被苏建城一把拉住。让他走!苏建城压低声音,脸色铁青。
等到陆景然的背影彻底消失,他猛地一巴掌甩在了我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耳朵里嗡嗡作响。混账东西!谁让你多嘴的!他指着我的鼻子,
气得浑身发抖。搅黄了这门婚事,我饶不了你!我捂着脸,眼泪终于掉了下来。这一次,
不是装的。是真的疼。但我没有哭出声,只是抬起头,倔强地看着他。爸,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还敢顶嘴!苏建城扬起手,还想再打。
林晚和苏澈连忙拉住了他。好了好了,别打了,林晚劝道,
为这点事气坏了身子不值得。念念也是无心的。打坏了怎么办?
瑶瑶的手术还指望她呢。苏澈也假惺惺地说:爸,算了,姐姐也不是故意的。
打死才好呢,省得我动手。苏瑶则在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快意。
活该!这就是你跟我作对的下场!我看着这一家人的嘴脸,心里只觉得恶心。
我擦掉眼泪,从地上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上楼。背后,是苏建城气急败败的怒吼。苏念!
给我滚下来!把话说清楚!我没有回头。游戏,才刚刚开始。那一巴掌,
让我的左脸肿了三天。苏建城禁止我出房门,一日三餐由佣人送到门口。
他们大概是怕我再出去惹是生非。也好,我乐得清静。我用这几天的时间,
在网上查遍了所有关于白血病和骨髓移植的资料。
当看到捐献骨髓对供体几乎没有长期伤害时,我有一瞬间的失望。但很快,
我又看到了另一条信息——捐献前,供体需要注射一种叫做动员剂的药物,
来促进造血干细胞的生成和释放。而这种药物,是有副作用的。
发烧、骨痛、乏力、头痛……而且,如果供体本身身体虚弱,或者有潜在疾病,
注射动员剂的风险会大大增加。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机会,这不就来了吗?第四天,
房门被敲响。是林晚。她端着一碗汤,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念念,脸还疼吗?
爸爸他也是一时糊涂,你别往心里去。这个小贱人,脾气还挺犟,关了几天都不肯服软。
我没理她,只是看着窗外。林晚把汤放在桌上,坐到我身边,语重心长地说:念念,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但瑶瑶和景然的婚事,关系到我们整个苏家的未来,不能有任何差错。
你就当为了这个家,忍一忍,好吗?只要你乖乖捐骨髓,以后你要什么,妈都给你。
我转过头,看着她。妈,我没有不忍。我的声音很平静,我只是在想,
如果我的身体不好,会不会影响给瑶瑶捐献骨髓?林晚愣了一下,随即立刻道:怎么会!
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很健康,是最好的供体!她又想耍什么花样?我虚弱地咳了两声,
脸色苍白。可是我最近总是觉得头晕,心慌,浑身没力气。那天掉进湖里,
我好像呛了很多脏水……妈,你说,我会不会是感染了什么细菌?我的话,
让林晚的脸色瞬间变了。感染?不行!绝对不能出任何意外!
她紧张地抓住我的手:胡说!不会的!你别自己吓自己!可是我真的很难受。
我垂下眼,声音里带着哭腔,妈,要不,我们再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吧?
我怕……我怕我的身体要是不干净,会害了瑶瑶。不干净三个字,像一根针,
精准地刺中了林晚最敏感的神经。她立刻站了起来,脸色凝重。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必须做一个最全面的检查!去医院的路上,林晚一言不发,但她紧紧攥着的手,
暴露了她的紧张。千万不能有事,千万不能有事……瑶瑶的命就指望她了。到了医院,
她动用了苏家所有的关系,给我安排了最快、最全面的检查。
抽血、CT、核磁共振……我像个没有感情的木偶,任由那些冰冷的仪器在我身上扫来扫去。
等待结果的时候,我们在VIP休息室里见到了苏瑶。她正陪着一位雍容华贵的妇人聊天,
妇人身边,站着面无表情的陆景然。那位妇人,想必就是陆景然的母亲,陆夫人。看到我们,
苏瑶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很快就恢复了甜美的笑容。妈,姐姐,你们怎么来了?
她亲热地走过来,挽住林晚的胳膊,却刻意和我保持着距离。这两个扫把星怎么来了?
晦气!林晚看到陆夫人,连忙挤出笑脸:亲家母,您也来看瑶瑶啊。
陆夫人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落在我红肿的脸上,没什么情绪地说:苏小姐这是……?
林晚的表情一僵,尴尬地笑了笑:念念她……不小心摔了一跤。都怪苏建城那个莽夫,
下手没个轻重,这下好了,丢人丢到亲家面前了。陆夫人哦了一声,没再追问,
但她的心声却清晰地传进我耳朵里。摔了一跤?骗鬼呢。看那五指印,明明是被人打的。
这苏家家风,看来不怎么样。瑶瑶在这种家庭里长大,也不知道性子怎么样。我心里冷笑。
看来,上次的离间计,效果比我想象的还要好。苏瑶显然也察觉到了气氛的微妙,
她不安地看了陆景然一眼。陆景然至始至终都没有看我,他只是低头看着手机,
仿佛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脸都被打肿了,真难看。不过,她上次说的话,
到底是不是真的?看吧,他还在想。就在这时,一个护士敲门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报告单。
哪位是苏念小姐?我是。我站了起来。护士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林晚,
表情有些严肃。苏念小姐,你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有几项指标不太正常,
医生让你过去一下。一句话,让整个休息室的空气都凝固了。林晚的脸唰地一下白了。
什么?什么指标不正常?我女儿她怎么了?苏瑶和陆夫人的目光,
也齐齐地落在了我身上。尤其是苏瑶,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不敢置信和……极致的恐慌。
不正常?怎么会不正常!不可能!她的身体怎么可以出问题!我低下头,
恰到好处地露出一副茫然又无助的表情。然后,跟着护士,在他们惊疑不定的目光中,
走出了休息室。医生办公室里,气氛凝重。给我看诊的是一位姓张的主任医师,
他推了推眼镜,看着我的报告单,眉头紧锁。苏小姐,从你的血液报告来看,
你的白细胞和血小板计数都偏低,而且肝功能指数也有点异常。
林晚紧张地抓住医生的胳膊:张主任,这……这是什么意思?严重吗?会不会影响……
她没说出口的话,我们都心知肚明。张主任看了她一眼,语气严肃:家属先别急。
目前还不能下定论,有可能是急性感染引起的暂时性异常,也有可能是其他问题。
需要进一步做穿刺检查才能确诊。穿刺?林晚的声音都变了调。还要做穿刺?
那得耽误多久?瑶瑶的病可等不了了!我适时地开口,声音虚弱又颤抖:医生,
我……我会不会也得了白血病?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林晚的脑子里轰然炸开。
她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她也得白血病?不!不可能!那瑶瑶怎么办!
我们苏家就指望瑶瑶嫁进陆家了啊!张主任安抚道:现在说这个还为时过早。苏小姐,
你最近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我点了点头,按照早就准备好的说辞,
有气无力地回答:就是头晕,没力气,骨头也疼,特别是晚上睡觉的时候……
我每说一个症状,林晚的脸色就白一分。这些症状,和苏瑶白血病初期的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