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量子纠缠的诅咒>物理学家祖母去世前留给我一块怀表:“它能感知量子纠缠。
”>我嗤之以鼻,直到某天怀表疯狂震动,手腕剧痛。>医院检查显示健康,
疼痛却日益加剧。>我追踪量子信号,发现源头来自千里外一个陌生女孩。
>她和我手腕同位置疼痛,正被绝症折磨。>更诡异的是,我发现只要靠近她,
我们疼痛就能短暂消失。>祖母笔记揭示真相:我们被命运纠缠,一人痊愈另一人必死。
>绝望之际,我翻到笔记最后一页:“牺牲连接之物,可逆转因果。”>我举起祖母的怀表,
在量子信号最强时狠狠砸向相位校准器。>剧痛消失,女孩痊愈了。>低头看向空荡的手腕,
祖母的预言在怀表停止的瞬间应验。---那块黄铜怀表沉甸甸地躺在我的掌心,冰冷,
沉默,像一枚来自遥远过去的遗物。祖母枯槁的手指在病床的白被单上微微颤抖,
浑浊的眼珠却亮得惊人,死死钉在我脸上。“程默…拿着它,
”她的呼吸带着破风箱似的嘶嘶声,每一个字都像用尽全力从肺里挤出来,
“它能…感知…量子纠缠…命运的丝线…”我扯了扯嘴角,一个近乎僵硬的弧度。量子纠缠?
命运的丝线?我,程默,一个在冰冷数据和坚硬逻辑里讨生活的结构工程师,
听着从小仰望的物理学泰斗祖母,在生命尽头吐出如此玄学呓语,
荒谬感像冰冷的藤蔓缠住了心脏。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浓得刺鼻,
仪器单调的嘀嗒声敲打着神经。我沉默地接过怀表,冰凉的金属贴上皮肤,
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祖母喉咙里滚过一声模糊的叹息,眼里的光终于黯淡下去,熄灭了。
我握紧了表壳,指关节泛白,那点荒谬底下,是沉甸甸的、无处安放的钝痛。
怀表被我扔进了书桌最底层的抽屉,和一堆废弃的旧图纸、断铅笔头挤在一起。
生活像一台精密却乏味的机器,继续沿着图纸上的线条运转。冰冷的钢筋骨架,
精确的受力计算,喧嚣的工地噪音——这些构成了我的整个世界,
隔绝了那些虚无缥缈的“丝线”。祖母和她的遗言,连同那块沉默的怀表,
渐渐被厚厚的灰尘覆盖。2 命运的锁链直到那个闷热的夏夜。空气粘稠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我陷在沙发里,盯着屏幕上复杂的结构应力图,思绪却像断了线的风筝,飘忽不定。
毫无征兆地,抽屉深处传来一阵嗡鸣。起初是低沉的震动,带着金属特有的共鸣,
沉闷地敲打着抽屉底板。嗡…嗡…嗡…像一只困在盒子里的愤怒黄蜂。我皱眉,
烦躁地合上笔记本屏幕。噪音却陡然拔高,频率越来越快,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节奏,
抽屉被震得哐哐作响,整个书桌都随之呻吟起来!什么东西?!我猛地拉开抽屉。黑暗中,
那枚黄铜怀表正在一堆杂物上疯狂地跳舞!表壳高频震颤,发出尖锐刺耳的蜂鸣,
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幽暗的光线下,表盘上祖母留下的几道奇异刻痕,
竟隐约流转着一种极其微弱的、非金非银的奇异冷光。几乎是同时,
一阵剧痛毫无预兆地攫住了我的左手腕!那感觉如此猛烈,
像一根烧红的铁钎狠狠捅穿了骨头,又猛地搅动!我闷哼一声,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
整个人从沙发上弹了起来,右手死死掐住剧痛的左腕。皮肉之下,
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锯齿在疯狂切割神经。怀表还在尖叫,震动,
那诡异的冷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像一个冷酷的嘲笑。剧痛持续了整整十几秒,
才像退潮的海水般缓缓平息,留下阵阵抽搐的余波。我瘫坐回沙发,大口喘着粗气,
心脏在胸腔里擂鼓。颤抖的手指摸索着拿起那块怀表,它终于安静下来,冰冷的金属外壳上,
只残留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温热。手腕上,皮肤完好无损,连一丝红痕都没有。第二天,
我坐在了本市最权威的骨科医院专家诊室里。穿着白大褂的主任医师皱着眉,
反复查看我递过去的X光片和磁共振报告,又仔细地按压、活动我的左手腕关节。“程先生,
”他放下片子,语气带着职业性的笃定,“从影像学检查和体征来看,
你的腕关节结构非常完整,骨骼、韧带、肌腱都完全没有损伤迹象。
神经传导测试也完全正常。没有任何器质性病变的依据。”“可是医生,”我撸起袖子,
指着昨晚剧痛的位置,那里仿佛还残留着灼烧的幻痛,“那种痛…非常真实!
像骨头被钻穿一样!”医生推了推眼镜,
镜片后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无病呻吟者的审视。
“剧烈的幻痛或者神经官能性疼痛也是可能的,尤其在精神压力过大的情况下。我建议你,
放松心情,规律作息,可以适当用点营养神经的药物观察看看。”走出医院大门,阳光刺眼。
攥在手里的检查报告单轻飘飘的,却像铅块一样沉重。没有病?
那昨晚钻心蚀骨的剧痛是什么?抽屉里那块突然发疯的怀表又是什么?
手腕的疼痛并未因医生的诊断而消失,反而像潜伏的毒蛇,不定时地亮出毒牙。有时在深夜,
有时在嘈杂的会议中,
有时仅仅是在喝水时手腕转动一个微小的角度——尖锐的刺痛便毫无征兆地爆发,
瞬间抽干全身力气。疼痛的位置精准无比,就在左手腕骨那个小小的凸起处,
仿佛那里被植入了一颗无形的、定时引爆的微型炸弹。我像个被诅咒的困兽。
抽屉里的怀表成了唯一的“预警器”。每当那低沉的嗡鸣声响起,无论多么轻微,
紧随其后的必然是手腕处那撕裂般的剧痛。两者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捆绑,
每一次发作都精准同步,分毫不差。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一次次漫过脚踝,膝盖,
胸口…我开始失眠,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神经质地倾听着抽屉的动静,
恐惧着下一次嗡鸣的到来。又一次被剧痛从浅眠中撕扯醒来,冷汗浸透睡衣。
窗外是城市凌晨死寂的轮廓。我坐在书桌前,台灯昏黄的光晕下,那块黄铜怀表静静躺着,
表盘上祖母留下的刻痕在光线下显得幽深莫测。一个念头,如同黑暗中划亮的火柴,
倏地跳了出来。量子纠缠…感知…祖母临终的话,那曾被我嗤之以鼻的“呓语”,
此刻带着冰冷的重量砸回心头。
如果…如果这怀表真能感知某种纠缠…那纠缠的另一端…在哪里?信号…会不会有源头?
一股近乎偏执的力量攫住了我。没有时间犹豫了。我猛地拉开抽屉,翻出工具箱,
螺丝刀、镊子、万用表…指尖因激动和残余的疼痛而微微颤抖。深吸一口气,
我用最精密的镊子尖,小心翼翼地撬开了怀表的后盖。机芯暴露出来。
黄铜齿轮泛着古旧的光泽,结构精巧得令人惊叹,却又带着一种超越时代的奇异感。
几根纤细如发丝的银白色导线,以一种完全不符合经典电路逻辑的方式,
缠绕、连接着几个微小的、非晶态的水晶节点。它们不是电阻电容,
更像是某种…能量的引导器?在机芯最核心的位置,
镶嵌着一颗米粒大小、散发着极其微弱幽蓝光芒的奇异晶体——那光芒的节奏,
竟与我手腕残留的幻痛隐隐呼应!就是它!我屏住呼吸,将微型示波器的探针,
用最轻柔的动作,小心翼翼地接触在那颗幽蓝晶体导出的一个特定触点上。
嗡…示波器的屏幕猛地跳动起来!
一道极其复杂、频率高得超乎寻常的脉冲信号波形瞬间铺满了整个屏幕!
它的形态…像两个紧紧缠绕、互相干扰的螺旋!振幅剧烈波动,峰值出现的时间,
与我承受剧痛的时间点严丝合缝!信号!真的有信号!而且这信号…在传递痛苦!心脏狂跳,
血液冲向头顶。祖母不是疯子!这怀表…这该死的纠缠…是真实的!捕捉到信号只是第一步。
这诡异的脉冲像幽灵的密码,我需要破译它,追踪它。我在书房的墙上挂起巨大的白板,
上面贴满了打印出来的波形图,复杂的数学公式和物理模型如同藤蔓般爬满了每一寸空白。
示波器成了我新的图腾,幽蓝的屏幕日夜闪烁。祖母留下的手稿笔记成了唯一的罗盘。
那些泛黄的纸页上,布满了她晚年潦草而狂放的笔迹,
混杂着艰深的量子场论方程、拓扑几何草图,以及许多含义不明的神秘符号。
我像在黑暗的迷宫里摸索,试图将冰冷的数学与这无法解释的痛苦连接起来。
“非定域性关联…超光速信息传递…不,不对…” 我烦躁地划掉一行公式,
手腕又传来一阵熟悉的抽痛,额头渗出冷汗。“能量共振?意识耦合?
” 笔记上那些模糊的词语像嘲讽的眼睛盯着我。无数个日夜的演算、模拟、失败…终于,
在一个同样被剧痛折磨醒来的凌晨,一个基于祖母手稿中某个奇异拓扑模型改进的算法,
在电脑屏幕上输出了一个结果——一组地理坐标!
纬度:N 31°14'17.24"经度:E 121°29'06.12"位置:中国,
东海市。3 逆转因果的代价东海市,千里之外,临海的繁华都市。没有丝毫犹豫,
我立刻订了最早一班的机票。引擎的轰鸣声在狭小的机舱内回荡,舷窗外是翻滚的云海。
我紧紧攥着口袋里那块冰凉的怀表,它此刻异常安静,像暴风雨前的死寂。
手腕的疼痛也蛰伏着,但我清楚,那根无形的锁链正在绷紧,将我拉向未知的深渊。
循着坐标,出租车最终停在了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高大的住院楼下。
消毒水混合着各种药物的气味扑面而来,浓烈得令人窒息。
走廊里回荡着推车的轮子声、仪器的嘀嗒声、病人压抑的咳嗽声,
构成一幅沉重而压抑的图景。怀表在我口袋里轻微地震动起来,
那熟悉的嗡鸣像是某种定位器的蜂鸣,指引着我穿过迷宫般的白色走廊,
最终停在一间三人病房门口。门虚掩着。口袋里怀表的震动达到了一个顶峰,
手腕深处那熟悉的、令人牙酸的剧痛也陡然尖锐!透过门缝,
我的目光瞬间被靠窗那张病床上的身影攫住。一个非常年轻的女孩。苍白,瘦弱得惊人,
宽大的病号服像挂在衣架上,衬得她更加单薄。深栗色的头发失去了光泽,软软地贴在脸颊。
她侧躺着,身体蜷缩,像一片被风雨摧残的叶子。
最刺目的是她露在被子外的手——纤细的左手腕上,插着留置针,
皮肤下隐约可见青色的血管。而她的右手,
正死死地、用尽全力地掐着自己左手腕骨那个小小的凸起!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
身体在无法抑制地微微颤抖。她紧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被泪水濡湿,粘在下眼睑上,
嘴唇抿成一条惨白的直线,正无声地、剧烈地承受着那撕心裂肺的痛苦。就在这一刹那,
我口袋里的怀表震动骤然停止。几乎同时,手腕深处那啃噬骨髓的剧痛,
如同被按下了关闭键,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股前所未有的轻松感席卷全身,
让我几乎站立不稳。与此同时,病床上的女孩身体猛地一松!
掐住自己手腕的右手无力地滑落下来,紧绷的身体瘫软下去。她急促地喘息着,缓缓睁开眼,
眼神里充满了劫后余生的茫然和难以置信的虚弱。一滴泪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
我们隔着病房的门缝,在命运残忍的捉弄下,完成了第一次无声的“交流”。她的痛苦消失,
我的痛苦也消失。我们被这根无形的量子锁链捆绑,痛苦共享,喘息同存。
我靠在冰冷的走廊墙壁上,心脏狂跳。一个名字,通过病房门口的信息卡,映入眼帘:苏晓。
几天后,在住院楼后一个僻静、被高大香樟树荫遮蔽的小花园里,我再次见到了苏晓。
她坐在轮椅上,护士刚把她推出来晒太阳。深秋稀薄的阳光透过枝叶缝隙,
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破碎的光斑。她看起来比前几天更憔悴了,眼窝深陷,
但眼神里有一种奇异的平静。“程先生?”她先开口,声音很轻,带着久病的沙哑,
却像羽毛拂过心尖。我点点头,在她旁边的石凳坐下,不知如何开始这荒谬的对话。
口袋里的怀表安静着,手腕也无恙,仿佛之前的剧痛只是幻觉。“那天…在门口,是你吧?
”她转过头,清澈的目光直视着我,没有恐惧,只有一种洞悉的平静,
“我痛得快要死过去的时候…突然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靠近了…然后…就不痛了。
”她微微抬起自己那只插着留置针的、瘦得只剩骨头的手腕,示意着那个位置。
我的喉咙有些发紧。她感知到了?这诡异的连接,是双向的?“我…也是。
”我艰难地吐出三个字,也抬起了自己的左手腕。苏晓的眼睛微微睁大了,随即,
一丝极其苦涩、近乎荒诞的笑意浮现在她干裂的唇角。
“呵…原来不止我一个人…被这东西折磨啊。”她顿了顿,目光移向远处灰蓝色的天空,
“医生说是…骨癌。晚期。这里,”她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左手腕,“是转移灶。
痛起来的时候…真的…像有电钻在里面钻骨头…化疗…也没什么用了。”她的声音很平淡,
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但那平淡之下,是深不见底的绝望。我们沉默地坐在树荫下,
阳光斑驳,空气里弥漫着香樟树微苦的气息和医院消毒水的味道。
一种沉重的、同病相怜的荒谬感笼罩着我们。两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被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捆绑在一起,共享着同一种濒死的剧痛。
“靠近…能止痛?”我打破沉默,声音干涩。苏晓点点头,眼神里有一丝微弱的希冀:“嗯。
很奇怪…你在这里,哪怕只是这样坐着…好像…就没那么痛了。”她顿了顿,声音低下去,
“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暂时…这个词像冰锥刺进心脏。靠近能止痛,
但这止痛的代价是什么?仅仅是延缓?还是…在酝酿更大的风暴?我们被这根锁链捆绑,
命运的砝码,究竟压在哪一端?回到临时租住的狭小公寓,
我像疯了一样扑向摊开在桌上的祖母笔记。昏黄的台灯下,
泛黄的纸页上那些潦草的公式、诡异的符号、语焉不详的段落,
此刻都化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我必须要知道,这该死的纠缠到底是什么!它的规则是什么!
为什么靠近能止痛?我几乎不眠不休,眼睛熬得通红,手腕的剧痛时隐时现,像催促的鞭子。
我强迫自己沉入祖母留下的思维迷宫,
那些艰深的量子理论、拓扑学模型、甚至夹杂其中的神秘学隐喻…线索凌乱如麻。
时间在纸页翻动和演算的沙沙声中流逝,窗外的天空由暗转明,又由明转暗。终于,
在笔记中间靠后的一页,一段用深红色墨水圈出、字迹显得格外急促潦草的文字,
如同闪电劈开了混沌:> **“双子纠缠,非彼非此。同源同振,痛觉共鸣,
乃量子态之镜像映射。然此映射,非平衡态!一极强,则一极必弱;一极生机盛,
则一极生机竭!此消彼长,互为因果,直至一方态塌缩湮灭,纠缠方解!
”**“双子纠缠…痛觉共鸣…量子态镜像映射…一极强,
则一极必弱…生机盛…生机竭…互为因果…直至一方湮灭…”我的目光死死钉在那几行字上,
血液似乎瞬间凝固,指尖冰凉。一极强,则一极必弱!生机盛,则生机竭!
苏晓的生机在流逝…被癌细胞吞噬…那么…与之纠缠、共享痛苦的我呢?
我的“生机”…是不是正因为靠近她、暂时缓解了她的痛苦,而加速流逝?我们互为镜像,
她的衰竭,是否必然导致我的增强?或者…这“生机”的转移,本身就是一场零和博弈?
一方痊愈,意味着另一方的彻底消亡?“直至一方态塌缩湮灭,纠缠方解!
”湮灭…这两个字像淬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我的大脑。所有的靠近止痛,所有的短暂喘息,
都指向一个残酷的终点——我们两个,最终只能活一个!绝望像黑色的潮水,
瞬间淹没了头顶。眼前发黑,笔记上的字迹模糊扭曲。我瘫坐在椅子上,浑身冰冷,
连手腕处那熟悉的剧痛何时再次袭来都毫无察觉。原来祖母早就知道!
她知道这连接不是救赎,而是命运最恶毒的诅咒!我们被绑在同一根燃烧的引线上,
等待着最终爆炸的那一刻。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她?无意识地,
手指颤抖着翻过这令人窒息的一页。下一页,笔记的最后,一片空白。结束了?
这就是最终的答案?一个无解的、你死我活的死局?就在绝望即将把我彻底吞噬的瞬间,
我的指尖拂过那空白的纸页。纸的触感…似乎有点异样?右下角,极其不起眼的角落,
纸张的纹理似乎比别处更…光滑?像是被无数次摩挲过。一道微弱的灵光闪过。
我猛地抓起台灯,将光线以极低的角度斜射在纸面上。奇迹出现了!在倾斜的光线下,
那片看似空白的纸页上,几行极其浅淡、几乎与纸张融为一体的字迹,如同水印般幽幽浮现!
那是一种特殊的、只有特定角度光照才能显现的隐形墨水!祖母的字迹!
比前面的更加潦草、急促,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凡有规则,必有裂隙。
纠缠之链,锚定于物!此物乃‘结’,亦为‘匙’。毁‘结’于纠缠态叠加峰值之瞬,
能量对冲,可逆因果,断锁链!然…施为者,必承其重!‘结’灭,则‘痕’永刻,
为逆转之价!”**毁结?锚定之物?能量对冲?逆转因果?我的呼吸骤然停止!
目光死死锁定在“锚定于物”四个字上。锚定之物…结…亦为匙…几乎是本能地,
我的手猛地伸向口袋,紧紧攥住了那块冰冷的黄铜怀表!它在我的掌心沉甸甸地躺着,
表壳上祖母留下的奇异刻痕仿佛带着余温。就是它!祖母留给我的遗物!这感知纠缠的怀表,
就是连接我们两人、锚定这残酷命运的“结”!毁掉它!
在量子纠缠态叠加达到最强峰值的那一刻!用能量对冲强行逆转因果,斩断锁链!
一丝绝境中迸发出的、近乎疯狂的希望瞬间点燃!但紧随而来的,
是那句冰冷刺骨的警告:“施为者,必承其重!‘结’灭,则‘痕’永刻,为逆转之价!
”“痕”永刻…什么样的“痕”?付出什么代价?笔记没有说。但祖母用了“永刻”这个词,
沉重得如同墓碑上的铭文。代驾…我盯着手中冰凉的怀表,
又想起苏晓在树荫下苍白绝望的脸。她还那么年轻,像一朵尚未绽放就被狂风摧折的花蕾。
癌细胞正在吞噬她最后的生机,而我,至少…目前还是健康的。代驾…就由我来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