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接到妈的电话时，我正在给三岁的女儿悦悦洗澡。"雅雅，你回来一趟，
有要紧事跟你说。"妈的声音听起来很严肃。我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妈，出什么事了？
""电话里说不清楚，你赶紧回来。"挂断电话，我心神不宁。悦悦察觉到我的异样，
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怎么了？""没事宝贝，妈妈陪奶奶说会儿话就回来。
"我强装镇定，给她穿好衣服，叮嘱保姆看好孩子，急匆匆赶回娘家。
一进门就看到大嫂坐在沙发上哭哭啼啼，妈坐在旁边直叹气。"妈，到底怎么了？
"我放下包，走过去问。妈看到我，眼神复杂地说："雅雅，你坐下，妈跟你商量个事。
"我心里更不安了，乖乖坐到妈身边。大嫂立刻抹着眼泪说："雅雅，你可得帮帮嫂子啊。
浩浩今年都二十五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还不是因为没房子吗？
"我侄子林浩大学毕业后一直在家里啃老，既不找工作也不找对象，整天就知道打游戏。
"那让他自己努力工作买房啊。"我说。大嫂哭得更厉害了："他一个月才挣三千块，
什么时候能买得起房？现在女孩子都现实，没房子谁愿意嫁给他？"我看向妈，等她说话。
妈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雅雅，妈想跟你商量，你那套房子能不能给浩浩住？
"我愣住了："什么意思？""就是把房子过户给浩浩，这样他就有房子结婚了。
"妈说得很轻松，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我的脑子嗡的一声，仿佛被雷劈中。"妈，
你说什么？那是我的房子！"妈有些不高兴了："什么你的房子？你一个女孩子，
迟早要嫁人的，房子又带不走。浩浩是我们林家的独苗，他没房子怎么传宗接代？
"我气得浑身发抖："妈，我已经结婚了，而且我也有孩子了！""女儿算什么孩子？
女儿迟早是别人家的人。"妈理所当然地说，"浩浩才是咱们林家的根，他的事最重要。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套房子是我结婚前用自己的积蓄付的首付，
每个月还贷款也是我在还。现在妈竟然要我白白送给侄子？"妈，这不可能！"我断然拒绝。
大嫂立刻跳起来："雅雅，你怎么这么自私？浩浩叫你一声姑姑，你就这么对他？
""我自私？"我冷笑，"那套房子是我辛辛苦苦攒钱买的，凭什么给他？
"妈的脸色沉下来："雅雅，你这是什么话？浩浩是男孩子，将来要娶媳妇生孩子，
房子对他来说是必需品。你一个女人，有房子也没用。""怎么没用？
我还要给我女儿留着呢！""女儿？"妈不屑地撇嘴，"女儿迟早嫁人，房子留给她干什么？
还不如给浩浩，至少还能传宗接代。"我的心彻底凉了。第二章看着妈那副理所当然的表情，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愤怒和失望。"妈，悦悦也是你的外孙女，你怎么能说她不重要？
"妈摆摆手："外孙女终归是外人，不是咱们林家的人。男孩子才能传香火，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妈，
我不会把房子给任何人。那是我和悦悦的家。"大嫂急了："雅雅，你这是要逼死浩浩吗？
他都二十五了，再不结婚就成老光棍了！""那是他自己的问题，凭什么要我承担？
"我站起来，准备离开。妈突然提高了声音："雅雅，你给我站住！"我回头看她。
"你要是不把房子给浩浩，以后就别认我这个妈了！"我的心像被刀扎了一样疼。从小到大，
妈最疼的就是我哥哥，对我总是不冷不热。但我从来没想到，她会为了侄子跟我断绝关系。
"妈，你真的要为了他跟我断绝母女关系？""没错！"妈斩钉截铁地说，
"浩浩是林家的希望，你一个女儿家，就应该为家里做贡献！"我感到无比的心寒。
大嫂在旁边煽风点火："妈说得对，雅雅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多房子干什么？还不如给浩浩，
让他早点结婚生子，给咱们林家添丁进口。"我看着这两个女人，突然觉得很可笑。
一个是为了儿子可以牺牲女儿的妈妈，一个是为了儿子可以抢夺小姑子财产的嫂子。
"我不会给的。"我冷冷地说，"那套房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拿走。"说完，我转身就走。
妈在后面大声喊："雅雅，你给我回来！你今天不答应，以后就别进这个家门！
"我头也不回地走了。回到家，看到悦悦正在客厅里玩积木，
天真烂漫的笑容让我的心稍微平静了一些。"妈妈，你回来啦！"悦悦跑过来抱住我的腿。
我蹲下来，紧紧抱住她："悦悦，妈妈永远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晚上，老公回家了。
我把今天的事情告诉了他。老公听完，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你妈怎么能这样？
那套房子明明是你婚前财产，凭什么要给别人？""她说女儿迟早是外人，
房子应该给能传宗接代的男孩子。"我苦笑着说。老公愤愤不平："什么年代了，
还有这种重男轻女的思想？悦悦也是她的外孙女，她怎么能这么偏心？"我靠在老公怀里，
感到前所未有的委屈："我从小就知道妈更疼哥哥，但我没想到她会为了侄子跟我断绝关系。
"老公轻拍我的后背："别难过，咱们有自己的小家就够了。"可是，我还是很难过。毕竟，
那是生我养我的妈妈啊。第三章第二天一早，我正在给悦悦准备早餐，门铃响了。
打开门一看，是我哥林强。"雅雅，昨天的事情妈都跟我说了。"他一进门就开口。
我冷着脸："那你是来替妈妈劝我的？"林强叹了口气："雅雅，
浩浩确实到了该结婚的年纪，现在没房子真的很难找对象。""那让他自己想办法，
为什么要打我房子的主意？""你一个女人，要那么多房产干什么？"林强说，
"浩浩是咱们林家唯一的男丁，他的事就是全家的事。"我气笑了："哥，你也这么想？
""雅雅，你从小就聪明懂事，现在也嫁了个好老公，生活不愁。浩浩不一样，
他如果没房子，这辈子就完了。"我看着眼前这个从小疼我的哥哥，感到无比陌生。"哥，
那套房子是我辛苦攒钱买的，每个月的房贷也是我在还。现在你们要我白白送人，合适吗？
"林强有些不耐烦："都是一家人，分那么清楚干什么？再说，你嫁了人，房子留着也没用。
""怎么没用？我女儿将来要继承的！""女儿？"林强不屑地说，"女儿能算什么继承人？
还不是要嫁人，到时候便宜了别人家。"我彻底失望了。原来在他们眼里，
我和我的女儿都是外人。"哥，我不会把房子给任何人。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林强的脸色变了："雅雅，你怎么变得这么自私？小时候家里有什么好东西，
不都是先给你吃的吗？现在轮到你帮助家里了，你就推三阻四？""那是因为哥哥你让着我，
不是因为家里偏心。"我冷冷地说，"而且，我已经帮过家里很多次了。
浩浩大学的学费是我出的，他毕业后找工作的关系也是我托人找的。我做得还不够吗？
"林强一时语塞。这时候，悦悦从房间里跑出来，看到林强就开心地喊："舅舅！
"林强勉强笑了笑："悦悦，舅舅带你去买玩具好不好？"悦悦高兴地点头。
林强趁机说："雅雅，你看悦悦多喜欢舅舅。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我抱起悦悦："哥，感情是感情，原则是原则。我不会因为任何理由把房子给别人。
"林强的脸彻底沉了下来："雅雅，你非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是你们做得绝，
不是我。"我毫不示弱地回答。林强气得转身就走，临走时扔下一句话："你会后悔的！
"送走林强，我心情更加沉重。没想到连一向疼我的哥哥都站在对方那边。第四章中午时分，
我接到了大嫂的电话。"雅雅，你在家吗？我去看看你。"大嫂的声音听起来很温和。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半小时后，大嫂提着水果上门了，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
"雅雅，昨天的事情是嫂子不对，说话太急了。"她一进门就道歉。我没有接话，
示意她坐下。大嫂放下水果，拉住我的手："雅雅，嫂子知道你心里委屈。但你想想，
浩浩从小就聪明，只是运气不好，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好工作。
""找不到好工作是因为他不努力，整天在家打游戏。"我直接戳破了她的话。
大嫂脸上闪过一丝尴尬："那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没房子没对象，能不郁闷吗？
"我冷笑："所以就要我把房子送给他？""雅雅，不是送，是借。"大嫂急忙改口，
"就是先把房子过户到浩浩名下，等他结婚生了孩子，有了稳定工作，再还给你。
"我差点被她的话气笑了："大嫂，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吗？房子一旦过户，还能要得回来？
"大嫂支支吾吾地说："这个……咱们可以签协议啊。""签什么协议？借房子协议？
"我嘲讽地问，"就算签了协议，万一浩浩不认账呢？"大嫂脸色变了："雅雅，
你这是什么意思？觉得我们会赖账？""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种事情最好不要发生。
"我平静地说，"大嫂，那套房子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不可能给任何人。
"大嫂的脸彻底拉了下来："雅雅，你真的这么绝情？浩浩好歹叫你一声姑姑，
你就这么看着他打光棍？""他打不打光棍跟我没关系。"我冷冷地说，
"我只关心我自己的女儿。"大嫂气得站起来："雅雅，你太自私了！浩浩是男孩子，
是林家的独苗，他的事就是全家的事！你一个女人，凭什么跟男人争？
"我也站了起来："凭什么？就凭那套房子是我自己买的！
"大嫂指着我："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妈说得对，养女儿就是白养，
到头来胳膊肘往外拐！"说完，她气冲冲地走了，连水果都没要。我坐在沙发上，
感到身心俱疲。原来在他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应该为男人牺牲的工具。悦悦走过来，
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为什么大姨这么生气？"我抱起她，
轻声说："因为大姨想要妈妈的房子，妈妈不给她。""为什么要给她？"悦悦天真地问。
"对啊，为什么要给她？"我在心里默默重复着女儿的话。第五章当天下午，
我妈亲自上门了。她的脸色很难看，一进门就开始数落我："雅雅，你怎么能这样对浩浩？
他是你侄子，你不帮他谁帮他？"我疲惫地看着她："妈，我们已经说过了，
我不会把房子给任何人。"妈坐下来，语重心长地说："雅雅，你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自私？""我自私？"我苦笑，"妈，那套房子是我的全部积蓄，
我怎么就自私了？""你一个女孩子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妈理直气壮地说，
"浩浩是男孩子，将来要结婚生子，房子对他来说是必需品。"我感到无比的心累："妈，
我也结婚了，我也有孩子，为什么我的需要就不重要？""你的孩子是女儿，不是儿子。
"妈说得很直接，"女儿迟早要嫁人，房子留给她有什么用？"我的心彻底凉了。
原来在妈的心里，女儿永远比不上儿子，外孙女永远比不上侄孙。"妈，如果我不给房子，
你真的要跟我断绝关系？"妈的表情变得严肃："雅雅，妈不想跟你断绝关系，
但浩浩的事关系到林家的传承。你如果真的不肯帮忙，那妈也没办法了。"我闭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气："妈，我最后说一遍，那套房子我不会给任何人。
"妈的脸色变得铁青："好，很好！雅雅，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不需要妈了是吧？""妈，
不是这样的……""别叫我妈！"妈愤怒地打断我，"从今天开始，我没有你这个女儿！
"说完，她站起来就要走。我急忙拉住她："妈，你别这样，咱们好好说话。
"妈甩开我的手："没什么好说的。你既然选择了自私，就别后悔！"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在客厅里发呆。悦悦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小手拉着我的衣角："妈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