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你老婆的香水味,和我的不一样我是在她洗完澡后发现的。浴室门缝里飘出一缕香,
不是她常用的那款“雪松与琥珀”,而是某种带着金属冷感的木质调,
像冬夜里的枪管擦过松枝。我站在门口,
手里攥着刚从她包里翻出的酒店发票——丽晶湾·海景套房·入住时间:昨夜22:17。
她走出来时裹着白浴巾,发梢滴水,赤脚踩在瓷砖上,像一只刚从深海浮出的美人鱼。
她笑着说:“怎么,站这儿发呆?”我没说话,把发票轻轻放在洗手台上。她瞥了一眼,
脸上的笑纹僵了半秒,随即自然地拿过毛巾擦头发:“哦,那个啊,公司团建住了一晚,
你不是知道吗?”“团建?”我盯着镜子里她的倒影,“你们市场部八个人,住一间套房?
”她动作一顿,毛巾滑落在地。空气里那股陌生香水味还在,缠在她脖颈上,
像一条看不见的蛇。我弯腰捡起毛巾,递给她,声音平静:“下次记得,
别用男士香氛护理身体乳。”她没接。那一刻,我知道了——她在撒谎,而且毫无准备。
我转身走出浴室,心跳如擂鼓,但脚步稳得像丈量过。回到书房,我打开电脑,
登录她常用的邮箱账号。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收件箱里,一封草稿静静地躺着,
标题空白,内容只有一行字:“对不起,我想清楚了,不能再这样下去。
”发送时间:三天前凌晨1:43。可她昨晚还在那间海景房里,和另一个男人共度良宵。
我笑了。原来她连分手信都写好了,却还肯为别人脱下内衣。我关掉电脑,走到阳台,
点燃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跳了一下,像某种仪式的开始。手机震动。
是公司HR发来的邮件:《关于张砚辞职务调整的通知》。张砚辞——我,项目总监,
入职八年,主导三个亿级项目落地。通知说,因组织架构变动,我将调往边缘部门,
薪资下调30%。我盯着屏幕,忽然想起上周会议上,总裁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还有那天,
我在茶水间撞见她和总裁助理低声交谈,她手里拿着的,正是这份调岗文件的初稿。原来,
背叛不止在床上。我掐灭烟,走进卧室,拉开床头柜最底层抽屉。那里躺着一把瑞士军刀,
刀刃锃亮,是我去年登山时买的。我没碰它。我只是看着。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老陈,
”我说,“我要一份完整的背景调查,对象:林晚舟,我老婆。
附加项:她最近三个月的所有行程、消费记录、通讯基站定位。
”电话那头沉默两秒:“你确定?这价格不便宜。”“钱不是问题。”我说,
“我要知道她每一次呼吸的轨迹。”挂了电话,我打开衣柜,把她所有的香水一瓶瓶拿出来,
拍照,记录批次编号。其中一瓶,
标签角落印着极小的字母:Eau de Parfum · For Him。男用香水。
她竟连掩饰都懒得做。我把它放进密封袋,贴上标签:“证据A”。接着是她的手机。
我用她睡觉时录下的指纹,解锁。相册里没有异常,社交软件也干净得像被水洗过。
但通话记录显示,过去一个月,她每天晚上9点到10点之间,都会拨打同一个号码。
号码归属地:境外。我记下号码,用虚拟机注册新账号,伪装成快递员加了对方微信。
头像是黑底银字:Silent。朋友圈空空如也。我发消息:“林小姐的包裹到了,
方便签收吗?”对方秒回:“她不在。”一个字不多。我笑了。这人警惕得像个职业杀手。
但我更怕的,是他根本不是普通人。我退出微信,打开她电脑的回收站。清空了。
但我记得她昨天下午在这里删过文件。用数据恢复软件,我找回了一个加密压缩包。
破解花了六小时。打开后,是一段视频。画面晃动,角度隐蔽,像是从衣柜缝隙拍的。床上,
她和一个男人纠缠。男人背对镜头,但侧脸一闪而过——是公司总裁,周临川。
我盯着那张脸,胃里翻江倒海。他们在我家楼下餐厅吃饭那天,他还笑着对我说:“小张啊,
你媳妇真贤惠。”贤惠到能一边给你夹菜,一边给你的上司脱裤子。视频最后几秒,
男人低声说:“等他调岗了,项目就移交给你。”她说:“嗯,我会让他安静离开。”安静?
我差点笑出声。我关掉视频,把压缩包上传到云端,设为自动定时发送——七天后,
群发给公司全员、董事会、媒体邮箱。然后我起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
取出她最爱喝的那瓶进口气泡水。我拧开瓶盖,从抽屉里拿出一支针管,
注入0.3毫升无色液体。是神经抑制剂,从黑市买的,能让人产生短暂幻觉和记忆错乱。
剂量极小,检测不出。我重新盖上瓶盖,放回原位。做完这一切,我坐回沙发,打开电视。
新闻正在播报一起离奇命案:某企业高管在酒店坠楼,生前曾多次接到匿名威胁电话。
我看着屏幕,轻声说:“这才刚开始。”她从卧室走出来,问:“吃什么?
”我说:“你点吧,我累了。”她坐到我身边,靠在我肩上。那股男香混着她本身的体香,
像毒药一样钻进我鼻腔。我搂住她,手却在颤抖。不是因为愤怒。是因为兴奋。她不知道,
从她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再是猎人。而是猎物。“亲爱的,”她忽然抬头,
“你觉得人会不会突然失忆?”我心头一震。“怎么了?”“就是……有时候我会觉得,
前几天的事像梦一样,记不太清。”我笑了:“可能是压力太大了吧。”她点点头,
起身去倒水。我看着她拿起那瓶气泡水,拧开。我的心跳几乎停了一拍。但她只喝了一口,
就放下了。“今天不想喝这个。”她说。我点头,不动声色。但我知道,她已经开始怀疑了。
不然不会突然问“失忆”。她一定察觉到了什么。而这就够了。恐惧,
才是复仇的第一道甜点。我等她睡着后,再次打开她的手机。在应用商店的下载记录里,
我发现她最近安装了一款隐形录音软件。实时同步云端。我顺着IP地址反向追踪,
发现服务器在新加坡。但更关键的是——绑定邮箱是周临川的私人账号。原来他们不仅偷情,
还在监听我。我冷笑,立刻注册一个新邮箱,伪装成她的语气,
给周临川发了封邮件:“他最近很反常,可能发现了什么。我建议暂停接触,
等他调岗完成再说。”发完,我删除发送记录。然后,我用自己的备用手机,
拨通周临川的私人号码。响了三声,他接了。“谁?”他声音警惕。
我说:“你老婆知道你在丽晶湾开了房吗?”他猛地挂断。我笑了。这通电话没有录音,
号码也是虚拟的。但他会慌。而慌乱的人,最容易犯错。我关灯躺下,闭上眼。黑暗中,
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倒计时。第二天早上,她醒来时眼神有些涣散。
“我昨晚……做了个梦,”她说,“梦见你杀了我。”我正在煎蛋,锅铲在手中顿了顿。
“梦都是反的。”我说。她盯着我看了很久,才转身去洗漱。我看着她的背影,
忽然说:“对了,我今天要出差,去杭州。”她手一抖,牙刷掉进洗手池。“什么时候走?
”“中午。”我翻了个蛋,“大概要三天。”她点点头,没再问。
当我看到她走出 bathroom 的瞬间,就拿出了手机。我知道她在给谁发消息。
我提前在她手机里植入了定位追踪程序。不出所料,十分钟后,她打车去了公司。
直奔总裁办公室。我坐在车里,远远看着她进去,二十分钟后出来,神情凝重。我启动车子,
跟在她出租车后面。她没回公寓,而是去了城西一家私人诊所。我等了四十分钟,
她出来时手里拿着一份报告。我抢拍了一张照片。是血液检测单。
项目栏写着:神经递质水平异常 · 建议排查精神类药物摄入可能。我笑了。
她终于察觉到,有人在对她下药。但她还不知道,药不是我下的。是我设的局。
我早就买通了她常去的那家健身房的私教,在她的蛋白粉里混入微量致幻成分。持续两周。
所以她的记忆混乱、幻觉频发,根本不是我动的手。但她会以为是我。而周临川,
也会以为是她精神出了问题。我回到公寓,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那瓶气泡水。少了三分之一。
她昨天晚上,其实喝了不止一口。我打开电脑,调出安装在客厅的微型摄像头回放。画面中,
她半夜起床,走到冰箱前,打开,取出气泡水,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然后站在原地,
眼神空洞,像丢了魂。十分钟后,
她开始自言自语:“我没有……我没有背叛你……”甚至跪在地上,抱着头哭。我看着屏幕,
心如止水。这不是我造成的。是她自己的罪恶感,在吞噬她。我起身,打开保险箱,
取出一个U盘。
里面是我这三天收集的所有证据:视频、录音、消费记录、定位轨迹、邮件往来。
我还有一份她和周临川在公司地下停车场接吻的监控截图。时间是上个月14号,
我“加班”那天。其实我在楼下咖啡厅,看着他们走进停车场。我本可以当场冲进去。
但我没有。因为我要的不是当场揭穿。我要的是,让他们在巅峰时坠落。
我给律师发了封邮件:“若我发生意外,请立即公开U盘内容。
”然后我拨通老陈的电话:“帮我查周临川的海外账户,尤其是新加坡和开曼群岛的。
”老陈说:“已经有线索了。他去年通过空壳公司转移了两千多万,
资金流向和林晚舟的境外卡有关联。”我闭上眼。原来她不只是偷人。她还想掏空我的一切。
我走到窗前,看着城市的灯火。忽然,手机响了。是公司行政部:“张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