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北站在女生宿舍楼下，手里捧着刚出炉的鸡蛋灌饼和热豆浆，
这是他连续第387天为苏晴送早餐。初秋的晨风带着凉意，他缩了缩脖子，
眼睛却始终盯着宿舍大门。"又来了，计算机系的舔狗。"路过的女生窃窃私语，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入林小北耳中。他假装没听见，只是把早餐往怀里拢了拢，
怕它们凉得太快。七点四十分，苏晴终于出现在宿舍门口。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长发披肩，
阳光在她身上镀了一层金边。林小北的心跳加速，像每次见到她时一样。"晴晴，早餐。
"林小北小跑上前，递上食物，脸上堆满讨好的笑容。苏晴接过早餐，
连个正眼都没给他："我说了多少次别叫我晴晴，恶心死了。"她转身就走，
走出几步又回头，"对了，下午帮我占座，老位置。""好，好的！"林小北点头如捣蒜，
目送她离开，直到那抹蓝色消失在拐角。这是他们之间最常见的对话模式——他付出，
她接受，偶尔施舍一两句话。但林小北不在乎，他喜欢苏晴三年了，
从大一开学典礼上她作为新生代表发言的那一刻起。"总有一天她会看到我的好。
"林小北自言自语，这是他每天送完早餐后的固定台词。回到宿舍，室友王浩刚起床，
看到林小北进门就摇头："又去当舔狗了？兄弟，你这样不值得。"林小北笑了笑没说话，
打开电脑开始编程。他是计算机系出了名的学霸，只是这份才华在苏晴面前总是黯然失色。
下午两点，林小北提前半小时到教室，用书本占了两个位置——第三排靠窗，
苏晴最喜欢的地方。他特意擦了擦桌面，又调整了椅子高度。苏晴踩着上课铃进来，
径直走向他占的座位，一屁股坐下，全程没看他一眼。
林小北悄悄把准备好的矿泉水推到她面前，她拧开喝了一口，依旧沉默。"晴...苏晴，
周末有空吗？新上映了部电影..."林小北鼓起勇气开口。"没空。"苏晴打断他，
"我和闺蜜约好了。"她终于转头看他，眼神里带着不耐烦，"你能不能别总缠着我？
"林小北的笑容僵在脸上，低头假装记笔记。这节课讲的是什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满脑子都是苏晴嫌弃的眼神。下课后，苏晴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林小北赶紧跟上："我送你回宿舍吧。""不用。"苏晴加快脚步，
但林小北像块牛皮糖一样甩不掉。走到图书馆附近，苏晴突然停下："林小北，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林小北愣住了，没想到她会问这个："我...喜欢你的一切。
你漂亮，聪明，独立...""停。"苏晴做了个打断的手势，"这些都是表面。
你根本不了解真实的我，只是被外表迷惑了。"她叹了口气，"别再浪费时间了，
我们不可能。"这是苏晴第一次明确拒绝他。林小北站在原地，看着她远去的背影，
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但他很快又给自己打气："她只是还没发现我的好，
我要更努力..."第二天是周六，林小北没课，却依然早起去买苏晴最爱吃的那家生煎包。
排队时，他收到苏晴的微信：我电脑坏了，打不开机，急用！
林小北立刻回复：我马上过来！他拎着生煎包就往女生宿舍跑，连找零都忘了拿。
宿管阿姨已经认识他了，摇摇头放他上楼。苏晴的宿舍门虚掩着，他敲了敲门："苏晴，
我来了。""进来吧。"苏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林小北推门进去，
看到苏晴穿着睡衣坐在床边，电脑摆在桌上。另外两个室友不在，应该是回家了。
他放下生煎包，开始检查电脑。"先吃点东西吧，还热着。"林小北说。
苏晴瞥了一眼生煎包："我现在不想吃这个。"她指着电脑，"你快看看怎么回事。
"林小北检查后发现是系统崩溃，需要重装。他拿出随身带的U盘，开始操作。半小时后，
电脑恢复正常，还顺便清理了垃圾文件，运行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好了。
"林小北合上电脑，"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苏晴终于露出今天第一个笑容："谢了。
"她拿起手机刷了刷，"对了，能帮我个忙吗？我闺蜜男朋友过生日，想送他个游戏键盘，
听说你懂这些？"林小北心里一酸——她让他帮忙给别的男生选礼物。
但他还是点头："当然，我知道哪款好。""太好了！"苏晴眼睛一亮，
"那你现在陪我去买吧，顺便请你吃饭。"这是苏晴第一次主动说请他吃饭。
林小北受宠若惊，连忙答应。他们去了学校附近的数码城，
林小北专业地挑选了一款机械键盘，还用自己的学生证打了折。午饭在一家小餐馆，
苏晴难得地和他聊了会儿天，问了他的专业和未来的打算。
林小北滔滔不绝地讲着自己参加的编程比赛和项目，苏晴似乎真的在听，偶尔还点点头。
分别时，苏晴说："今天谢谢你。"顿了顿又补充，"其实你人挺好的。
"这句话让林小北飘飘然了一整个周末。周一他特意买了束花等在苏晴上课的教学楼前，
想给她个惊喜。然而他看到的却是苏晴和一个高个子男生手牵手走出来，
那人背着林小北帮忙选的键盘。苏晴笑靥如花，是林小北从未见过的灿烂。
他下意识躲到柱子后面，听到苏晴说："多亏我认识那个计算机系的，
不然哪能买到这么合适的礼物。"她闺蜜问："就是那个天天给你送早餐的舔狗？
"苏晴笑着回答："对啊，反正他乐意。"林小北手里的花掉在地上。
原来他只是一个"乐意"被利用的傻瓜。他转身离开，心脏像被撕裂一般疼痛。那天晚上，
林小北在宿舍天台喝光了半打啤酒。王浩找到他时，他正对着月亮发呆。"兄弟，怎么了？
"王浩坐到他旁边。"我真是个傻逼。"林小北声音沙哑，"三年了，
我以为只要坚持对她好，总有一天她会感动..."王浩拍拍他的肩："早该告诉你了，
苏晴那种女生永远不会珍惜舔狗。她只喜欢不喜欢她的人。"林小北摇头："不，
是我太卑微了。我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怎么可能换来尊重？"第二天，
林小北没有出现在女生宿舍楼下。他删除了苏晴的所有联系方式，
把积攒的给她买的礼物全都捐给了爱心社团。他开始专注于即将到来的全国大学生编程大赛，
每天泡在实验室到深夜。一个月过去，林小北像变了个人。他不再驼背低头走路，
剪了利落的短发，甚至开始去健身房。当他在校园里偶然遇到苏晴时，只是礼貌性地点点头，
脚步不停。"林小北！"苏晴叫住他，这是几个月来她第一次主动和他说话，
"你...最近在忙什么？""准备比赛。"林小北简短回答，看了眼手表，"抱歉，
我赶时间。"苏晴愣在原地，看着曾经对她唯命是从的男生大步离开。那天之后，
她开始注意到校园论坛里关于林小北的帖子——他带领团队开发的APP获得了投资，
他在编程大赛中拿了金奖，甚至有女生偷拍他在健身房挥汗如雨的照片下面跟帖无数。
苏晴翻看着这些信息，心里泛起异样的感觉。她点开相册，
找到去年生日时林小北送她的手工相册——每一页都是他精心设计的动画效果，
最后一页写着"希望能陪你度过每一个生日"。当时她只是随手塞进了抽屉。又一个月后，
学校举办科技文化节，林小北的团队负责主展台。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休闲裤，
站在台上讲解他们的项目，自信从容，台下掌声不断。苏晴站在人群中，
第一次认真听这个喜欢了她三年的男生说话。她发现他声音很好听，笑起来有酒窝，
编程时的专注神情格外迷人。活动结束后，苏晴等在出口处。林小北和队友走出来时，
她上前一步："能聊聊吗？"队友们识趣地离开，林小北看了看她："有什么事？
""我..."苏晴突然语塞，她准备好的话在真正面对他时全都忘了，"你最近怎么样？
""很好。"林小北语气平淡，"如果没别的事，我还要去实验室。""等等！
"苏晴抓住他的手腕，又很快松开，"我...我想请你吃饭，谢谢你之前帮我的那些忙。
"林小北摇头："不必了，那些都过去了。"他顿了顿，"苏晴，我已经放下了，
你也该向前看了。"苏晴眼眶突然红了："你是不是讨厌我了？""不。"林小北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