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魔鬼教官,竟是我未来的媳妇

我的魔鬼教官,竟是我未来的媳妇

作者: 观阳仔

言情小说连载

《我的魔鬼教竟是我未来的媳妇》中有很多细节处的设计都非常的出通过此我们也可以看出“观阳仔”的创作能可以将训练陈霜等人描绘的如此鲜以下是《我的魔鬼教竟是我未来的媳妇》内容介绍:男女情节人物分别是陈霜,训练,李军的现代言情,热血,职场,年代小说《我的魔鬼教竟是我未来的媳妇由网络作家“观阳仔”所展现了一段感人至深的故本站纯净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4180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7 04:15:4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我的魔鬼教竟是我未来的媳妇

2025-08-07 05:51:43

那把枪,冰得像腊月里的铁。枪口,正对着我的脑门。而握着枪的那只手,白皙、修长,

稳得像焊在花岗岩上。“张振国,”一个清冷得不带一丝烟火气的声音响起,“告诉我,

你现在在想什么?”我抬起头,汗水顺着额角滑进眼眶,又咸又涩。眼前这个女人,

我的教官, 陈霜。她穿着一身笔挺的军装,眉眼如画,却冷若冰霜。我们之间,

只隔着一把上了膛的54式手枪的距离。我喉咙发干,咧了咧嘴,露出一口白牙,

声音沙哑得像是砂纸在地上磨。“报告教官,我在想……”“你再敢往前一步,我就亲你。

”1 那年秋天,命运踹了我一脚1993年的秋天,陕西的风,刮得人脸生疼。那风里头,

卷着黄土高原上特有的、干燥又苍凉的味道。对我张振国来说,那年的风,

吹来的是我人生的一个大拐弯。我在部队里已经啃了四年窝头,

每天的日子过得跟挂在墙上的老式摆钟一样,咣当,咣当,规律得让人发慌。那天下午,

日头毒得很,晒得人后脖颈子直冒油。我正猫着腰在连队的菜地里锄草,

手里的锄头抡得虎虎生风。汗珠子跟不要钱似的,从额头上滚下来,砸进脚下的黄土里,

洇开一小片深色。眼睛被汗水糊得有点花。就在我快跟地里那棵老白菜融为一体的时候,

一个破锣嗓子炸响在耳边。“振国!我滴个亲娘嘞!你小子快过来!”是班长老王。

他跑得跟被狼撵了似的,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死死攥着一个牛皮纸信封。那信封,金贵得很。

上面印着的“军区司令部”几个大红字,在太阳底下,晃得我眼晕。

“你……你的提干通知书!”老王嗓子都喊劈了,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

笑得跟一朵皱巴巴的向日葵似的。我当时就懵了。脑子里“嗡”的一声,

跟飞进去一只大马蜂。手一松,“哐当”一声,那把跟我亲如兄弟的锄头,

就这么直挺挺地栽进了地里。我木木地伸出手,感觉自己的手指头都不是自个儿的了,

抖得跟筛糠一样。信封接过来,薄薄的一张纸,我却觉得有千斤重。

我用抖得不成样子的手指,哆哆嗦嗦地撕开封口。

“同意……参加干部培训……”那几个铅字,跟烧红的烙铁似的,一下就烫进了我心里。

我的心,瞬间就不是我自己的了。它在胸腔里头横冲直撞,擂鼓一样,“咚!咚!咚!”,

震得我耳朵里全是回音。一股子酸气猛地从鼻腔里冲上来,眼眶子一热,差点就没绷住。

“老王……这……这是真的?”我声音都变调了。“废话!当然是真的!

”老王蒲扇似的大手“啪”地一下拍在我肩膀上,劲儿大得差点把我拍趴下。

他的眼圈也红了,里头亮晶晶的。“这是你小子自个儿一枪一弹、一锹一镐拼出来的!

给咱老王长脸!”老王比我大六岁,是个九年的老兵油子了。人是好人,就是当年家里穷,

没念过几天书,大字识不了几个。提干这事儿,对他来说,就跟天上的月亮一样,看着亮,

够不着。所以,他瞅着我手里这封信,比他自个儿娶媳妇都高兴。他二话不说,

拽着我的胳膊就往伙房跑,非说要给我“整两个硬菜”庆祝庆祝。那天晚上,

我们宿舍炸了锅。十几个光着膀子的糙汉子把我围在中间,七嘴八舌地嚷嚷。“振国,

你这下可算是熬出头了!咱山沟沟里飞出的金凤凰啊!”“当了官,

可别忘了咱们这帮穷哥们儿!”“对!必须请客!炊事班长老李那儿不是还有半袋花生米吗?

给它‘黑’过来!”“再弄点小酒咪咪!”大家伙儿笑得前仰后合,

一张张被太阳晒得黝黑的脸上,全是真心实意的祝福。那眼神里头,有羡慕,有嫉妒,

但更多的是一种与有荣焉的骄傲。好像我张振国出息了,就是他们每个人都出息了。那一夜,

我躺在硬得硌人的木板床上,眼睛瞪得像铜铃,翻来覆去,咋也睡不着。提干。

这两个字对我来说,不只是个机会那么简单。它是梯子。

是能让我从我们家那个穷得叮当响的陕西山沟沟里,爬出去的梯子。我爹,我妈,

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背都让那片黄土地给压弯了。他们这辈子最大的愿望,

就是走出那个山沟。可他们走不出去。现在,这个机会,落在了我身上。我要是能当上军官,

就能把他们接出来,让他们也过过城里人的好日子。能让我身上这身橄榄绿,穿得更久,

走得更远。为了这个,我得玩儿命!后半夜,老李,我们班那个闷葫芦,悄悄摸到我床边。

他从枕头底下摸出一包皱巴巴的“大前门”,塞到我手里。那是他家乡的土烟,

宝贝得跟啥似的,平时一根都舍不得抽。“振国,”他声音闷闷的,“去了那边,好好干,

别给咱连队丢人。”我攥着那包还有他体温的烟,心里头跟揣了个小火炉似的,热乎乎的。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一个礼拜后,我背着个比我还高的帆布行李包,站在了车站。

连长亲自来送我,他那双平时锐利得像鹰一样的眼睛,今天瞅着我,却全是语重心长。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手上的老茧磨得我生疼。“振国,这机会,

是咱们连队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你代表的,不只是你自己,是咱们整个猛虎连的脸面!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千万,千万别给老子松劲儿!”我感觉眼眶子又热了,

梗着脖子,吼得跟要上战场一样。“连长!我保证!绝不给你丢脸!

”绿皮火车“况且况且”地开动了,在秋天金色的阳光里,像一条笨重的长龙,

缓缓地爬向远方。窗外的田野一片金黄,像一幅铺展开的巨大油画。我的心,

也跟着火车的节奏,跳得厉害。激动,兴奋,还有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车厢里,

烟味、汗味、泡面味混在一块儿,呛人得很。跟我一个车厢的,

还有几个从别的连队选拔上来的兵,一个个都跟我一样,脸上写满了对未来的憧憬和忐忑。

我们都是各个连队里的“尖子”,是兵王。可到了那个叫“干部培训基地”的地方,

我们谁都不知道自个儿还算不算根葱。我对面坐着个河南来的小伙子,叫小赵。他人挺机灵,

就是有点沉不住气,一双眼睛滴溜溜地转,手心里全是汗。“哎,哥,”他凑过来,

压低声音问我,“你说这培训,到底是个啥样啊?俺心里咋这么没底嘞?”我摇了摇头,

老老实实地说:“不清楚。但听俺们连长说,肯定不轻松,估摸着比新兵连那会儿还狠。

”话音刚落,旁边一个山西口音的哥们儿就插了嘴。他叫李军,人高马大,

笑起来一口大白牙。“我可听说了,”他神秘兮兮地说,“那儿最厉害的,是个女教官!

心细得跟针尖儿似的,你身上有几根毛她都能给你数清楚喽!”“女教官?

”小赵的眼睛瞪得溜圆,“一个女的,能有多狠?”“你可别小瞧女军官,”李军嘿嘿一笑,

露出一丝过来人的得意,“我以前见过一个,训起人来那话跟刀子似的,一个动作做不标准,

能罚你跑到哭爹喊娘!”我们几个听得哈哈大笑,笑声里却都带着点儿心虚。

心里头都跟明镜儿似的,这条路,不好走。得把裤腰带勒紧了,准备脱层皮。

火车在崇山峻岭里头钻了大半天。窗外的景色,从一望无际的平原,变成了连绵起伏的群山。

下午五点多,火车终于到站了。夕阳把整个月台都染成了暖洋洋的金色。

空气里有股秋天特有的干爽气息,带着草木的味道。远处黛色的山峦,隐在薄薄的暮色里,

像一幅写意的山水画。一辆绿色的解放牌大卡车,跟个沉默的巨兽似的,早就等在了站外。

司机是个黑得跟锅底一样的老班长,估摸着有四十多岁了,脸上的褶子,深得能夹死苍蝇。

“上车!都利索点!到了地方再叽叽歪歪!”他声音干脆利落,跟甩鞭子似的,

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我们几个屁都不敢放一个,赶紧把行李呼啦啦全扔上车,

然后一个接一个地爬进了车厢。卡车在坑坑洼洼的山路上颠得我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我透过帆布车篷的缝隙往外瞅,两边全是望不到头的深山老林,偶尔能看见一两只老鹰,

在灰蓝色的天幕上盘旋。这地方,也忒偏了。小赵在我旁边小声嘀咕:“我的乖乖,

这不会是把咱们拉到山沟沟里喂狼吧?”山西来的李军倒是乐了:“偏点好!没人打扰,

正好能一门心思地练!咱就当是闭关修炼了!”我没吭声,心里却有点发沉。

这片荒凉、肃杀的土地,透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气的庄严。终于,在天快黑透的时候,

卡车在一个被群山环抱的山谷里停了下来。训练营的四周,全是大山,

只有一条窄窄的小路通向外面。这地方,插翅难飞。营房是清一色的军绿色,操场上,

五星红旗在晚风里猎猎作响。远处山坡上的哨塔,在夕阳的余晖里,像一个沉默的剪影。

整个营地,都弥漫着一种军营特有的、让人神经紧绷的严肃和神圣。“下车!排队!

”一个清脆、冷冽的女声,像一把出鞘的利剑,瞬间划破了山谷的宁静。那声音里,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我猛地一抬头。一个女军官,像一杆标枪似的,

直挺挺地站在我们面前。她就是 陈霜。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只觉得这个女人,

不好惹。她看起来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高挑挺拔,

军姿标准得跟从教科书里抠出来的一样。一头利落的短发,整整齐齐地梳在脑后,

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她的眼睛,又黑又亮,像两颗上好的黑曜石,但在那片黑里,

却藏着让人心悸的寒光。她的脸部线条有些硬朗,嘴唇总是紧紧地抿着,

形成一个倔强的弧度。整个人的气场,冷得像块冰,让人本能地就不敢靠近。

尤其是她的眼神。太尖锐了。像两把锋利的手术刀,

慢悠悠地从我们每个人脸上一寸一寸地刮过去。我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她身上的军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领口的风纪扣扣得一丝不苟。胸前的军徽,

在夕阳下闪着冷硬的光。她就那么静静地站在那里,像一座没有感情的雕塑,

却散发着一种让人屏住呼吸的威严。“我,是你们的教官,姓陈。”她的声音不大,

但穿透力极强,每个字都像小石子一样,清清楚楚地砸在每个人的心上。“从今天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月,你们,归我管。”“所有的军事训练和思想教育,都由我一个人负责。

”“我希望你们,能严格要求自己。”“别让我失望。”她话音一落,整个操场安静得可怕,

连风吹过旗杆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挨个儿在我们脸上扫射。

那感觉,就像是在给每个人拍X光片,从里到外,要把你看个通透。

当她的目光落在我脸上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停顿了一下。那眼神里,

带着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审视。“你,叫什么名字?”她突然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我。

声音,冷得像从冰窖里捞出来的一样。我心里“咯噔”一下,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

“报告教官!我叫张振国!”我挺直腰板,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她点了点头,

脸上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表情,但那双锐利的眼睛,好像在我脸上多停留了两三秒。

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后背的冷汗都冒出来了。那感觉,

就像是被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给盯上了。“全体都有!去宿舍放行李!五分钟后,操场集合!

”陈教官说完,一个干脆利落的转身,迈着尺子量过一样的步伐,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们一群人如蒙大赦,赶紧拎着行李往宿舍跑。小赵凑到我身边,压低了声音,

一脸惊魂未定。“振国哥,你觉没觉得……那女教官看你的眼神,有点怪?

”我心里又是一紧,但嘴上却强撑着。“有吗?可能……是我想多了吧。

”可那种被盯上的感觉,就像一根细小的刺,悄悄地扎进了我的心里。宿舍是八人间,

上下铺,雪白的墙壁,干净得能当镜子使的地板。我分到了靠窗的下铺,

旁边是那个山西来的大个子,李军。他是个自来熟,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

很快就跟大伙儿打成了一片。“哎,我说兄弟们,这一个月咱可就得在一个锅里搅马勺了,

往后多关照啊!”李军一边铺床单一边嚷嚷。“那必须的!咱们这叫啥?五湖四海,

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这就是缘分呐!”小赵也笑着附和。

大家一边手脚麻利地整理内务,一边天南海北地胡侃,宿舍里的气氛很快就热络了起来。

我这才知道,这次来参加培训的,一共三十六个人,分了四个宿舍。

年龄基本上都在二十四到二十九岁之间,全都是从各个基层连队里挑出来的兵王。“振国,

你老家哪儿的?”李军一边费劲地把被子往“豆腐块”的方向折腾,一边问我。“陕西,

农村的。你呢?”我回道。“嘿,巧了!俺是山西太原的,也是乡下人!”他咧开嘴,

露出一口大白牙,“我看咱这屋,基本上都是农村出来的娃,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啥叫同病相怜!”另一个战友不乐意了,把毛巾往盆里一摔,“农村人咋了?

农村人吃苦耐劳,踏实能干!城里那些细皮嫩肉的能比吗?”“对!说得对!

”大伙儿一阵哄笑,宿舍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这种久违的兄弟情,

让我心里那点紧张感消散了不少。可好景不长。五分钟后,我们再次站在操场上,

那种窒息般的压迫感又回来了。夕阳已经完全沉入了山后,天色暗了下来。

操场上亮起了几盏高杆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又细又长。“立正!”陈教官一声令下,

我们三十六个人瞬间绷得像三十六根拉紧的钢丝。“在这里,

我不管你们以前在连队里有多优秀,拿过多少嘉奖,立过多少功!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操场上回荡,像一把小锤子,一下一下地敲在我们的心上。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身份只有一个——学员!”“一切,从零开始!”“接下来的一个月,

体能、理论、实战射击,每一项,都不能给我打马虎眼!”“这里,是锻造军官的熔炉,

不是给你们来镀金的度假村!想当军官,就得拿出真本事,用汗水甚至血水来换!”她的话,

像一块块巨石,压得我们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明天早上,五点钟起床号,五点半,

操场集合。谁要是敢迟到一分钟……”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你们就会知道,

什么叫‘欲仙欲死’。”小赵可能是被吓傻了,竟然没忍住,小声问了一句:“教官,

啥……啥是‘欲仙欲死’啊?”陈教官的目光“唰”地一下扫向他。那眼神,

冷得能掉冰碴子。“你很快就会知道。而且我保证,你绝对不想尝试。”“还有,

谁要是不服我的规矩,现在,立刻,马上!可以去收拾行李滚蛋!我绝不拦着!”操场上,

死一般的寂静。连最大胆的李军,都把头埋得低低的,屁都不敢放一个。“很好。

”陈教官似乎很满意我们的反应。“那就说明,你们所有人都接受了我的规矩。”“那么,

从现在开始,你们的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念头,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

”那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全是陈教官看我时那奇怪的眼神。那眼神里,

到底藏着什么?疑惑,不解,还有一丝隐隐的不安,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脏。窗外,

秋虫在不知疲倦地鸣叫。月光像水一样,从窗户里洒进来,

把远处的山峦勾勒出一个银色的轮廓。我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因为我知道,明天,

一场真正的硬仗,就要开始了。可我当时打死也想不到,这一个月,

会是我人生中最接近地狱的三十天。我更想不到,这个叫 陈霜的女人,会在我的人生里,

掀起怎样的一场惊涛骇浪。2 魔鬼的“特殊照顾”第二天,凌晨五点。

尖锐的军号声像一颗炸雷,在寂静的营区上空猛然炸响。我几乎是弹射一样从床上蹦了起来。

四年的军营生涯,已经把这种条件反射刻进了我的骨头里。墙上的挂钟,

时针指向四点五十七分。离集合,还有三十三分钟。“快!快!都给老子麻利点!

”李军一边手忙脚乱地套着裤子,一边扯着嗓子喊。“那个女魔头说了,迟到要罚的!

我可不想第一个尝她的‘欲仙欲死’!”整个宿舍瞬间乱成了一锅粥。穿衣服的声音,

叠被子的声音,洗脸刷牙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像一首紧张又混乱的交响曲。

我飞快地整理好自己的内务,然后开始专心致志地对付那床军被。

我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力求把每一个角都捏成锋利的刀刃,

把每一个面都压得平整如镜。五点二十六分,我们像一群逃命的野牛,集体冲出了宿舍楼。

五点二十八分,我们在操场上站成了笔直的一排。秋天的凌晨,山谷里的寒气,冷得像刀子,

直往骨头缝里钻。我们只穿着单薄的作训服,一个个冻得嘴唇发紫,牙齿都在打颤。五点半,

分秒不差。陈霜的身影,像一个幽灵,准时出现在了操场上。她依然是那身笔挺的军装,

那张冷得能结冰的脸。“还行,没有人迟到。”她清亮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清晰。

“但是,准时,只是作为一名军人最最基本的要求。”说着,她开始挨个检查我们的队列。

从军姿,到着装,再到每个人的精神面貌,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她的眼神,

比最精密的卡尺还要挑剔。当她走到我面前时,她停下了脚步。她什么话也没说,

就那么上上下下地打量着我。那眼神,就像是在用放大镜检查一件有瑕疵的展品。

我被她看得头皮发麻,心跳都漏了半拍。“张振国!”她突然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出列!”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但我不敢有丝毫犹豫,一个标准的跑步出列,站到了队伍的最前面。“你的被子,叠得不行。

”她面无表情地宣布了我的“罪状”。“回宿舍,重新叠。叠不好,

今天的训练你就不用参加了!”这话,像一道晴天霹雳,直接把我给劈懵了。不行?

我早上明明是按照“豆腐块”的最高标准来叠的,自认为已经完美无缺了,怎么就不行了?

可军令如山。在这里,她的话就是圣旨。我只能憋着一肚子的委屈和不解,

梗着脖子吼了一声:“是!”然后,在三十五双同情的目光注视下,我像个打了败仗的公鸡,

灰溜溜地跑回了宿舍。宿舍里,其他人的被子还整齐地摆在床上。我凑过去瞅了瞅,

左看右看,也没觉得他们的跟我叠的有多大区别。但陈教官说不行,那就一定有她的道理。

我深吸一口气,把自己的被子完全拆开。然后,我以前所未有的耐心和细致,重新开始叠。

每一条边,我都用手掌反复地捋平;每一个角,我都用指甲一点一点地抠出棱角。叠完之后,

我又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两遍,确定再也找不出一丝瑕疵,这才抱着被子,撒丫子往操场跑。

可等我跑到操场时,队伍已经开始了五公里武装越野。我晚了。“张振国!”陈教官的声音,

像淬了冰的鞭子,抽了过来。“归队迟到,加罚十二圈!”我咬了咬牙,一句话没说。报告,

然后默默地加入到奔跑的队伍中。操场一圈是五百米。十二圈,就是六千米。

在跑完正常的五公里之后,再加一个六公里,那滋味,简直了。我的腿,就像灌满了铅,

每抬起一步,都沉重得要命。肺里,像着了火一样,火辣辣地疼。夕阳西下,

晚霞烧红了半边天。我看着操场边那些在风中摇曳的野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反复地嘶吼。

“为了我爹!为了我妈!不能倒下!不能丢脸!”身边的战友们,一个个从我旁边跑过,

投来同情的眼神。但没有一个人敢开口说话。陈教官的权威,在第一天,就已经像一座大山,

压在了所有人的心上。等我终于跑完那要命的十二圈,我整个人都快虚脱了。

汗水把我的作训服浸得透湿,贴在身上,又湿又冷。我扶着膝盖,喘得像一条离了水的狗。

可这还没完。接下来,是体能训练。“全体都有!俯卧撑准备!”陈教官的声音,

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我们一群人,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齐刷刷地趴在了地上。然后,

我又听到了那个让我心惊肉跳的名字。“张振国!”她又点我了!“你,一百二十个!

其他人,六十个!”我心里猛地一沉,一股子屈辱和愤怒涌了上来。凭什么?又是凭什么?!

但我什么都不能说,只能把牙咬得咯咯作响,把所有的情绪都压进肚子里。“是!”一个,

两个,三个……我的手臂,从最开始的充满力量,到慢慢地酸胀,再到最后的麻木、颤抖。

汗水,一滴一滴地从我的下巴滴落,砸在冰冷的地面上,溅开一朵小小的水花。

当做到第六十个的时候,身边的战友们都停了下来,开始休息。整个操场上,

只剩下我一个人,还在那里一起一伏。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家里的那铺土炕,

和我爹妈那布满皱纹的笑脸。“一百一十九!”“一百二十!

”当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吼出这个数字,然后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时,我的腿都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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