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黑暗中的触碰杂物间的木门被王羽死死抵在身后时,
他的后背还残留着丧尸指甲刮擦的寒意。“砰!”沉重的撞击声贴着门板炸开,
伴随着某个同学变调的嘶吼——那声音他早上还听过,是坐在前排总爱借他作业抄的男生。
王羽的手臂肌肉瞬间绷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别出声。”朱曼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带着明显的颤抖,却比他想象中镇定。王羽侧过头,只能勉强看到一片浓黑里,
有个模糊的轮廓离他不到半尺。鼻尖钻进一缕淡淡的栀子花香,是朱老师常用的护手霜味道,
此刻却和空气中弥漫的铁锈味诡异地缠在一起。杂物间太小了,两人几乎是肩并肩挤在门后,
他能清晰感受到对方上臂贴着他后背的温度,还有呼吸拂过颈侧时,带来的细微战栗。
“它们……它们怎么会变成这样?”朱曼琪的声音压得更低,
王羽甚至能想象出她咬着下唇的样子——以前她提问没人回答时,就会做这个表情。
“不知道。”王羽的喉咙发紧,“上一秒还在上课,下一秒……李昊突然扑向讲台。
”他没说的是,第一个被咬伤的是班主任,那位总爱训话的中年男人,
倒下时手里还捏着半截粉笔。门板又被撞了两下,力道却弱了些,
似乎外面的“东西”被别的动静吸引走了。王羽刚想松口气,后腰突然撞到个硬邦邦的东西,
他踉跄着往前一倾,整个人差点栽进朱曼琪怀里。“唔……”手下传来柔软的触感,
像按在某种弹性十足的织物上。王羽的脑子“嗡”地炸开,瞬间意识到自己按到了哪里,
触电似的猛地收回手,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得快要撞碎肋骨。“对、对不起朱老师!
”黑暗里传来布料摩擦的窸窣声,朱曼琪似乎往旁边挪了挪,却因为空间太小,
只是换了个姿势,膝盖反而不小心顶到了他的小腿。“没、没事。
”她的声音听起来比刚才更不自然,“你不是射箭特别厉害吗?
找找看有没有能用的……”王羽这才想起她刚才的话,连忙摸索着往旁边探手。
指尖扫过一堆积灰的扫帚和破纸箱,突然碰到个冰凉坚硬的东西。他抓起来晃了晃,
听见弓弦绷紧的轻响。“是弓!”他惊喜地低呼,随即又愣住,“但没箭。”话音刚落,
门板外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蹭着地面靠近。
王羽和朱曼琪同时屏住了呼吸,黑暗中的两双眼睛,不约而同地望向那扇薄薄的木门,
仿佛能穿透木板,看见外面那张曾经熟悉的脸。王羽握紧了手里的弓,
指腹摩挲着粗糙的木质握把。他忽然想起朱老师刚才的误会——他根本不会射箭,
羽毛球拍才是他最熟的伙伴。可现在,这把陌生的弓,是他们唯一的武器。而他身边的女人,
这位他曾在笔记本上偷偷画过侧脸的老师,正和他一起,被困在这方寸黑暗里,
听着死亡在门外徘徊的声音。第二章:错位的“箭术”脚步声在门外停住了。
王羽能感觉到朱曼琪的呼吸骤然变重,她的肩膀微微往他这边靠了靠,像是在寻求一个支点。
那缕栀子花香又近了些,混着她急促的气息,让他原本就乱跳的心脏更没了章法。
“它……它没走。”朱曼琪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指尖却不小心碰到了王羽握着弓的手。
两人同时一颤,像被电流击中似的缩回手。王羽干咳一声,把弓换到另一只手,
指尖在粗糙的木头上反复摩挲。他得解释清楚那个误会,
可话到嘴边又卡住——总不能说“老师您记错了,我是打羽毛球的”,
这听起来像个蹩脚的借口,尤其在对方正指望他能用弓箭突围的时候。
“箭……会不会藏在什么地方?”朱曼琪似乎没察觉到他的犹豫,摸索着往旁边的纸箱探去。
她的手肘撞到王羽的腰,两人又是一阵尴尬的躲闪,结果她脚下不稳,
半个身子都压在了他胳膊上。“小心!”王羽伸手扶住她的腰,隔着薄薄的衬衫,
能摸到她腰间紧绷的肌肉。这次他反应极快,几乎在碰到的瞬间就松开了手,
可掌心残留的温度却像烧起来一样。“谢谢。”朱曼琪的声音带着气音,她摸到一个硬纸筒,
晃了晃,里面传来细碎的碰撞声,“这是什么?”王羽接过来拆开,
指尖触到几支细长的金属杆,顶端裹着软布。他扯掉布套,
黑暗中隐约能看见尖锐的金属光泽——是几支生锈的标枪头,大概是学校运动会剩下的废品。
“能当箭用吗?”朱曼琪的声音里透出点希望。王羽试着把标枪头往弓弦上搭,
金属杆太长太沉,刚拉到一半就失去平衡,“哐当”一声砸在铁皮柜上。
门外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急促,紧接着就是疯狂的撞门声!木屑簌簌往下掉,
门板在合页处发出痛苦的呻吟,仿佛随时会被撞碎。“快!”朱曼琪抓住他的手腕,
将他往旁边拽,“躲到柜子后面!”两人踉跄着挪到铁皮柜后,王羽后背抵着冰冷的铁皮,
怀里还紧紧攥着那把弓。
他突然想起羽毛球训练时的场景——教练总说他的反应速度是天生的,哪怕闭着眼,
也能凭风声判断球的轨迹。“老师,您听过羽毛球的杀球吗?”他脱口而出。
朱曼琪愣了一下,撞门声震得她说话都发颤:“现在说这个……”“我的意思是,
”王羽打断她,指尖摸到一根标枪头,“我虽然不会射箭,但我能扔得很准。
”他的手臂肌肉绷紧,像拉满的弓弦——那是千百次挥拍练出的爆发力,
“您帮我听着外面的动静,告诉我方位。”朱曼琪似乎明白了,呼吸渐渐平稳下来。
她侧耳贴在铁皮柜上,发丝垂落在王羽手背上,带来一阵痒意。“左边……它在撞门的左侧!
”她突然低呼。王羽深吸一口气,猛地从柜子后探身,凭着记忆里门板的位置,
将标枪头狠狠掷了出去!“噗嗤”一声闷响,紧接着是丧尸凄厉的嘶吼,
撞门的力道瞬间消失了。杂物间里陷入死寂,只有两人粗重的喘息声在黑暗中回荡。
王羽的心脏还在狂跳,手心全是冷汗,他刚才全凭感觉扔出去,甚至没看清是否命中。
朱曼琪慢慢站起身,摸索着走到门边,试探着敲了敲木板。外面没有任何回应。她转过身,
黑暗中,王羽仿佛能看见她眼里的惊讶。“你……”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难以置信的恍然,
“你说的射箭厉害,是这个意思?”王羽抓了抓头发,
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是羽毛球专项……可能老师您记错了。”朱曼琪没说话,
只是慢慢走回他身边,这次两人都刻意保持了点距离。可王羽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肩膀,
似乎放松了些许。门外的嘶吼声不知何时远了,取而代之的,
是远处走廊里传来的、更密集的脚步声。
第三章:杂物间里的微光密集的脚步声像潮水般漫过走廊,
隔着门板都能听见丧尸们喉咙里溢出的嗬嗬声,仿佛有十几只怪物正沿着走廊游荡。
王羽和朱曼琪屏住呼吸,连彼此的心跳声都听得格外清晰。
“太多了……”朱曼琪的声音发颤,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王羽膝盖,又触电般缩了回去。
她摸索着往墙角退了退,后背撞到个硬邦邦的东西,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王羽顺着声音摸过去,指尖触到一个冰冷的金属外壳,上面还带着凸起的开关。
他下意识按了下去——“啪”的一声轻响,一道微弱的光柱突然从手中炸开,
在黑暗里划出个小小的光圈。是支老式手电筒。光柱晃过朱曼琪的脸,她下意识眯起眼,
长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王羽这才看清她此刻的样子:平日里一丝不苟的发髻散了几缕,脸颊上沾着点灰污,
嘴唇抿得紧紧的,却比课堂上多了几分鲜活的脆弱。他连忙将光柱移开,照向地面,
心脏却像被那瞬间的光亮烫了一下。“有光就好办了。”朱曼琪的声音松快了些,
借着微光打量四周。杂物间比想象中更杂乱,除了铁皮柜和扫帚,
还堆着些旧课桌和蒙尘的体育器材,角落里甚至有半箱没开封的矿泉水。
王羽用手电扫过那些器材,突然顿住了——光圈里躺着个熟悉的蓝色背包,
正是他早上带来的运动包。他扑过去拉开拉链,里面果然躺着他的羽毛球拍,
碳纤维拍框在光线下泛着冷光。“这是你的球拍?”朱曼琪凑过来,手电光落在拍面上,
能看见网线交织出的细密网格,“刚才扔标枪头的时候,你是不是用了挥拍的动作?
”王羽愣了愣,才反应过来确实如此。刚才掷出标枪头时,
手臂转动的弧度、手腕发力的瞬间,全是羽毛球杀球时的习惯性动作。
他挠挠头:“可能是……肌肉记忆吧。”朱曼琪没说话,只是伸手碰了碰拍框,
指尖在网线上来回划了划:“这东西能用来……”话没说完,
走廊里突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嘶吼,紧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脚步声似乎朝着远处去了。
王羽关掉手电,光柱骤然消失,黑暗重新将两人裹住,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得找找有没有能用的东西。”王羽重新打开手电,光柱扫过那半箱矿泉水时,
朱曼琪眼睛亮了亮。“水!”她走过去搬起箱子,发现里面还有大半箱,
“足够我们撑几天了。”王羽则在铁皮柜里翻出些意外收获:几盒没拆封的巧克力,
大概是运动会剩下的奖品;一卷医用胶带;还有个打火机。他把巧克力递给朱曼琪时,
指尖碰到她的掌心,两人都没像刚才那样躲闪。“你很冷静。
”朱曼琪剥开块巧克力塞进嘴里,借着微光看他,“一般学生遇到这种事,早就慌了。
”“可能是打球练出来的吧。”王羽笑了笑,“教练总说,场上越乱,越要盯着球的轨迹。
”他顿了顿,补充道,“刚才在班里,我就是盯着李昊扑过来的方向,
才来得及拉您躲进这里。”朱曼琪咀嚼的动作慢了些,忽然轻声道:“谢谢你,王羽。
”手电光恰好晃过她的眼睛,那里没有了课堂上的疏离,倒像蒙着层水光。
王羽心跳漏了一拍,刚想说“应该的”,走廊里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像是有什么重物砸在了地上,紧接着是更近的嘶吼声——有丧尸被刚才的动静吸引过来了。
他立刻关掉手电,黑暗重新笼罩下来。这次朱曼琪没再发抖,反而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
声音平稳了许多:“别慌,我们有武器,还有水和吃的。”王羽握紧了手里的羽毛球拍,
拍杆的冰凉透过掌心传来,让他莫名镇定下来。微光消失的瞬间,
他好像看见朱曼琪往他这边挪了挪,两人的肩膀轻轻靠在了一起。门外的嘶吼声越来越近,
而杂物间里,那支手电筒的微光虽然熄灭了,却像在两人心里点燃了点什么,
比光线更能驱散黑暗。第四章:门外的嘶吼嘶吼声就在门外炸开,
粗重的喘息混着指甲刮擦木板的锐响,像砂纸磨过神经。王羽握紧羽毛球拍,
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他能感觉到朱曼琪的肩膀抵着他的胳膊,她的呼吸比刚才急促,
却没再发抖。“是……是张老师吗?”朱曼琪的声音贴着他耳边响起,带着难以置信的颤音。
王羽一愣。张老师是隔壁班的物理老师,微胖的中年男人,总爱拿着保温杯在走廊转悠。
他借着门缝透进的微弱天光,隐约看见门板上印出个模糊的轮廓,
确实比刚才那只丧尸宽厚些。“嗬……嗬……”门外的怪物撞了两下门板,力道却不大,
反而用头反复蹭着木板,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朱曼琪突然抓住王羽的手腕,
指尖冰凉:“他好像……还没完全变。”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冒险的冲动,
“刚才在办公室,我看见他被抓伤了,可他还能说话,
说要去找他女儿……”王羽的心沉了沉。他见过李昊变异的全过程,
从瞳孔浑浊到失去理智不过半分钟,哪有什么“没完全变”的说法。
但他没反驳——朱曼琪眼里的那点希望,像风中残烛,他实在不忍心吹灭。“老师,别出声。
”他压低声音,用手电轻轻照向门缝。光柱里飘进些灰白的粉末,是门板被刮下来的木屑。
外面的嘶吼突然变了调,像婴儿啼哭般尖利,紧接着是更疯狂的撞门声。“哐!哐!哐!
”门板剧烈晃动,合页处发出断裂的脆响,一道裂缝顺着木纹蔓延开来。
王羽立刻用后背顶住门板,碳纤维球拍的拍柄硌得他手心生疼。朱曼琪也扑过来帮忙,
两人的力量加在一起,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木门。
“它在找缝隙……”朱曼琪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看见裂缝里伸进来几根扭曲的手指,
指甲缝里还沾着暗红的血渍。王羽突然想起羽毛球训练时的侧身扑救动作。他猛地侧身,
用肩膀顶住门板最薄弱的位置,同时腾出右手,将羽毛球拍从裂缝里狠狠捅了出去!
拍框带着风声撞上什么柔软的东西,门外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撞门的力道瞬间弱了下去。
“打中了!”朱曼琪惊喜道。可没等他们松气,门外突然传来更密集的撞门声,
这次不止一只!嘶吼声此起彼伏,有男有女,
甚至能听见某个女生尖利的哭喊——那声音像极了班里的文艺委员,早上还在走廊里哼着歌。
“它们被血腥味吸引过来了!”王羽的心沉到了谷底。他刚才那一拍打中了张老师的要害,
血腥味肯定引来了更多丧尸。门板的裂缝越来越大,已经能看见外面晃动的人影。
一只青灰色的手猛地从裂缝里伸进来,直抓朱曼琪的头发。王羽眼疾手快,挥拍横扫过去,
“啪”的一声打断了那只手腕,黑色的血溅在门板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快!
把课桌推过来!”王羽嘶吼着,和朱曼琪一起侧身,用尽全力将旁边的旧课桌往门后推。
课桌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恰好卡在门把下方,形成一道临时的支撑。撞门声还在继续,
但有了课桌的阻挡,门板晃动的幅度小了很多。王羽瘫坐在地,大口喘着气,
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透。朱曼琪也靠着墙壁滑坐下来,
手里还紧紧攥着半块没吃完的巧克力,包装纸被捏得皱巴巴的。“它们……不会离开吗?
”她轻声问,声音里的希望几乎熄灭了。王羽摇摇头,用手电照向裂缝。
外面的嘶吼声渐渐平息,却没走远,能听见它们在门外徘徊的脚步声,像一群耐心的猎人,
等着门内的人耗尽最后一丝力气。他突然注意到朱曼琪的手臂上有一道划痕,
大概是刚才推课桌时被钉子划破的,血珠正顺着皮肤往下滚。“您受伤了!
”王羽连忙摸出医用胶带,想撕开时却因为手抖,半天没找到开口。朱曼琪按住他的手,
摇摇头:“小伤,没事。”她的指尖带着体温,比胶带更能安抚人心,“我们得省着力气,
等它们散去。”王羽点点头,将胶带塞回口袋,重新握紧羽毛球拍。门外的嘶吼声还在继续,
像一曲绝望的背景音。但他看着身边的朱曼琪,看着她即使害怕也没放弃的样子,突然觉得,
这扇摇摇欲坠的木门,好像也没那么难守住。第五章:朱老师的秘密门外的脚步声渐渐稀疏,
只剩下偶尔几声零落的嘶吼,像在确认猎物是否还在。王羽靠在铁皮柜上,
听着自己的心跳慢慢平复,手电光扫过朱曼琪的手臂,那道划痕还在渗血,
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眼。“还是处理一下吧。”他从运动包里翻出块干净的毛巾,
蘸了点矿泉水,“可能会有点疼。”朱曼琪没说话,只是把胳膊递过来。毛巾碰到伤口时,
她瑟缩了一下,却咬着唇没出声。王羽的动作放得更轻,借着微光,
他看见她胳膊内侧有个小小的纹身,是朵栀子花,和她护手霜的味道一样。
“这纹身……”他下意识开口,又觉得不妥,连忙闭了嘴。朱曼琪却笑了笑,
声音很轻:“大学时纹的。那时候觉得,总得有点什么,是完全属于自己的。”她顿了顿,
目光落在墙角的阴影里,“我其实不是本地人,来这所学校前,在南方待了很多年。
”王羽愣住。他一直以为朱老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听其他老师说过她家境不错,
丈夫是做生意的,日子过得很体面。“我前夫……”朱曼琪的声音低了下去,
像怕被门外的怪物听见,“他三个月前去世了。”手电光恰好晃过她的脸,
王羽看见她眼里的水光。他突然想起,这学期开学后,朱老师确实有好几次在课堂上走神,
眼圈总是红红的。“他是警察。”朱曼琪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纹身,
“出任务的时候……被歹徒捅了三刀。”她吸了吸鼻子,像是在笑自己,“我以前总嫌他忙,
嫌他记不住结婚纪念日,可现在想跟他吵一架都没机会了。”王羽握紧了手里的羽毛球拍,
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课堂上那个优雅从容的朱老师,此刻像剥掉了坚硬的外壳,
露出里面柔软的血肉,让他想起雨天里蜷缩在屋檐下的猫。“您还有其他家人吗?
”他轻声问。“有个女儿,在老家跟着我妈。”提到女儿,朱曼琪的声音亮了些,
“今年五岁,最喜欢扎羊角辫,总说要当像爸爸一样的警察。
”她从衬衫口袋里摸出张折叠的照片,借着微光递给王羽。
照片上的小女孩笑得露出两颗小虎牙,怀里抱着个破旧的警车模型。王羽突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