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林浩，我怀孕了。"苏清雅的声音在电话里冷得像冰块，我刚从公司加班回来，
手里还拿着便利店买的泡面。"什么？"我愣了一下，泡面掉在地上，调料包撒了一地。
"清雅，你说什么？""我说我怀孕了。"她重复了一遍，然后停顿了几秒，
"但是这个孩子不是你的。"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人当头一棒。"林浩，
我已经让助理把分手费转给你了，五千万，足够你下半辈子不愁吃穿。我们离婚吧。
"手机从我手中滑落，摔在地上，屏幕碎成了蜘蛛网状。我呆呆地站在那里，
看着满地的泡面渣和手机碎片，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苏清雅怀孕了，但孩子不是我的。
我们结婚三年了。三年前，我还是个普通的广告公司文案，她已经是雅晟集团的CEO。
那时候的她，是所有男人的梦想，美貌、智慧、财富，样样不缺。而我，
只是个月薪八千的小职员。所有人都说我高攀了，包括我自己也这么认为。三年来，
我一直很小心，很努力，想要配得上她。我加班到深夜，
只为了多赚一点钱；我学习各种技能，
只为了能跟她有共同话题；我甚至连和其他女性说话都很谨慎，生怕她误会。可是现在，
她告诉我她怀孕了，孩子不是我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是银行的短信提醒：您的账户收到转账五千万元。五千万，我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我苦笑着，原来在苏清雅眼里，我的三年青春，我的全部感情，就值五千万。不对，
应该说是她的愧疚值五千万。我捡起手机，屏幕虽然碎了，但还能用。
我拨通了苏清雅的电话。"林浩，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她的声音依然冷漠。
"孩子的父亲是谁？"我问。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挂断了。"徐子涵。
"徐子涵，我知道这个名字。他是雅晟集团的副总裁，年轻有为，海外留学归来的商业天才。
我见过他几次，在公司的年会上，在苏清雅的生日宴会上。他总是西装革履，风度翩翩，
和苏清雅站在一起，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对。而我，只是个陪衬。"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继续问。"林浩，这些已经不重要了。""对你来说不重要，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需要知道，我这三年到底是在和谁的妻子睡觉。"苏清雅的呼吸急促了一下，
显然被我的话刺激到了。"两年前。"她终于开口，"徐子涵回国的时候。"两年前，
我还在为她的生日准备了一个月，想要给她一个惊喜。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还做了爱，
她在我怀里说爱我。原来那个时候，她已经开始背叛我了。"离婚协议书我已经准备好了，
明天你来公司签字。"苏清雅说，"林浩，我们好聚好散，不要闹得太难看。""好聚好散？
"我笑了，"苏清雅，你背叛了我两年，怀了别人的孩子，现在跟我说好聚好散？
""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吗？"她的声音里带着不耐烦，"林浩，你要明白，
我们本来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五千万，是我给你的补偿，也是我最后的仁慈。
"最后的仁慈。我听着这四个字，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怒火。"苏清雅，
你以为我会要你的钱吗？"我冷冷地说，"这五千万，我一分都不会要。""林浩，
你——"我挂断了电话。然后我打开银行APP，把那五千万原路转了回去。
我不要她的仁慈，更不要她的补偿。如果她以为五千万就能打发我，那她就错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客厅里的一切。这套房子是苏清雅买的，家具也是她挑的，
甚至连我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她的钱买的。三年来，我像个被包养的小白脸一样活着，
而她在外面和别的男人偷情。我突然想笑，想大笑。不过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我想起了一件事，一件可能改变一切的事。三个月前，
我偶然在苏清雅的包里看到了一张化验单，是怀孕检查的结果。当时我还很激动，
以为她要给我一个惊喜，所以假装不知道，等着她主动告诉我。但是她一直没说，
一直到今天。三个月前，那时候徐子涵出差去了美国，在那边呆了整整两个月。
如果孩子真的是三个月大，那么孩子的父亲，绝对不可能是徐子涵。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
是我吗？第二章第二天早上，我没有去雅晟集团签什么离婚协议。相反，
我去了一家私人侦探事务所。"林先生，您的要求我们明白了。
"侦探事务所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姓王，据说以前是警察，
"您想要调查您妻子苏清雅女士和徐子涵先生的关系，以及这个孩子的真实父亲。""对。
"我点头，"钱不是问题。""那好，我们这就开始调查。不过林先生，
有些真相可能比您想象的更残酷，您真的准备好了吗？"我看着王侦探，
认真地说："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离开侦探事务所后，我的手机响了无数次，
都是苏清雅打来的。我没有接，因为我知道她想说什么。直到下午，她终于换了个方式，
让她的助理给我发了条短信：林先生，苏总说如果您今天不来签字，
她会让律师直接起诉离婚。我回了四个字：随她便。晚上，我回到那个所谓的家，
发现门锁已经被换了。我不意外，这本来就是苏清雅的房子，她有权利不让我进去。
我在楼下的咖啡厅坐了一夜，想了很多事情。想起三年前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那是在一个慈善拍卖会上，我的广告公司承接了现场的宣传工作，我负责拍摄。
当时苏清雅拍下了一幅价值八十万的油画，我恰好拍到了她落槌的瞬间。她很美，
美得让人移不开眼。拍卖会结束后，她主动找到我，要我把照片传给她。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然后开始约会，然后结婚。现在想想，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得不像真的。
一个身价百亿的女CEO，为什么会看上我这样一个普通人？除非，
她从一开始就有其他目的。第二天早上，王侦探给我打了电话。"林先生，
有些情况需要和您当面谈。"我赶到侦探事务所，王侦探的表情很严肃。"林先生，
我们查到了一些很有意思的事情。"他把一份文件递给我，"您先看看这个。
"文件是苏清雅和徐子涵的照片，从两年前开始，他们确实经常出入各种高档场所，
看起来关系很亲密。"这个我已经知道了。"我说。"别急，重点在后面。
"王侦探翻到下一页，"您看这个时间线。"我仔细看了看，发现了问题。
"徐子涵三个月前确实出差去了美国，而且一呆就是两个月。"王侦探指着一份出入境记录，
"这期间，他根本不在国内。""也就是说，如果孩子真的是三个月大，
那父亲不可能是徐子涵。""没错。"王侦探点头，"但是还有一个问题。""什么问题？
""我们查到了苏清雅女士的医疗记录，她确实怀孕了，但是..."王侦探停顿了一下，
"胎儿的发育情况显示，她怀孕的时间应该是四个月前，不是三个月前。"我愣住了。
四个月前，那时候徐子涵还在国内。"也就是说，孩子的父亲确实可能是徐子涵？
""理论上是这样的。"王侦探说，"但是林先生，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发现。
"他从抽屉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我们查到了苏清雅女士四个月前的行程记录。那段时间，
她确实和徐子涵有过密切接触，但是..."他指着文件上的一个日期，"就在同一时期，
她也和另一个男人有过接触。""谁？""宋建华，雅晟集团的大股东，
也是苏清雅女士的义父。"我感觉大脑一片混乱。"义父？""对，
苏清雅女士的亲生父母在她十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是宋建华收养了她，
并且培养她成为了雅晟集团的CEO。"王侦探说，"但是根据我们的调查，
他们之间的关系，可能不只是义父女那么简单。"我觉得恶心，真的很恶心。"你的意思是，
苏清雅和她的义父...""我们只是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
具体的情况还需要进一步调查。"王侦探说，"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孩子的父亲，
很可能既不是您，也不是徐子涵。"我坐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以为苏清雅只是出轨了，没想到事情远比我想象的复杂。
如果这个孩子的父亲真的是宋建华，那苏清雅为什么要说是徐子涵的？而且，
她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苏清雅。"林浩，我们需要谈谈。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紧张，"今晚八点，老地方。"老地方，是我们第一次约会的那家餐厅。
我看了看王侦探，他对我点了点头。"好，我会去的。"我说。挂断电话后，
王侦探对我说："林先生，今晚的见面很重要，可能会有意外发现。我建议您带上录音设备。
""为什么？""因为如果我的猜测没错，苏清雅女士今晚找您，不是为了离婚，
而是为了求您帮忙。"第三章晚上八点，我准时出现在那家法式餐厅。苏清雅已经到了，
坐在靠窗的位置，和三年前第一次约会时一模一样。她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
看起来有些憔悴，没有了往日女强人的锐气。"你来了。"她看到我，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
我坐在她对面，没有说话。"林浩，我知道你很生气，有权利生气。"苏清雅双手放在桌上，
"但是有些事情，比你想象的要复杂。""比如说？"我问。她深吸了一口气，
看起来在组织语言。"这个孩子，确实不是你的。"她说，"但也不是徐子涵的。
"我心里一动，王侦探果然猜对了。"那是谁的？"苏清雅低下头，
声音变得很小："是宋建华的。"饶是我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听到她亲口承认，
还是感到一阵恶心。"你和你的义父...""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清雅抬起头，眼中带着泪光，"林浩，那不是我自愿的。"我愣住了。"什么意思？
""四个月前，公司出现了资金链问题，需要一笔很大的资金周转。宋建华说他可以帮忙，
但是有条件。"苏清雅的声音在颤抖，"他说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多年。
"我感觉胸口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呼吸困难。"为什么不反抗？为什么不报警？
""你以为我没想过吗？"苏清雅苦笑，"但是你不了解宋建华，他在商界的影响力太大了。
而且，雅晟集团的大部分股份都在他手里，如果我反抗，不仅公司会完蛋，
连你也会受到牵连。""受到牵连？什么意思？"苏清雅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林浩，
你真的以为我们的相遇是偶然的吗？"我的心跳加速了。"那天的慈善拍卖会，
是宋建华安排我去的。他早就知道你会在那里，早就知道你会拍到我的照片。"苏清雅说，
"他让我接近你，让我和你结婚。""为什么？"我的声音有些嘶哑。"因为你的身份。
"苏清雅说，"林浩，你知道你的亲生父亲是谁吗？"我摇头，我从小就是孤儿，
在福利院长大。"林国栋，前华海市的市委书记，现在是省委常委。"苏清雅说，
"你是他的私生子。"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不可能，你胡说。""三年前，
宋建华查到了你的身份，他需要一个能够接近林国栋的人，而你就是最好的选择。
"苏清雅继续说，"他让我嫁给你，然后想办法让林国栋认你回去，
这样他就能通过你影响林国栋的决策。""所以你接近我，只是为了利用我？
""一开始是的。"苏清雅点头，"但是后来...后来我真的爱上了你。"我看着她，
不知道该相信还是不该相信。"如果你爱我，为什么要和我离婚？
为什么要说孩子是徐子涵的？""因为宋建华威胁我，如果我不和你离婚，他就会对你下手。
"苏清雅说，"而且，他还要我嫁给徐子涵，这样他就能同时控制雅晟集团和徐家的产业。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真相？""因为我怕。"苏清雅哭了，
"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恨我，会觉得我恶心。我宁愿你恨我薄情，
也不愿意你知道我被..."她说不下去了，只是在那里哭。我看着她，心情很复杂。
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她也是受害者。但是，她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选择现在告诉我？"我问。"因为我查到了一些东西。"苏清雅擦了擦眼泪，
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这里面有宋建华犯罪的证据，包括他强奸我的录音，
还有他这些年来通过各种手段牟取暴利的证据。"我看着那个U盘，心里五味杂陈。
"你想要我做什么？""帮我把这些证据交给你父亲，让他主持正义。"苏清雅说，
"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摆脱宋建华的控制。""我父亲？我根本不认识他。
""但你是他的儿子，他有义务保护你。"苏清雅说，"而且，这些证据不仅能扳倒宋建华，
还能为社会除害。"我拿起那个U盘，感觉它有千斤重。"如果我帮你，
你能保证以后不再欺骗我吗？""我发誓。"苏清雅说，"如果能够重新开始，
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告诉你，包括最丑陋的部分。"就在这时，餐厅的门被推开了，
走进来几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为首的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很威严，
很有气势。苏清雅看到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宋叔叔。"她颤抖着站起来。
宋建华走到我们桌边，目光在我和苏清雅之间来回扫视。"清雅，你在和谁吃饭？
"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我能感觉到其中的威胁。"我在和林浩商量离婚的事情。
"苏清雅强装镇定。"离婚？"宋建华笑了，"那很好啊，早就该离了。"他看向我，
眼神很冷："林浩，听说你把清雅给你的分手费退回去了？"我没有说话。
"年轻人有骨气是好事，但是太有骨气，有时候会死得很惨。"宋建华说，
"我劝你还是拿着钱，乖乖地滚远一点。""如果我不呢？"宋建华的笑容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杀气。"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自找死路。
"第四章宋建华带着人离开后，餐厅里的气氛变得异常压抑。苏清雅坐在那里，脸色惨白，
身体在轻微地颤抖。"现在你知道了，我们面对的是什么样的人。"她说，"林浩，
我不想再连累你了，你还是离开吧。"我看着她，心里很矛盾。理智告诉我，
我应该远离这一切，远离这个危险的漩涡。但是内心深处，我又不愿意就这样放弃。
"那个U盘，你真的敢用吗？"我问。"我已经没有选择了。"苏清雅说，
"他已经知道我在反抗，不会再给我任何机会。""那好，我帮你。"我做出了决定，
"但是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从现在开始，不准再对我撒谎，不管多么残酷的真相，
我都要知道。"苏清雅点头："我答应你。""那首先告诉我，
宋建华为什么一定要我和林国栋相认？他到底想要什么？
"苏清雅深吸了一口气："华海市即将进行城市改造，涉及的项目价值超过千亿。
宋建华想要拿到最大的那块蛋糕，但是需要政府的支持。而林国栋，
正是负责这个项目的关键人物。""所以他需要通过我来影响林国栋的决定？""对。
他的计划是这样的：先让我们结婚，然后制造一些机会让林国栋发现你的存在，
等他认你回去后，再通过你来获得内部消息，甚至影响项目的决策。
"我冷笑："他想得倒美。""但是计划出现了变故。"苏清雅继续说，"三年来，
林国栋始终没有主动联系你，宋建华等得不耐烦了，所以才出现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什么意思？""他想要通过强迫我和他发生关系，来要挟我更积极地配合他的计划。
"苏清雅的声音很小，"他说如果我不配合，就把录像传给你看。"我感觉胸口一阵发闷。
"录像？"苏清雅点头，眼泪又流了下来："他...他录了下来。"我握紧了拳头，
恨不得现在就去找宋建华算账。"那你刚才给我的U盘里有什么？""有他强迫我的录音，
还有他这些年来行贿受贿的证据，以及一些商业犯罪的材料。"苏清雅说，
"这些足够让他坐牢了。""你是怎么得到这些的？""我在他的办公室装了窃听设备，
还复制了他电脑里的文件。"苏清雅说，"林浩，我知道你一定觉得我很脏，觉得我恶心，
但是我别无选择。"我看着她，心情很复杂。如果她说的都是真的，那她确实也是受害者。
但是，她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这些？"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问。"因为我怕。
"苏清雅说，"我怕你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我，会觉得我配不上你。""配不上我？"我苦笑，
"清雅，从一开始，都是我配不上你。""不是的。"苏清雅摇头，"林浩，这三年来，
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光明。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撑不下去了。"我们就这样对视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林浩，如果...我是说如果，
如果我们能够度过这次危机，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吗？"苏清雅问。我想了想，
说："我需要时间考虑。"这不是敷衍，我确实需要时间。这三年来，我以为我了解苏清雅，
以为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我根本不了解她，甚至不了解我自己。
我是林国栋的私生子？这个消息对我的冲击太大了。"我理解。"苏清雅点头，"但是林浩，
我希望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虽然一开始是有目的的接近，但是后来，
我真的爱上了你。""我知道。"我说，"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对付宋建华？
""我已经联系了几家媒体，准备把这些证据公开。"苏清雅说，"但是宋建华的势力太大，
他可能会提前阻止我们。""那就需要更直接的方法。"我说，
"你知道林国栋的联系方式吗？"苏清雅摇头："我只知道他在省里工作，
具体的联系方式我不清楚。""我知道有个地方能够找到他。"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哪里？
""福利院。"我说，"我是从华海市儿童福利院出来的，如果林国栋真的是我父亲，
那他一定在那里留下过什么痕迹。"苏清雅眼睛一亮："对，这是个好主意。
""但是有个问题。"我说，"如果我们现在去福利院，宋建华很可能会知道。
他肯定在监视着我们。""那怎么办？"我想了想，说："分头行动。你去联系媒体，
我去福利院。如果被发现了，至少还有一个人能够脱身。
"苏清雅担心地看着我："太危险了，宋建华如果知道你在调查，肯定不会放过你。
""我已经不怕了。"我说，"这三年来，我一直活在谎言中，现在是时候找回真相了。
"苏清雅点头："那我们说好，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着见面。""好。"我们付了账，
准备离开餐厅。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喂？""林浩？
"电话里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很有威严。"我是，你是谁？""我是林国栋。
"我愣住了，苏清雅也愣住了。"我们需要见一面。"林国栋说，"今晚十点，
华海大酒店总统套房。""为什么要见我？""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林国栋的声音很平静，
"而且，我知道你现在遇到了麻烦。"电话挂断了，我和苏清雅面面相觑。"他怎么会知道？
"苏清雅问。"不知道。"我说，"但是看起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你去吗？
""去。"我说，"既然他主动联系我，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什么。也许，这是我们的机会。
"第五章华海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林国栋正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口。他的身材不高，
但是很挺拔，穿着一套深灰色的中山装，看起来很有威严。"进来吧。"他头也不回地说。
我走进房间，心情很复杂。这个男人，可能是我的生父，但我对他一无所知。"坐。
"林国栋转过身，指了指沙发。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脸，确实能找到一些和我相似的地方，
特别是眼睛的形状。"你很像你母亲。"林国栋坐在我对面，打量着我，"张美琴，
一个很好的女孩。"我的心跳加速了。张美琴，这是我从来没有听过的名字，
但是直觉告诉我，这就是我母亲的名字。"她是怎么死的？"我问。"车祸。
"林国栋的声音有些低沉，"在你三岁的时候。""那你为什么不来找我？""因为我不能。
"林国栋说，"当时我刚刚结婚，妻子怀着孕。如果让她知道我有个私生子，
对她对孩子都不公平。""所以你就把我丢在福利院？""我有定期去看你，
也有给福利院捐款。"林国栋说，"但是我不能认你，至少当时不能。""那现在呢？
现在为什么又要见我？"林国栋沉默了一会，说："因为有人想要利用你。""宋建华？
""对。"林国栋点头，"他已经调查你很多年了，甚至安排人接近你，
想要通过你来影响我。""你都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林国栋说，
"包括苏清雅接近你的真实目的，包括他们的计划，包括最近发生的一切。"我愣住了，
如果林国栋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一直没有行动？"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早点阻止？
""因为我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林国栋说，"如果你选择和他们合作，
选择利用我们的父子关系来谋取利益，那我会很失望。""那现在呢？你失望了吗？
""没有。"林国栋露出了一丝笑容，"相反，我很欣慰。你没有被金钱和权力腐蚀，
还保持着善良和正义。""所以你会帮我们对付宋建华？""我会的。"林国栋点头，
"但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而是因为宋建华确实该受到法律的制裁。""那苏清雅呢？
"我问，"你怎么看她？"林国栋想了想，说："一个复杂的女孩。
她确实一开始是有目的地接近你，但是她对你的感情，我觉得是真的。""你怎么知道？
""因为如果她只是想利用你，完全没有必要反抗宋建华。"林国栋说，"她现在的行为，
已经说明了她的选择。"我听了，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办？
""首先，你要把苏清雅给你的那些证据交给我。"林国栋说，"我会安排人验证真实性，
然后启动司法程序。"我从口袋里拿出U盘，递给他。"其次，你们两个暂时不要回家，
宋建华已经知道你们在反抗，可能会狗急跳墙。""那我们去哪里？""我会安排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