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苏晚，求你了，咱们复婚吧！"钢厂家属院门口，王建国跪在地上，膝盖磕得生疼，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我从黑色轿车上下来，看着这个曾经让我痛彻心扉的男人，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王建国，你这是在给谁演戏？"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呢子大衣，
这件衣服的价格够他三年工资。"晚晚，我知道错了，真的知道错了！
"王建国爬过来想抓我的腿，被司机小张一脚踢开。"夫人，要不要报警？"小张问道。
周围聚集的邻居们窃窃私语，眼神在我身上来回打量。三年前，
我还是这个院子里最可怜的小媳妇，被王建国和他妈折磨得不成人样。如今再回来，
我已经是军区首长夫人。"不用。"我淡淡说道，"让他跪着吧。"王建国眼中闪过希望，
以为我心软了。"苏晚，我真的后悔了！张翠花那个贱人，她卷走了我所有钱跑了！
厂里也要倒闭了，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我忍不住笑了。当年他为了张翠花，
可是把我往死里折腾。"王建国，你还记得三年前你是怎么说的吗？"我蹲下身，
看着他狼狈的样子，"你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我爸妈，还克得你升不了职。
你说张翠花比我年轻漂亮，还能给你生儿子。"王建国脸色煞白："晚晚，我那时候糊涂！
""现在想起来了？"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王建国，
你知道我现在的丈夫是谁吗？"不等他回答，我继续说道："军区司令员沈墨。
你一个小小的钢厂工人，也配让我回头？"这话一出，围观的邻居们倒吸一口凉气。
司令员的名字在这个城市如雷贯耳，那可是真正的大人物。王建国彻底愣住了。
三年前离婚时，我还是个一无所有的弱女子，怎么突然就成了司令员夫人？"不可能！
"王建国突然跳起来，"你怎么可能嫁给司令员？你一定是骗我的！"我没有理会他的咆哮，
转身准备上车。就在这时，一辆军牌吉普车开进了家属院。车门打开，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下来。他穿着军装，肩章闪闪发光，气势凛然。"沈司令！
"有人认出了来人，惊呼出声。沈墨大步走到我身边，自然地搂住我的腰。"怎么回事？
"他的声音低沉磁性，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没什么，一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这个男人给我的安全感。沈墨的目光落在还跪在地上的王建国身上，
眼神瞬间变得锋利如刀。"这就是你前夫？""嗯。"我点点头。沈墨走向王建国，
每一步都踏得地面震动。王建国吓得瑟瑟发抖，裤子都湿了。"听说你想让我夫人和你复婚？
"沈墨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不，不是的！司令员，
我只是...只是..."王建国话都说不利索了。"只是什么？"沈墨蹲下身，
和王建国平视，"王建国，钢厂工人，三年前因为背叛妻子离婚，现在企图纠缠司令员夫人。
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处理你？"王建国彻底崩溃了，他做梦也没想到，
那个曾经被他踩在脚下的女人，竟然爬到了他永远够不着的高度。"司令员，我错了，
我再也不敢了！"王建国拼命磕头，额头都磕破了皮。沈墨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
"小张。""到！"司机立正敬礼。"通知钢厂，王建国即日起开除。另外，通知房管所，
收回他的房子。""是！"王建国听到这话，直接瘫倒在地。没有工作，没有房子，
他彻底完了。我心中一阵畅快。三年前，王建国联合他妈逼我净身出户，
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不让我带走。如今，风水轮流转。沈墨回到我身边，
温柔地问道："还有什么想看的吗？"我摇摇头："我们回家吧。"上车前，
我回头看了一眼还跪在地上的王建国，以及围观的邻居们。三年前，
这些人看我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和怜悯。现在，他们的眼中只有羡慕和敬畏。
车子缓缓驶出家属院，我靠在真皮座椅上，想起了三年前那个痛苦的夜晚。那时候的我，
绝对想不到会有今天。第二章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永远都忘不了。我提着保温盒回到家，
准备给上夜班的王建国送饭。推开门的瞬间，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床上，
王建国正和他的同事张翠花纠缠在一起。我精心做的红烧肉散落一地，保温盒摔得粉碎。
"王建国！"我声音颤抖着叫出他的名字。两人被我吓了一跳，但王建国很快就恢复了冷静。
他甚至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恶狠狠地瞪着我。"苏晚，你鬼叫什么！""我鬼叫什么？
"我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王建国，这是我们的家，我们的床！
你居然...""居然什么？"王建国从床上下来，连衣服都没穿整齐就开始数落我，
"苏晚，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结婚三年了，连个蛋都下不出来！翠花比你年轻，比你漂亮，
还比你会伺候人！"张翠花躺在床上，得意地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一个笑话。
"建国哥，你别这样说嫂子，人家也是没办法嘛。"张翠花阴阳怪气地说道，"有些人啊，
天生就是不孕不育的命。"我的心像被人用刀子狠狠捅了一刀。结婚三年没怀孕，
这一直是我心中的痛。我去医院检查过，医生说我身体没问题，可能是压力太大导致的。
"王建国，我为了这个家付出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我强忍着眼泪，
"我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你和你妈，洗衣做饭，连自己的工作都辞了！
你现在就是这样报答我的？""报答？"王建国冷笑，"苏晚，你别说得那么好听。
你爸妈死的时候，除了一堆债务什么都没留给你。是我们王家收留了你，你应该感恩！
"这话简直是往我心窝子里捅刀子。我爸妈是在工地事故中去世的，
留下的债务我也在努力还清。可是在王建国嘴里，这竟然成了我的原罪。"王建国，
当初是你追的我，你说要照顾我一辈子！""那是我年轻不懂事！"王建国不耐烦地摆摆手，
"苏晚，咱们好聚好散吧。明天就去民政局办离婚手续。"我瞪大了眼睛："你说什么？
""离婚！"王建国理直气壮地说，"翠花已经怀了我的孩子，三个月了。我要娶她！
"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我差点站不稳。
"不可能...你们什么时候...""半年前就开始了。"张翠花摸着还没显怀的肚子，
得意洋洋，"建国哥说了，等你搬出去，我们就结婚。"半年前，
那时候王建国还天天对我嘘寒问暖，说什么怀孕的事不着急，顺其自然就好。
原来他早就在外面有人了！"苏晚，你也别怪我。"王建国穿好衣服，"咱们没感情，
凑合过了三年也够了。况且翠花都怀孕了，我总不能让我儿子没有名分。""那我呢？
"我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王建国，那我呢？我为你为这个家付出了三年青春，
你就是这样对我的？""你还年轻，再找一个就是了。"王建国无所谓地说，
"不过家里的东西你一样都不能带走，这些都是我们王家的财产。
"我简直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就在这时，王建国的妈妈从外屋走了进来。
她显然早就知道这件事，脸上没有丝毫意外。"晚晚啊，建国说得对。
"王妈妈假惺惺地叹了口气，"你们没感情，勉强过下去对谁都不好。趁着还年轻，
各自找各自的幸福吧。""妈，您也这样想？"我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个我叫了三年妈的女人。
"晚晚，不是我说你，结婚三年不生孩子，这在我们那个年代是要被休掉的。
现在给你一个体面的离婚，你应该感谢我们王家。"感谢？我要感谢他们？
我为这个家当牛做马三年，到头来还要感谢他们的背叛？"好，我离婚！"我擦干眼泪，
决绝地说道，"但是王建国，你别后悔！""后悔？"王建国哈哈大笑，"苏晚，
我巴不得早点摆脱你这个扫把星！你爸妈都克死了，我还能有什么好后悔的？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那一夜，我在大街上走了整整一夜。
八月的夜晚还有些凉，我穿着薄薄的睡衣，像个孤魂野鬼一样游荡在空荡荡的街道上。
天亮的时候，我来到了民政局门口。王建国已经在那里等着了，身边还跟着张翠花。"苏晚，
你来了。"王建国看起来心情很好，"手续很简单，一会儿就办完了。"我没有说话，
默默地跟着他们走进了民政局。半个小时后，我们的婚姻正式结束。我拿着离婚证，
看着上面鲜红的印章，心里空荡荡的。"苏晚，你现在可以走了。"王建国迫不及待地说，
"记住，别再回家属院了，免得让邻居们看笑话。"我点点头，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张翠花得意的笑声："建国哥，我们什么时候办婚礼？""下个月就办，
让全院子的人都知道我娶了个漂亮媳妇！"我脚步一顿，没有回头。王建国，总有一天，
你会为今天的话付出代价。第三章离婚后的日子，比我想象中更加艰难。
我身上只有离婚时王建国施舍给我的五十块钱，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在这个城市里，
我举目无亲，唯一的朋友还是王建国厂里的，现在自然不会再理我。
我在火车站附近找了个最便宜的小旅馆，一天五块钱。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大叔，看我可怜，
便让我在旅馆里打工抵房租。每天我要刷十几间房的马桶，拖地，洗床单被套。
我的手很快就被洗衣粉泡得满是裂口，但我不敢停下来。停下来就意味着要流落街头。
"小苏啊，要不你回去跟你前夫求求情？"旅馆老板娘心疼地看着我，"女人嘛，
低个头不丢人。"我摇摇头："大姐，不可能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倔呢？
"老板娘叹了口气，"现在找工作不容易，你一个女人家，能干什么？"确实，
找工作太难了。我去过纺织厂、食品厂、百货商店，人家一听说我离过婚，立马就变了脸色。
在这个年代，离婚女人就像是有什么传染病一样，避之不及。最后，
我在一家小餐馆找到了一份刷碗的工作，一个月工资八十块。老板是个胖胖的中年男人，
满脸横肉，看我的眼神总是让我觉得不舒服。"小苏啊，你长得挺俊的，干嘛要做这种粗活？
"胖老板经常这样对我说，"要不你来当服务员，工资我给你加到一百二。
"我知道他的用意，但我需要这份工作，只能装作听不懂。
每天我要从早上六点干到晚上十一点，手上全是油污和洗洁精的味道。回到小旅馆，
我经常累得连澡都不想洗，倒头就睡。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会想起和王建国的过往。
虽然那段婚姻并不幸福，但至少我有个家，有个依靠。现在的我，就像是无根的浮萍，
随时可能被风吹散。更让我心寒的是，我偶尔会在街上遇到从前的邻居。他们看到我，
要么装作不认识，要么就是指指点点地议论。"你看，那不是王建国的前妻吗？
现在在餐馆刷碗呢。""活该，不生孩子的女人，有什么用？
""听说王建国的新媳妇可漂亮了，还怀了孕呢。"每当听到这些话，我都会加快脚步，
尽快离开。我不想让他们看到我的眼泪。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
我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那个改变我命运的夜晚。那是一个周五的晚上，
餐馆来了一桌特殊的客人。四个穿军装的男人，看起来都是高级军官。他们要了几个硬菜，
还要了一瓶好酒。我端菜的时候，听到他们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司令员这次受伤不轻，
医生说要静养至少三个月。"一个年轻的军官说道。"是啊，子弹差一点就打中要害了。
"另一个人摇头叹息，"司令员为了救那个孩子，自己差点丢了命。""现在最麻烦的是，
司令员一个人住那么大的房子，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他又不让请保姆，
说是怕泄露军事机密。""要是司令员有个家人就好了。"我听着他们的对话，
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但我很快就压下了这个念头，觉得自己想多了。没想到，
命运就是这样捉弄人。当我端着菜走过去的时候，脚下一滑，
整盘红烧肉都泼在了为首那个军官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赶紧道歉，
手忙脚乱地想帮他擦拭。那个军官并没有生气，反而温和地说道："没关系，
不过是一身军装。"我抬头看了他一眼，瞬间被震住了。这个男人大概三十出头，
五官深邃英俊，特别是那双眼睛，深邃如星空。虽然他坐着，但我能感觉到他身材高大，
浑身散发着一种令人心安的威严。"长官，您没烫到吧？"我担心地问道。"没有。
"他摇摇头，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苏晚。"我如实回答。"苏晚。
"他重复了一遍我的名字，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你多大了？""二十三。""结婚了吗？
"这个问题让我一愣，但我还是诚实地回答："离婚了。
"他的同事们都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但那个军官似乎完全不在意。"为什么离婚？
"他继续问道。"前夫出轨了。"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你有什么特长？
""我...我会做饭，会照顾人。"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些，但还是认真回答。
那个军官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对我说："苏晚，我需要一个帮手，你愿意来我家工作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长官，您是说...""我是军区司令员沈墨。
"他站起身，我才发现他真的很高，至少一米八五，"我需要一个人照顾我的生活起居，
如果你愿意，明天就可以搬过去。"司令员！我差点惊呼出声。这可是这个城市最大的官了！
"工资一个月三百，包吃包住。"沈墨继续说道，"你考虑一下。"三百块！
这是我现在工资的快四倍！我简直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好事。"我愿意！
"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沈墨点点头："那明天早上八点，到军区大院报到。"说完，
他留下了餐费和小费，带着同事们离开了。我拿着那张五十块的小费，手都在发抖。
这是我这三个月来收到的最大的一笔钱。那一夜，我激动得一宿没睡。
我不知道为什么沈司令员会看中我，但我知道，这是改变我命运的机会。王建国，
你绝对想不到，被你抛弃的女人，很快就要过上你永远都企及不到的生活了。
第四章第二天早上七点半，我就站在了军区大院的门口。我穿着最好的一件衣服，
那是结婚时买的蓝色连衣裙，虽然款式已经过时，但好歹还算整洁。我把头发扎成马尾，
化了淡妆，希望能给司令员留下好印象。"请问您找谁？"门卫是个年轻的士兵，
态度很客气。"我是苏晚，沈司令员让我今天来报到的。"士兵立刻肃然起敬："请稍等，
我这就通报。"很快，昨天那个年轻军官就出来接我了。"苏晚同志，我是李参谋，
司令员的副官。"他自我介绍道，"司令员在等你。"跟着李参谋走进军区大院，
我简直被震撼到了。这里的建筑都是苏式风格，威严肃穆。花园里绿树成荫，
环境优美得像公园一样。"司令员住在最里面的那栋小楼，平时没什么人打扰，很安静。
"李参谋边走边介绍，"司令员的作息很规律，早上六点起床锻炼，晚上十点准时睡觉。
饮食方面比较简单，不爱吃辣的，其他都可以。"我认真地听着，把每一个细节都记在心里。
很快，我们来到了一栋独立的小楼前。这栋楼是典型的军官住宅，三层结构，
外观简朴但透着威严。"司令员，苏晚同志到了。"李参谋敲门汇报。"进来。
"里面传来沈墨低沉的声音。推开门，我看到沈墨正坐在沙发上看文件。他换下了军装，
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长裤，但那种与生俱来的威严丝毫不减。"苏晚，过来坐。
"沈墨放下文件，示意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我小心翼翼地坐下，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
"我昨天晚上想了想，决定给你一个月的试用期。"沈墨直接说道，"试用期工资二百，
如果合适的话，一个月后正式聘用。""谢谢司令员！"我激动地站起来，
"我一定会好好干的！""先别急着表态。"沈墨摆摆手，"我有几个要求需要提前说明。
"我重新坐下，认真听着。"第一，我的工作涉及军事机密，你在这里看到听到的一切，
都不能向外泄露。""是！""第二，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私人物品，特别是书房和卧室。
""我明白。""第三，我的朋友和同事可能会经常来做客，你要学会应对各种场合。
""我会努力学习的。"沈墨点点头："那好，李参谋会带你熟悉环境，
今天就算正式开始工作了。"李参谋带我参观了整栋房子。一楼是客厅、餐厅和厨房，
二楼是沈墨的卧室、书房和客房，三楼是储物间和一个小的健身房。"这是你的房间。
"李参谋指着一楼靠近厨房的一个房间说道，"虽然不大，但一个人住足够了。"推开房门，
我惊呆了。这个房间虽然不大，但比我在小旅馆住的地方好了十倍不止。有独立的卫生间，
还有一张舒适的单人床和一个衣柜。"太好了！"我忍不住感叹。"对了，
司令员受伤还没完全好，左肩膀不能用力。你平时要多注意这一点。"李参谋提醒我。
"他怎么受伤的？"我关心地问道。"执行任务的时候，为了救一个小孩，被子弹擦伤了。
"李参谋的语气中满是敬佩，"司令员就是这样的人，永远把老百姓的安危放在第一位。
"我心中对沈墨更加敬佩了。这样的男人，和王建国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中午，
我给沈墨做了第一顿饭。虽然厨房里的设施都很先进，但我还是有些紧张。
我做了三菜一汤：红烧排骨、清炒小白菜、凉拌豆腐皮，还有一个紫菜蛋花汤。"司令员，
开饭了。"我小心地敲门。沈墨从书房出来，看了看餐桌上的菜，点点头："看起来不错。
"他尝了一口红烧排骨，表情有些意外："很好吃。""您喜欢就好。"我在一旁站着，
不敢坐下。"你也坐下一起吃吧。"沈墨说道。"不用了，我等您吃完再吃。""苏晚，
我不需要你把自己当成下人。"沈墨放下筷子，认真地看着我，"你是我的生活助理，
不是仆人。以后吃饭的时候，我们一起吃。"我感动得眼眶都红了。
王建国从来没有这样尊重过我，即使在我们最恩爱的时候，他也会让我先伺候他吃饱了再吃。
"谢谢司令员。"我在他对面坐下。"叫我沈墨就好，不用这么正式。"他继续吃饭，
"你的手艺很好，比军区食堂的大师傅做得还香。"我脸红了："我从小就跟着我妈学做饭，
她说女孩子一定要会做一手好菜。""你妈妈说得对。"沈墨点点头，
"你父母...""他们三年前去世了。"我低下头，"工地事故。""对不起。
"沈墨的语气变得温和，"那你前夫呢？他为什么要离开你？""他嫌我不能生孩子，
还有别的女人了。"我如实说道。沈墨皱了皱眉："你多大了？才二十三岁，
他就这么着急要孩子？""他说三年没怀孕，就是不能生了。""胡说八道。
"沈墨有些生气，"有些人就是这么没有担当，遇到一点困难就逃避。这样的男人，
你离开他是对的。"听到沈墨为我辩护，我心里暖暖的。这么久以来，
第一次有人站在我这边说话。"苏晚，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沈墨认真地说道，
"不要因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就否定自己。"我重重地点头："我明白了，谢谢您。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能来到这里，能遇到沈墨，也许是老天对我的补偿。
王建国啊王建国，你抛弃了一个真心爱你的女人，却永远不知道，你错过的是什么。
第五章在沈墨家工作的第一个月，我过得比这三年来任何时候都要充实。每天早上五点半，
我就起床为他准备早餐。沈墨的饮食很规律，早餐通常是小米粥、包子和咸菜，
有时候会加个煮鸡蛋。他不喜欢太油腻的食物，这让我想起了我爸，他也是这样的习惯。
沈墨每天六点准时起床，洗漱完毕后会去院子里锻炼半小时。因为肩膀受伤，
他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只能散步和做一些简单的拉伸。我会在一旁陪着，
有时候帮他拿毛巾擦汗。"苏晚，你不用一直跟着我。"沈墨有一次这样说道。
"我怕您的伤口会裂开。"我实话实说。他停下脚步，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你很细心。
""照顾人本来就应该细心。"我说道，"您为了救人才受伤的，我当然要好好照顾您。
"沈墨似乎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愣了一下，然后笑了："你知道那件事？
""李参谋告诉我的。"我低着头，"您是英雄。""不是什么英雄，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沈墨重新开始走路，"那个孩子才五岁，如果我不救他，他肯定会死。""但您差点死了。
"我忍不住说道。"苏晚。"沈墨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我，"有些事情比生命更重要。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伟大。王建国从来没有让我感受过这种震撼，
他只会为了自己的利益算计别人。除了日常起居，我还要负责接待沈墨的客人。
军区的高级军官经常来汇报工作，有时候市委的领导也会来拜访。我学会了泡不同的茶，
学会了应对各种场合。"小苏的手艺真不错。"一位老将军品尝了我做的点心后赞不绝口，
"沈墨，你这个助理找得好啊。""确实很好。"沈墨淡淡地说道，
但我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认可。最让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个周六的晚上，沈墨突然发起了高烧。
"司令员，您怎么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可能是伤口感染了。
"沈墨的脸色很差，"你叫李参谋送我去医院。""现在就去！"我赶紧去打电话。
但是李参谋出差了，其他人也联系不上。我急得团团转，最后决定自己送他去医院。"苏晚，
你不会开车。"沈墨虚弱地说道。"我会！"我坚定地说道，"王建国教过我，
虽然我没有驾照，但紧急情况下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扶着沈墨上了他的吉普车，
小心翼翼地开车前往军区医院。虽然很紧张，但我的驾驶技术还算过关，安全到达了医院。
"医生，快看看他！"我推着轮椅跑进急诊室。经过检查，确实是伤口感染引起的发烧。
医生给沈墨打了消炎针，开了药，建议住院观察几天。"不用住院，回家静养就可以了。
"沈墨拒绝了医生的建议。"司令员，您还是听医生的话吧。"我劝道。"家里有你照顾，
比住院强。"沈墨看着我，"我相信你。"那一刻，我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
从来没有人对我说过这样的话，从来没有人这样信任我。回到家后，
我守了沈墨整整三天三夜。我每隔两小时就给他量一次体温，按时喂药，
做他爱吃的清淡食物。"苏晚，你去休息吧。"沈墨看我眼圈发黑，心疼地说道。"我不累。
"我摇摇头，"您好了我就休息。""你这样下去会倒下的。""不会的，我身体很好。
"我坚持着，"您安心养病，其他的不用管。"第四天早上，沈墨的烧终于退了。
看着他恢复了精神，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苏晚，谢谢你。"沈墨认真地看着我，
"这几天辛苦你了。""不辛苦。"我摇摇头，"这是我应该做的。""不，
这不是你应该做的。"沈墨坐起身，"你只是我的生活助理，不是我的家人。
但你照顾我的时候，比家人还用心。"我脸红了，不知道该说什么。"苏晚，
你的一个月试用期已经满了。"沈墨突然说道。我的心一紧，以为他要辞退我："司令员，
是我哪里做得不好吗？""恰恰相反，你做得太好了。"沈墨笑了，"从今天开始，
你就是我的正式生活助理了。工资涨到五百，另外每月还有一百块的奖金。"五百块！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在当时已经是相当高的工资了，
比一般工人的工资高出一倍多。"谢谢司令员！"我激动得差点哭出来。"叫我沈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