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诊绝症患者,七日谈

误诊绝症患者,七日谈

作者: 宝贼

都市小说连载

书荒的小伙伴们看过来!这里有一本宝贼的《误诊绝症患七日谈》等着你们呢!本书的精彩内容:故事主线围绕冰冷,陈铭,林薇展开的现实情感,大女主,爽文,逆袭小说《误诊绝症患七日谈由知名作家“宝贼”执情节跌宕起本站无弹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54931章更新日期为2025-08-02 16:41:15。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误诊绝症患七日谈

2025-08-02 17:58:03

1 艾滋噩耗体检单说我有艾滋那天,全世界提前给我办了葬礼“喂?是王元元吗?

” 手机那头传来一个毫无波澜的女声,冷冰冰的,“你的体检结果出来了,HIV阳性。

”电话铃炸响的时候,我正在给陈铭熨明天开会要穿的那件挺括的白衬衫。

熨斗“哐当”一声砸在熨衣板上,又弹起来,滚烫的底板直接按在了我左手手背上。

一股皮肉烧焦的糊味猛地窜进鼻腔。可我没觉出疼。真的。一点儿都没。

耳朵里全是尖锐的蜂鸣,

盖过了那女人后面公式化的、毫无意义的“建议尽快复诊”和“保持良好心态”。

电话是什么时候挂断的?我不知道。世界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又像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灌满冰水的玻璃罐子。我低头,

看着手背上那片迅速红肿起来、边缘开始发白起泡的烫伤,它狰狞地趴在那里,

像一个恶意的嘲笑。“怎么了?谁的电话?” 陈铭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

水珠顺着他结实的胸膛往下滑。他看起来清爽又健康,是我爱了三年、准备年底结婚的男人。

他皱着眉,带着一丝被打扰的不悦看向我,“熨斗怎么掉地上了?笨手笨脚的。

”我的嘴唇哆嗦得厉害,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细碎的咯咯声。

那股寒气从电话线那头蔓延过来,冻僵了我的四肢百骸,连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

HIV阳性。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烧红铁钎,狠狠捅进我的脑子,反复搅动。“说话啊!

” 陈铭的不耐烦加重了,他走近几步,“脸色怎么这么白?见鬼了?

” 他伸手想碰我的额头。就在他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刹那,我像被毒蛇咬了一口,

猛地弹开,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别碰我!” 声音嘶哑破碎,

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充满了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巨大的恐惧和肮脏感。陈铭的手僵在半空,

脸上的表情从疑惑迅速转为惊愕,然后是某种极其难看的、混合了难以置信和嫌恶的扭曲。

“你到底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他语气很冲。“医…医院…” 我艰难地吞咽,

口腔里干得像是塞满了沙子,“刚才…医院…打电话…” 巨大的羞耻感排山倒海般涌来,

几乎要将我溺毙。我怎么说得出口?说你的未婚妻,你准备共度一生的女人,得了那种病?

那种意味着混乱、肮脏、死亡的病?我的视线模糊了,滚烫的液体不受控制地冲出眼眶,

烫得脸颊生疼。“医院?” 陈铭的眉头拧成了死结,眼神锐利地扫过我失魂落魄的脸,

最后落在我还紧紧攥着的手机上,又移向我手背上那片触目惊心的烫伤。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瞳孔骤然紧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甚至比我还要白上几分。他猛地后退了一大步,

仿佛我身上瞬间长满了致命的瘟疫脓疮,那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什么结果?

”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惊惶,“你他妈到底查出了什么?!

”看着他脸上那毫不掩饰的、如同看见秽物般的惊恐和躲避。我闭上眼,

滚烫的泪水汹涌地淌下来,耗尽全身力气才挤出那几个字:“…HIV…阳性。

”空气凝固了。死一样的寂静。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

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失控的心跳,擂鼓一样撞击着耳膜,

还有陈铭陡然变得粗重、恐惧的呼吸声。“操!

” 一声短促、惊怒到极点的咒骂打破了死寂。陈铭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只剩下一种死人般的灰败和极致的恐慌。下一秒,他像疯了一样冲进卧室。

我听到衣柜门被粗暴拉开的声音,衣架被扯落在地的哗啦声,

还有行李箱拉链被疯狂撕扯的噪音。那声音又快又急,带着一种逃离地狱般的仓皇和决绝。

我顺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到地上,地板刺骨的寒意透过薄薄的居家裤瞬间浸透全身,

却远不及心口那万分之一冷。手背上的烫伤一跳一跳地疼,火烧火燎,

但这疼痛奇异地让我还保持着最后一丝清醒。我抱着膝盖,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脸深深埋进臂弯里。眼泪很快浸湿了衣袖,布料黏在脸上,闷得我喘不过气。HIV阳性。

这三个字像烙印一样刻进了我的骨头缝里,带着死亡的铁锈味。怎么得的?

是半年前那次洗牙?还是上个月在公共浴室不小心用了别人的剃刀?或者…更早?

无数个微小的、可能沾染血液的瞬间在我混乱的脑子里疯狂闪回、放大,

每一个都成了致命的嫌疑犯。巨大的恐惧和无边的绝望像黑色的潮水,一波又一波地漫上来,

冰冷刺骨,要把我彻底淹没、吞噬。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有一个世纪。

一阵粗暴的拖动声靠近。我抬起头,泪眼模糊中,看到陈铭已经穿戴整齐,

他把他那个巨大的、塞得鼓鼓囊囊的黑色行李箱拖到了客厅中央。他看也没看我一眼,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急于摆脱瘟疫的冷漠和决绝。他掏出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戳得飞快。几秒钟后,我的手机在冰冷的地板上震动起来,屏幕亮起,

是他发来的微信转账通知。金额:3000元。备注栏里,一行字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眼睛:王元元,这钱你拿着,算是我最后的情分。以后别联系了。另外,

你他妈把我置于危险之中三年!精神损失费十万,一周内打我卡上!

账号XXXXXXXXXX。别想赖账!不然法院见!我看着那行冰冷又恶毒的文字,

浑身抖得像秋风里的最后一片叶子。喉咙里涌上一股浓重的铁锈味,我死死咬着下唇,

才没让那声崩溃的尖叫冲出来。危险?损失费?十万?这三年,我掏心掏肺,原来在他眼里,

我就是个行走的病毒培养皿?一个需要被索赔的污染源?陈铭发完信息,

像是完成了一件极其厌恶又不得不做的任务,嫌恶地把手机揣回兜里。他最后瞥了我一眼,

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冰冷刺骨,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恋。然后,

他毫不犹豫地转身,一把拉开了大门。深秋夜晚冰冷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带着萧瑟的湿气。

“滚你妈的王元元!” 他头也不回,拖着行李箱冲进了外面浓重的夜色里。

行李箱的轮子发出刺耳的噪音,在楼道里回荡,最后在楼下单元门口,

似乎是被门槛狠狠绊了一下,发出“哐当”一声闷响,随即那噪音便迅速远去,

消失在城市的背景杂音里,再不可闻。门,大敞着。像一个咧开的、嘲讽的嘴。

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我瘫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手背上的烫伤疼得钻心,手机屏幕还亮着,

陈铭那条索要十万精神损失费的信息,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也烫穿了我对过去三年所有温情的幻想。巨大的耻辱感和灭顶的绝望终于彻底冲垮了堤坝。

我再也忍不住,像个被遗弃在荒野里的破布娃娃,把脸深深埋进膝盖,

撕心裂肺地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回荡,绝望而凄凉。

2 众叛亲离陈铭的消失像一个信号,一个把我钉死在耻辱柱上的信号。仅仅隔了一天,

当我还像个游魂一样,顶着两个核桃般红肿的眼睛,强撑着最后一丝力气踏入公司大门时,

那股异样的气氛就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包围。格子间里原本嗡嗡的交谈声,

在我踏进门的瞬间,诡异地低了下去,如同被按下了静音键。

无数道目光——好奇的、探究的、鄙夷的、惊恐的——像细密的针,

从四面八方无声地刺过来。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我低着头,

努力忽视那些几乎要在我背上烧出洞来的视线,快步走向自己的工位。

每一步都像踩在烧红的炭火上。邻座的小李,

那个平时总爱和我分享零食、吐槽老板的活泼姑娘,今天像是换了个人。我刚拉开椅子,

她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猛地从自己的座位上弹起来,动作幅度大得带倒了桌上的水杯。

“哎呀!”她惊呼一声,手忙脚乱地去扶杯子,眼神慌乱地瞟了我一眼,又迅速垂下,

脸上挤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元、元元姐,早啊。”那笑容僵硬得如同面具,

带着显而易见的恐惧和疏离。扶好杯子后,她几乎是贴着墙根,绕了最大一个圈子,

才走到饮水机那边去接水,仿佛我周围三米之内都是致命的辐射区。我僵硬地坐下,

手指冰冷。一种巨大的孤立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来,勒得我喘不过气。就在这时,

内线电话刺耳地响了起来。“王元元,” 部门主管王德胜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

带着一种刻意的、冰冷的公事公办,“立刻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心猛地一沉。

我深吸一口气,拖着灌了铅似的双腿走向走廊尽头那间独立的办公室。推开门,

王德胜那张油光满面的胖脸映入眼帘。他靠在宽大的老板椅上,双手交叉放在凸起的肚腩上,

镜片后的眼神锐利而挑剔,像在审视一件有瑕疵的货物。“坐。”他抬了抬下巴,

指向对面的椅子,语气没有丝毫温度。我依言坐下,感觉那把椅子也冷得像冰。“王元元,

”他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我苍白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最近…身体怎么样啊?

”他刻意拖长了音调,每一个字都像带着钩子。我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勉强维持着声音的平稳:“王主管,我…还好。”“还好?”王德胜嗤笑一声,

身体微微前倾,隔着宽大的办公桌,带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我看你状态很不对嘛!

脸色这么差,精神恍惚,昨天交给你的那份报表,错漏百出!低级错误!”他猛地一拍桌子,

发出“砰”的一声闷响,震得桌上的笔筒都跳了一下。“你知道这给团队带来多大麻烦吗?

大家都要替你返工、擦屁股!”我张了张嘴,

想解释那份报表我是在接到那个毁灭性电话之前就做好的,当时心神不宁…可话到嘴边,

又咽了回去。解释什么?有意义吗?“公司不是慈善机构!”王德胜的声音陡然拔高,

唾沫星子几乎要喷到我脸上,“我们是一个团队!讲究的是效率!是协作!

是…健康积极的工作氛围!”他刻意加重了“健康”两个字,眼神像毒蛇的信子,

在我身上舔舐着,充满了暗示和威胁。“你这种状态,这种…情况,”他含糊地带过那个词,

仿佛那是什么极其肮脏、难以启齿的东西,“已经严重影响了整个部门的士气和效率!

同事们私下都很担心啊!怕被影响,怕不安全!搞得人心惶惶!

”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我明白了。陈铭的离开,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我的工作,

我赖以生存的饭碗,也要被这无形的病毒标签碾碎了。他们知道了。他们一定都知道了!

是谁?是谁泄露的?陈铭?还是…医院?

巨大的愤怒和屈辱感瞬间冲垮了刚刚筑起的脆弱堤坝,血液仿佛都涌到了头顶。“王主管!

” 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我的私事…”“私事?!”王德胜粗暴地打断我,

胖脸上露出一种混合了虚伪的同情和赤裸裸的冷酷,“王元元,我这是为你好,

也是为整个团队负责!你现在最需要的是休息!是安心养病!懂吗?”他拉开抽屉,

慢条斯理地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脸上甚至挤出一丝假笑,“公司呢,

也体谅你的难处。这是一份‘个人原因自愿离职申请’,签个字,把工作交接一下,

这个月的工资会给你结算清楚。大家好聚好散,别闹得那么难看嘛。”自愿离职?好聚好散?

我看着那份打印工整的“自愿离职申请”,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这哪里是申请?

这分明是盖棺定论的判决书!是他们急于把我这个“污染源”清理出去的绝情单!

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我死死压了下去。我抬起头,死死盯着王德胜那张虚伪的胖脸,

一字一句地问:“如果…我不签呢?”王德胜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阴冷的狠厉。他身体往后一靠,双手抱胸,露出了胜利者的姿态,

语气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威胁:“不签?王元元,我劝你识相点。

公司辞退一个‘身体状况不适合岗位要求’的员工,合理合法!到时候,

可就不是现在这么体面了。档案上留下污点,圈子就这么大,你还想不想在这一行混了?嗯?

”“身体状况不适合”……这几个字像淬毒的匕首,狠狠捅进我的心窝。我浑身冰冷,

像是被剥光了衣服扔在冰天雪地里,每一个毛孔都透着刺骨的寒意和巨大的屈辱。我明白了。

没有选择了。签,是现在被扫地出门,保留最后一丝所谓的“体面”。不签,

是更彻底的羞辱和被行业封杀。办公室里死寂一片,只有空调单调的嗡嗡声,像送葬的哀乐。

窗外的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一条条惨白的光带,切割着我所剩无几的尊严。

我颤抖着伸出手,拿起桌上那支冰冷的签字笔。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

每一个笔画都重逾千斤,仿佛在亲手签署自己的死刑执行令。王元元。三个字,

写得歪歪扭扭,如同濒死的爬虫。“这就对了嘛!”王德胜一把抽走那张纸,

脸上重新堆起令人作呕的笑容,仿佛做成了一笔大买卖,“收拾东西吧,今天就走。

小刘会跟你交接。”他挥挥手,像驱赶一只令人厌烦的苍蝇。我麻木地站起身,

双腿像灌了铅,一步一步挪回自己的工位。周围的同事都低着头,假装忙碌,

没有一个人再看我一眼。只有小李,在我抱着纸箱经过她身边时,

飞快地、偷偷地瞥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但最终,她还是迅速低下了头。

抱着那个轻飘飘却又沉重无比的纸箱走出公司大楼,深秋凛冽的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阳光刺眼,我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世界那么大,却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爱情、工作,

在短短几天内,被那个冰冷的“阳性”判决摧毁得干干净净。我像个孤魂野鬼,抱着纸箱,

漫无目的地走在车水马龙的街头。路人行色匆匆,他们的热闹和喧嚣与我无关。

巨大的孤独感和绝望感如同实质的黑暗,从四面八方挤压过来,几乎要将我碾碎。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回到租住的小区楼下时,天已经擦黑了。

楼道里昏暗的声控灯随着我的脚步声亮起,昏黄的光线下,我家门口那一片刺目的猩红,

像一滩凝固的、肮脏的血,瞬间攫住了我的全部视线!我的脚步猛地钉在原地,

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冻结。猩红的油漆!

被人用粗暴的手法泼洒在我那扇熟悉的、贴着褪色福字的防盗门上!

粘稠的液体顺着门板往下流淌,在灰色的水泥地上蜿蜒出狰狞的痕迹,

散发出刺鼻的化学气味。门把手、猫眼,甚至旁边雪白的墙壁上,都溅满了星星点点的红,

如同喷洒的血珠,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恐怖和肮脏。门板的中央,

几个用同样猩红油漆刷写的大字,歪歪扭扭,却充满了刻骨的恶意,

像魔鬼的诅咒:艾滋婊!滚出去!别害人!嗡——大脑一片空白。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只剩下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冰冷的恐惧和灭顶的羞耻感像滔天巨浪,

瞬间将我吞没。我腿一软,怀里的纸箱“砰”地一声掉在地上,里面的杂物散落一地。是谁?

是谁干的?!邻居的门似乎悄悄开了一条缝,又迅速关上了。

我甚至能想象门后那些窥探的、充满鄙夷和恐惧的眼神。我成了这栋楼里的瘟疫源头,

一个被公开处刑、人人喊打的贱民。我浑身抖得像筛糠,

巨大的屈辱和愤怒几乎要冲破天灵盖。我猛地冲上前,用尽全身力气去擦拭那些猩红的字迹。

手指触碰到粘腻冰冷的油漆,那感觉如同触碰腐烂的尸体。可油漆已经半干,根本擦不掉,

反而把我的手指也染得一片狼藉,粘稠恶心。“啊——!

” 一声压抑到极致、如同困兽濒死般的嘶吼终于冲破了喉咙,在寂静的楼道里凄厉地回荡。

我背靠着那扇被污秽覆盖的门,身体无力地滑坐下去,瘫坐在冰冷的地上,

散落一地的文件、笔筒、小盆栽,像是我被彻底打碎的生活碎片。我再也控制不住,

把脸深深埋进沾满红漆和灰尘的手掌里,失声痛哭。哭声在空荡的楼道里回荡,绝望而悲凉。

世界彻底崩塌了,只剩下一片猩红的地狱。3 闺蜜背叛手机在口袋里震动,

像垂死者的最后挣扎。屏幕上跳动着“薇薇”的名字,像黑暗里唯一微弱的光点。林薇,

我认识了十年、睡过一张床、分享过所有秘密的闺蜜。在这个全世界都把我当瘟疫的时刻,

只有她还记得我。我几乎是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喉咙哽咽得发不出完整的声音:“喂…薇薇…” 委屈和依赖如同决堤的洪水,

瞬间涌了上来。“元元!你在家吗?” 林薇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促,

背景音有些嘈杂,“我刚听说你的事…天哪!怎么会这样!你还好吗?我现在在你家楼下,

快开门!”她的声音像一根救命稻草。我像是快要溺毙的人终于抓到了浮木,

胡乱地用袖子抹掉满脸的鼻涕眼泪,挣扎着从冰冷的地上爬起来。那扇被红漆污秽的门,

此刻仿佛成了通往救赎的入口。我掏出钥匙,手抖得厉害,试了好几次才插进锁孔。门开了。

楼道昏暗的光线下,林薇站在门外。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羊绒大衣,妆容精致,

只是脸色有些紧绷。然而,

的目光瞬间被她手上提着的东西牢牢钉住了——那不是预想中的鲜花、水果或者安慰的拥抱。

那是一个透明的、超大号的加厚密封袋。袋子里,

整整齐齐地码放着十几瓶包装各异的消毒液!

的84消毒液、泡沫洗手液、酒精喷雾…瓶身在昏暗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的、无机质的光泽。

袋子口被严严实实地扎紧了,仿佛里面装着的是致命的生化武器。

林薇的目光飞快地扫过我脸上未干的泪痕、红肿的眼睛,

最后落在我身后门板上那片狰狞的猩红和那几个刺目的字上。她的瞳孔猛地一缩,

脸上掠过一丝真实的惊骇,但随即被一种更强烈的、混合着焦虑和疏离的情绪取代了。

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小步,像是怕那些红漆会沾到她昂贵的羊绒大衣上。

“我的天…这…这太可怕了!”她声音发紧,眼神闪烁,不敢直视我的眼睛。她微微侧过身,

小心翼翼地把手里那个沉重的、装满消毒液的密封袋放在门口内侧的地上,

动作带着一种刻意的谨慎,仿佛在放置一枚炸弹,尽量离我远一点。然后,她迅速缩回手,

甚至下意识地在自己的大衣上蹭了蹭指尖。“元元,你…你别太难过。”她终于抬起头看我,

努力想挤出一个安慰的笑容,但那笑容僵硬无比,像是画上去的,“事情…事情总会过去的。

现在最要紧的是…是要注意防护!保护好自己!也…也保护好别人,对吧?”她的眼神飘忽,

始终不敢真正地、长时间地落在我的脸上,仿佛我的目光也带着病毒。

“这些…这些消毒用品你拿着,多消消毒,家里勤通风…” 她的语速很快,

带着一种急于完成任务的敷衍。她指了指地上的密封袋,

又飞快地补充道:“那个…我公司还有点急事,不能久待了。你…你自己一定要好好的!

坚强点!有什么事…微信联系!”说完,她甚至没等我回应,

就像躲避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迅速转身,

高跟鞋踩在楼梯上发出急促而慌乱的“噔噔噔”声,飞快地消失在了楼道拐角。

防盗门还敞开着,楼道里最后一点声控灯的光线也熄灭了。黑暗重新笼罩下来,

只有门口那个巨大的、装满消毒液的透明密封袋,在从屋内透出的微弱光线里,

散发着冰冷而刺目的光芒,像一个巨大的、无声的嘲笑。砰。我反手,重重地关上了门。

巨大的声响在死寂的屋子里回荡,震得墙壁都似乎在嗡嗡作响。背靠着冰冷的门板,

身体一点点滑下去,最终瘫坐在玄关冰冷的地砖上。眼前是林薇仓皇逃离的背影,

耳边是她那带着恐惧和疏离的“保护好别人”。脑子里,

却像走马灯一样闪过无数个片段:大学时她失恋,我陪她在天台喝了一夜的啤酒,

听她哭诉;工作第一年她生病住院,我请了假寸步不离照顾她一周;她升职加薪那天,

我们抱在一起又叫又跳,她在我耳边说“元元,你是我这辈子最好的姐妹”…十年。

整整十年掏心掏肺的情谊。到头来,

换来的就是这一大袋冰冷的消毒液和一个避之不及的逃离背影。

“呵呵…呵呵呵…” 一阵压抑的、破碎的笑声从我喉咙里挤出来,比哭还要难听。

笑着笑着,眼泪又汹涌地冲了出来,滚烫地砸在冰冷的地砖上。心口的位置,

像是被一把钝刀子反复地切割、搅动,疼得我蜷缩起来。那种痛,比得知HIV阳性时更甚,

比被陈铭抛弃时更甚,比被公司扫地出门时更甚。这是信仰的崩塌,

是对人性最后一点温情的彻底幻灭。连林薇…连她都是这样看我。我成了什么?

一个行走的、活着的、会呼吸的生化污染源?

一个需要被隔离、被消毒、被所有人唾弃的怪物?巨大的、灭顶的孤独感像黑色的海水,

从四面八方涌来,冰冷刺骨,将我彻底淹没。屋子里死一样的寂静,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彻底地,被抛弃了。不知过了多久。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跄地走进卧室。窗帘紧闭,

房间里一片昏暗。我把自己摔进床里,用被子死死蒙住头。黑暗和窒息感包裹着我,

带来一种诡异的、短暂的平静。也许就这样睡过去,永远不要醒来,就好了。就不会痛了。

然而,手机的震动却像索命的恶鬼,不肯放过我。它在我口袋里,在散落着杂物的地板上,

在冰冷的床头柜上,一次又一次,固执地震动着。不是电话,

是密集的、疯狂的微信消息提示音。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像催命的鼓点,

一声紧过一声。起初,我像鸵鸟一样把头埋得更深,用枕头死死捂住耳朵。

但那震动仿佛带着穿透力,固执地钻进我的骨头缝里。一种不祥的预感,冰冷粘腻,

像毒蛇一样缠绕上来。终于,在手机不知道第多少次震动时,我像是被无形的线拉扯着,

猛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带着一种自虐般的恐惧。我摸索着,

在昏暗的光线下找到了掉在床脚的手机。屏幕因为密集的信息推送而一直亮着,

刺眼的光映亮了我毫无血色的脸。解锁屏幕。微信图标上,鲜红的数字显示着99+。点开。

不是来自某个人,而是来自一个我几乎遗忘的、名为“幸福里八卦小分队”的业主群。

这个群平时只有物业通知和偶尔的拼团信息,死气沉沉。但此刻,它像一锅被煮沸的油,

信息疯狂地刷着屏。我的指尖冰凉,颤抖着点开了那个群聊。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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