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完美假象的裂痕沈念将最后一道糖醋排骨装盘，后退两步欣赏自己的杰作。
餐桌上烛光摇曳，三菜一汤散发着诱人香气，红酒已经醒好，
连音乐都调到了程昱最爱的爵士频道。手机显示晚上七点十五分，
距离他承诺回家的时间已经过去四十五分钟。"可能又堵车了。"沈念自言自语，
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大理石台面。这是他们恋爱三周年纪念日，
也是程昱答应向她求婚的日子。至少，上周他喝醉时是这样含糊不清地承诺的。
手机震动起来，沈念几乎是扑过去接听。"念念，对不起，公司临时有个项目出了问题，
我可能要晚点回去。"程昱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疲惫。沈念咬住下唇，
强压下涌上心头的失望。"没关系，工作要紧。我等你。"挂断电话后，
她盯着逐渐冷却的菜肴发呆。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七次程昱因为工作放她鸽子了。
三年前那个会因为她一句"想吃城东的蛋糕"就横跨半个城市去买的大学生，
如今连纪念日都能忘记。时钟指向九点半时，门铃终于响起。沈念小跑着去开门，
却在看到程昱的瞬间僵住了笑容——他西装笔挺，领带整齐，身上飘着淡淡的香水味，
那绝不是加班该有的样子。"你...换香水了？"沈念接过他的公文包，
敏锐地注意到他颈侧有一抹淡淡的红色，像是被匆忙擦拭过的口红印。程昱明显愣了一下，
随即笑道："哦，今天见客户，喷了点样品。饿坏了吧？我给你带了甜品。
"他晃了晃手中的纸袋，是沈念最爱的提拉米苏，却来自公司反方向的甜品店。
沈念接过纸袋，指尖冰凉。"我去把菜热一下。""不用了，我在外面吃过了。
"程昱松了松领带，径直走向沙发，"今天太累了，想早点休息。"沈念站在原地，
看着男友的背影，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三年来第一次，
她开始怀疑这段感情是否真的如她想象的那般牢固。第二天清晨，沈念比平时早起了一小时。
她轻手轻脚地拿起程昱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输入密码——还是她的生日，
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些。翻看通讯记录，最近通话大多是同事和客户，
但有一个没有存名字的号码出现了三次，最近一次是昨晚七点零五分，通话时长32分钟。
微信里同样有这个号码关联的账号，备注是一个简单的"S"。沈念点开聊天记录，
却只看到系统提示"对方已撤回一条消息"。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心跳加速。"这么早？
"程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吓得沈念差点摔了手机。"我...我想看看天气。
"她慌乱地锁屏，将手机放回原处。程昱揉了揉眼睛，伸手拿过手机。"今天周六，
多睡会儿吧。"他自然地亲了亲她的额头，仿佛昨晚的异常从未发生过。沈念勉强笑了笑，
回到床上，却再也无法入睡。那个"S"像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里。
一周后的公司年会上，沈念终于见到了那个"S"的真面目。"念念，给你介绍一下，
这是苏媛，我们公司新聘请的设计总监，刚从巴黎回来。
"程昱牵着一个高挑女人的手走过来，脸上是沈念许久未见的灿烂笑容。
苏媛穿着剪裁精致的白色连衣裙，黑发如瀑，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久仰大名，
程昱经常提起你。"她伸出手，指甲是优雅的裸粉色。沈念握了握那只柔软无骨的手，
突然意识到自己匆忙中穿的黑色套装显得多么刻板。"你好，欢迎回国。"她努力保持微笑，
却感到一阵眩晕。整个晚上，程昱的眼睛几乎没有离开过苏媛。他为她挡酒，为她拉椅子，
甚至记得她不吃香菜这种细节。沈念坐在一旁，
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自己的男友对另一个女人献殷勤。"苏媛和程昱是大学同学，
"市场部的小张凑过来八卦，"听说当年是公认的金童玉女，后来苏媛出国才分开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程总监还记得她所有喜好。"沈念握紧酒杯，指节发白。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白月光，不是随便哪个新同事，而是有共同回忆的初恋。
回家的出租车上，程昱异常沉默。沈念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霓虹灯，
突然开口："苏媛很漂亮。""嗯，她在法国学了五年设计，气质确实不一样了。
"程昱的回答几乎是脱口而出，随即意识到失言，赶紧补充，"当然没你漂亮。
"沈念轻笑一声，那笑声里带着程昱从未听过的冷意。"你们很熟？""大学同学而已。
"程昱看向窗外，明显不愿多谈。那一刻，沈念确定了两件事：第一，程昱在撒谎；第二，
她不会轻易认输。2 青梅登场沈念花了整个周末翻遍自己的通讯录和社交网络，
寻找能与"白月光"抗衡的筹码。周一早晨，
当她看到程昱手机屏幕上苏媛发来的早安信息时，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拨通了一个五年未曾联系的号码。"许嘉树？是我，沈念。
"她的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紧张。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随后传来一个低沉悦耳的男声："小不点？真是稀客。"这个童年绰号让沈念瞬间红了眼眶。
许嘉树是她真正的青梅竹马，从幼儿园到高中都同班，直到大学他去了美国才断了联系。
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她大一那年寒假，许嘉树回国探亲，送了她一条银质樱花项链，
说等她找到真爱的那天可以还给他。那条项链至今还躺在她的首饰盒最底层。
"我...我需要你帮个忙。"沈念咬着嘴唇，将程昱和苏媛的事简要说了一遍，
"我想请你假装我的青梅竹马，刺激一下程昱。"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
长得让沈念以为信号断了。"所以，你想用一段假的青梅竹马情，去对抗一段真的白月光？
"许嘉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捉摸的情绪。沈念握紧手机："我知道这很荒唐，
但我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下周六是我们大学同学聚会，程昱肯定会带苏媛去，
我需要...""需要我也去，然后表现得像我们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过去？
"许嘉树轻笑一声，"行啊，反正我刚好回国了。不过沈念，演戏要演全套，
你确定能承受后果吗？""我确定。"沈念回答得斩钉截铁，
却不知这个决定将如何改变她的人生轨迹。同学聚会那天，
沈念比约定时间提前半小时到达餐厅。她选了一条从未穿过的红色连衣裙，化了精致的妆容，
甚至戴上了那条尘封已久的樱花项链。"沈念！这边！"大学室友林小雨在门口挥手，
"你今天太美了吧！程昱呢？""他晚点来。"沈念微笑，眼睛不断瞟向入口，
"我在等一个...老朋友。"话音刚落，餐厅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和黑色西裤，却因宽肩窄腰的完美比例显得格外醒目。
微卷的棕发下是一双带着笑意的桃花眼，左耳上的银色耳钉在灯光下闪闪发亮。"许嘉树？！
"林小雨瞪大眼睛，"天啊，真的是你！你不是在美国吗？"许嘉树微笑着走过来，
目光却一直锁定在沈念身上。"上周刚回来。"他自然地搂住沈念的肩膀，
"这小不点说想我了，我能不回来吗？"沈念僵在原地。
她记忆中的许嘉树是个戴着黑框眼镜的书呆子，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一个荷尔蒙爆棚的男人？
而且这亲昵的动作，完全超出了她事先说好的"假装老朋友"的范畴。"你们...？
"林小雨的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扫动，八卦之魂熊熊燃烧。"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许嘉树替沈念回答，手指轻轻抚过她颈间的樱花项链，
"看来某人一直留着我的定情信物呢。"沈念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定情信物？
他们什么时候商量过这个设定？就在这时，程昱挽着苏媛走了进来。
他的目光在触及沈念和许嘉树的亲密姿势时明显一滞。"念念，这位是？
"程昱松开苏媛的手，声音有些发紧。许嘉树抢先一步伸出手："许嘉树，念念的青梅竹马。
你就是程昱吧？常听念念提起你。"他的笑容礼貌而疏离，却带着某种宣示主权的意味。
沈念注意到程昱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而苏媛则好奇地打量着许嘉树。
"许嘉树...这名字有点耳熟。"苏媛微微偏头，"是不是嘉科科技的创始人？
去年福布斯亚洲30岁以下精英榜上的那位？
"许嘉树谦虚地笑了笑："没想到苏小姐还关注科技圈。"这下轮到沈念震惊了。
许嘉树是科技公司CEO？那个小时候连电脑游戏都不爱玩的书呆子？聚会开始后，
许嘉树的表现完全超出了沈念的预期。他为她拉椅子，记得她所有饮食偏好，
在她说话时专注地看着她的眼睛，甚至自然地用手帕擦去她嘴角的酱汁。
这些亲密的小动作让在场所有人都相信他们之间确实有一段特殊的情谊。
"你们什么时候又联系上的？"程昱趁着许嘉树被其他同学围住时低声问沈念，
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悦。"一直都有联系啊。"沈念啜饮着鸡尾酒，故意含糊其辞，
"只是没特意提起而已。"程昱皱眉："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沈念几乎要笑出声来。
这句话从整天盯着苏媛看的程昱嘴里说出来，简直讽刺至极。"是吗？
我倒觉得苏媛看你的眼神才叫不对劲呢。"她轻声反击，满意地看到程昱脸色变了。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许嘉树突然站起来，敲了敲酒杯。"抱歉打扰各位，
我想借这个机会说几句话。"他看向沈念，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十五年前，
我送给这个小姑娘一条樱花项链，说等她找到真爱的那天可以还给我。
"沈念的心跳漏了一拍。这是他们童年真实的约定，但她从未告诉过程昱。"今天，
我看到她依然戴着这条项链。"许嘉树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绒盒，"所以我想，
也许是时候升级一下了。"餐厅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惊呼和掌声。沈念瞪大眼睛，
完全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这已经远远超出了"刺激程昱"的范畴，
直接跳到了当众求婚的级别！许嘉树单膝跪地，
打开绒盒——里面是一枚精致的樱花造型钻戒。"沈念，我的小不点，
你愿意...""等等！"程昱突然站起来，脸色铁青，"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许嘉树从容不迫地站起身，揽住已经石化的沈念："我以为很明显了。
我是她第一个喜欢的男孩，也是最后一个。"他转向沈念，
眼中闪过一丝只有她能看懂的狡黠，"不过今天可能太突然了，我可以等你准备好。
"沈念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许嘉树一眼。这场戏演得太过火，
但效果出奇地好——程昱的表情像是被人当头打了一棒，而苏媛则若有所思地看着他们三人。
聚会结束后，程昱坚持要送沈念回家，却被许嘉树婉拒："不麻烦你了，我送她回去就行。
我们...还有很多话要聊。"看着程昱和苏媛离去的背影，沈念长舒一口气，
随即转向许嘉树："你疯了吗？差点就穿帮了！"许嘉树耸耸肩："效果不是很好吗？
你前男友脸都绿了。""是现男友。"沈念纠正道，却没什么底气。
许嘉树突然严肃起来："沈念，你真的了解程昱和苏媛的关系吗？
"沈念别过脸去："他们只是大学同学。""就像我们只是'假装'的青梅竹马？
"许嘉树轻笑一声，"我今天看到程昱手机了，他和苏媛的聊天记录可不像普通同学。
"沈念的心猛地一沉："你看了他手机？""路过时不小心看到的。
"许嘉树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他们明天约会的地点和时间，去不去随你。
"沈念盯着那张纸条，手指微微发抖。她应该相信相处三年的男友，
还是一个五年没见的青梅竹马？许嘉树轻轻拥抱了她："无论你做什么决定，
记得你永远有退路。"他在她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让她颈后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比如，
一个真正的青梅竹马。"3 记忆的较量沈念盯着许嘉树给她的纸条，
上面清楚地写着：明天下午三点，兰亭咖啡馆。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面，
直到字迹都有些模糊了。"去还是不去？"她自言自语，将纸条揉成一团又展开，
反复三次后终于下定决心。第二天下午两点四十五分，沈念戴着鸭舌帽和口罩，
坐在兰亭咖啡馆对面的奶茶店里。她点了一杯最甜的草莓奶盖，却一口都没喝，
眼睛死死盯着咖啡馆的入口。两点五十八分，程昱出现了。他穿着休闲西装，
手里拿着一束白色满天星——那是沈念最喜欢的花。她的心猛地一沉，
随即安慰自己：也许他只是来见客户的。三点整，苏媛从出租车上下来。
她穿着淡蓝色连衣裙，长发随风轻扬，像极了文艺电影里的女主角。程昱立刻迎上去，
将花束递给她，然后——沈念的呼吸停滞了——他亲吻了苏媛的脸颊。不是礼节性的贴面吻，
而是嘴唇实实在在地触碰肌肤的那种吻。苏媛笑着接受了，自然地挽上程昱的手臂，
两人像一对真正的情侣般走进了咖啡馆。沈念的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
是许嘉树发来的消息：确认了吗？她颤抖着手指回复：他们在约会。亲吻的那种。
许嘉树的回复很快：地址发我，二十分钟后到。别做傻事。沈念发完定位，
突然觉得无比荒谬。她的男朋友和他的白月光在约会，
而她像个可悲的私家侦探一样在外面偷看，还要靠五年没见的青梅竹马来救场。十五分钟后，
许嘉树出现在奶茶店门口。他今天穿着深灰色高领毛衣和黑色风衣，
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男性特有的沉稳气质。几个年轻女孩频频回头看他，
而他只是径直走向沈念。"你还好吗？"他在她对面坐下，目光关切。沈念摇摇头，
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他给她买了满天星，那明明是我最喜欢的花。"许嘉树叹了口气，
伸手轻轻擦去她眼角即将滑落的泪水："程昱配不上你的眼泪。""我要进去。
"沈念突然站起来，"我要当面问清楚。"许嘉树按住她的手："想好了？
一旦摊牌就没有回头路了。"沈念深吸一口气："我需要知道真相。""那好，
"许嘉树站起身，脱下风衣披在她肩上，"但记住，你不是一个人。"推开咖啡馆门的瞬间，
风铃清脆作响。沈念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程昱和苏媛——他们坐在同一边的卡座里，
程昱的手搭在苏媛肩上，两人头靠得很近，正在看手机上的什么东西。"真巧啊，程昱。
"沈念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冷静。程昱像触电般弹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念念？！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路过，看到你们就进来了。"沈念走近，
注意到苏媛的手机屏幕上是一张程昱和她在埃菲尔铁塔前的合影，
日期显示是上个月——正是程昱声称去上海出差的那周。许嘉树适时地出现在沈念身后，
手自然地搭在她腰上："这位就是你常提起的苏小姐吧？果然气质不凡。
"苏媛优雅地站起身，伸出手："许总，没想到在这里遇见您。
"许嘉树礼貌地握了握她的手："苏小姐认识我？""科技新贵许嘉树，谁不认识呢？
"苏媛微笑，目光在沈念和许嘉树之间游移，"看来传言不假，你们确实关系特殊。
"程昱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什么传言？""你不知道吗？"苏媛故作惊讶，
"整个同学群都在传昨晚许总向沈念求婚的事呢。
"沈念感到许嘉树的手在她腰间轻轻捏了一下，仿佛在提醒她配合演出。她挺直腰背，
靠向许嘉树："嘉树就是爱开玩笑，我们还没到那一步呢。
"程昱的眼睛眯了起来："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认识这么多年，
我从来没听你提起过有个这么'亲密'的青梅竹马。""因为我们约定过，
"许嘉树自然地接过话头，手指轻轻缠绕沈念的发梢，"在她找到真爱前不公开我们的关系。
现在看来，这个决定很明智。"沈念几乎要为许嘉树的演技鼓掌了。
他的语气、表情、小动作，无一不透露着长年累月的亲密感，
连她自己都差点相信他们真的有过这样的约定。程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念念，
我们需要谈谈。""好啊，正好我也想和你谈谈上个月的'上海出差'。
"沈念指了指苏媛手机上那张巴黎合影，"埃菲尔铁塔什么时候搬到上海了？
"苏媛突然笑了："沈小姐别误会，那张照片是五年前的旧照了，
我刚从相册里翻出来给程昱看而已。"沈念看向程昱，后者明显松了一口气："对，
是旧照片。念念，你太敏感了。"许嘉树突然拿出手机，快速操作了几下："有趣，
这张照片的元数据显示拍摄于2023年4月15日，也就是三周前。
"他将手机屏幕转向众人，"科技是个好东西，对吧？"咖啡馆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程昱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苏媛收起笑容："许总，窥探他人隐私不太礼貌吧？
""欺骗自己的女友更不礼貌。"许嘉树平静地反驳，"程昱，如果你已经做出了选择，
就应该诚实面对，而不是两边欺瞒。"沈念感到一阵眩晕。这一切发生得太快，
她还没准备好面对可能的结局——三年的感情，就这样结束在一张照片的证据下？
"我们走吧。"她低声对许嘉树说，突然觉得精疲力尽。许嘉树点点头，搂着她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程昱的喊声："念念！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念没有回头。走出咖啡馆，
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痛。许嘉树的风衣还披在她肩上，带着淡淡的雪松香气，莫名让人安心。
"谢谢你。"她轻声说，"如果没有你，我可能还会相信他的谎言。
"许嘉树为她拉开车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沈念望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突然做了决定："继续我们的计划。""什么？""既然程昱可以假装忠诚，
我为什么不能假装移情别恋？"沈念转向许嘉树，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
"我要让他尝尝被欺骗的滋味。"许嘉树沉默了片刻："你确定吗？这种游戏很危险，
尤其是对你自己。""我确定。"沈念咬住下唇，"除非...你不愿意帮我了。
"许嘉树突然笑了，那笑容里带着某种沈念读不懂的情绪："小不点，
为你我什么时候说过不字？"4 发烧的真心周末的早晨，沈念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
她迷迷糊糊地打开门，看到许嘉树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个大纸袋。"早。
"他自然地走进来，仿佛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我给你带了早餐和药。
"沈念这才意识到自己头重脚轻，喉咙火辣辣地痛。昨晚从咖啡馆回来后，她哭到半夜，
可能因此着了凉。"你怎么知道我生病了？"她裹紧睡袍，声音嘶哑。
许嘉树将纸袋放在厨房台面上，转身摸了摸她的额头："你昨晚发消息说喉咙痛，
我猜可能会发烧。果然烫得很。"他的手掌清凉干燥，让沈念忍不住想靠得更近些。
"我发消息了？"沈念完全不记得这回事。许嘉树拿出手机给她看：凌晨两点十三分，
她确实发了一条含糊不清的语音消息，背景音里还有擤鼻涕的声音。
"我都不记得了..."沈念尴尬地捂住脸。"去躺着吧，我煮点粥给你。
"许嘉树已经开始熟练地在她厨房里忙碌起来，仿佛来过无数次一样。沈念蜷缩在沙发上，
透过半开的厨房门看着许嘉树挺拔的背影。他切姜的动作娴熟利落，白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肘，
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这画面莫名熟悉，却又陌生得让她心头发紧。
"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她问，"我记得你以前连泡面都能煮糊。
"许嘉树头也不回："大学时。一个人在国外，总不能天天吃外卖。"他顿了顿，"再说，
某人曾经说过，会做饭的男人最性感。"沈念猛地咳嗽起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高二那年，我们一起看《美味关系》的时候。"许嘉树转身，眼神柔和，
"你说男主做饭时的样子让你心跳加速。"沈念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但许嘉树说起时的神情，
仿佛这些记忆就发生在昨天。这种被珍视的感觉让她眼眶发热——或许只是因为发烧的缘故。
粥煮好后，许嘉树不仅端来了热气腾腾的姜丝瘦肉粥，还有一小碟腌黄瓜和一杯蜂蜜柠檬水。
"你发烧时最爱吃的搭配。"他说。沈念惊讶地看着这些食物："你怎么连这个都记得？
"许嘉树只是微笑，没有回答。他坐在沙发边缘，轻轻吹凉一勺粥送到她嘴边："小心烫。
"这个动作太过亲密，沈念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我自己来就好。""害羞什么？
小时候你生病，不都是我喂你吃饭？"许嘉树坚持举着勺子，"还是说，现在有了程昱，
就嫌弃我这个青梅竹马了？"提到程昱，沈念的表情黯淡下来。自从咖啡馆那件事后，
他发了无数条消息和未接来电，但她一条都没回。"我和程昱...可能真的结束了。
"她低声说，就着许嘉树的手喝下那勺粥。姜的辛辣和米的香甜在舌尖蔓延，莫名让她想哭。
许嘉树又舀了一勺粥："那就好好养病，等身体好了再想这些。"就在这时，门铃再次响起。
许嘉树去开门，回来时表情复杂："是程昱，说要见你。"沈念摇摇头："我不想见他。
